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聽我答應,頭“咣咣!”地磕在地上。
這回一扶,小魚起來了,可她已經淚流滿面,一個勁地說:你是好人。
當好人的滋味還真美妙,收錢的時候,我又少要一萬。我心裏琢磨,看你小魚的磕頭還是流淚,我就不信你還能折騰出什麽格子來。
可突然,小魚張開雙臂,給我一個擁抱,我頓時慌了,因爲我還從來沒有和女孩子這樣過。吧嗒,還在我額頭親了一下。
好尴尬啊!
我收拾東西要回老屯,可小簡不願,說白天她走不了,陽氣太足她受不了,接着宋聯播也來電話說很快就要回來,讓我等等,好象有好多話要囑咐我似地,實際還不是爲那指甲錢。那就等等吧。
可我接到母親的電話,讓我一刻也不能等地回來了。
母親在電話裏哭叫:千金,快回來吧,你爸被那個鬼給抓到老屋去了,她會不會被打死啊,快點啊,快回來吧!
這可真吓到我了,難道于伴紅對付我不成跑老家去了?我說媽你說清楚。
說什麽清楚啊,我們回老屯咱們的家,沒想到裏邊住着一個鬼——
老房子住着一個鬼?這也太奇葩了。
我背上兜子出門,甚至沒跟小簡打聲招呼。到街上打了一輛出租,朝家奔去。
上車之後,我知道自己莽撞了,手裏一樣打鬼的東西也沒有啊,怎麽對付鬼,但管不了那麽多了,父親說不準在水深火熱中呢,做爲人子,怎麽還瞻前顧後呢。
路過一個木材加工廠,我讓車子停下來,進到屋裏問他們這裏有沒有桃木,我想要是有的話讓他們給加工一把劍。
一個大胡子嗤笑一下,說:你更能扯,那有什麽桃木,椴木榆木柞木水曲柳到是有。
看來桃木在這裏是個稀有物品,我要上車時候,一個中年婦女叫:“有桃木啊,咱們的櫻桃樹不就桃木嗎!”
是呀,櫻桃樹不也是桃樹嗎!我又重新走回大胡子跟前說:你給我立即加工一把木劍,我給你五百元。
五百元!大胡子驚訝了,中年婦女更驚訝了,立即回應,好好,這就給你做。
問我出手咋這麽大方,着急用嗎,不是兜裏有錢裝逼,不是。
很快就打出一把木劍來,雖然有些粗糙,但已經不錯了,大胡子兩口子收我五百塊錢還有些不好意思。
沒一會兒,就到了老屯。付了車費,司機還不走,我回頭問他幹嘛。他說做桃木劍耽誤了那麽長時間是不是給補點才對。我就拉出一張大票給了司機。司機調頭,還按了好幾聲喇叭。
看車遠去,我才感覺自己裝的一點意思沒有,便懊悔地滋了一聲。
我急步來到老屋,我愣住了,看母親在門口,“媽,到底怎麽回事?不是——”母親說父親被關在老屋裏,屋裏住着鬼——
我進到屋裏,也沒看到我父親,屋裏那有什麽鬼。
母親在我身後跟進來,告訴我說父親在西院的那個房子裏,我聽後一愣。怎麽去了西院的屋子。西院就是小簡和劉毛三死的那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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