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可苦了那個去打聽情況的上校參謀,足足花了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通過普勒尼亞**打聽到了蘇銳的去向。
原來,蘇銳在離開機場之後,就立刻乘坐車子離開了多馬納齊,徑直前往了邊境!
以時速一百二十公裏來計算,蘇銳現在至少已經在兩百多公裏之外了!
這兩個小時以來,納斯裏特少将簡直等的焦躁無比,把手機上的罵聲刷了一遍又一遍,他覺得自己這次真是沒法忍受了。
如果再找不到蘇銳的行蹤,他絕對能被這些評論活活給弄死!
此時,這位能征善戰的将領,終于明白了,除了子彈和炮彈之外,文字也是能殺人的!
最關鍵的是,在兩個小時之前,納斯裏特就已經下命令要讓全體出發了,可是,這五百多号米國大兵已經在機場上站了這麽久,都還沒有等到消息。
被這麽晾着,着實是讓人很尴尬啊。
那五百個米國大兵現在也不能上網,并不知道網上的輿論已經快要翻了天了,他們一個個的也都在納悶兒,不知道納斯裏特少将的葫蘆裏面到底賣的什麽藥。
然而,更讓人難過的是,在這兩個小時之内,米國軍方難得的召開了一次發布會,泰格施塔特上将親自出席。
在以往,這種發布會,總司令根本不可能親自出現,能讓軍方發言人露個面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可是,這一次,米國陸軍總司令竟然都親自現身了,足以說明對此事的重視。
毫無意外的,泰格施塔特将軍在發布會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公衆緻歉。
唉,這兩天來,米國确實是挺憋屈的,總統道歉了,總司令再接着道歉,接下來又得輪到誰道歉?感覺這幫子米國高層像是在玩一種類似于“蘿蔔蹲”的遊戲,你方唱罷我登場。
憋屈啊,能不憋屈嗎?發布會上,泰格施塔特将軍全程面色鐵青,但還不得不做出一副誠懇的表情。
事關所謂的“人道主義精神”,在這一點上,米國可不敢有任何的馬虎!既然立了個這麽高大上的人設,就得充分的執行下去才行!
隔着屏幕,看着上司那鐵青的臉色,納斯裏特的心情也已經徹底的跌落谷底了。
關鍵是,現在特麽的想道歉也找不到蘇銳在哪裏!這多馬納齊并不算大,可找個人卻是千難萬難!
終于,那名上校參謀氣喘籲籲的跑回來,還沒來得及把他所打聽到的消息向納斯裏特彙報呢,這位少将就已經陰沉着臉色對他開噴了!
“讓你找個人,怎麽就能拖那麽久?去華夏大使館問一下不就明白了嗎?”納斯裏特沒好氣的說道。
這名上校參謀苦着臉說道:“華夏大使館也不知道蘇銳将軍去了哪裏,我還是讓普勒尼亞的警察部門勉強查到了蘇銳将軍的車輛。”
“他去了哪裏?”納斯裏特連忙問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隻是因爲一個無禮的拒絕握手動作,現在要多費多少周章!
然而,在聽到上校把答案說出來之後,納斯裏特的表情之中湧現出了濃濃的陰霾!
然而,這陰霾之中,似乎還有一絲懵逼的神情!
“他……他媽的……怎麽就跑那麽遠?”納斯裏特罵了一句。
此時,納斯裏特赫然發現,這蘇銳還真是敢玩會玩啊!竟然說走就走,沒有一丁點的留戀,把米國大兵們晾在這裏兩個多小時!
之前納斯裏特還覺得這世界上沒有誰會拒絕米國的“軍事援助”,現在看來,這個觀點已經被蘇銳給徹底的颠覆掉了!
人家華夏不需要!
愛來不來,不想來就回去!絕對不送!
蘇銳如此的幹脆,讓納斯裏特覺得自己“委曲求全”的感覺更加嚴重了。
然而,他對此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看着頭兒那陰沉的神情,上校參謀試探着問了一句:“頭兒,咱們還繼續找他們嗎?”
“當然要找!”納斯裏特沒好氣的說道,“不然呢?在這普勒尼亞的國土上,我們會變的和沒頭蒼蠅一樣的!”
畢竟納斯裏特來的很倉促,手頭幾乎沒有什麽情報,也幸虧是華夏主動提出要指揮他們,否則的話,這一群裝備精良的米國大兵們說不定就要被狡猾的阿克佩伊給引到他們的圈套裏面去!
到時候,能征善戰的納斯裏特少将說不定又要讓米國軍隊大大的丢一次人了。
“全體出發,去追他!”納斯裏特沉聲說道。
嗯,追他!
此時這堂堂的米國陸軍少将,就像是個被甩掉的前女友!
嗯,沒錯,他現在的行爲,就是在苦苦求複合!
至于他的前男友會不會回心轉意,那還得看他的表現!
忽然基情滿滿有木有!
華夏和米國兩邊前途無量的将領,在普勒尼亞的戰争大戲還未開場的時候,就直接來了一出基情戲!
希望這一出基情大戲千萬不要變成戰地愛情故事才好!
于是,在加油過後,二十架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和十架支奴幹大型運輸機便紛紛起飛,朝着南方一路行去。
這場景壯觀無比!
按理說,普勒尼亞的總統沙巴克本來該來迎接的,可是,由于得到了蘇銳的授意,他一直在總統府之中等待着這次行動的米國軍方負責人上門,然而,沙巴克總統并沒有等到這一刻,便得到了米國直升機一路南飛的消息。
“他們這是在唱的哪一出?”沙巴克總統自然沒想通這其中的糾葛,不過他也管不了米軍的具體行動,隻能給斯拉克森将軍打了個電話,讓他帶着**軍全力配合華夏與米國的行動。
安排完了之後,沙巴克總統往椅子後面靠了靠,擺了一個讓自己盡量舒服的姿勢。
被阿克佩伊的叛軍弄的頭疼了好幾年,這一次,華夏和米國接連出兵,這個禍患終将是要被鏟除了。
接下來,應該就要迎來經濟大發展了吧?
想着這一點,沙巴克總統的眼睛裏面充滿了期待,有了普蘭鐵路和巴托梅烏港,他有信心把普勒尼亞的各項經濟指标連續翻上幾番,重回非洲前列!
沙巴克總統已經似乎看到了未來普勒尼亞經濟騰飛的模樣!這是他最大的憧憬!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沙巴克總統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是他的專線電話,很少有人能夠直接打進來,除非權限極高。
甚至沒有看号碼,沙巴克就接聽了。
不過,傳來的卻是一個女性的聲音。
“喂,沙巴克總統,你好。”
“你是誰?”沙巴克狠狠的皺起了眉頭,他忽然覺得有些許的不妙,隻是,這時候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種不妙的感覺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确切的說,我不該叫你總統,而是該喊你一聲沙巴克叔叔。”
這對于沙巴克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音色。
“你到底是誰?爲什麽能夠使用這個專線電話?”沙巴克努力的思考着,但是對于此人的身份根本沒有任何頭緒。
而且,這個女孩竟然還稱呼自己爲“叔叔”,這就讓人感覺到更加的詭異了!
“沙巴克叔叔,你現在住的房子,我曾在那裏面長大。”這個女孩又說道。
“我住的房子?”
沙巴克聽了這話,本能的看了看這房間,随後又看了看腳下!
這房子……這房子……可不就是普勒尼亞總統府嗎!
怎麽?這個女孩竟然說她在這裏長大?
“隻是,在我十幾歲的時候,我的家庭出了一些變故,一家人都被别人從這房子裏面趕出去了。”那個女孩說道。
她的聲音平靜,并沒有任何悲傷的意味,似乎是在叙說着一件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
可是,這個女孩的語氣越是冷靜,就越是讓沙巴克感覺到不舒服!
他隐隐已經察覺到是怎麽回事了!
“你的父親……難道是……”沙巴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沙巴克叔叔,據說我小的時候,你還抱過我呢,但是,可能你已經不記得我了。”這女孩又說道。
沙巴克并沒有喊出對方的名字,而是說道:“這些年,你們過得怎麽樣?”
“家裏隻有我一個人了呢。”這女孩的聲音之中終于帶上了一點點的哀傷,隻是略微有點難以察覺,“沙巴克叔叔,謝謝你還能想起我。”
“當年發生的那些事情,其實我也無能爲力,希望你能原諒我。”沙巴克沉默了半分鍾後,沉聲說道。
往事曆曆在目,但是終究回不去了。
沙巴克知道,自己必須要忘記過去,因爲自己注定是帶領普勒尼亞走向複興的那個人。
沒有誰能夠阻攔自己的腳步,沒有任何人可以!
“沙巴克叔叔,我想見你一面。”這個女孩說道,“我最近過的……不是很好。”
“你在哪裏,我讓車子去接你。”沙巴克猶豫了一下,“接你來總統府。”
“我不想去那個地方,我會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我會傷心。”這女孩說道。
“好吧,地點你來定。”沙巴克又說道。
“嗯,一個小時之後,我會出現在總統府對面大街上的漢堡餐廳,我們就在那裏見吧。”
挂了電話之後,沙巴克盯着桌子上的座機,久久不語!
“佩琪特尼,是你嗎?”良久之後,沙巴克才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