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這句話着實把蘇銳給吓的不輕,表情都凝固在了臉上。
“原來我這會兒的身體發熱,是因爲這瓶水?”蘇銳艱難地問道。
“你的身體發熱了嗎?”這一下,軍師也意外了,不自覺雙手抱胸,擋住了家居睡裙所展露出來的弧線。
“還好,還好。”蘇銳仔細感受了一下,估計體内這熱量是剛剛想到冷魅然才會本能地産生的,和那瓶水并沒有太大的關系。
嗯,如果那瓶水真是某種藥物的話,恐怕蘇銳現在直接化身成了人形泰迪了,何至于還能這麽冷靜地探查體内的情況?
意識到這水真的沒問題之後,蘇銳松了一口氣。
“咳咳,軍師,以你的性格,我覺得……”蘇銳後知後覺、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要是真的敢當面給我下藥,我才佩服你。”
激将法?
軍師微微紅着臉,說道:“想得美,那樣豈不是便宜了你。”
這一句簡單的話,卻流露出了濃濃的女兒風情。
…………
在告别了軍師之後,蘇銳并沒有立刻去找格莉絲和薩拉。
有些迷霧,他暫時還看不清,所以想要多觀望一下,所以,保持合适的距離,是一個比較明智的選擇。
蘇銳回到之前和唐妮蘭朵兒所見面的那一間酒店,準備好好地睡上一覺。
這一次,米國方面震動不小,很多人都按捺不住了,開始托關系打聽蘇銳的聯系方式了。
也許,這一條兇猛的過江龍,真的可以用碾壓一般的姿态,吃掉北美地下世界。
不,不止是地下世界……當馬歇爾家族和費茨克洛家族同時選擇站在蘇銳身後的時候,事情就不隻是局限于地下世界了!
這個東方男人,會不會成爲下一個米國天王?
所以,早點聯系上蘇銳,早點建立親密關系,就可以在接下來的動蕩中安穩度過!說不定,抱住了這條超級大粗腿,未來二十年都可以平穩無憂!
“恭喜你,我的阿波羅。”比埃爾霍夫給蘇銳打來了視頻電話。
他已經離開了這一間酒店了。
“你在哪呢?”蘇銳靠在床頭,看着屏幕之中的情報之王:“又去和美洲的姑娘們鬼混了?”
“不不不,我是個正經人,時時刻刻都把工作放在首位。”比埃爾霍夫咧嘴一笑,說了一句鬼才相信的話,随後收起笑容,說道:“我在南美的一個情報分支出了一點問題,我得過來解決一下。”
蘇銳從這句話裏面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看來問題不小啊,都要你情報之王親自出馬了。”
“不,我喜歡親臨一線,這樣的人生才充滿了刺激。”比埃爾霍夫嘿嘿笑道。
他看起來還挺放松的。
不過,蘇銳卻說道:“你也别打腫臉充胖子,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直說就行。”
有些時候,男人之間的友情就是這麽簡單,哪怕你平時不找我,不問候,但你遇到了困難,我也是随叫随到。
這一次,比埃爾霍夫在法耶特的事情上表現的太夠朋友了,讓蘇銳其實是有一些感動的,畢竟,在這個過程中,比埃爾霍夫的損失,已經不能單單以金錢計算了。
“放心,美洲可沒有我搞不定的事情。”比埃爾霍夫拍着胸脯說道。
說完之後,他便把視頻切斷了。
蘇銳也沒多說什麽,他也蓋上被子睡了一大覺,把消耗的體力盡數恢複了。
第二天一早,敲門聲響起。
蘇銳剛剛在房間裏面做了一些耐力訓練,滿身是汗,還沒來得及洗澡,從貓眼一看,卻是海瑟薇。
門還沒開呢,蘇銳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老臉不禁一紅。
“我給你帶了早餐。”海瑟薇隔着門,把手裏的食品袋舉了起來。
蘇銳把門打開了,他赤着上身,肌肉上還有着汗水的痕迹。
“你等我一會兒,我先去沖個澡。”蘇銳咳嗽了兩聲,說道。
海瑟薇微微一笑,俏臉也紅了一分:“好。”
不過,蘇銳洗澡的時候,她并沒有走進浴室,就在外面安安靜靜地坐着,好像是在想事情。
五分鍾後,蘇銳穿着浴袍走了出來,看到桌上已經擺好了面包和咖啡。
“謝謝貼心的早餐。”蘇銳咬了一口面包:“就是你們米國人的早點不是很豐富。”
海瑟薇輕輕一笑,眸光閃動:“如果你覺得這份早餐淡而無味的話,倒是可以吃點别的有味道的。”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海瑟薇整個人都流露出一股魅然的意味來。
她穿着緊身的健身褲和速幹運動t恤,把火辣的身材展現的一清二楚,沒有一絲贅肉,處處都充滿了鍛煉後所産生的彈性與美感。
這樣的情景,再加上此時海瑟薇所說的話……
吃點别的?
蘇銳忽然覺得有點不太淡定了,于是喝了一大口咖啡。
然而,越是克制自己不去想,某些畫面在腦海之中的呈現就越是清晰。
“聽說蘭朵兒昨天晚上受到了攻擊?”海瑟薇搖了搖頭,臉上流露出了清晰的擔憂之色:“我建議,要不要把蘭朵兒轉移到歐洲?”
她昨天在另外一個城市談業務,結果飛機剛剛落地,便聽說好姐妹受到攻擊的事情,于是直接把唐妮蘭朵兒接到了自己的住處,兩人聊到了天亮,蘭朵兒才睡去。
海瑟薇一夜沒合眼,天一亮便趕到了蘇銳這邊。
“是的,蘭朵兒受到了攻擊,而且,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被我所牽連了。”
蘇銳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還好,這是一場我們安排下的埋伏,但其實挺危險的。”
把唐妮蘭朵兒當成吸引利莫裏亞執法隊的誘餌,不知道宙斯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不會遷怒于洛麗塔。
“還好,蘭朵兒有個厲害的爸爸。”海瑟薇笑道。
看來,父女相認的事情,蘭朵兒并沒有瞞着海瑟薇。
蘇銳倒是有點可惜,可惜宙斯在和蘭朵兒相認的時候,自己并不在旁邊,不然的話,想必能夠看到宙斯不爲人知的另外一面。
“所以,你的意思是……把蘭朵兒送到她父親的身邊嗎?”蘇銳又問道。
“如果這樣可以保證蘭朵兒安全的話,我覺得是個好辦法。”海瑟薇把笑容收起來:“我是真的擔心那些敵人卷土重來。”
的确,這極有可能,如果換做蘇銳站在利莫裏亞的立場上,也會采用同樣的方式來二次對付蘭朵兒,這樣更加的出其不意。
“蘭朵兒現在的狀态還好吧?”蘇銳問道。
他準備聯系宙斯,聊聊這邊的情況,不過,蘇銳擔心的是,如果把唐妮蘭朵兒送到歐洲去的話,會不會和丹妮爾夏普産生一些矛盾呢?
畢竟,這種家長裏短的事情,真的不好說啊。
“還好,護衛隊在守着,應該暫時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海瑟薇說道。
說完了正事,她看着蘇銳,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有點怕我?”
蘇銳咳嗽了兩聲,如實說道:“确切地說,怕倒不是怕,而是覺得稍稍地有那麽一點點的尴尬。”
嗯,這個小受用的形容詞是“稍稍地”,而事實上,他剛剛還沒把門打開呢,臉就都紅了。
人家妹子都還沒有什麽不好意思呢,你一個大男人忸怩個什麽啊。
“爲什麽會覺得尴尬?”海瑟薇饒有興趣地問道,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在故意逗蘇銳。
“這個問題……”蘇銳把杯中剩餘的咖啡一口氣悶了,摸了摸鼻子,随後說道:“畢竟,稀裏糊塗地發生了這種事情,我總覺得兩個人若是還能若無其事的聊着天,确實是有點放不開手腳。”
海瑟薇聞言,看着蘇銳,眸光中的溫度開始漸漸灼熱了起來,她直白且認真地說道:“你的純情打動我了。”
純情?
蘇銳聽了這句話,覺得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嗯,畢竟他認爲自己有點不太适用于這兩個字。
“其實,你真的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把這當成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情,不就可以了嗎?”海瑟薇雖然不是随便的人,雖然也想和蘇銳保持長期且穩定的關系,但是,看到對方受成了這個樣子,她反而不好意思繼續主動進攻了……兩人在這方面的觀念确實區别太大了。
海瑟薇忽然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反而是要女人來安慰男人……咳咳,這算不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男女平等?
“愉悅?”蘇銳聞言,仔細想了想,随後說道:“嗯,說實話,愉悅是挺愉悅的,但……”
愉悅是挺愉悅的?
後面還要加個“但是”?
你聽聽,這還是人話嗎?
“愉悅就夠了。”海瑟薇站起身來,走到了蘇銳的身邊,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蘇銳的身體立刻緊繃了起來——正襟危坐!
“反向推導的話,身體愉悅是基礎,隻有身體得到了快感,精神才有可能迎來放松,不是嗎?”海瑟薇微笑着問道。
說着,她伸出手來,攬住了蘇銳的脖子。
兩個人的鼻尖已經貼得很近了。
蘇銳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灼熱了,他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随後說道:“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