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好多遍,也無濟于事,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聲音傳不出去。也象叫小簡時候一樣,聲音走出一米,就朝地上去了,瑪德,就象地上有磁鐵一樣。
我越來越害怕,這是我從來沒有的困境,叫四面楚歌也好,叫四面埋伏也罷,總之,眼下十分兇險。
手機突然響了,我一陣驚喜,是宋聯播,我快速地告訴我眼前的狀況,可他的回話讓我更加害怕。
“不好,她就在附近看着你,之所以沒朝你進攻是顧及你手裏的桃木劍,我想子時一過,她就會出手了。”
那我能不能對付了她?
“你不可以的,你也知道于伴紅的怨氣有多大,生生被砌到牆裏憋死的,就是我和師傅也不一定有勝算的,何況你個——”
哎呀我去,我是個小白人得了吧!這個時候還吞吞吐吐的,可真特麽急死我了,“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我現在在黑暗裏呢。”我大聲吼。
辦法是有的,你把右耳血塗到桃木劍的劍尖上,在你要去的方向劃一個‘開’字,牆就不見了,不過——這個方法是我從師傅那裏看來的,不是學來的,你試一下吧!
生生把自己耳朵扯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特别是手裏沒有利器,可沒辦法,我隻能用指甲摳,終于出血了,我用你桃木劍尖沾上血,對着前邊憑空畫了開字,果真眼前清明起來。樓梯就在眼前。
我快速上樓,可到房間門口驚呆了。一個渾身纏着繃帶的人,手裏竟然拿着一隻胳膊堵在房間門口。
是于伴紅。
也看不見她的眼睛,不過她嘴裏呼出的氣到很分明,象抽煙人呼出的煙。這家夥拿着她自己的胳膊當武器,這胳膊真是棚裏的那隻胳膊,還往下掉腐肉,我意外地發現,被我掰下的指甲,又都長出來了,而且比原來的要長,要尖。這要是被抓上,會深入骨髓,那肯定是屍毒上身了。這時候,又突然陰風冷氣四起,我感到從來沒有的恐懼。
看來,這家夥是等不到子時過了,要提前動手了。
我舉着桃木劍叫:躲開!好狗不擋道!
沒想到于伴紅‘哈哈!’地笑兩聲,這笑聲要多艱難有多艱難,本來兩個音節,卻愣成一個音節,聲音尖的刺耳又艱澀,我想她嗓眼兒就針尖那麽細。
笑聲未落,于伴紅忽地朝我撲來,那隻腐爛的手朝我面門抓來。
我揮動桃木劍往上一迎,“滋!”的一聲,冒氣了白煙。等我變換劍頭找于伴紅時候,這家夥不見了,原來這麽不堪一擊。
我回到了房間裏。
看我回來,小簡忙跑過來問怎麽樣。我說什麽怎麽樣?
小簡說:鬼呀,剛才有個滿身繃帶的家夥趴窗戶了,要不是我在屋,她就進來了。
我歎口氣,跟小簡說我剛才被這個鬼擋牆了。
鬼擋牆?小簡一愣,臉有些白。
我看到小簡的變化,問:怎麽了?
小簡說能鬼打牆的都是怨氣夠級别的鬼,象小簡這樣的鬼沒有這樣的能力,這樣的鬼可以吃人,喝血,甚至吃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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