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是一個容易急躁的人,這些天爲了錄節目已經壓制很久了,但在剛才那種強烈的眩暈感下,他感覺自己很無助,連球都接不到,這不是一個前鋒該有的身體素質!一時間,内心的無名火瞬時湧起。
“卧槽!”
突然間,司馬豪徹底爆發了。
他躺着,雙手催在綠茵草地上,雙腳蹬着,嘴上還罵罵咧咧地。
大家都不知道什麽情況,歐陽擎峰坐了過去,躺在他身邊,“怎麽?發什麽神經?”
司馬豪把臉撇在一邊,沒有回複。
攝像機鏡頭前,司馬豪眼角有些淚水,隐約可見。
“這樣就承受不了了?”歐陽擎峰沒有管他回應與否,自言自話地說道,“這才剛開始,後面的路還很長,我們的目标不是一個訓練,也不是一個ftballking的節目,是2022年的世界杯。”
司馬豪徹底忍不住了,哽咽了一聲,眼淚在鏡頭前劃過。
“在這種情況下,我連球都接不穩,這樣的我怎麽能射門得分?”他的聲音很但在歐陽擎峰的耳朵裏,卻是巨人在哭的聲音。
他一直沒有流淚過,一直都是以堅強地形象出現在自己面前,像個哥哥一樣。
“每個人都有自身的缺陷,這有什麽,一次不行,我們來兩次,兩次不行,我們來三次。有兄弟在,我們陪你克服!”歐陽擎峰輕輕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想踢球!”司馬豪突然說道。
歐陽擎峰站起身,走到穆雷伯特面前,問道,“教練,接下來我們還有訓練嗎?”
穆雷伯特直接說沒有安排,唐博也沒打算安排什麽,剛才看他們訓練的大半下午,也沒有要求了。
司馬豪抱着一個球,獨身走往一旁無人訓練的小場地。
夕陽下的司馬豪,很落寞。
劉俊敏也看出司馬豪的不對勁,但他又不敢問。
偌大的球場,就他一個人。他将球抛向高空,然後在皮球下落的時候已經擺腿出動,腳背繃直,彈在皮球側邊。皮球朝着球門快速飛去,歐陽擎峰隐隐可以看見一隻老虎從那顆皮球上跑出,然後撞在了門柱上。
任毅和任友走到歐陽擎峰身邊,看着場内的司馬豪,并沒有說什麽。
大家都知道他心裏挺難受的。
劉俊敏走了過去,看了歐陽擎峰一眼,兩人看似默契一般,都走到那小場地裏。
“一個人踢球,不帶兄弟們一起,夠意思嗎?”公季尊地關西腔語調在司馬豪耳邊響起。
司馬豪回頭看着站在場邊的兄弟們,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拉法布裏卡青訓營裏踢球。
這也是他們唯一一次,在拉法布裏卡裏踢球的時間。
夕陽下的皇馬學院,沐浴在晚霞當中,他們的背影,被鏡頭記錄下,刻畫在了記錄裏。
那是無憂無疑的足球,此時的他們,沒有節目的限制,沒有比賽的憂愁,唯獨有的,就是那顆喜歡足球的赤子之心。
夕陽西下,又是一個迷人的傍晚,萊特雷曼正忙碌地準備做晚餐。袅袅炊煙從煙囪中悠悠升起,迎面鋪來的暖暖春風帶着淡淡的稻米香。
這是他特意準備的中國菜肴晚餐。
回到了小洋房裏,所有人洗漱完畢之後,唐博意外地出現在了房間裏,而他的到來隻是爲了和孩子們說一件事。
“好了,孩子們,我們第一戰的對手已經出現了,就是東道主,西班牙的青年隊!”
“什麽!?”
一來就面對東道主,這消息确實讓夢想締造者十分驚訝。
西班牙青年隊有多強,歐陽擎峰不知道,唐博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很強。
具體有多強,身體素質和球技擺在那裏,肯定有差别。而他也知道,這一場仗有點難打,他隻喜歡盡量通過這兩天的訓練,能充分發揮他們的優勢,盡快融合在一起。
因爲一支球隊,不是一個人的足球。
相同的,西班牙這支青年隊也是從業餘球員中組織參加比賽而組成的,并不像皇馬學院的球員這樣受過專業訓練。現在唐博唯一的希望就是,夢想締造者隊伍能比這支西班牙青年隊更快融合成一體,隻有這樣,他們才會有勝利的概率。
面對強敵西班牙青年隊歐陽擎峰還是有些擔心的,比較,在足球發達的歐洲,任意一支球隊都是不簡單的,不容小觑。
但其他人卻沒這麽想。
他們再厲害,也不可能比自己厲害,夢想締造者的那些人還是十分有信心的。
什麽狗屁西班牙青年隊,來一支滅一支。
來兩隊,都淘汰了。
就是這麽霸氣。
任意和許光輝兩人不知道哪裏借來的自信,在他們的臉上絲毫沒有看到緊張感,雖然沒心沒肺,但是歐陽擎峰真的蠻羨慕他們的,這樣的心态很好。
而不是自己這樣,隐隐擔心。
确實,要和任毅許光輝他們一樣,對自己的球友有信心,對自己有信心,相信自己。
第一戰的對手,就先讓它放着吧。
現在夢想締造者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萊特雷曼家裏聚餐。
這是皇馬學院裏頭一個有趣的小夥子,見面第一天就十分熱情地邀請他們去他家做客。
在人家地盤上混,歐陽擎峰還是十分懂門路的,必須要多交朋友少樹敵人。
“那個,任毅,去把你帶來的那些東西拿下來。我們拿去萊特雷曼的家中。”歐陽擎峰叫喚了一聲任毅。
“我什麽都沒帶呀?你說什麽東西?”任毅十分不解地看着歐陽擎峰。
歐陽擎峰白了他一眼,這摳門的小家夥,“真的沒帶東西?就問你一句,你去不去拿?”
“拿什麽我都不知道呀?我來歐洲什麽都沒帶,就帶了衣服和手機而已。”任毅繼續打着馬虎眼。
“這樣是吧,既然不是你的,那樓上那些零食,我晚上都拿回去了,應該是我的。”
歐陽的話讓任毅臉色蒼白,趕忙跑上來,“老子藏得這麽隐蔽了你都知道?”
“你家腌制的泡菜味太重了,不可能不發現。”歐陽擎峰笑了一聲。
許光輝也十分懂門路,初次去人家家裏拜訪,特别穿了一身休閑衫,還帶了一瓶飲料。
“這是什麽東西?”
“營養快線啊?”
“你帶這東西去幹嗎?”劉俊敏好笑地看着許光輝,說道,“外國這邊不缺牛奶。”
“是嘛?他們奶很多嗎?”許光輝沒将劉俊敏的話放在心上,還是拿着飲料瓶。
很快,公季尊的電話響了,是萊特雷曼打來的。
“嗨,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下午匆忙忘記問你家的地址了?”公季尊一接通就先開口說道。
“啊,真不好意思,我下午也走得匆忙忘記和您說地址了。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們的住址,我去接你們……”
“不用了,我們這邊人比較多,您要接送的話可能比較麻煩……”公季尊拒絕了萊特雷曼的好意,繼續說道,“你給我個地址,我們上面拜訪就可以!”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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