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轎車粗看起來和警車的噴塗色彩有點類似,可是實際上卻完全不一樣,因爲,在這所有轎車的車身上,全部寫着兩個字——國安!
“同志,你們好。”這時候,那個接線的警察走過來,問向國安的工作人員:“我們接到報警,說這張家大院裏面有人惡意傷人,所以……不知道國安在此地是爲了什麽?”
這個國安的工作人員說道:“這裏的事情由我們接管了,因爲涉及機密,所以暫時不方便告知。”
這年輕警察非常的負責,他聽了之後,不禁無奈的說道:“可是,這一片區域的治安确實是我們來負責的,如果你們要接手這裏的案子,那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才行,我們也要回去存檔存證啊。”
“我們不用給你們什麽說法,沒有必要,純粹是浪費時間罷了。”這個國安的工作人員說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去,絲毫不懂得拐彎,也根本不在意身邊警察的心理感受:“請你們現在立刻回去,以免影響了我們辦案。”
這名年輕警察立刻便不服氣了:“嘿,我說你們國安的特工都是這樣鼻孔朝天的嗎?今天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負責,負責到底!不然,出了問題,我們整個所裏的同志都承擔不起的!”
這個年輕警察也算是不卑不亢了,并沒有因爲對方是國安而讓自己的氣場弱了三分。
“這位同志。”這時候,一道沉穩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幾個警察轉過身,發現一個中年男人就站在他們的身邊,他的手裏面還拿着幾張名片。
“我是國安總局的副局長張小申,主要負責重案方面的事情,我們今天确實是在這裏辦案,所以還請各位配合一下,至于剛剛的報警,就希望你們不要理會了,那是嫌疑人打的電話。”
張小申這語氣就滿是和氣了,讓人很容易接受。
他一邊解釋着,一邊還把名片塞到幾個警察的手裏面。
幾個年輕警察的級别都不高,一看這竟然是國安總局的副局長親自來到了這裏,立刻一個個都鄭重了起來,甚至還有些緊張。
這名片可做不了假。
“既然是張副局長親自帶隊辦案,那麽我們就不多打擾了,祝國安今天辦案順利。”幾個警察說着,敬了個禮,便紛紛上車離開了。
等到警察們離開,張小申瞪了一眼剛剛說話太過于直接的國安特工,沒好氣的說道:“以後工作要注意方式方法,不然挺簡單的一點事情都要被你搞麻煩了!不要因爲你是國安的特工,就可以不把警察放在眼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比我們更辛苦,更值得尊重,明白嗎!”
這名國安工作人員立刻點頭稱是:“張局長,我以後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
“喂,王哥,我們就這麽算了嗎?”一名剛剛參加工作的小片警問道:“這國安的人會不會是假冒的啊?”
“假冒個屁啊!你這腦子……”先前那名接線的警察指了指前方的路面,說道:“你難道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這裏是首都啊,是古時候的皇城根兒,是現在國家的政治和經濟中心!誰敢在這裏冒充國安的副總局長?”
這名小片警還想仔細問問:“可是,如果真的出了人命怎麽辦?咱們到時候要不要承擔責任?”
這時候,一個坐在後排的警察說話了,他參加工作快十年了,對裏面的一些彎彎繞繞了解的也比較多一些:“這裏是首都,你是外地人,對這邊的情況顯然不太了解,我跟你講,那報警的電話裏面說白家的大佬在張家快要被人給打死了,而現在國安的重案處又出動那麽多車子圍住了現場,這裏面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極有可能是神仙打架,不知道有多少大佬牽扯進來了,所以,不是不想管,而是咱們根本管不了啊!”
這名警察說的也完全是事實。
那個小警察沉默了一會兒,才無奈的苦笑道:“那麽,以後咱們再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是直接繞道走,或者始終裝作什麽都沒看到嗎?”
“當然不是,下次遇見了再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啊。”這名警察語重心長的說道:“有些時候,幹咱們這一份工作,不能光憑借着一腔熱血就埋頭往前沖,還得平衡各方關系,不要去做那些超出你能力範圍的事情。當然,尊重事實真相是最基本的前提。”
“我好像明白了一點兒。”這個小警察帶着些許懵懂的說道。
他此時還沒有意識到,那老警察說的都是字字珠玑,如果能夠貫徹到實際工作中,會讓他日後少走很多的彎路。
“這麽說來,這一次的事情可絕對小不了了?”那個接線的警員小王也說道。
“肯定小不了,當然,這也隻是會在某些特定的圈子裏面傳播吧。”這名警察接着說道:“有可能這邊已經開始醞釀着一場暴風雨,而我們幾個,還是不要冒冒失失的去往暴風雨的中心去闖了,到時候不僅沒什麽好果子吃,說不定還把自己搭進去。”
…………
這時候,國安的一名特工問向張小申:“張局長,咱們現在還進不進去?萬一裏面打出了人命怎麽辦?”
“不可能的,你以爲蘇銳的心裏面會沒有數嗎?”張小申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眼底也稍稍的有點擔心,他可不想讓蘇銳沖動之下做出了什麽落人話柄的事情。
“可是,這一次是白家老四在裏面啊。”這名國安特工說道:“咱們不也得顧及一下白家三爺的面子嗎?”
張小申斜眼看了看這名手下:“白克清同志給你打電話了?”
“那倒沒有,那倒沒有……”這名特工連忙說道。
“那你管這麽多做什麽?先做好眼下的事情!”張小申沒好氣的說道。
他看了看手表,聽着遠處院子裏面的聲音,搖了搖頭。
“張局長。”這時候,另外一名手下來彙報道:“又有幾個人打電話到了您的辦公室,想要讓您放了白淩川。”
“現在放人絕對不可能,必須等調查出白淩川到底在這件事情中扮演過什麽樣的角色才行。”張小申說道。
他也很不爽,自從抓了一個白家少爺之後,這說情的電話就沒停下來過,張小申哪怕把手機關了機,辦公室電話也總是響個不停。
“這白淩川很聰明,他幾乎沒有在這件事情之中顯露過任何的蹤迹,主要責任都是艾玲丹,她已經對所有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了。”那名手下說道。
“我都知道了,靜觀其變吧。”張小申望着院子,想着自己那些拒接的來電,不禁有些羨慕蘇銳了。
那個年輕男人,總是可以如此的直來直去,不用像絕大多數人一樣身不由己。
…………
“我真的很想殺了你。”蘇銳眯着眼睛,盯着白國明,絲毫不掩飾雙眸之中的強大殺氣!
白國明的後腦勺重重的磕在地面上,疼的眼前發黑,好似腦殼都要裂開了一樣。
面對蘇銳的威脅,他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因爲蘇銳身上的殺氣給他帶來一種無窮的恐懼感,讓他本能的哆嗦了起來。
“你,過來。”蘇銳伸出手,指了指那個打電話報警的秘書。
“我……這和我沒有什麽……”這秘書本想撇清關系,但是一看到蘇銳那殺人一般的眼神,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因爲他的上下牙齒都開始了打顫!
“我說過,你過來。”蘇銳又重複了一遍。
“這……”秘書被蘇銳那殺人一般的眼神給震住了,隻能戰戰兢兢的向前走去!
當他艱難的挪到蘇銳面前的時候,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被蘇銳的氣場給壓制的不流通了!
“你有兒子嗎?”蘇銳并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問道。
“有……有兩個……”白國明的秘書聲音發顫的回答。
他這兩個孩子,都是跟不同的女人生的,但是一個都沒娶回家。
“所以,你剛剛應該能夠明白,我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情,對嗎?”蘇銳的眼神之中滿是冰冷的意味。
“我……”
這秘書還沒說完,忽然見到蘇銳猛然一擰身子,一記狠辣無比的鞭腿直接抽了上來!
砰!
這秘書的胸口被抽中,整個人倒飛出去十幾米,直接飛出了院門,重重的摔在地上,激起了一片煙塵!
他掙紮了好幾下,都沒能爬起來,然後抽搐了好幾下,嘴角流血,暈了過去!
“不會出人命吧?”這時候,一名國安特工問道。
“不會。”張小申遠遠看着,搖了搖頭:“别看踹的遠,傷勢不重,蘇銳下手有分寸的。”
這時候,在張家大院的外面空地上,又駛來了十幾輛車,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的……竟然都是白家人!
“他們倒是來的挺快的。”張小申見狀,不禁搖了搖頭:“看來,首都的交通狀況還是不夠堵啊。”
這一次,白家算是大規模出動了。
最後一輛轎車的車門也打開了,白秦川從副駕駛的位置上下來了。
白家大少爺隻能坐副駕,那麽後排坐的是誰?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白秦川走到了後排,把車門打開,随後從裏面攙扶出了一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