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繞了一圈回到了自己的老巢,他獲得的第一個消息就是,自己得了一個胖姑娘。
抱着這個粉嘟嘟的小家夥,趙興稀罕的簡直不要不要的。
雪白的皮膚,粉嘟嘟的小臉,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忽閃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嘟嘴,倔強的拒絕了趙興的一切醜陋的基因,讓趙興歡喜的簡直找不到北。
豆腐西施羞愧的爲自己給趙興生了一個女兒而自責神傷。
趙興一面小雞啄米一樣的親着小丫頭,一面勸解:“女兒是老爹上輩子的情人,這輩子的棉襖。情人回到身邊,棉襖穿在身上,還有什麽可抱怨的呢,還有什麽不歡喜的呢?”
聞聽此言,當時豆腐西施杏眼圓睜:“什麽?你上輩子有情人?這還了得?說,她叫什麽名字,家在哪裏,我找她去。”
趙興就大錯愕了,這醋都吃到上輩子去了,還不抱頭鼠竄?咱們惹不起這個醋壇子,咱們躲,躲的越遠越好。
兩萬将士,威風凜凜的站在校場上,帶着建功立業的渴望,随時等待着家主出征的将令。
爲了鼓舞士氣,趙興站在高台,大聲的宣布了自己的軍功賞爵制度。
“我們出征是響應國君的号召爲國征戰。同時,也是爲了咱們代郡征戰,這就是抗魏擋秦,保家衛國。”
趙奢振臂高呼:“抗魏擋秦,保家衛國。”
兩萬将士群起呼應,就連那些有家主沒國家的士子官員也被感染,一起随着大聲歡呼。
“爲提升士氣,我,代興君現在宣布,戰陣立功将士規矩。從戰,殺敵一甲士(軍隊中的精銳)者,賞一級爵位,封五十畝土地,從此僅僅向封君供奉納征,可傳之子孫。”
這個非常關鍵,這得說明白,要不大家踴躍殺敵,最終将自己的領地封沒了,不也會出現最終自己沒有賦稅可收的情況,那自己就虧大發了。
封建,這才是封建。我把土地封建給你,但你依舊要向我繳納地租,接受應征。但與現在的奴隸制度不同的是,這片土地真真正正的是你的,可以傳給子孫了。種瓜也好,種豆也罷,随你。從此後我這個領主隻有對土地的納征權力,沒有了所有權。
“殺兩敵,升二等爵,封一百畝,可蓄養仆人十個,殺三敵,升三爵,賞二百畝,蓄養奴仆二十,殺四敵,升四爵,入士人,賞宅子一舍,奴仆三十。殺五人,入士人,賞宅三舍,可蓄養奴仆五十,見官平禮,殺六人以上,封下大夫,賞賜如上,見官不拜。”
功勳爵位,自己不過是一個封地領主,也就隻能封賞到這裏了,再大,自己沒那權力。
再說了,這裏後面的,幾乎就等于畫餅,還是挂在月亮上面的那種。殺人啊,還是殺的甲士,你真的能殺六個甲士,好吧,一代戰神問世了,我還求之不得呢。
賞爵制度一出,軍心振奮的一塌糊塗。
就在大軍歡呼的時候,趙興對着周通不斷的叮囑:“我和許傑先生這次帶兵出征,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你暫時代領百官之首,稱呼閣部,代郡,就拜托您和諸位啦。”
周通被如此信任,已經激動的胡子亂動,誠惶誠恐的施禮:“主上如此重托,敢不粉身碎骨。”
面向魏用,語重心長的道:“我走了,留下五千将士歸你指揮,一旦有什麽變故,必須保證代郡和我的家小安全。”
魏用淡然道:“主上放心,婁煩王帶兵爲我們牽制燕國和中山,我是絕對不會讓他踏入代邑半步的。”
“齊飛大夫,我的好安達的繳獲要第一時間全部接收,并且給于公道的價格,他所需的物資——要拿捏好啊,不單單是價格,更是多寡,你滴明白?”
齊飛一笑:“主上說的對啊,我們怎麽能刻薄了主上的好安達呢,我絕對讓他們吃不飽,但不會餓着的。”
都安排完畢了,然後翻身上馬,對着群臣拱手:“代郡,我的家,拜托諸位啦。”最終深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和她懷裏的女兒,雙腳一磕馬镫,率先出了西門,趙奢許傑并架一左一右,帶着一萬五千鐵騎,走向了國都,走向了戰争。
趙雍三年夏,魏國以趙雍失德,做爲霸主當替天子行征伐爲借口,借公子傑五百戰車五萬大軍,由魏國大将尹起率領,護送公子傑回國,代替趙雍爲君。後續魏秦聯軍,以魏國相幫張儀爲帥,秦國大将公孫賈爲副,陳兵國境十五萬虎視眈眈。
張儀不說了,其實是秦國的間人,而這位公孫賈更不得了,是當時秦國最有名的猛将之一。沒聽說過?不要緊,因爲他的光芒後來被他兒子遮蔽了,他兒子公孫起——人屠白起。不過現在白起還在玩尿泥。
這一次,韓國宋國以趙國兄弟内部之争爲名,明确表态不與支持任何一方。趙國,這次獨立迎戰。
趙人無懼,因爲,趙人一直都在獨立作戰。
而就在這個時候,趙國卻爆發了内亂,以孫氏領主爲首,聚集三十小領主,組成倒雍聯軍,在晉陽集結十萬家族武裝聯軍,以孫林父爲盟主大帥,先行暴動,氣勢洶洶的殺奔了國都邯鄲,準備裏應外合一舉幹掉趙雍。
而邯鄲城内,駐京領主也蠢蠢欲動,四處散播流言,指責趙雍。
其中最值得關注的就是趙雍當年回都,和肥義樂池趙興廖沖,一起弑殺君父,僞造遺命蹬位。
這是一個必殺的流言。因爲,當年趙雍等一回國都,立刻進殿面見君父,結果不到一個時辰先君就暴斃在堂,實在是太蹊跷。而且當時百官就在大殿外面,殿内卻沒有外人見證。本來百官都感蹊跷,隻是當時樂池五千甲士虎贲持戈相對,趙雍恭請以禮相逼,迫于形勢,大家不得不辭舊迎新。但大家心中是不服的。尤其這次推恩令下,更是直接赤激了那些有封地的公卿士大夫,于是,紛紛借口鬧事,即便不鬧事的也紛紛罷工。
在這個關鍵時候罷工,其實比鬧事更可怕。罷工也就罷了,還在其中傳遞消息,破壞公産。這就不是可怕,而是災難了。
現在的趙國狀态是,南有魏秦聯軍,北有晉陽叛亂武裝,邯鄲内有無聲的反抗,可謂是風雨飄搖大廈将傾。
“趙國将大廈将傾,誰能挽狂瀾之既倒,扶大廈之将傾?我,趙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