“哦,這不可能!”拉姆蒂奇十分清淡地說道。
“必須,立刻道歉!”女孩十分急了,十分嚴肅地說道,“我們是不懂足球,但我們國家也很愛足球,現在他們踢不好,但并不是我們就是垃圾,請你爲你自己的言行買單,如果不然,我将會上訴到大使館。”
拉姆蒂奇眉頭一皺,隐隐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這女孩是瘋了嗎?爲了這點小事,要上訴到大使館,引起兩國政治糾紛?
“哦,美麗的姑娘,我想你太小題大做了!”拉姆蒂奇笑道。
“并沒有!”女孩就這樣看着拉姆蒂奇,“因爲我是一個中國人,我不允許你侮辱它!”
這句話歐陽擎峰聽懂了。
似乎,他并沒有猜錯,簡單的幾個單詞拼湊,憑借他們的聊天氣氛,歐陽擎峰覺得自己是推斷是沒錯的,這家夥就是在說自己垃圾。
“道歉!”突然,歐陽擎峰站在那個女孩身後,然後用着一句西班牙語說道。
“哦,你又是誰?”拉姆蒂奇覺得很莫名其妙,“這是怎麽了?如果我說不呢?”
歐陽擎峰這下完全聽不懂了,偷偷地問向旁邊的姑娘,“他說的是啥?”
姑娘告訴他,說,他問你是誰,他不道歉又怎麽樣?
你爹。
s開頭的罵人單詞。
f開頭的罵人單詞。
頂你老母個肺。
塞林母!
歐陽擎峰在拉姆蒂奇面前咒罵了兩句,弄得拉姆蒂奇一頭霧水。
“神經病!”
拉姆蒂奇不打算理睬這兩個人,但卻被女孩糾纏住了,“今天,你必須道歉。”
拉姆蒂奇突然笑了一下,十分詭異,他站了起來,一米八幾的高大的身軀直接讓女孩有些心慌。
“我在說一遍,中國球隊就是很菜的。”拉姆蒂奇嘴角揚起,俯身在女孩身前,說道,“我想西班牙代表隊的,後天你就會看到我們是怎樣把他們打回東方去的。”
歐陽擎峰突然将女孩護在身後,雖然歐陽擎峰身材還算不錯,但面對拉姆蒂奇,直接矮了他大半個頭,但他的氣場十分不弱給拉姆蒂奇。
語言不通,讓他有些頭疼,不得不讓那售賣員女孩翻譯。
“告訴他,老子就是中國青年代表夢想締造者隊的。”
拉姆蒂奇奇似乎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居然就是他後天要遇上的對手。
但看見他的身材後,拉姆蒂奇奇不由得幻想起後天大虐中國夢想締造者的情景。
“就你?”拉姆蒂奇奇眼睛裏充滿了不屑和可笑。
“讓他道歉!”歐陽擎峰對着身後的女孩說道。
拉姆蒂奇奇并沒有打算爲這種菜鳥隊道歉,也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什麽話,這不是事實嗎,爲什麽他要道歉,但歐陽擎峰死死地盯着他,看的拉姆蒂奇奇有些發慌。
“ok。”拉姆蒂奇奇聳聳肩,笑了一下,“我說抱歉。不過,東方人,三天後,你們千萬不要哭着求我們!”
拉姆蒂奇奇帶着不屑的笑聲,和幾個朋友離開了早餐店。
歐陽擎峰身後的小女孩腳下一軟,差點就坐在地闆上。
“你很勇敢。”他說。
女孩沒有覺得自己真的很勇敢什麽,而是笑了笑,“在歐洲,中國人一直都不那麽被尊重,我隻是捍衛我們作爲一個中國人的尊嚴。”
看着她,歐陽擎峰覺得這個女孩十分勇敢,真的,而且比自己還愛國。
一個女孩子,真的太不容易了。
“我叫歐陽擎峰。”
“我叫洛軒。你可以叫我阿軒或者小洛。”女孩說道。
歐陽擎峰抿嘴笑了一下,“我看你年紀和我差不多,我還是叫你小軒吧,叫小洛有點别扭。”
“随你!”洛軒說完走到櫃台後,打包起歐陽擎峰購買的餐點。
洛軒長得十分清澈,一張再标準不過的古典瓜子臉,她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裏有水波蕩漾,堅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點男性才有的英氣;略薄柔軟的櫻唇,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随時細潤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讓人沉醉似的,也算得上個标準的東方美女。
二十份早點,歐陽擎峰付完錢就走了,絲毫沒有與妹紙交換聯系方式或留個微信什麽的,這到後來他都十分懊惱。
他給諾曼拿過去了一份,但諾曼接過早點就沒有搭理他一句,這讓歐陽擎峰很莫名無奈。
七點,所有人吃過歐陽擎峰特意帶回來的愛心早餐後,準時到達門口集合。
以唐博爲首,歐陽帶隊的兩隊人馬浩浩蕩蕩地朝着皇馬學院訓練場緩慢跑去。
今天訓練的科目——體力、耐力、技術。
這是一門累人的活兒。
早上穆雷伯特給大夥介紹了一位他的朋友,作爲皇馬學院二線的體能訓練員,他充分發揚了他名爲“大魔王”綽号的榮光,在夢想締造者的訓練裏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一早上,他們發現自己身體的所有器官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什麽是肌肉,爲什麽沒有任何知覺。
好不容易熬過了大魔頭的體能訓練,終于能躺在休息室裏休息兩個小時的時候,唐博又像是催命鬼一樣,又開始催促他們練習呼吸。
這是一門中華武術,很神奇的武術。
并沒有任何武打招式,但是能通過呼吸調整,快速恢複體能和技能的一項“内功”,按照任毅逗比的說法,這練久了是不是就會有内功了。
在乳酸堆積的午後,他們隻想美美得睡一覺,但是不等他們趴下休息一個小時,穆雷伯特便在他們休息室裏吹起哨子。
整個哨音幾乎要把所有人的耳膜都震破。
訓練、訓練。
除了訓練,還是訓練。
突然,受過幾次高壓集訓的他們都覺得此時的訓練,何止高壓。
一時間他們就有種明了,爲什麽東方和西方足球有差距的原因了。
“哦,歐陽,你能改下你的那個動作嗎?”
“我說過了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司馬豪,你這樣不對,重新來。”
“我的上帝,劉,你這個動作這樣做是不對的。”
整個訓練場上都充滿着穆雷伯特的訓斥聲,他的聲音仿佛在告訴夢想締造者的隊員們,你們在我眼中,就是菜鳥。而菜鳥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絕對服從。
今天的會有考核成績,沒玩達成考核的,全部人都要留下人接受懲罰。
而一想到穆雷伯特的訓練都這麽變态,那懲罰下來不直接脫層皮。
雖然作爲業務球員,但歐陽擎峰敢拍着胸脯保證,高中的時候至少也接受過夏山虎的訓練,說不上根正苗紅但至少也算正規專業的,他實在不會想到穆雷伯特的訓練居然到達了這樣一個地步。
簡直就是虐人啊。
這種痛苦的叫聲,讓他們又愛又恨。
痛,并快樂着。
拉法布裏卡青訓營的午後讓陽光更加毒辣辣地撒在場上隊員的身上。
繼續、再來。
好的,下一個。
他記得那天下午,他們的耳邊就回響起最多的隻有這一句,那時候的拉法布裏卡青訓營,空氣中彌漫了汗水和草皮的味道。
終于在傍晚的時候,穆雷伯特要進行最後一項技術考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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