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打過來,從胡同口一直打到了樹邊,黑衣男子的功力明顯大于歐陽擎峰的,但此時的他沒有辦法全身心的投入百分百戰鬥力,樹枝劃過歐陽擎峰地身上,但絲毫沒對他造成一絲傷害,他地速度越來越快,快到腳步有些虛飄。
歐陽擎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月光下,他是那麽的高大。
“喝!”黑衣男子大喝一聲,左勾拳朝着歐陽擎峰的左臉砸去。
歐陽擎峰剛做出反應,擡手格擋的時候,黑衣男子右手已經從一邊襲來,歐陽擎峰再次伸手擋住。
砰。
上身的攻擊讓黑衣男子覺得歐陽擎峰已經無手可攔了,一腳擡起的時候就感覺到被一股力量擋住了。
在黑衣男子擡腿的瞬間,歐陽擎峰的腳也動了。
黑衣男子用力震開歐陽擎峰的腳,身子往後閃了幾步,眼睛一閃,頭往兩邊歪了去,手腕抖了幾下,發出咯咯的聲響。粗壯的手臂在夜色下顯得有點黝黑發亮,不少傷疤并沒有讓歐陽擎峰感到好奇。
黑衣男子身形猛地暴漲,朝着歐陽擎峰沖了過去,這一下讓歐陽擎峰有些被動,沒招架幾招便被他一拳轟在胸口上,張東學看見歐陽擎峰有些頂不住了,立馬加入戰局。
“師傅,我來幫你!”
張東學的加入,瞬間讓局勢也有些平衡了。
歐陽擎峰總覺得奇怪,每次和張東學兩人聯手,都可以發揮出超常的戰鬥力出來,也不知道這是爲何。黑衣男子被張東學一腳逼到了樹底下,就在他欺身而上的時候,男子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手槍。
砰砰。
兩聲悶響,讓歐陽擎峰停下了腳步。
那是槍聲,裝過消音器地槍聲。
那種聲音歐陽擎峰絕對不會聽錯,即使是裝了消音器,會掩蓋原本開槍地巨響但卻不是徹底掩蓋槍聲。
雖然聲音很小,但對周圍十分寂靜地環節來說,那是可以聽得十分清楚的。
黑衣男子沒打算要他們的小命,隻是把槍口對着他們身前的地闆上開了兩槍。
張東學立馬停下腳步,而歐陽擎峰也立馬站住,十分緊張地看着那黑衣男子。
這什麽情況,連手槍都出來了。
黑衣男子突然笑了一笑,看不出他是在自嘲還是在得意,他握着手槍,繞過張東學走到歐陽擎峰面前,看了他一眼,說道,“确實,你們歐陽家的身手很厲害,但再厲害,有我手槍厲害?”
歐陽擎峰眉頭微微一皺,眼睛死死盯着那個黑衣男子,“你知道我姓歐陽!?”
那男子冷哼了一聲,一腳踹飛歐陽擎峰,笑了笑,“不止知道你姓歐陽,我還知道你和那家夥是歐陽家的人?”
“什麽歐陽家的人?小爺我姓張!”張東學雖然怕他手裏的那黑洞洞東西,但氣勢絲毫不會輸給對方。
“張?”那黑衣男子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張東學,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又看了看被自己踹在地上的歐陽擎峰,“你們不是歐陽家的人?”
“當然不是啊,這位大哥,您認錯人了吧!剛才多有得罪,實在是不好意思啊,看來大家都認錯了,一場誤會,誤會嘛……!”歐陽擎峰嘿嘿地谄媚一笑,但心中還是有些詫異,這家夥不會是真的認錯人了吧?
“不可能,不是歐陽家的人,怎麽會這套拳法,這很像歐陽家的路數?”黑衣人表現得十分詫異,他又打量了一番歐陽擎峰,“你真的不是歐陽家的人?”
“不是!我用人格發誓,我真不是你要說的什麽歐陽家的人,歐陽家在哪裏我都不知道!”
他十分堅定地告訴黑衣人,自己并不是什麽歐陽家的人,他可是孤兒。
“當真?”
“我是a市人,不是什麽鹭島歐陽家的人!”
黑衣人撓了撓腦袋,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我不管你是誰,反正我隻收錢辦事,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不是歐陽家的人,怎麽會歐陽家的武功?”黑衣人裝作一副沉思的模樣,一邊想,一邊默默走開。
張東學和歐陽擎峰也沒有去攔那黑衣人,就讓他趕緊離開,這家夥手中有家夥太可怕了,那動不動就是一條人命的呀。
這種人自己還是得罪不起啊。
“這人到底是誰?”司馬豪揉着自己的胸口,委屈地說道,“神經病不是。”
“聽他的話,好像是李西品派來的!”張東學哼了一聲。
歐陽擎峰并和他們一起談論,而是深鎖眉頭,獨自思考着一些細節,比如說,李西品說自己的大哥是歐陽家的人,而看着個黑衣人很明顯就是要找歐陽家的人下手,所以他們之間互通消息是不成立的。
既然不成立,那就說明這黑衣人和李西品并非是一夥兒的。
但是黑衣人臨走的時候爲什麽還有自言自語說道李西品騙他。
這一切就像個謎一樣,讓歐陽擎峰十分難解。
夜未央。
歐陽擎峰和司馬豪他們找了家酒店,入住。
而此時,黑衣男子突然出現在酒店門口不遠處的大樹後,看着他們進去,臉上挂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他手中的手機突然按了下撥号鍵。
“事情已經辦妥了。”他說。
“你确定對方沒有懷疑!?”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黑衣男子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今天晚上剛好看見他和一夥兒混混打架,那些混混走後不久我便以那混混派來的人身份和他們交過手,我也說了替人辦事,相信他們應該沒有懷疑。”
“很好!”
“我也引導線索走向是歐陽家,剩下的事情,不知道您有還有什麽吩咐。”黑衣男子十分禮貌地說道。
“沒你的事兒了,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再啓用你的!”
那黑衣男子還沒回話,對方已經挂上了電話。
黑夜,一個背影站在高樓之上,透過落地窗前的望眼鏡,靜靜地看着不遠處的歐陽府邸。
“看來,需要我推他們一把了!”
冰山酒店。
歐陽擎峰一晚上一直想不通這黑衣人和李西品到底是什麽關系,這黑衣人又是何人。
還有爲什麽自己來鹭島幾天的時間,全部的事情都和歐陽家有關,這個歐陽家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什麽都認爲自己和歐陽家有關系,就是因爲自己也複姓歐陽嘛?
歐陽擎峰帶着這些問題漸漸地進入了夢想。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和自己的身世有關聯一般,夢裏他又看見了那個高大的背影叫着自己的名字,但他卻無法看清那個人的模樣。
翌日清晨。
歐陽家。
一個老管家站在卧房門口,敲開了歐陽震天的書房門,“少爺,門口有人想要見你。”
歐陽震天一直都起得比較早,一般不上班的時候都會窩在床上看會兒雜志什麽的,一聽到門口有人要見自己,便從床上起來,問道,“誰人?”
“那人沒說,不過他說是您的老朋友!”
“老朋友?”
“對!”那管家身子欠了欠,說道,“他說是從a市來的。”
歐陽震天收起雜志,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我知道了。帶他到書房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