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過去看,卻被母親死死拉住,“你不要去啊,早晨我讓你二舅去看,進屋出來人就傻了,現在越來越嚴重,嘴都淌哈喇子(口水),屯子大井,趴門口看一下,回來嗚嗚哭,誰勸也不好!我給東屯你三奶打電話了,她馬上就到,讓神通不小,讓她看看再說。”母親還說現在半個屯子都知道有鬼,大人孩子吓得都不敢出屋了。
這麽嚴重?可挺吓人。
那我也得先看了再說,我找出桃木劍要去看我父親,母親哭喊地拉着我不讓我動。“不要啊,不要,你要出一差二錯那咱們家就完了,好孩子,聽媽話,等你三奶來再說!”
看母親眼淚和鼻涕都交織一起了,我隻好作罷。
原來,出了劉毛三和小簡的命案後,我的懷疑對象,父母也成了懷疑對象,所以,父親和母親也被公安局請去錄口供,回來時候就直接回了老家,想找我,沒想到我不在家。
沒一會兒,三奶來了,竟然騎個小摩托。
沒想到三奶沒比我大幾歲,隻有一米五的個子,長的很甜,小巧玲珑型的,我高她快兩個頭了。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論地,叫三奶,沒法張嘴呀,可母親一口一個三嬸,我隻好叫三奶了。
沒辦法,蘑菇頭長在金銮殿上。
聽母親說了家裏的情況後,三奶要母親拿一個小盆,裏面裝半下清水,然後掏出一盒硬中華煙。
看我不解,三奶捏了一下嘴巴說:“我不費那些事,不用燒香不用敲鼓,抽上煙就能看病!我來神煙瘾大的很,這一盒都不夠抽。”在我們東北,跳神看病都要敲鼓請神的,還得有二神配合,三奶抽煙就能來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母親聽罷,拉我到廚房,給我一百元去買煙,我到小賣部買煙,我就去買了一條硬殼中華回來!
三奶開始抽煙了,開始還慢條斯理地抽,和母親唠我和小蝶的事兒,抽着抽着,頻率加快了,一顆煙半分鍾就抽完,屋裏一時煙霧缭繞。三奶抽煙似乎是在和時間賽跑,簡直把腮上的肉都要抽到肚子裏去了。
不一會兒就抽一盒,手哆哆嗦嗦地打開另一盒,樣子象吸毒,不吸就要死去的樣子。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母親拿來的盆是裝煙蒂的,煙蒂按進水裏,一盆清水變髒水了。據說,三奶看出病後就拿這水給患者喝的,那時候,髒水變神水了。
抽了兩盒煙,終于結束了,三奶很累地喘息了一會兒,臉色難看地說:“我說侄兒媳婦啊,你這病我看不了啊,這不是家鬼,這個鬼兇,我對這打鬼,沒有辦法啊。”三奶皺着眉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一聽說弄不了,母親急了,拉着三奶手,三嬸三嬸地叫,“你給想想辦法吧!”
三奶想了想,點頭說我給師叔打電話問問吧!屋裏大概是信号不好,就到屋檐下打,好半天,回來興奮地說:“沒有問題,你就按我說的做,廣成保證安然無恙。”廣成是我爸爸的名,爸爸叫伊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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