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夜晚,人聲鼎沸。
在那老城區的一角,一群不良少年齊聚在那裏,空油桶上被點燃了火焰,整牆的塗鴉讓老城區看起來有些不一樣,幾個打扮得十分非主流的少年快速滑過滑闆。
到處都是尖叫,到處都是噓聲。
一個戴着頭巾全身穿着金屬太多,叮叮當當地少年緩緩走到場内。
他一出現,就引起了全場的尖叫和嘩然,他那濃黑而粗長的眉毛下,有一雙嚴峻的眼睛,誰看到這雙眼睛都會不自覺地和他保持一段距離。
少年朝着鐵攔網外招了招手,一件白色t恤牛仔褲白色帆布鞋地少年慢慢走了進來,他的穿着十分簡單,和周圍的環境十分不搭,這倒讓他有些格格不入。
看樣子有些拘謹,這引起了周圍很多人的噓聲。
頭巾少年立刻斂了笑容,旋轉眼光,但他目光落到任何一個人身上的時候,他們的嘴巴都緊緊閉上了。
沒人敢在發出多餘的噓聲。
這裏,叫帝域。
是老城區最大的地下街球場所,反正周遭的建築都要拆除,所以趁着沒什麽人,一群少年就聚在這裏鬥球,鬥着鬥着就發展成這樣一片基地。
這裏的老大,叫吳影。
很少人會看見他,有人說他是個大學生,偶爾會出現幾次,也有人說,影隻是一個傳說,根本沒有這個人。
不管有沒有這個人,大家都出來混,都按規矩做事。
所以這片場地一直都相對安甯。
“他是我兄弟,誰噓他,就是噓我司馬豪!”司馬豪将頭巾摘了下來,露出一副十分兇狠地面相。
司馬豪是這裏的一個堂主。
說話,還算有一些分量。
歐陽擎峰認識他已經五年了,他第一次見到司馬豪踢街頭足球,他也是今天第一次知道,這家夥還有這樣一背景。
今天司馬豪帶他來最大的原因在于,今天他有一場挑戰,十分厲害的挑戰,他想歐陽擎峰上場幫他拿下這場挑戰。
本來歐陽擎峰是拒絕的,他不懂什麽街頭足球,更沒興趣參加這種比賽。
但是司馬豪卻以兄弟情誼相逼,今日不答應,以後無兄弟。
氣得歐陽擎峰不得不答應,不過還好,公季尊那家夥也來了。
跟随者司馬豪的腳步,這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在a市老城區的街道上。
而此時,一群人正堵在路口。
一個穿得有些流氣的少年站在前排,花襯衫無疑是最典型的招牌,一頭黃發,耳釘帶着一絲光亮,隐隐閃爍。爲首的那人歐陽擎峰認識,聽朋友說,趙一平還是混道上的,踢野球是出了名的,雖然技術不錯,但暴力成性還很變态。
而站在那裏半天不動裝比的,不就是趙一平。
“他們怎麽來了?”歐陽擎峰不解地暗聲嘀咕。
司馬豪看見爲首的趙一平,眉頭微微皺起,趙一平帶着一副輕蔑到不行的笑容,慢慢的走過來。
他走一步,身後的小弟也跟着走一步。
任友一看情況不對,立馬拉了身邊的任毅,“叫人。”
“嗯。”任毅立馬拿起電話。
司馬豪伸手攔住了他!
“趙一平,你這是幾個意思?”司馬豪并沒有和身後的任毅多說,而是直接走前了幾步。
趙一平也上前走了幾步,到了司馬豪面前,歪着脖子,斜斜地看着他,然後在他身邊走了一遭。
“呵。”随之趙一平的一聲冷嘲,任毅差點就動起手來。
“你想幹嘛?”歐陽擎峰站了出來。
“歐陽也在!”趙一平看了一眼司馬豪身後的歐陽擎峰,随即笑道,“怎麽,你不知道他們把我們打得有多慘啊?”
歐陽擎峰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過節,搖了搖頭。
“16比7。”趙一平臉色十分難看,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他覺得很丢臉,都有種想要一拳幹過去的沖動。
司馬豪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動容,“那是你們太弱了!”
“弱?”趙一平冷哼一聲,“阿豪,論單挑,咱們未必誰赢得過誰吧?”
“然後呢?”司馬豪側眼看着他。
趙一平噘着嘴,一臉不情願地模樣,“然後我很不爽,非常不爽。”
“不爽是你們的事情,要是想算賬,回頭我跟你劃開道,咱們來,但是今天我真沒空陪你玩。”司馬豪冷冷地說道。
“我知道,最後一場比賽嘛!”趙一平看着司馬豪,又在他身邊走了一遭,然後手指一揮,身後的小弟迅速排開,将他們圍了起來。
任毅身子要不是任友攔着,真的動起手了。
“想打架?”趙一平嘚瑟地在任毅面前走來走去,“我這麽多人你打得完嗎?”
“趙一平,你别太過分了。”
“過分,如果那場不是老子腳傷,今天參加最後一場決賽的,那就是老子,而不是你們!”趙一平聲音有些沙啞,看起來有點情緒。
“現在老子沒空陪你聊天,想要打架,明天約個時間,我司馬豪自然到場!”
“哼,算我一個。”歐陽擎峰也站了出來。
“很好!”趙一平拍了拍手,鼓掌了下,“你們幾個,把家夥給我拿上來!”
一聽趙一平講不通理,現在還要拿家夥,任毅和司馬豪這脾氣就忍不了了。
一拳直接朝着趙一平幹了過去。
拳頭沒到趙一平面前的時候,歐陽擎峰伸手攔住了司馬豪。
“别動手!真打起來,我們吃虧!”
司馬豪甩開歐陽擎峰的手臂,“怕了?”
“不是。”歐陽擎峰指着趙一平的幾個小弟,“他們拿的,并不是打架的東西。”
司馬豪和任毅也看見了他們手上的盒子。
趙一平揮了揮手手,幾個小弟将盒子遞了上去,“給你們的!”
司馬豪打開一看,全新耐克新款球鞋。
“雖然老子心情很不好,但是既然我們輸了,沒法出戰,那你們就替老子把總冠軍拿下來,穿那破鞋子去參加總決賽,丢我們a市的臉!”
趙一平說完話,也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便轉身離開。
看着他潇灑的背影,歐陽擎峰嘴角一揚,“這人也沒傳聞中那樣變态嘛!”
“收起來!走!”司馬豪心裏也有一種莫名的情愫。
任毅則是一臉不開心,好像沒架打一樣,“嗎的,搞這麽大排場就是給我們送球鞋,不按常理出牌啊?”
随之迎來的,是一排車隊,看車的牌子,還十分豪華。
“這場比賽對我來說至關重要,隻許勝不許敗。”
司馬豪臉上看不出一絲笑容,更多的是嚴謹,“是生是死,就看各位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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