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惹火我了,雖然我重傷初愈,可我不在乎,我抄起一根木棍,擋住劉毛三,回頭叫,“爸,你上車開車,我留下來抵押給劉毛三,我上他們家還債去!劉毛三,有兩個逼籽兒,有什麽了不起!做人不能過分!——劉毛三,你知道我這一刀怎麽來是嗎?我告訴你,是我不想活了,自己紮的,我還納悶自己怎麽又活了,原來是自己去的太孤單,正好我找你做個伴!
我痞性的脾氣來了,一想到是因爲自己才弄這樣狼狽的場面,就傷心,一傷心眼睛就紅了。
劉毛三看我眼睛紅,真的怕了,人朝後退去,說話聲也小下去了。
可父母不讓我這麽驢性,上來阻攔我,“不行啊,小千。”現在父母已經不叫我千金了,“不行咱們不走還成吧,你有病剛好,你一動,看刀口抻開!”母親扯住我胳膊央求我。
這個時候,宋聯播問:欠他多少錢?
母親回答,“兩千,我們還認可給利息還不行嗎?”母親還在和劉毛三商量。
行了,别跟他說了,給他。宋聯播從兜裏掏出兩千塊給我手裏,一陣感動襲上我的心頭,人到難時,才知情重,我在心裏有一火車的謝謝奔忽前行!
我把錢使勁地摔在劉毛三腳下,然後啓車上路了,母親他們要到十幾裏地外的三姨家住的地方去。
宋聯播也要回去了,安慰我說:這回你放心吧,一半會兒她找不到你們,我已經下了**陣,我先回去,有風崔草動馬上給我打電話,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
我點頭,送走了宋聯播,心裏生出無限的感激,她不但沒掙我一分的酬勞,還搭上兩千元錢,當然,還被我摸了。
送宋聯播上車,回來的時候,我改變了方向,不去三姨家了,自己回劉家崴子老屋,主要是想和鬼姐姐見上一面,那怕是很兇險。可爲了自己能成爲男人,隻能拼了。
從鎮裏打車到劉家崴子也就十幾分鍾的路,可一摸兜裏沒錢了,隻好步行。也罷,就當鍛煉了。
太陽一落山,天便暗下來,路兩邊的小麥苗,青烏烏濃密一片,靑藻的氣息烈烈的,有一個勁地往鼻腔裏湧。這讓我很納悶,剛才路過時候沒有的,怎麽突然就有了這些?
是天黑的緣故了。
走着走着,突然看見,前面有個小姑娘,在圍着一顆枯樹繞圈,好象是丢了什麽,在找東西。因爲急着趕路,我沒仔細看就過去了。
可走了一段又不放心,天都要黑了,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就回頭望,回頭望時候發現小姑娘在看我,看我回頭,立即低下頭找東西。走兩步,我再回頭,又看見女孩看我,又低頭找。如此反複,都是這樣。
感覺好奇怪,我停下了腳步,回轉身來,走到小姑娘跟前,小姑娘也停下來怯怯地看我,“你在這裏找什麽?”
女孩欲言又止地,還是說了,“我找朋友!”女孩眼睛看着地上。朋友大概是玩具,還是她心愛的東西,女孩擡頭,小聲地請求說,“哥,你幫我找一下吧,看天要黑了。”小女孩紅唇白牙,楚楚動人,特别是紅花綠葉的花衣裳,特别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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