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一覺之後,好像忘記的事情更多了一些,那些和激情澎湃有關的細節,真的都要模糊到記不住了。
不過,關于海瑟薇的身材,蘇銳倒是記得挺清楚的,也不知道這個家夥是不是選擇性的遺忘。
然而,蘇銳剛剛洗完臉,就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蘇銳說道。
随後,海瑟薇和唐妮蘭朵兒便走了進來。
蘇銳本能的有一些緊張。
對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有些不太能想到接下來的走向……總之,感覺像是被海瑟薇睡了一樣。
到底是誰吃虧,誰占了便宜?誰得到了滿足,誰又感覺到了空虛?
在蘭朵兒看不到的方向,海瑟薇對蘇銳眨了一下眼睛……這一下眨眼竟是透出了一股安慰的味道來。
蘇銳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苦笑了一下。
不知道爲什麽,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在某個水庫的維修窗裏所發生的事情了。
那一次,更是鬼使神差,似乎比昨天晚上還要狗血很多。
可是啊,人好像就是如此,如果不到特定的時候,你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情緒最終會被引導着朝着怎樣的方向發展。
有些時候,看似是稀裏糊塗,其實是水到渠成。
“唐森已經在門口跪了一上午了。”蘭朵兒說道:“但是,他的大腿被箭矢射穿了……”
“罪有應得。”蘇銳笑了笑:“沒射穿他的腦袋,已經是我手下留情了。”
的确,這倒不是蘇銳殘忍,而是唐森先下了殺手,殺人者人恒殺之,這個道理很簡單。
海瑟薇的眸光微微一動,她在這方面非常通透,立刻就想到了蘇銳的真正用意:“你是想要讓唐森成爲籌碼,等着馬歇爾家族上門要人,對嗎?”
“聰明,不愧是米國著名經紀人。”蘇銳笑了笑:“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在唐森的後面有着馬歇爾家族的影子,這一次,唐森在這酒店門前跪了這麽久,無疑相當于把他徹底架在火上烤了,很多有心人都會盯着馬歇爾家族的舉動,如果他們不來要人的話,那麽,那些給他們死心塌地打天下的手下們,自然會産生心理上的動搖。”
停頓了一下,蘇銳又微笑着說道:“當然,如果他們來要人,那麽,我就讓他們狠狠大出血一回。”
一箭雙雕,不外如此。
海瑟薇聽了,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真的沒想到,蘇銳竟然考慮的這麽周全!
走一步看三步,不外如此!
他好像是什麽都沒做,但是在不知不覺間,又把接下來的事情全部鋪墊完成了!
而那強大的馬歇爾家族,隻能被蘇銳牽着鼻子走!
簡直不服不行!
其實,哪怕沒有軍師在場,蘇銳在某些時候的布局能力也是相當可以的,他擅長的是四兩撥千斤,同樣也擅長借力打力!
至于這一次,他要借誰的力呢?
下一秒,蘇銳的目光便落在了唐妮蘭朵兒的身上。
答案其實已經浮現出來了。
若是論起後台來,恐怕蘇銳也比不過眼前的這位娛樂圈天後。
“蘭朵兒,得罪了馬歇爾家族,你會擔心自己接下來在米國娛樂圈的發展嗎?”蘇銳問道。
“當然不會擔心。”蘭朵兒的心情顯得極好:“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雖然舍不得那麽多的粉絲,但是,如果借着這個機會讓我下決心換一種生活,其實也沒什麽的。”
其實,蘇銳明白,蘭朵兒之所以這麽說,也是在給他吃下定心丸。
這個姑娘願意毫不猶豫地放棄自己的事業,站在蘇銳的身後,支持自己心愛的男人。
這樣的決心,其實挺讓人動容的。
海瑟薇自然也聽出了唐妮蘭朵兒的弦外之音,心底暗暗佩服對方的決心與魄力。
其實,海瑟薇真的沒想要和自己的好姐妹搶男人,所以,她更不會因爲蘭朵兒的選擇而産生任何的醋意。
“那接下來,我們要讓這個唐森再在門口多跪一會兒嗎?”海瑟薇問道。
“把他接進來吧。”蘇銳看了看手表:“估計,不出一個小時,馬歇爾家族就得有人出面來接人了。”
…………
的确,就在蘇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輛勞斯萊斯已經開出了馬歇爾所在的莊園,而在這輛車子的後排,坐着的就是之前和馬歇爾對話的那個白裙姑娘。
她看起來二十幾歲的樣子,遺傳了馬歇爾家族的優秀基因,皮膚細膩而潔白,五官精緻,身材曲線很流暢,并不算特别豐滿,但是卻是那種很能激起男人心底保護欲的感覺。
薩拉·馬歇爾。
馬歇爾家族的薩拉小姐。
以往她總是隐于幕後,很少會露面,但是這一次,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主動離開了那一片莊園。
也許,是因爲蘇銳的吸引力?
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但是也不盡然。
她的深邃眼窩和流轉眼光,其實大部分時間是會給人帶來一種性感味道的,這雖然是西方人中比較常見的長相,但是,偏偏在薩拉的身上體現出來一種極爲不一樣的感覺。
“小姐,您這次的選擇讓我很意外。”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兼保镖說道:“畢竟,家主先生都曾經在這個人的手裏面吃過大虧,此人鋒芒太盛,還是避開爲妙。”
“生命那麽短暫,我爲什麽不能去多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呢?”薩拉微笑着說道。
不知道是因爲什麽原因,在薩拉的輕松笑容之中,隐隐流露出了一種讓人心疼的感覺來。
也許,這就是她骨子裏面的那種獨特氣質?
“小姐,如果您非要尋求挑戰的話,也不用把阿波羅當成練手對象,畢竟……他可是西方黑暗世界和東方世界裏最強的年輕人。”這個保镖繼續說道。
“隻有最強的年輕人,才配當我的對手。”薩拉的眸間仍舊帶着微微的笑意:“你在擔心我會失敗嗎?卡洛爾,你這句話,有點貶低了本小姐呢。”
“屬下不敢。”卡洛爾連忙說道。
“不用緊張,我又不是在敲打你,畢竟,能夠讓我有興趣站到台前的,也就隻有阿波羅了。”薩拉笑了笑,眼中顯出了玩味的神色來:“我很期待和他的第一次碰面,畢竟,這裏是米國,得罪馬歇爾家族,恐怕沒那麽容易離開。”
前面的保镖也說道:“我也非常想看到阿波羅怎樣破局。”
一排黑色福特跟在勞斯萊斯的後面,肅殺而沉靜,似乎車隊開到哪裏,哪裏的氣氛就變得壓抑起來。
…………
而在後方的莊園中,馬歇爾已經從水池邊站了起來,他把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随後說道:“我很期待薩拉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戰,更何況,這次的對手是阿波羅。”
很少有人知道,馬歇爾之前把一手好牌打成了那個樣子,卻還能順利坐在家主之位上,這和薩拉的幫助是完全分不開的。
站着沉思了一會兒之後,馬歇爾向莊園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讓司機送我去法耶特的辦公室。”
而他口中的法耶特,正是這一次總統大選的候選人之一,阿諾德總統的競争者。
…………
而這個時候,阿諾德總統的車子已經駛到了宮邸附近的一處餐廳,由于某些原因,他平日裏極少會在這裏用餐,但是這一次,他卻不得不來。
因爲,這一間餐廳的老闆,名叫格莉絲。
曾經米國首富、石油大亨費茨克洛的女兒。
哪怕現在全世界油價大幅度下跌,互聯網大佬們紛紛崛起,可費茨克洛家族的财富也仍舊排在全米國前五,而且,這還隻是表面上能統計到的!
在全球能源井噴的那些年,誰也不知道費茨克洛到底依靠着這金子般的液體積攢了多少财富!
互聯網大佬們也不過是崛起十來年而已,可是,費茨克洛在三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登頂全米國富豪榜榜首了!
阿諾德走進了這間餐廳,其實,雖然現在正式的大選還沒開始,但是他在民衆中的聲望也還是比較領先的,尤其是上次的當衆道歉,挽回了不少米國民衆的好感。
但是,國内同樣有人說他太過于軟弱,有損米國國家形象,而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支持鷹派人物法耶特的。
這也讓阿諾德總統感覺到挺頭疼的。
阿諾德走進了餐廳,徑直來到最裏面的包廂,而在包廂門口,已經站着一個身穿職業套裙的短發姑娘,她看起來不到三十歲,整個人都流露出一種幹練的感覺,那包臀的套裙之下露出兩條雪白大長腿,把其流暢的身材盡顯無餘。
正是格莉絲!曾經丹妮爾夏普大學時候的閨蜜!
“總統先生,好久不見。”格莉絲歪頭微微一笑,說道。
“确實是好久不見,至少兩年了。”阿諾德看着格莉絲,微笑着說道:“你給我的感覺要更成熟一些了。”
其實,法耶特競選總統候選人的時候,馬歇爾家族是他主要的幕後金主,而在阿諾德的身後,則是站着費茨克洛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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