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忠義的事情王建宇一直很感激歐陽擎峰,但他的西門忠義一樣,并不怎麽喜歡歐陽擎峰和西門欣月在一起。
那天晚上,喝了點酒。
王傑和張東學陪欣月在大廳看春晚重播,王建宇和歐陽擎峰坐在房間裏談心。
兩人聊了很多,也談了很多。
有激烈的争論也有一笑了之的故事,二人一邊喝着酒,一邊高談闊論,時不時從房門裏傳出笑聲,想到他能和自己的父親相處融洽,西門欣月竟然有些害羞臉紅。
也許她還不知道,王建宇并不希望他們在一起。
歐陽擎峰隻記得王建宇的那句,“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樣,入贅到一個不屬于自己的地方來。很多夢想很多過程都會因爲這裏而破滅。”
他不懂王建宇曾經發生了什麽,但他聽得出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你愛欣月的媽媽,你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歐陽擎峰很直覺了當的告訴他一句。
“是!”王建宇很爽快的承認,“我和欣月的媽媽是家族政治婚姻,我們都是家族政治的犧牲品。”
“我不會入贅,也不會讓自己成爲犧牲品斷送自己的夢想,同時更不會讓欣月作爲犧牲品!”歐陽擎峰猛地喝完杯中的那二兩白酒,然後看着王建宇,眼神有些模糊,“我希望,您不要讓欣月成爲和她媽媽一樣的女人,等我有一天功成名就,我會娶她!”
王建宇聽到這話笑得很大聲,就好像當初年輕時候的自己也說過類似的話來,他當歐陽擎峰喝醉了,也當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一天,歐陽擎峰和王建宇聊到很晚,王傑和張東學勸說了兩人很久都沒用,二人醉得跟什麽一樣,兩人死活就不願意放手,就是要促膝長談!
無奈之下,王傑隻能和張東學住在西門家中。
而西門欣月則是悄悄地溜進房間想偷聽他們在聊些什麽,但此時自己的父親已經醉倒在床上,歐陽擎峰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然後傻笑着。
欣月也隻是笑了一下,随後歐陽擎峰也倒在床上。
這是歐陽擎峰十七年裏很不一樣的一次過年!
大年初二。
醒來的時候王建宇已經不在家中了,聽欣月說,他已經去公司辦公了,西門忠義也沒在家裏現在還住在特護病房裏修養,所以家中隻剩下他們幾個!保姆阿姨也回去過春節了,沒人做飯什麽的,心想打擾了人家一晚上,做頓豐盛的飯菜補償一下吧!
然後他們又吃起了火鍋!
沒錯,就是火鍋!歐陽擎峰這貨最拿手的就是火鍋!
吃完後,打了一陣子的牌!離王傑所說的足球賽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
“我有個事兒想說下!”張東學弱弱地開了口。
“什麽事兒?”王傑看着張東學半天,也沒聽到他說下文。
“那個,師傅,下午踢球,可我沒有球鞋!”張東學看着歐陽尴尬地說道。
他可不想下午要上場前才把這事情說出來,到時候歐陽擎峰肯定會氣死自己的,現在還沒開始,他自然要先把問題說出來!
歐陽擎峰眉頭微微緊蹙,“我隻帶了一雙鞋!這……現在大過年的,也沒人開店啊!”
他帶的那雙還是耐達杯的時候耐達集團送的,當時沒有拿下來一直放在包裏所以也跟到了鹭島來了。
張東學十分尴尬,他好不容易可以踢球,可卻沒有球鞋!他從來沒有買過球鞋,都是光着腳丫或者穿着布鞋踢球的,他也很想像那些球星一樣,有一雙專屬于自己的球鞋!
“嘿嘿,你看你師傅,要啥沒啥,要不你改投我門下,以後見到我也叫師傅!我就給你一雙球鞋!”王傑這時候嘿嘿笑着挖牆角。
歐陽擎峰白了他一眼。
“我才不要!!”張東學十分有志氣地說道,“我是不會爲了一雙鞋而折腰的!”
王傑笑了笑,拍着胸脯,說道,“耐達最新品——綠茵7代!”
張東學雖然沒有買過球鞋但不代表他沒有對球鞋有了解。
綠茵7代是什麽,他自然知道。
“叫師傅!馬上送!”王傑嘚瑟的說道。
“師傅!”張東學一聽這話,直接無節操的叫了!
“張東學,節操呢?”歐陽擎峰差點被這丫氣死掉!
“哈哈哈哈!”王傑一聽到這話,直接笑得快岔氣了,随後補了一句,“歐陽,傑超在a市呢!”
然而,李傑超莫名躺槍。
王傑的綠茵7代和歐陽擎峰的那雙一模一樣,都是耐達集團最新的足球鞋産品,都是他們獲得友誼杯冠軍時候的獎勵!那時候也沒來得及收拾,就給丢在車後備箱的箱子裏了。
欣月一聽他們下午有球賽,主動要求要去觀戰,甚至已經備好單反相機了!
拿過王傑的鞋子,張東學十分高興地試穿了一下,十分合腳舒适,這完全就是爲自己設計的。他走到歐陽擎峰面前,“師傅,你看!”
歐陽擎峰看了他的鞋一眼,又望向王傑,說了句,“你師傅不是他嗎?”
“我張東學師傅就你一個啊!”張東學樂呵地說道,“他不知道我們鹭島人口音很不準的嗎?s和sh不分外,f和h也分不清楚的嗎?剛才叫他撕虎,又不是師傅!他自己聽成師傅給我鞋子我也沒辦法呀!人家都送上門給你了,我總不能不要吧!”
“哈哈哈哈!”歐陽擎峰覺得自己這個徒弟厚顔無恥地境界已經趕超自己一個足球場了。
在王傑的車停在鹭島工人體育館外的時候,隔壁車位的一個少年搖下車窗和王傑打了聲招呼,但這招呼打的卻有些讓人意外。
“喲,王少,真的是您啊!輸球了就了就跑到國外去,怎麽現在您還有臉來呀!”那穿着黃色球衣的少年看着王傑哈哈大笑。
“朱步凡,這麽多年,你的嘴巴還是那麽臭啊?”王傑冷哼一聲。
“王傑,别以爲你會踢兩腳球就覺得天下第一了,今天告訴你,你們輸定了!”那個被王傑叫做朱步凡的人嚣張地說道,“我們紅城今年可是請了幾個朋友過來助陣!”
王傑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就算你今天請來大衛貝克漢姆還是羅納爾多,我照樣虐你們紅城中學!”
“這幾年不見,你這說大話的本事還是一如既往啊!”朱步凡下了車,不屑地撇了車内的人一眼,然後走了進去。
“怎麽回事?”歐陽擎峰不解地看着王傑,似乎這人不是和他們一組的呀!
“沒啥事,以前中學的時候和他發生過一些矛盾!”王傑笑了笑,“還記得之前我和你們說過,我初三那年去了英國嗎?”
在夏山虎給他們集訓的時候,歐陽擎峰和西門欣月曾經聽過王傑說起這事兒,猛地點了下頭,“記得!”
“但是我轉學的原因就是我揍了這朱步凡!正巧這朱步凡的家裏有人在省裏,剛好那時候我爸生意遇到點事兒,所以我不得不離開一段時間!”
“那,你爲什麽打他?”西門欣月雖然不認識朱步凡,但多少聽過這個人。
“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那時候踢球踢輸了,又看他不爽我就揍他了!”王傑回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還真tm幼稚,現在想想還挺好笑的。
“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就在他們大笑的時候,有幾輛車也緩緩駛來,那人看見王傑的法拉利停在那裏後遠遠就打着聚光燈,一閃一閃的照射過來。
“這大白天打燈,神經病吧?”張東學看着那燈,恨不得上去給他兩磚頭。
“别理他們!”歐陽擎峰拉了一下張東學,跟在王傑身後,走下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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