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宋聯播對我說:“看吧,這個女鬼非來醫院找你不可,我已經下了迷幻陣胡,就等她來了。”我心裏一驚,怨不得宋聯播在我的胳膊上用朱砂畫了很怪的圖案,手腕上畫了珠鏈,代表什麽,我不知道。
這讓我擔心起來,兩個人還要打,而我躺在床上,連拉架都不能。于是我試圖趕走宋聯播走,看宋聯播接電話,我就說,“你要是有事兒就回去吧,我現在已經能自理了,有事兒我再叫你過來。”
“不行的,師傅把這事兒交給我,沒辦好怎麽能退回去呢!”沒想到宋聯播更執着,看她一臉冷冰冰,就應該知道是個固執的人。
我的心一直懸着,這天,我擔心的事兒終于發生了。
已經是午夜了,我一直沒睡,看見護士從門外輕飄地走來,是查房嗎?因爲我晚上已經不打針,沒有護士的業務。
護士走到我床邊停住了,定定地看我,我也看她,他的臉被口罩遮住,隻有一雙大眼不停地眨着,我明顯感到一股陰風讓我一激靈,我不自主地去拉被子。
我剛拿出手,護士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一下把我拉到床下,我眉頭一皺,這一拉動了我傷口,我“哎呀!”一聲。
臨床的宋聯播聽到我叫,睜眼,擡頭,然後大叫:“大膽魅鬼,你果真來了!”說着從枕頭下抽出短劍,朝護士奔過來。
難道這個護士就是鬼姐?我終于看到鬼姐的身材了,雖然看不見眼睛以外的東西,覺得鬼姐身材是一流。
見宋聯播沖來,鬼姐抓起枕頭朝宋聯播打去,枕頭裏的雞毛紛紛揚揚,在屋裏漫飛,然後,拉着我往門外跑。因爲是鬼姐,所以我極力配合,我幾乎被鬼姐帶着跑。
偌大的走廊,隻有一個燈泡,還黯淡無光,所以,走廊裏幽暗一片,一派蕭殺的氣象。宋連波一手提着青銅劍,一手攥着黑狗血的瓶子,在後面追過來。
跑到走廊的盡頭沒有路了,看有個門,鬼姐一腳踹開,拉我進了這屋。屋子竟然是下坡式的,要往下走,好象是地下室。
屋裏陰冷陰冷的,沒走幾步冷就把衣服打透了,屋裏僅有牆角有一盞燈,比走廊裏的還昏黃,昏暗的燈光帶,并排擺着很多床,床上都是白床單。
因爲是病号服,都肥大寬敞,裏邊又什麽也沒有,冷的我哆嗦起來,我到床邊扯了一個床單想披在身上,可一扯床單,我被吓得魂飛魄散。
床單下是個死人,原來這是醫院的太平間,隻見床上的死人口眼歪斜,面目猙獰,腦漿從一個眼睛裏擠出來,這是工地長被腳手架砸死的人。
我膽子不小了,可被吓得蹬蹬蹬後退,一下跌坐在地上。地上也如冰一般的涼,冰的我屁屁都痛了,我也不敢動一下。
鬼姐看我冷了,把護士服脫給我,可她卻不見了。
這時候,宋聯播從外面進來了,審視了一下,便朝裏邊搜索過來,一邊走一邊叫:“伊鄭千金——你在那裏?”
我剛想舉手說我在這裏,突然,我剛才看到的屍體,一下從床上滾下來,揮動着拳頭朝宋聯播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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