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都這麽殘着也不是辦法,有一個人強大起來才行。”我是想,又會兒那鬼來了,我們都沒抵抗力的。
想了一下,我還是将手指再床角的釘子尖上劃了一下,鮮血瞬間出來,然後叫小簡快來。
小簡不來吸也不行了,血都流到地上了,急忙過來咬住我的手指。
冰冰涼的感覺,很好,小簡隻是吸了兩口,就用舌頭舔我的手指,我明白她是想少吸點,不過,這感覺更美妙。
小簡漆黑的大眼,定定地看着我,看着看着,竟然流下淚來。
我也感動,瞬時間,我感到這種患難與共的情分特别的珍貴。
小簡說:“主人,你喝下我的眼淚吧,或許你的魂魄會回來的。”
我知道鬼淚很好,不知道還有還魂的功能,就接了小簡的眼淚喝下。别說,身子的力量還真的有了恢複,攥手感到力量在回歸,我心裏一陣驚喜。
小簡給我看手掌,也在恢複,露骨頭的地方已經被肉覆蓋,看到自己的手掌,小簡淚更多了,當然,我知道她故意流淚給我。
想來也真奇怪,或者神奇,我給她血,她給我淚,人鬼通過血淚的轉換,竟然神奇地得到修複,這世界太奇妙了。
“嗚·········咽·········啊·········哈·········呼·········”一陣鬼哭,驚得我們分開。這鬼聲音好凄慘啊!
這個鬼,戲弄完我後還來這麽一個調門,好象她很受傷害似地。我有點火,起身抓起我的斷魂鞭。
探眼搜尋了一遍,終于發現了這個鬼的藏身之處,原來在一副裸、體的世界名畫,安格爾的《泉》畫像的像框後邊,這家夥身子全部隐藏住,可她一雙腳,卻耷拉在像框外邊。
看似是藏在像框後邊,可這家夥總象是在對這個裸女有非分之想似地。
我不動聲色,把帶來的一袋糯米撒在了門口和窗口,我要封住這鬼的去路,讓她在這裏屋裏就擒。
做好一切,我朝像框挪去,我沒看像框,可我在往這邊走,去在思考和像框的距離,一旦進屋我的攻擊範圍我就出手。
剩下三米,如果再挪一米就可以攻擊了,我感到了像框後出來是陰氣。我想這個鬼太笨了,連喘氣都噗噗的了,還以爲沒被發現。
可以了,我使勁握了一下鞭子。
“嘩啦!”
我還沒出手,頭上的吊燈一下掉下來,實實在在地砸在我身上,我感到腳好痛,頭好痛,燈的玻璃紮的我滿身都是。屋裏一下昏暗下來,隻有幾個小燈照着,屋裏昏黃一片。
哈哈——像框晃動了一下,後邊的鬼現出身形來。“想偷襲我,沒那麽容易——哈哈——”原來這鬼知道我要下手,這燈是他搞的鬼。
我被巨大的燈壓着,動彈不得,這鬼接下來肯定會對我下手,這家夥走過來了,手裏好象拿着一把手術刀,刀身閃亮,我知道這刀子雖然小,可解刨一個人是輕松辦到的。我吓得頭皮發麻,膀胱發緊,我大叫:“小簡——小簡——”
小簡從我身後走了過來,一臉陰沉,迎着這鬼走過來,兩個鬼在相距兩米半的地方停下來。相距兩手抱成空拳,往裏吹了口氣,然後團了一下,把一團黑球朝對面的男鬼打去。
男鬼被打的一個趔趄,但還是站住了,也學着小簡的樣子,團了一球朝小簡打來,小簡身子晃動了一下。
兩個家夥的對搏中,顯然小簡略勝一籌。
我心裏無限歡喜,沒想到小簡還有這麽一手,在我跟前,她始終是弱者的形象,可此時,一點也看不出弱來。
接下來小簡的舉動更讓我大吃一驚,小簡把手指放在嘴裏,咯嘣地咬斷,然後朝男鬼吐去,手指象一個飛镖一樣,“咔!”地紮在了男鬼的肩頭,深入寸許。
男鬼疼的一咧嘴,但她忍住了,也咯嘣地咬掉自己的手指,朝小簡吐來。
咔,也紮進去了,可遠不及小簡的深。
小簡接着咬第二個手指,第三個,第四個,把男鬼給釘個正方形。
男鬼也咬自己的第二個,到第三個時候,嚎啕大哭,一下癱倒在地上。
而這個時候,我身上的吊燈也不見了,原來我身上的男鬼的鬼遮眼,我愣不知道。
剛才小簡和男鬼用的是‘對對殺’,類似人類的決鬥,你一下我一下,要求是必須用身上的零件當武器,最後誰堆誰輸,我驚訝小簡會這麽幹。小簡淡淡地說:“他雖然是怨氣很大的鬼,可她是新鬼,我都快兩年的鬼了,我會怕她!如果過了三七,那情形就不一樣了。”
“那你的手指呢?”我看小簡把一隻手都咬掉了。
“完好,對對殺有規定,誰赢了發出的零件自動長回來,輸了就不再長回去。”
我有點懵,還隻能長回來,看了小簡的手,果真雙手完好,回頭看了男鬼,果真掉了三個指頭。但我還是倒吸一口涼氣,這要是碰到旗鼓相當的對手,還不把身上的零件拆完,誰也别想活了。
得到解放的我,掄起鞭子朝男鬼砸去,男鬼撲通一聲跪倒,哀求地叫饒命。但我的鞭子還是抽下去了。
啪!的一聲,男鬼翻了個跟頭,又跪下來求饒。
我有些驚訝,這個斷魂鞭沒有說的那麽神奇,一鞭子下去,鬼魂分離。不過也算可以,一鞭子下去,把男鬼女人的裙子給撕開,男鬼的身子漸漸透明。
“你别殺我,别殺我!”男鬼已經瑟瑟發抖了。
我決定饒過他,是因爲師傅說不要和鬼結仇,更是因爲我看到他小肚子下血乎一片,陰陽兩界人,卻有相同的遭遇。而我,更想聽聽他是怎麽被人割掉命根的,這個故事無論怎麽想都很新奇。
“我想知道,你有什麽冤屈,又嚎又叫地!”我問男鬼。
男鬼低下頭,沉思不語,我晃動了一下鞭子,男鬼激靈了一下,點頭說:“好吧,那我就跟你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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