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地發現,這個手臂已經加長了,而且手指還在自己動,一動,腐肉就往下掉,好象它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看了下手機,現在子時已過。巨大的恐懼一下罩住了我,寒流象被我吸進肚子裏,人立刻哆嗦起來。完蛋了,自己會被吃掉嗎?
現在,我要後悔有多後悔,我幹嘛要把淋了狗血的衣服蓋在于伴紅的頭上,如果有衣服在,那我至少還可以跟她戰鬥,她也不會被刺激到長了這麽些戾氣。
這個時候,宋聯播把電話打進來了,她還問:“哎,怎麽說說話就撂了?”
我帶着哭腔告訴她我目前的狀況,“完蛋了,于伴紅就在我面前,我的命已經危在旦夕了,你快告訴我怎麽辦?”宋聯播的聲音象救命稻草一樣。
宋聯播沒音了,不用想也知道,被我是話給驚到了,片刻之後,焦急地說:什麽怎麽辦,既然你都出來了,趕緊跑啊!往人多的地方跑,人多陽氣多,她就不敢接近了,快跑!
那有人多地方,四周一片漆黑,那有人的影子。這時候,那怕是有一條狗跑過,可能對我都是一種安慰,可惜沒有。
不過,逃跑,這不失爲辦法的辦法了,既然沒法對抗,那隻有跑了。
我把手中的半截桃木劍朝于伴紅扔去,然後,拉着小簡就跑。我朝有燈火的地方瘋跑起來,我敢說人要玩命的速度不會比劉翔慢多少,我嗖的一下竄出去。
可于伴紅的速度也不慢,她在後面緊緊跟随地追來,奇怪的是,這家夥一邊追一邊笑。
我回頭看時候,驚訝地發現,她沒有跑,我帶着她跑,她用一根繩拴住自己,另一頭有個鐵鈎,鈎在我的身上。
怨不得她在笑,她在玩我,這樣我跑,她當然要笑了,我真特麽的要瘋了。
我滿身是汗,氣喘籲籲,我停住了,破口大罵:“你媽了個逼的,于伴紅,我特麽好生從牆裏救你出來,你卻要來害我,你他媽還是人嗎?
一着急,把這鬼都說成人了。
于伴紅冷笑道:我本來就不是人,你救我,你爲什麽要掰我的手指甲,你知道我多疼嗎!你是在害我。
“你******抓了我的脖子後,我才掰你指甲的!”
“我沒有,我幹嘛要抓你脖子!”于伴紅不承認,當時屬實她不是要害我,是她說到王江江害自己時候,氣憤地不由自己手抓下去的,所以就抓了我的脖子。她沒有一點概念,所以她不承認。
“瑪德,你明明抓了我你還不承認。”我想把脖子給她去看,可我怕她在我脖子上聞到自己指甲的味道,那一定會把我脖子給扭斷了,不會給我争辯的機會。
“你抓了我的脖子!”
“我沒有!”
“你抓了。”
“我沒有。”
本來這是一個扭轉于伴紅作惡想法的切口,可以淨化她的怨氣,可這家夥就是不承認。我嗓子跟她喊的都啞了。
這是不等她來打死,我就被她給氣死了
一旁的小簡臉都氣綠了,張着兩手沖上去,要撓于伴紅。
于伴紅根本無視小簡的進攻,待到近前了,手裏的斷臂一掄,小簡身上被抓四道血凜。可小簡不服地再次沖上去,還用手撓法去抓于伴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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