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蘇銳看來,今天晚上的格莉絲是很幸運的,還好對方安排的是一個無人機來航拍,如果把無人機換成***的話,那麽可能就比較危險了。
“房間裏肯定沒有竊-聽器,事實上我這個房間的安保是極爲嚴格的。”格莉絲輕輕笑了笑,随後說道:“你剛剛表現得還挺逼真的,估計經驗還挺豐富的。”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爲緊張,還是一些其他的原因,總之,現在格莉絲臉上還很明顯地有些潮紅之色,這也讓這位平日裏幹練的高知女性增添了一股别樣的風情。
蘇銳咳嗽了好幾聲,看了看格莉絲此時的狀态,不禁覺得自己剛剛能夠保持極度冷靜,也着實是不容易。
這時候,由于剛剛兩人在床上的打滾,使得格莉絲的裙擺都折到腰上了,一些比較白皙且耀眼的風景,便被暴露了出來。
或許是由于經常運動的原因,格莉絲身上這腰和臀的曲線,真的還挺撩人的。
蘇銳不禁回想起之前托着這個姑娘回卧室時候的情形了,那些關于手感的記憶好像還挺清晰的。
“你的表現也很逼真,主要是你配合得好。”蘇銳很沒有殺傷力的回複了一句。
“我的經驗可不豐富。”格莉絲笑了笑,随後站起身來,大大方方地當着蘇銳的面整理好裙子:“我先去洗澡,不管怎麽說,剛剛都謝謝你替我解圍。”
蘇銳也擺了擺手,努力把之前的畫面從腦海之中扔出去:“不用謝,好像我才是占便宜的那一個。”
“對了,等我洗完澡之後,你也去洗一下吧,畢竟,萬一有客人來了,咱們兩個穿着浴袍也能說明一些情況。”格莉絲說道。
能說明什麽情況?說明兩人剛剛睡過覺?
“你就不邀請我一起洗嗎?”蘇銳不禁說道:“剛剛還和我一起演戲,你這也太沒誠意了吧。”
“走吧,跟我一起洗。”格莉絲拉着蘇銳的手,眨了一下眼睛。
“咳咳,算了,算了。”蘇銳連連擺手,蘇小受轉眼間便原形畢露了。
“嗯,和我之前的調查一點兒也不錯,你是真的喜歡被動呢。”格莉絲說着,便拿起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由于之前的接觸和相處都比較愉快,格莉絲并不排斥和蘇銳産生一些比較親密的關系,但是至于她真的是不是願意讓費茨克洛家族把自己嫁給蘇銳,那就兩說了。
至少,蘇銳現在還沒能看明白這個姑娘到底在想些什麽,也沒能真正弄明白費茨克洛家族背後的真正目的。
“大戶人家,确實不容易。”聽着浴室裏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蘇銳不禁搖了搖頭,說道。
他知道,格莉絲或許是遇到了一些困難,以她自己的力量并不方便去将之解決掉,或許她也是想要借着蘇銳來到米國的機會,來達成一些不方便說的目标。
這種家族内部的争鬥,稍有不注意,也也會變成粉身碎骨的結局。
趁着格莉絲洗澡的工夫蘇銳在手機上敲出了幾個名字,大部分都是這次在米國之行中涉及到的人,其中排在第一個的就是——薩拉。
沒錯,馬歇爾家族的小妹妹,薩拉。
除了蘇銳自己之外,其他人都不清楚蘇銳到底從薩拉的後背上看到了什麽。
沉思了一分鍾之後,蘇銳才把這些名字全部從手機上删掉,随後給薩拉發去了一條消息,消息的内容是:你現在的境況如何?
…………
薩拉此時正躺在床上,并沒有入睡。
事實上,在從蘇銳那邊回來之後,她在家族之中地位就有些急轉直下了。
至少,這種公開站隊蘇銳的行爲,幾乎相當于把整個馬歇爾家族架在火上烤,并且已經成爲很多圍觀者茶餘飯後的笑料了。
盡管薩拉認爲自己給馬歇爾家族找到了一條新路,但是,她連自己的哥哥都無法說服,所以,這一條所謂的新路,也就隻會變成死路罷了。
但是,薩拉本人究竟是否在意這種糟糕的境地,那可能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看到蘇銳的消息,薩拉笑了笑,随後給對方回了過去:“挺好的,謝謝你的關心。”
“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盡快辦到。”蘇銳回複道。
“嗯,我現在真的很相信你,等你的好消息,晚安。”薩拉回複了這一條之後,微笑着,随後輕輕搖了搖頭:“也許,這個世界,和你想象中并不一樣,世界是這樣,人也是這樣。”
隻有她自己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說完之後,薩拉便鑽進被窩睡覺了,哪怕外面已經是流言如刀,可薩拉的這一覺,竟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當然,薩拉的這一個安心覺,和她的哥哥馬歇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于後者來說,自從蘇銳出現之後,局面就瞬間變得急轉直下了,這簡直是讓人無法承受之重。
無論是總統競選局勢,還是馬歇爾家族前景,都因爲蘇銳而一片黯淡!甚至連本來還算是比較凝聚的人心,都因爲薩拉那一反常态的表态而變得渙散了!
這不應該是老牌家族所應該表現出來的樣子啊!
雙方都還沒有正式開打呢,怎麽就全線潰敗了?
馬歇爾的心情很糟糕,全無睡意。
在他面前的路并不多,如果不去和蘇銳拼個魚死網破,那麽就隻有被動投降一條路了。
“我不會輸,絕對不會!”
馬歇爾咬着牙,随後從床上坐起,來到書桌前面,在上面的白紙上寫了幾個名字。
他做出了和蘇銳同樣的動作,甚至,馬歇爾也把薩拉的名字寫在了第一位!
“薩拉啊薩拉,你到底想做什麽?”馬歇爾滿臉陰沉地問了一句。
在馬歇爾的筆下,排在第二的名字是——蘇銳。
盯着這個名字,馬歇爾陷入了沉思之中,眼神一開始很陰狠,很陰沉,随後,他拿起另外一支紅色記号筆,在蘇銳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号!
但是,漸漸地,馬歇爾那陰郁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了起來。
“我覺得,好像是該認真去聽一聽薩拉的意見。”馬歇爾自言自語。
聽一聽薩拉的想法,但并不代表馬歇爾一定會采用,後者說不定還會利用這次傾聽,從中尋找到一些空子,給蘇銳形成緻命一擊!
“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更何況,現在還沒正式開打呢。”馬歇爾說道。
于是,他又在白紙上寫下了幾個勢力的名字,用線條把這些勢力全部連接起來,當然,這些線條的粗細程度并不一樣,其中具體代表着的是什麽意思,隻有他本人才明白。
“很好。”馬歇爾看着自己畫出來的這一張勢力圖,很多想法也都開始漸漸地趨于清晰了,之前的心煩意亂也已經全然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馬歇爾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于是把手邊的那張勢力網圖揉成了一團,扔進了垃圾箱裏。
把那人的号碼撥通,馬歇爾說道:“阿波羅來到了米國,你作爲他的死對頭,卻要當縮頭烏龜了嗎?”
“不,我最近身體不太好,一直在養病,無論米國還是華夏,我都很久沒有踏足過了。”電話那端的聲音帶着一股輕松之感:“我真的很喜歡我現在的生活狀态。”
“你這就是在躲避阿波羅,我曾經以爲你是個勇士,可是沒想到,在真正的災難來臨的時候,你就變得膽小如鼠了。”馬歇爾嘲諷地說道。
“你已經被蘇銳折斷了好幾根手指,爲什麽還要和他繼續作對呢?相信我,以我的親身經曆來看,這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你的親身經曆,并不能夠說明問題。”馬歇爾冷冷地說道:“賀天涯,你太讓我失望了。”
沒錯,和他通話的,正是賀天涯!
“我親愛的馬歇爾先生。”賀天涯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你現在和我通話的真正意圖是什麽,無非是想要讓我沖在第一線,給你擋槍罷了,可惜,咱們的事情已經兩清了,現在,我不欠你的。”
他的心情好像非常不錯。
被如此直白的揭穿,馬歇爾非常沒有面子,他說道:“好,賀天涯,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再見面了,沒有任何意義。”
說完,他直接挂斷了電話。
賀天涯此時正躺在床上,身邊有個身材惹火的白人姑娘,他枕在這姑娘的大腿上,說道:“對了,我的身體也休養地差不多了,幫我定一張機票吧,我想去邁阿密看一看。”
“是要去邁阿密度假嗎?”這個白人姑娘問道。
“不,我要去見一個老朋友。”賀天涯微微一笑:“以前在華夏的北方,本有人想要把她送給我,但是後來……我沒得到。”
說到這兒,賀天涯眼睛裏面的光芒開始變得冷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