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推開門,站在樓上拐角欄杆處,他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确實将歐陽擎峰吓了一跳。就好像公園裏剛和妹子坐下準備約個會什麽的,突然從背後探出個頭來找你問路一樣!比驚悚片還驚悚!
這家裏有人很正常,但是一進門的時候歐陽擎峰就感覺不到有人,不然爲何會如此的安靜!這會兒,怎麽突出出現了一個人?
順眼望去,那人年紀估摸在六十歲左右,身軀挺拔,頭發中摻雜着些許白發。身着一件整潔的唐裝,手中翡翠綠扳指的襯托下,顯出一種不言而喻的身份。
歐陽擎峰立馬下意識地站起來,朝着那老人點了個頭,以示禮貌!老人眉頭緊蹙看着站在客廳裏的歐陽擎峰!
戴個眼鏡斯斯文文,長得還不錯,穿着牌子也算可以!西門忠義勉強記住歐陽擎峰一絲印象。
“外公!”西門欣月臉色并不是很好的,焦急中帶着一絲緊張。從西門忠義的臉上,西門欣月可以看到他并沒有高興,而是帶有一絲生氣!
歐陽擎峰并不認爲這老頭有什麽可生氣的,看見西門欣月有些緊張的模樣,便悄悄地拉住她的手,輕聲細道,“搞錯角色了吧!該緊張的人應該是我吧!”
西門欣月頭低低地,也不敢去回複歐陽的話。
“你沒事吧?”歐陽擎峰又小聲細問。
西門欣月輕輕搖了搖頭,細語回道,“我不知道我外公在這邊!”
“在就在了,怕什麽?我們又不是來偷情的,還怕被抓呀?”歐陽擎峰突然調侃了她一句。
“你……”西門欣月氣得白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你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什麽鬼嗎?”歐陽擎峰一臉懵圈,這都什麽情況了,這時候是什麽時候?
“我,我外公不喜歡見陌生人!”西門欣月歎道。
歐陽擎峰無奈地扯了下嘴角,“沒關系,我來看下你就走了!”
兩個人嘀咕了好一陣。
西門忠義看見歐陽擎峰居然當着自己的面拉住自己的孫女兒,兩人還嘀嘀咕咕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似的,一下就火冒三丈!步伐連足,三兩下就從樓上趕下來,氣氛地走到西門欣月和歐陽的面前,“小月,外公從小就教導你,男女授受不親!你個小姑娘家被一男生牽着手,這,這……成何體統!放開!放開!”
說完,西門忠義憤然上前拆開他們的手。
歐陽擎峰突然覺得有些可笑,這都二十一世紀了,這老頭看起來也是文化人,怎麽思想還是這般保守停留在封建社會。自己本也是好意,隻是想讓西門欣月不要那麽緊張罷了,在這西門老頭眼裏倒成了“授受不親”了。
歐陽擎峰松開西門欣月的手,身子退後了兩步和西門忠義保持一個距離,他也不想因爲自己讓這個保守的奇葩老頭受傷什麽。
“那個,您誤會了!”歐陽擎峰開口解釋道,雖然奇葩但不可否認他是欣月的外公,解釋一下總比你沉默寡言好多了吧!
“你是誰?”西門忠義橫眉冷眼地看着歐陽擎峰。
“我?”歐陽擎峰也感覺到西門忠義那不善的語氣,扯了扯嘴,說道,“我是西門欣月的同學!我叫歐陽擎峰!今天冒昧打擾,就想給您拜個年!”
說完,歐陽擎峰趕忙從沙發上拿出見面禮,笑呵呵地拱手送到西門忠義面前。
西門忠義一看眼前這少年手中提的東西,眉頭更加緊蹙了,臉色突然一白,不屑地将他手撇開,“這是什麽東西?”
被西門忠義這麽一撇,歐陽擎峰手中的旺旺大禮包直接被摔倒地上。
也因爲西門忠義這麽随手不屑的一撇,讓西門欣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知道自己外公的性格,也清楚歐陽擎峰的性子,被這麽一鬧,場面十分尴尬。
“外公!您……”
md,不是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嗎?
難道自己笑得不夠逼真嗎?還是自己笑得不夠假?
那就再來一次!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手抖了一下,沒拿住!”歐陽擎峰彎腰去拾撿在地上的大禮包!主動把這尴尬的局面攬住,笑呵呵地說道。
西門欣月突然有些詫異,這家夥的性子怎麽突然轉變了……一想到這,她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下。
撿起那大禮包,歐陽擎峰趕忙将其放在沙發上,然後順手拿起兩瓶四特白酒,轉身走到西門忠義面前,“真不好意思!剛才那個是買給欣月的,這才是給您的!”
歐陽擎峰心中一想,确實,自己剛才打錯牌了。你見過哪個老人家還在吃旺旺大禮包的?送這禮物明顯就是個錯誤的選擇,不過還好,自己另有準備!
不都說上了一定年紀的人都喜歡喝點小酒嗎?
這牌子白酒絕對是送禮最好的選擇!
不僅味醇酒香,芬芳撲鼻,價格還經濟實惠!
看着歐陽擎峰手裏提着兩盒酒箱子,西門忠義的臉上不僅沒有緩和反倒更加不屑!仿佛在他眼中,歐陽擎峰所提的就隻是普通的路邊貨而已,他完全沒有放在眼裏。
“拿這種酒在我面前,你不覺得可笑?”西門忠義不屑地說道。
噹!
有些當機!什麽情況?
歐陽擎峰有些莫名,但還是呵呵地笑了一下,避免尴尬。
“這種酒給我家保姆喝她都覺得檔次低!”西門忠義毫不給歐陽擎峰面子,不屑地搖了搖頭,“看你穿着也不像普通人,這套阿瑪尼應該怎麽算都值個十幾萬吧,怎麽,裝低調,故意買兩瓶幾百塊的酒來嘲弄我西門忠義不成?”
嘲弄?
敢情這老頭是覺得自己穿着這麽上檔次,買的東西卻這般不入流,以爲自己是在戲弄他?西門老頭,真不想告訴你,這衣服還tm是你外孫女給我買的。雖然我堅持不想要,但她還是買了……
“外公,歐陽沒有嘲弄您的意思,您能不能不要亂想呢?”西門欣月這時候站了出來,幫助他說了幾句,“人家就是想來給您拜個年,送什麽禮有那麽重要嗎?歐陽是我邀請來的,他是我的朋友,我們就想一起過個年。”
“小月,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西門忠義冷哼了一聲!
“呵,這,我沒有嘲弄您的意思!”歐陽擎峰趕忙解釋,生怕因爲這一點事情讓西門忠義存有芥蒂,“來之前,并不知道欣月家這麽有錢,所以就簡單的買了幾樣東西,也許您看不上眼這些東西,但這卻是我很用心選購的!我沒有太多錢,這也是我能付得起的東西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沒錢?”西門忠義冷笑了幾聲,然後再打量了一下歐陽擎峰,說道,“你們歐陽家的人居然會說沒錢!真是好笑,好笑啊!”
歐陽擎峰根本都不知道這老頭在笑什麽,什麽歐陽家的人!
“您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歐陽擎峰問道,“我不是您口中所說的歐陽家的人!”
被歐陽擎峰這麽一點,西門忠義有些詫異地看着他,問道,“你是哪裏人?”
“a市!”
“a市?”西門忠義這下有些懵了,“你不是鹭島歐陽家旁系的人?”
歐陽擎峰搖了搖頭,他根本不知道鹭島有什麽歐陽家,更别說什麽直系,旁系了?
難道,這也和自己身份有關?
說道這裏,他不禁留意起來,這個歐陽家和自己會不會有些關系?
“外公,歐陽是我高中學校裏的同學!在學校裏也很照顧我,他是孤兒,我看他一個人在a市過年孤零零的,所以就想請他過來一起過個年,您不要什麽都以爲是歐陽叔叔家的人,這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的!”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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