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隻是打了她一巴掌而已。”蘇銳聳了聳肩,“誰能想到,她竟然這麽不禁打。”
“我好遺憾,沒能看到這麽解氣的場面。”埃勒爾面帶可惜的說道。
這個家夥的立場真是讓蘇銳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聽起來他根本不像是個黃金家族的人,更像是站在太陽神殿一邊的。
法蕾爾捂着胸口,艱難的挪到了車邊,她臉上的幾道劃痕雖然不算深,但是都滲出了鮮血,看起來非常的顯眼。
“我要上車,這是我的位置。”法蕾爾站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對着蘇銳說道。
“是嗎?”
蘇銳一把抓住了中控台上的手槍,随後頂在了法蕾爾的腦門之上。
“看來你還沒長記性,沒學會怎麽對你的将軍說話。”蘇銳眯了眯眼睛,“你必須要明确的是,我是來領導你們的,不是來配合你們的。”
法蕾爾抿着嘴,不吭聲。
事實上,她已經知道,自己之前确實是做的有一點過分,可是,蘇銳的下手也太重了,即便是不看,法蕾爾也知道,自己的傷處必然又青又紫了,行走之間,某個位置和衣物摩擦,都讓她疼的不行。
“我真的覺得你可以滾回亞特蘭蒂斯了。”
蘇銳說着,用槍口重重的戳了一下法蕾爾的腦門,就這麽一下,讓法蕾爾的腦袋後仰,重心不穩,往後面退了兩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太狼狽了!
法蕾爾緊緊咬着嘴唇,滿臉都是屈辱之色!
“我不會因爲你是個女人,就容忍你在這裏胡作非爲,有你這樣剛愎自用的隊友,隻會把所有人都害死。”
說着,蘇銳的左手也伸出了窗外,在槍身上抹了兩把。
表面上看似隻是抹了兩把,可是,兩秒鍾之後,這一把槍就已經變成了零件!
蘇銳随手一扔,把這些槍支零件扔在了法蕾爾的身上:“要麽忍,要麽滾,自己選擇吧。”
要麽忍,要麽滾!
埃勒爾也顧不得得罪坐在地上的法蕾爾了,他說道:“阿波羅大人,我必須要再強調一遍……您可真是我的偶像!”
“我留下。”法蕾爾從地上撿起了槍支零件,然後花了一分鍾将其組裝了起來。
看着他的動作,埃勒爾也搖了搖頭。
其實,法蕾爾的單兵作戰能力是非常強悍的,畢竟有着黃金血統打底,本身起點就比别人高出了這麽多,再加上後天比較嚴苛的訓練,她的實力絕對遠勝過普通的特種兵。
然而,誰讓她遇到的是蘇銳這個非人哉的變态呢?
“留下不是不可以。”蘇銳嘲諷的看了看她:“先道歉。”
“對不起。”法蕾爾說道。
“這道歉……好像少了點什麽,不太完整。”蘇銳說道。
“對不起,将軍。”法蕾爾的聲音低了下去。
“那好吧。”蘇銳一腳踢開副駕駛的車門,跳下來,看着法蕾爾,說道:“找個鏡子,去照照自己,然後洗把臉,把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給我收起來。”
“是,将軍。”法蕾爾說着,便轉身朝着外交部大樓走去。
埃勒爾幾乎要鼓掌了:“大人,我究竟該怎麽樣才能做到像您一樣,把這麽烈的母豹子都給馴服了!”
蘇銳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因爲我強,而是因爲豹子太弱了。”
…………
等到法蕾爾把臉洗幹淨之後,蘇銳站在她的面前,盯着對方的側臉:“還好,皮外傷,不會留下疤痕的。”
法蕾爾一聲不吭,她雖然把臉洗幹淨了,但是被蘇銳那一掌所擊碎的驕傲,卻可能花上很多年都找不回來了。
蘇銳說道:“你剛剛說自己是個女人,但是我覺得,你對‘女人’這兩個字好像有一些誤解。”
法蕾爾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咬了咬牙,她既然選擇留下來,就準備承受蘇銳的言語侮辱了。
當然,這并不能說明法蕾爾是個抖m,而是因爲蘇銳剛剛的那一掌,在很大程度上把她給打服了。
好吧,這不還是個抖m嗎?
“作爲女人,有些時候,漂亮和身材并不是唯一衡量标準的。”蘇銳嘲諷的說道,“你很漂亮,但是很不讨人喜歡,仔細想想原因在哪裏吧。”
蘇銳說完,把法蕾爾給晾在了太陽地裏面。
過了半個小時,伊莉娅開着一輛改裝過的福特猛禽駛了過來,後面的車鬥上加了蓋子,看起來就像是多了一截車廂一樣。
“銳哥,全部準備完畢了。”伊莉娅從車上跳下來,此時的她已經大變樣了,換上了一身普普通通的迷彩服,臉上還挂着一塊黑色紗巾,完全遮擋住了容貌。
這從表面上看起來,誰也不會把她當成一個優秀的女外交官,隻會把她當成索林統一陣線的****的。
蘇銳不禁笑了起來:“你穿成這一身在卡裏茲坦晃悠,難道不會被**軍給抓起來嗎?”
“我有通行證,不用擔心這個。”伊莉娅笑道,“我們随時可以出發了。”
“介紹一下,來自于亞特蘭蒂斯的法蕾爾上校,還有埃勒爾上尉。”蘇銳說着,搖頭笑了笑,把“上校”兩個字咬的很重。
很顯然,他是在嘲笑亞特蘭蒂斯的軍銜制度。
“你們好,我是伊莉娅,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們在索林共和國内遇到任何麻煩,都可以聯系我。”伊莉娅把幾個耳機遞給了他們,“咱們有個通訊頻道,一會兒我來連接一下。”
蘇銳把耳機戴上,然後對伊莉娅豎了個大拇指,這女人的準備可謂是十分充分了,比法蕾爾這眼高于頂的女人可好用的多。
“另外,我給你們準備了幾套類似于索林統一陣線服裝的衣服,等離開首都卡裏茲坦之後,你們就都換上吧。”伊莉娅說道。
“好。”蘇銳說道:“我們現在乘兩輛車,前往巴紮爾族自治區,探一探他們的老底。”
法蕾爾站在原地,沒有動。
“上校,你是有意見嗎?”蘇銳微笑着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意見就可以提,我們都是戰友,接下來都要把後背交給對方,你明白嗎?”
蘇銳說的沒錯,可是,他那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讓法蕾爾實在是提不起任何的親切感,現在他笑的那麽燦爛,可是,剛剛打她的時候,那也是真的好狠啊!
“我覺得我們可以采取更加簡便的辦法。”法蕾爾言簡意赅的說道:“巡航-**足可以解決所有問題。”
話說的沒錯,理也是這個理,而且,蘇銳也确實一直惦記着讓黃金家族給他弄來幾枚巡航-**,給****爽一爽。可是,在蘇銳看來,法蕾爾的這句話放在此時的語境之下,就實在是有些紙上談兵之嫌了。
“好吧,既然你說用巡航-**。”蘇銳差一點就翻白眼了:“你有沒有想過,****的老窩在哪裏?假設一枚**的覆蓋直徑是三百到四百米左右,那麽你得準備多少枚**,才能把整個巴紮爾族自治區給覆蓋掉?一萬枚,還是兩萬枚?”
蘇銳的言語之間滿是嘲諷。
很顯然,就算是亞特蘭蒂斯有這多錢,他們也買不到這麽多的巡航-**!這不是在發射**,而是在瞎扯淡!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法蕾爾看了看一旁的埃勒爾一眼:“我們亞特蘭蒂斯在索林本身就有着一些武裝力量,他們對索林共和國的情況很了解,隻要根據他們所提供的情報進行打擊就可以了。”
“情報是瞬息萬變的。”蘇銳看了看埃勒爾,說道,“你說是嗎,上尉?”
“确實如此,将軍。”埃勒爾說道,“我們之前确實掌握了一些情報,但是蘇馬迪亞尼非常狡猾,甚至還有幾個替身,我們并不清楚這個家夥具體的藏匿位置,在進行具體打擊之前,還需要最終确定目标所在位置。”
停頓了一下,埃勒爾又說道:“就算是用**把巴紮爾族自治區全部轟炸一遍,恐怕也不一定能夠把蘇馬迪亞尼給炸死……他甚至有可能不在索林。”
蘇銳點了點頭,看了法蕾爾一眼:“法蕾爾上校的理論知識很豐富,但是和****的對戰經驗卻并不怎麽豐富啊。”
“并不是這樣,我曾率隊參加了巴格達地區作戰。”法蕾爾對蘇銳的這句話有點不太服氣,于是說道。
“哇哦,在巴格達地區作戰……好厲害。”蘇銳鼓了鼓掌,但是這絕對不是贊美。
“将軍,你在嘲諷一場勝利的戰争?”法蕾爾反駁道,不過她還不忘在前面加一聲“将軍”,嗯,看來是被揍改了,長記性了。
“沒錯,因爲那所謂的戰勝的一方,并沒有任何值得尊重的地方。”蘇銳的表情之中滿是冷意。
“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
“那你記不記得,當時死了多少平民?”蘇銳盯着法蕾爾,他的目光之中帶有一股有如實質的強悍壓迫力!
面對着蘇銳的眼光,法蕾爾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你們當時和米國一起,一發又一發的巡航-**發射出來,可最終帶給你們的又是什麽呢?”蘇銳盯着法蕾爾:“你難道已經不記得阿米裏亞防空洞的慘案了嗎?”
“阿米裏亞防空洞?”
法蕾爾的面色瞬間變得煞白,然後低下了頭。
“将軍,你說的對,那一場戰争,确實不值得驕傲。”她低聲說道,眼睛裏面的光芒似乎都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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