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遍地狼藉的現場,看着一條條人命就這樣永久消失,他的滿腔怒火都被點燃了。
“這些家夥……走,去弄死他們。”蘇銳眯了眯眼睛,身上開始往外面緩緩的散發出一股凜然的氣息來。
感受着這氣場,蜜拉貝兒說道:“蘇銳,你别沖動,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
“我現在偏要沖動。”蘇銳冷冷的說道,“誰也攔不住我。”
如果是軍師在這裏,想必她會說一句:“好,我陪你一起。”
就像是那首歌所唱的一樣……那些你很冒險的夢,我陪你去瘋。
是的,蘇銳的怒火已經被點燃了,即便此刻沒有太陽神殿的幫手從旁協助,他今天也要讓這些魂鬥士知道怕!
這些屬于胡圖族的家夥,已經背離了最初的初衷了,成爲别人手裏的一把刀!
事實上,如果他們沒有惹到華夏的頭上,蘇銳也不一定能夠放過他們,但是,此時既然惹了,一切就沒什麽好猶豫的了!
一個字,幹!
往死裏幹!
這就是蘇銳的風格,他這一生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你來打我的臉,我不可能忍氣吞聲兩年後再打回去,有仇不當場報了,那還有什麽意思!
蘇銳感覺到自己都已經開始燃燒起來了。
他并沒有爆發,而是越發的沉默。
走到那幾個死去的魂鬥士身邊,蘇銳在他們的身上摸索了一下,把能攜帶的裝備都帶上,然後坐進了一輛車子裏面。
巴托梅烏港眼看着就要順利建成,這種時候竟然被人武裝攻擊,簡直讓蘇銳沒法忍。
蘇銳知道巴托梅烏港一定會被人所阻撓,但是,直接用火力來攻擊已建成部分,甚至殺死華夏勞工,卻讓蘇銳覺得……敵人真是沒有底線。
這是粗暴到了沒有人性的做法,在這種情況下,蘇銳一定會反擊,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毫不留情!
看着蘇銳坐在車子裏默然的樣子,蜜拉貝兒也能夠感受到他身上壓抑着的火焰,想了想,她也走到了那幾個魂鬥士的身邊,拿出他們的裝備,把自己給武裝了一遍,随後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至于她所帶來的那六個保镖,看到大小姐選擇這樣做,便再度隐入了黑暗之中!
黃金家族的高手們有着屬于他們自己的戰鬥方式!
“我很佩服你。”蜜拉貝兒說道。
之前蘇銳面對酒店之前的重重埋伏,選擇掉頭離開,明顯是擔心寡不敵衆,落入了敵人的圈套之中,但是現在看來,這個男人的膽量簡直遠遠超出蜜拉貝兒的想象!願意從安全區再回到危險區,給敵人狠狠的痛擊,這樣的血性簡直讓人不得不佩服!
“蜜拉貝兒,你今天上了這輛車,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蘇銳說道。
說完,他走到那些警察的身邊,對他們說了些什麽。
隻見這些普勒尼亞的警察們皺着眉頭,聳了聳肩,随後攤了攤手。
那神情所表達的意思很簡單——對于蘇銳的要求,他們也是愛莫能助,根本無法提供任何幫助。
嗯,蘇銳告訴他們,這裏有大批的魂鬥士,他們都是****。
可是這些當地警察們卻隻能皺皺眉頭,說他們管不了。
因爲,他們的經費有限,并不是人手一把槍。
去了也隻能是送死。
蘇銳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關上車窗,驅車緩緩離開。
普勒尼亞不光是經濟不行,**在很多方面的管理都存在着極爲嚴重的問題,盡管沙巴克和他的同僚們算是做的比較不錯的一屆**了,可是,有很多不太好的意識形态,還是根植于當地人們的心中,想要全方位的振興這個國家,還有太長太長的路要走。
當然了,蘇銳也管不了這麽多這麽遠,他隻要負責把普蘭鐵路和巴托梅烏港順順利利的連接在一起,讓這一條運輸線路重新綻放光彩,讓那五億畝耕地開始投入使用,剩下的事情,也就順其自然了。
而當務之急,是幹掉這些魂鬥士,以及指使這些魂鬥士的幕後金主!
這個總是攪風攪雨的黑手,蘇銳一定要找到,然後把這隻手齊腕砍斷!
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蘇銳充滿了決心!
車子一路遠去,而與此同時,遠在幾百公裏之外的标準烈日傭兵團也開始轉向巴托梅烏港,他們得到了蘇銳的通知,星夜兼程的前來馳援。
“這些魂鬥士極有可能是被阿克佩伊給買通了的。”蜜拉貝兒坐在副駕駛上。
蘇銳的車子雖然在朝之前的酒店位置開着,但還沒有提速,顯然是在思考着什麽問題。
“不,這樣的可能性并不算大。”蘇銳拍了拍身上的突擊步槍:“這魂鬥士清一色的美式現役最新裝備,每個人的彈藥量都極爲充足,這可絕對不是阿克佩伊所能夠雇傭的起的。”
說着,蘇銳把右手放在了眼前。
在他的手心裏面,靜靜的躺着一顆子彈。
那一顆子彈上面,滿是黑色的紋路。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蜜拉貝兒說道,“你在想,爲什麽這些魂鬥士要大費周章的把所有的子彈都弄成這個樣子,對嗎?”
“嗯,其實也花不了多少成本,但是很費事,而且暴露身份。”蘇銳說道,“他們沒那麽傻吧?”
“這是他們的民族圖騰,當然了,也隻有堅持極端種族主義的胡圖族人才認可這個圖騰,他們把圖騰的紋路印在子彈上,爲的就是提醒自己,永遠不要忘記他們的初衷。”蜜拉貝兒說道。
“你怎麽知道?”蘇銳明明記得蜜拉貝兒剛剛還不知道魂鬥士是怎麽回事呢,隻是聽出租車司機說了之後才明白。
蜜拉貝兒揚了揚她小小特制手機:“剛剛你在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安排專人去查了,相關的結果已經發到了我的手機上。”
“好家夥,你這效率比比埃爾霍夫還要高。”蘇銳說道。
他的臉上還是沒有什麽表情。
顯然,心中仍舊餘怒未消呢。
“這些魂鬥士并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身份,相反,他們很樂意這樣做。”蜜拉貝兒接着說道,“你忘了,這些人會刻意培養自己的兇名,手段殘忍而兇狠,敵人往往看到這樣的子彈之後,就立刻膽怯了,戰鬥力可能也會大打折扣了。”
蘇銳點了點頭。
“而且,這是一群無家可歸的人,他們在非洲國家的夾縫之間生存着,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讓自己兇狠起來。”蜜拉貝兒說道:“這是他們的生存環境所決定的。”
“都是自找的。”蘇銳呵呵冷笑了兩聲,“這些人之所以無家可歸,完全是活該,他們毀了上百萬人的人生,這是整個人類曆史上的慘案,這種傷痛永遠無法抹去。”
停頓了一下,蘇銳的眼睛裏面釋放出來兩道精芒,這兩道精芒有如實質,似乎讓周邊空氣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更何況,他們還惹到了華夏。”
“不可饒恕,必死無疑。”蘇銳淡淡的說道。
此時,坐在副駕上的蜜拉貝兒從蘇銳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決心!她漸漸的知道了,這個男人表面上看起來越是平靜,那麽就代表着火山即将噴發!
“我很佩服你,這個時候還能如此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緒。”蜜拉貝兒說道。
“不注意自己的情緒,那就隻有等死一途。”蘇銳看着蜜拉貝兒:“子彈無眼,敵人的數量,遠勝于我們。”
蜜拉貝兒的唇角輕輕揚起:“很久沒有經曆這樣的場面了。”
她的目光之中沒有絲毫膽怯的意思,反而有着濃濃的期待……以及,回憶。
“你并不是溫室裏的花朵。”蘇銳扭頭看了蜜拉貝兒一眼,說道,“你的身上有故事。”
“當然。”後者并沒有否認:“否則的話,又怎麽會被我的父親選爲重點接班人呢?”
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
蘇銳和蘭斯洛茨這次的合作,無疑表明了這一點。
而現在,他要這蘭斯洛茨的女兒并肩作戰了。
蘇銳本能上覺得這蜜拉貝兒不是什麽壞人,她的所有舉動裏面也沒有多少奸詐狡猾的意思隐藏着。
隻是,她的父親,究竟想要利用這個女兒來達到什麽樣的結果呢?難道僅僅是激發身體潛能,開啓神秘之門?
因爲,如果蘭斯洛茨做過調查,就會發現,蘇銳是絕對不可能被拉攏的——哪怕他以付出女兒爲代價。
…………
阿克佩伊坐在一輛車子裏面,那個代号暗夜之狼的家夥就坐在他的旁邊。
“呵呵,原來巴托梅烏港的爆炸是你們提前搞出來的,有點意思。”阿克佩伊嘲諷的笑了笑,“這樣會把華夏人徹底激怒的。”
暗夜之狼看了阿克佩伊一眼:“不是我們搞出來的,是您搞出來的,阿克佩伊先生。”
聽了這句話,阿克佩伊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他莫名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