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嘉欣在幾個朋友的攙扶下離開了冰宮廠,她并沒有去做任何醫療措施,自己就上了車,她想一個人靜靜。
他和西門欣月的事在吳嘉欣的眼中被無限放大。
她甚至覺得歐陽擎峰今天會變成這樣,絕對是西門欣月在背後推動的,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惡了。
而在冰宮廠傻傻站着的西門欣月一臉茫然。
“那個,是不是被誤會了?”西門欣月扯了下歐陽擎峰的衣角,問道。
歐陽擎峰有點着急,回過神來安撫了下西門欣月,“沒事,我先送你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哦。”西門欣月喪氣地垂下頭,“那走吧。”
歐陽擎峰在門口取了車,然後載着欣月就回到了學校。一路上他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欣月想開口問他關于吳嘉欣的事,但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問起。
兩個人就這樣尴尬了一路,一直到了學校門口。
路口幾個剛回學校的同學看見校花居然坐在一個男生的自行車上,幾乎叫破天了。
西門欣月有些不好意思,正準備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褲子居然挂在了座位的支架上,然後随着她跳下來的瞬間,歐陽擎峰跟着車一起倒了下去。
西門欣月一臉難爲情,歐陽擎峰卻是直接甩掉車,站在西門欣月的身旁,蹲下去将他扶了起來。
西門欣月蹲在地上就不是不願意起來。
歐陽擎峰眉頭一皺,似乎有些生氣。她也看見歐陽擎峰臉色不對了,一臉委屈,低聲說道,“褲子破了。”
歐陽擎峰偷偷瞄了一眼,隐隐約約可以看見一些不該看地貼身物料。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将上身衣服脫了下來,然後蹲下去圍在西門欣月的腰上。
欣月慢慢地站了起來,将衣服調整好,擋住勾破的地方。看見她擋住了走光的地方後,歐陽擎峰沒有說半句話,就那樣牽着自行車離開。
此時的他,心裏亂糟糟的。至于爲什麽,他也不知道。
看着穿着背心離去的歐陽擎峰,西門欣月居然有些小感動,“這家夥。”
歐陽擎峰快速地踩着自行車朝着吳嘉欣家的住址而去,可是家人卻說她還沒回來。歐陽擎峰謝過後便離開了,他瘋狂地打着吳嘉欣的電話,但都隻是傳來一句,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去了吳嘉欣最喜歡去的小吃店。
他去了吳嘉欣平時最會去的書館。
他去了吳嘉欣生氣就會去發呆的海灘。
可是無論他怎麽找,他都找不到吳嘉欣,就像吳嘉欣是刻意避開他一樣,他在這座城市尋找着。
而此時的吳嘉欣,靜靜地站在a市的某座山腰,看着遠處山下閃爍的霓虹和行雲流水的汽車,聽着山裏寺廟的梵音佛偈,她張開雙手,感受着山裏獨有的清淨。
一時間好像忘記了塵嚣放開了世俗一樣,有種看破紅塵俗世的感覺。
歐陽擎峰想給她一個解釋。
這座山,有座寺廟,第一次來的時候,是歐陽擎峰陪自己來的。所以吳嘉欣記得,寺廟旁有個素食館,素食館裏有一個長得可愛的小和尚。
她都記得。
山路很黑,吳嘉欣一個人走在山路的石道上,她想去哪個地方,再吃一次素食,再看一次那個小和尚,長大了沒有,雖然沒有歐陽擎峰作陪。
山頂下來了兩個男子。像似夜跑者一樣,他們慢慢地跑着,時不時還看看四周。
有幾個學生模樣打扮的從吳嘉欣身邊跑過,那兩個男子卻沒有絲毫在意,而是繼續往下走地時候,看見了獨身步行的吳嘉欣。
兩個男子相觑一眼,然後放慢了腳步。待那群學生徹底跑出兩個男子的視線的時候,兩人才上前攔住吳嘉欣。
“别動,我們隻劫财。”一個男子将一把匕首架在吳嘉欣的脖子上,惶恐地說道,“沒出聲,不然,不然我的刀子就捅死你。”
他們兩個很害怕。
吳嘉欣更害怕,幾乎喪失了發聲的能力。
“錢,把錢交出來。”
吳嘉欣出門帶的錢不多,最值錢的也就是那部手機了。
兩個搶劫犯看着零零散散加起來不到一百塊的錢,十分惱怒。這一單生意就這麽不如意,怎麽樣也來個幾百嘛,幾十塊是要怎麽樣?
“手機!全部拿出來!”其中一個搶劫男子低吼了一聲。
吳嘉欣搖着頭,死死抓着手機,不肯放手!
“放手!”男子一把拉着手機的一段,使命地拉着,而吳嘉欣卻是怎麽樣都不放手。
“媽的,二弟别和她廢話了,打暈她,趕緊拿完走人。”另外一個搶劫犯男子說道。
“救命啊,救命啊!”吳嘉欣突然大叫了一聲,吓得兩個男子趕忙想跑,但是剛跑了一下,就又回來了。
這大深山的,晚上除了一些夜跑者外,可是很少有人經過的。這個時間點上看,夜跑者也差不多跑完了,這可是他們踩了好幾天點才發現的。
本來想劫最後一個夜跑者的,誰知道來了一個漂亮小姑娘。
“還敢叫!”一個男子上去直接給了吳嘉欣一巴掌,“吓死老子了,不給你點顔色瞧瞧還以爲當打劫的好欺負啊。”
“二弟,别廢話了。拿完手機馬上就走!”爲首的那個大哥催促着。
“大哥,你先走,好不容易遇到個妹子,好久沒碰女人了,今天遇到我,算她倒黴!”說完,那個搶劫犯看向吳嘉欣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容。
“走開,啊~走開,不要過來。”
“沒人會聽得到的。叫啊,叫啊,好興奮好水靈的小女生!”吳嘉欣越叫那個搶劫犯越興奮似的,一遍說着一遍就要将身上的衣服脫去。
“歐陽,歐陽,救我。啊~走開。走開啦!”
歐陽擎峰把車放在山下的廟裏,手機上的手電筒照着山路,朝着寺廟的方向走去。
這是他和吳嘉欣第一次單獨出來約會的地方,他不知道吳嘉欣會不會在這,但至少這裏是一個有回憶的地方,即使她沒有在,歐陽覺得自己心裏也可以得到一絲的滿足。
“救命啊,歐陽,歐陽,你在哪裏?”
有時候故事發展就是這麽狗血,劇情的發展似乎就像電視劇裏一樣有着各種偶遇,危險的時候召喚男主角一樣。
歐陽擎峰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因爲他聽到了吳嘉欣的聲音。
而這聲音,還是很急促地求救驚叫。
吳嘉欣有危險。
聲音離歐陽擎峰的距離并不是很遠,但他趕到的時候,正看見吳嘉欣被雙手被綁着,而其中一個男子還光着上身,對于這一幕歐陽擎峰幾乎瘋掉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沒有趕來,接下去的情節會是什麽。
歐陽擎峰已經冷靜不下來了,眼睛似乎泛着紅線,就死死瞪着那個****的男子,“給我滾開!”他嘶吼了一聲,沖了過來。
“小子,找死啊。滾!”爲首的那個搶劫犯掏出一把瑞士軍刀,晃了幾下。
歐陽擎峰停下腳步,看着那個人手上的瑞士軍刀,又看着那個****男子有恃無恐地調戲着吳嘉欣,憑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得了。
“歐陽!”吳嘉欣看見來的人是歐陽擎峰後,勉強才在驚慌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别怕,有我在。”
“小子,你找死啊!快滾,沒你的事!”那個男子低吼說道。
“沒你媽的事。”歐陽擎峰還是沖了上去,爲首的男子一把刺了過來,歐陽擎峰身子十分靈活,迅速就躲開了那把軍刀。
歐陽擎峰身子一壓,從地上翻過,順手掄起一塊石頭,然後朝着****男子就跑了過來,男子匕首一劃,劃在了石頭上。歐陽擎峰右腳一踹,直接踹在他的胸口上,而另一位瑞士軍刀男顫抖着比劃着軍刀,歐陽擎峰已經殺紅了眼,身子一錯,順勢奪過軍刀,然後一刀紮在他的手上。
那人第一次打劫,身手也沒歐陽擎峰好,突然被這麽一紮,看着接近發狂的少年,那人心裏簡直是崩潰的,撒腿就跑。
而另外一個則是因爲剛才踹的一腳,躺在地上打滾着。
歐陽擎峰握緊手中的石頭,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
一直砸着,一直砸着。
要不是吳嘉欣攔着,歐陽擎峰真的會把他砸死的。
“啊!啊!啊!”歐陽擎峰一石頭砸在男子的頭邊,瞬間石頭被砸碎,塵土飛揚。
他緊緊抱着吳嘉欣,痛哭地流下淚水。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警察來了,被砸得有些慘不忍睹的搶劫犯被帶走了,歐陽擎峰也被帶走了,吳嘉欣的家人出面保釋了他。
一個月後,法院宣判,歐陽擎峰正當防衛,惡意傷人罪名不成立。當然,這個是後話了。
一路上,從警察局出來,吳嘉欣的手就沒有從歐陽擎峰的手上松開過。
她似乎在害怕,也似乎很緊張。
車上,吳易凡開着車。
“爸爸,我想和他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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