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上,a市風起雲湧。
幾艘遊輪停靠a市的江邊,裏面歌舞升平,紙醉金迷。享受着滾滾紅塵中的酒**望,沒有比這裏更奢侈糜爛了,也是因爲如此,所以才聚集了許多大人物。
許昌赫然就在遊輪之上。
平靜地江面上倒映着亂世霓虹光彩,江邊那高不可及的電視大樓映在江面,像是平分開了a市的江水。
刀疤男和幾個兄弟跟在許昌後面,在遊輪裏喝着酒。
這邊,荒淫奢侈,那邊,卻驚濤駭浪。
傅勇連夜趕到了a市,和當地的名商政要取得了聯系,那老闆也十分客氣,車子在繁華的街道行蹿,那幾乎調集了公司的十分之一的人力在全城搜索。一些人在各大街巷處徘徊着,時不時就報告一遍最新情況,而在a市的地下世界,黑山剛剛收到上面大佬的電話,也讓人整裝待發,一時間,那已經不是人們向往的和平甯靜的地方。
寒風起,夜微涼。
所有人都在尋找共同的一個人,刀疤男。
司馬豪也有自己的特殊渠道得到刀疤男的消息,在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給歐陽擎峰發去定位。
那一夜,歐陽擎峰根本就無法入睡。
這是十七年來第一次被人如此對待過的,他說了,如果對方沒有弄死他,那他必然會雙倍奉還給刀疤男。
他不是一個什麽好學生,遵守規矩!這麽多年下來,他更像一個有文化的流氓。
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心理扭曲的程度就是你對我好,我就對你更好,你若動我,那老子就和不會和你客氣!
他沒有那麽多顧慮,生死都是一個人。
自己能逃過這次,也保不準沒有下次。他不喜歡被動,既然許昌想要玩,那自己就陪他玩大一點的,不搞得他身敗名裂那自己還真對不起這幾天辛辛苦苦的調查。
至于刀疤男,說什麽都要廢了他!
司馬豪根本就沒法想象,這會是一個高中生該有的思想?這完全就是一個出了社會的混混所會做的,他的世界到底都是裝了什麽?
遊輪派對。
是a市幾家企業聯合舉辦的年終答謝會。說白了就是爲自己明年的合作尋找更好的機會!
裏面多的是商業大亨,名人政要。
一個五十幾歲的男子端着酒走到許昌面前,笑呵呵地和他碰了下杯子,“許總,好久不見!”
“馬總,是您啊!”許昌裏面露出一副十分高興的嘴臉,這人可是自己的大客戶,必須得巴結好。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那個五十多歲的男子伸手招呼了一下旁邊,“這個是我一好朋友,鹭島來的,傅總。”
許昌一看這傅總,威風凜凜,看起來十分不簡單的樣子,一聽還是馬總的好朋友,自然不敢怠慢,伸出手遞上,笑眯眯地說道,“傅總您好!這是我的名片!”
傅勇接過許昌的名片,看了一下,“許昌!”他擡頭的瞬間,突然臉色一峻,因爲許昌背後貼身跟着的那個中年男子。
這個男子雖然戴着墨鏡,但傅勇依然可以認出,他就是自己要找的刀疤男。
“你這保镖不錯,大晚上的還戴着墨鏡呢!”傅勇給許昌開了個玩笑。
許昌呵呵一笑,“長的磕碜,怕吓到各位老闆,所以我讓他戴個墨鏡。”
許昌這話回答得還真是妙,傅勇也沒多說什麽,遊輪上很多名商政要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他自然不敢當場就出手抓刀疤男,反正目标已經鎖定,基本上也跑不了,所以他就等着派對結束。
而在這時候,一架小漁船悄悄靠近這艘遊輪,歐陽擎峰趁夜色漆黑偷偷地溜上了遊輪。
“老闆,那小子跟來了?”刀疤男在聽小弟報告後,立馬把事情告訴了許昌。
許昌眉頭一皺,随即又松開了,“引他出來!”
“是!”
許昌找了個借口先失陪在大廳,趁機回到遊輪内的房間裏的時候,歐陽擎峰沒想到這許昌也在船上,先不打草驚蛇悄悄跟上,伺機而動。可沒等他動手,自己卻覺得背後一疼,一記手刀砍在他的脖子後。
許昌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看着躺在地上的歐陽擎峰,冷冷地笑了一聲。
冰冷的水潑在歐陽擎峰的臉上,讓他神經突然一崩,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住了手腳。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呵呵,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爲敵,怎麽,是不是覺得你很厲害啊?”
歐陽擎峰冷冷地看着許昌,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刀疤男。
呵呵,呵呵……
他笑得十分突兀,甚至許昌都不知道這家夥這時候怎麽會發笑。
“原來你們是一夥兒的?”歐陽擎峰這時候才知道,這刀疤男根本就是許昌的人,那他和羅敏又是……突然想到這個,才讓他突兀的笑起來。
“原來,原來是這麽回事兒!”他笑着。
“你是不是害怕了,所以怕瘋了?”許昌好笑地看着他,然後走到他身邊一腳踹在他身上,“壞了我多少好事,今天,誰也救不了你了!”
“是嗎?”歐陽擎峰笑了笑,“在沒人救我之前,我先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想知道?”歐陽擎峰努力從地上坐了起來,“過來我告訴你啊?”
他的嘴臉在笑,笑得讓刀疤男有些發慌。
“你在搞别的女人的時候,會不會想知道,你的女人是不是也被别人搞了?”歐陽擎峰突然一笑,刀疤男臉色一驚,恨不得馬上讓他閉嘴。
但他沒有那麽做,因爲這樣做無疑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閉嘴!”許昌突然一嘴巴子打在歐陽擎峰臉上,然後冷笑一聲,“誰敢動我媳婦兒,我殺了他全家!”
“你媳婦兒?”歐陽擎峰冷笑一聲,“你媳婦兒不是幾年前就死了?現在相好的姘頭不是叫羅敏嗎?”
“你?”許昌有些詫異,自己的事兒很少有人知道,這家夥怎麽會了解地這麽清楚。
“全世界不是隻有你會調查的!”歐陽擎峰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姘頭被誰搞了,而且還不止一個!對了,還有被你強行搞過的那些女人,你可都得悠着點!”
“媽蛋,老子不信!”說完,許昌又是接連兩拳打在歐陽擎峰身上,“老子不信,老子打死你!”
“别以爲你這樣就可以假裝不信了,要想知道,放了我,如果你不想放過我,那沒事,你最好殺了我,如果我歐陽擎峰不死,我一定把你鬧得身敗名裂!”
“我等你來!哈哈哈。。。”許昌仰天大笑,酒杯的酒水在他激動的顫抖下不斷往外溢出,他的笑容十分詭異,“給我廢了他,廢了他,廢了他!”
詭異到讓他差點嘶吼起來。
就在歐陽擎峰被抓不久,幾艘快艇很突兀地出現在江面上,馬達聲驚起遊輪上的人們,快艇飛馳而過,泛起朵朵浪花,一條白色的帶子在快艇後和黑色的夜形成鮮明的對比。
爲首的那人叼着一根煙站在快艇的前頭,由于夜色的關系,上面的人并沒有看太清楚那人是誰。他們的這樣出場,讓遊輪上的這些人很不高興,但心中卻有些害怕。
這些人該不會是海盜什麽之類的吧,他們是要綁架自己嗎?
沒等他們猶豫思考,或者報警之類的,黑山從快艇上一把越上遊輪站在遊輪的最前頭,“大家不要怕,我們是鄭老大的手下,無意冒犯各位雅興,隻不過有個很重要的人必須要找到而已!”
一聽到他說找人,這時候這些人才脫離那種可能要被綁架的恐慌當中。
“找人!”黑山手一揮,利馬讓三艘快艇上的小弟登船找人!
“鄭老大好手筆,敢在我的地盤上找人?”
就在這時候,一道沙啞蒼老的聲音從遊輪艙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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