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真聽話呀,手裏的刀子真的往我身上紮,沒有父親的一點情面,招招兇狠。
我也不敢怠慢,因爲我手裏的是桃木劍,紮上也不會有太大傷害,終于,父親中了我一劍,我期待父親呀地一聲大叫,棄刀逃走。
可這個效果沒出來,而且使父親的攻擊更加兇猛。
瑪德,這櫻桃桃木劍竟然不好使,原來這東西得開光的,沒開光,自然不好使。盡管桃木劍不好使,可我還是有勝算的可能,就是狠命地打在父親腦袋上,把父親打暈,可我真的下不去手,就連剛才的刺砍,我都點到爲止。
一個真砍,一個假刺,這是怎樣鬧心的戰鬥,突然,父親手裏的到朝我眼睛刺來,這是真刺眼,刺上就瞎了,用桃木劍去擋。
“嚓!”一聲,袖子被劃個一條大口子,好在胳膊沒有劃到。好驚險!
我真的有點怕了,不能打了,這樣,受傷害的肯定是我。
突然,姚寡婦在一邊喊:跑啊,快跑,你爸爸瘋了!
或許剛才的打鬥,她看的真切,姚寡婦說着自己朝門口跑去,門本來就開着的,可以一跑了之,可姚寡婦到門口卻咣當一聲把門給關上了,又咔地把門鎖上了。
然後再使勁地拉門,叫喊地:開門啊——開門——
我有些惱怒,這娘們自己鎖上了還嚎叫開門,這不是純牌玩那嗎!我準備過去抛翻她。可接下來的情境我我心驚膽跳。
姚寡婦開不開門,就用頭撞,頭都破了,血流一臉,她還不停下來。
“開門、、、、開門啊!”姚寡婦死命地叫,像是比我還要害怕,無疑,這叫聲讓我更加恐
懼。
她這是在幹什麽?一定是劉毛三搞的鬼。
沒想到劉毛三會如此嚣張。
記得小時候,父親總教育我說:伊鄭千金,你是一個男子漢,一定要有擔當,遇事兒不能躲——可今天我想問來追砍我的父親,我現在,到底是躲還是不躲。
這回我問他,他不回答我,我們兩個繞着床跑。
突然,有個聲音從棚上傳來:“誰?誰在這裏吵鬧?”
這聲音好尖銳,可非常乏心,聽着讓人心顫。屋裏突然陰冷起來。
我擡頭,看不見有人,隻有棚角蜘蛛網在風中劇烈地搖擺。回頭看,父親已經乖乖地躺倒床上,一動不動,連裂開的嘴都不合上。
原來這裏還有鬼?看得出這鬼不一般,一聲就把劉毛三給吓到,絕非一般炮。
對我有好處嗎,絕對不會,我緊張起來。他們是鬼,我是人哎。
我第一次感到寒冷的抽象,從我的頭頂一下冷到腳後根,然後又從腳趾往上走,很快就到了肚子,到胸前,到了下颚,到了嘴巴——我無處可逃了嗎?
我悄悄地移向門口,門口的情景更讓我恐懼,姚寡婦頭撞個大洞,汩汩流血,滿臉是血,已經看不出是是否還活着。
我知道這是有鬼在操縱姚寡婦,不然她絕對不會把門鎖上又用頭撞門,她又不傻、逼,爲什麽這麽幹!
劉毛三,操縱姚寡婦的鬼,棚頂的叫聲,屋裏已經不是一個兩個鬼了,而是三個,或許會更多,我的汗出來了,我這是進了鬼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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