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跑起來時候,我有些醒悟了,對呀,在那個屋裏,爸爸已經不是爸爸了,是劉毛三,劉毛三肯定會幹出那樣的事兒的,由此我想解救父親的腳步必須加快,要不說不定會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跑到最後一圈的時候,姚寡婦突然又說:你不要進屋去,他們是有陰謀的!
這話到讓我一愣,但我哼了一聲,進到屋裏來。
屋裏的情景并沒多少變化,我也輕車熟路地把米倒到米碗裏,當然沒忘了說:來送利息來了。
爸爸聽到我的說話了,靜靜的身子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起來了。可他目光冰冷,面無表情,伸手抓了一把米後,放在嘴裏‘咯嘣咯嘣’地嚼起來,嚼到半途,不如意地吐了出來。父親的臉也瘦了一圈,臉色蒼白,眼圈都灰青。無疑,昨晚他代替了劉毛三和劉寡婦風流了,身子被掏去了不少。
說出的話來更讓我吃驚。
“瑪德,你淨特麽用咯嘣(鋼镚)來糊弄我,我怎麽能查過來,你玩我老幾把蹬呐?”果真是劉毛三的話。
我真服了三奶,原來米就鋼镚,這要是查真能累死劉毛三。
我想說我家沒有大鈔啊,全是零錢,你慢慢查吧,反正有的是時間。
可我沒說,因爲我已經非常惱火,這鳥,竟然附在我爸爸身上幹壞事,壞了我爸爸一世的清名說,把我父親的身體給搞完了。但我還是壓住氣,說:“劉毛三,你别得寸進尺,你把你的利息說個數,我給你人民币!你放過我爸爸。”我想說做鬼你就牛逼呀,我怕刺激到他。
“嘿嘿!”父親詭異地一笑,可隻是出聲,嘴角并沒動,眼睛卻翻了很大的白,很恐怖。
半天,父親說:不,不要人民币,我要宮千疊可以嗎?
這使我大爲惶恐,吓得我腿都抖起來,父親,不,劉三毛竟然知道宮千疊,太不可思議了。不能他有這個念頭,我怒斥道,“你快打消這個念頭,宮千疊是我的——”我的妻子嗎,可還說不出來,不過說我的已經表明了我的态度。
“你的,哼,小姐已經把她許配給我了,就用她頂利息了。”父親不屑,臉上挂着幾分得意。
小姐把宮千疊許配了,宮千疊什麽時候成了丫鬟?花言亂語。
雖然覺得父親的話無厘頭,但我心還是咯噔一下,我想起了姚寡婦的話,難道真如姚寡婦所說,這裏有陰謀?現在看來,這一定是陰謀。
眼下怎麽辦?還讨價論價嗎,用宮千疊頂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同意的。看出完全是對牛彈琴。現在隻好硬把父親拉回去,讓他們失去要挾就無可奈何了,然後再找三奶想别的辦法。
我伸手去扯父親,父親以爲我要進攻,一個轉身,從床下抽出一把小刀了。
我也不客氣,抽出自己的桃木劍,或許我手裏的桃木劍,就能把附在父親身上的劉毛三給打跑。于是,我和父親打了起來。
姚寡婦在門口探頭看,哈哈大笑:我就想看你們爺倆打,殺,打,往死裏打,對,紮耳朵呀,敲腦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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