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會掉餡餅,同理,天上也不會掉美女,尤其是蜜拉貝兒這種級數的美女,更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找上門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面對蘇銳的“質問”,蜜拉貝兒微微欠了欠身子,笑容顯得春風和煦,并沒有一星半點的慌亂之意。
“如果說是因爲我在你入住的那一刻就看到了你,就覺得你很有意思,所以就準備了這一場飯局,這樣能不能解釋的通呢?”蜜拉貝兒歪着頭問道,這個樣子顯得還挺俏皮的。
可是,無論是漂亮,還是俏皮,抑或是身材火爆,這都是表象,而且還是最粗淺的那一種——白骨精特麽的還很漂亮呢,你們覺得能跟她一起上床睡大覺嗎?
蘇銳毫不懷疑,這個女人有着把自己變成一副骷髅架子的能力。
“這能解釋的通。”蘇銳笑了笑:“不過,還是太牽強了一些。”
蜜拉貝兒看着蘇銳的眼睛,眼睛裏面波光閃閃:“爲什麽你就這麽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呢?”
“我正因爲是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了,所以才會這樣想。”蘇銳把後背靠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擺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姿勢。
能夠擺出這個姿勢的人,在談判中往往充滿了主動權。
“而且,我很相信你的魅力,蜜拉貝兒小姐。”蘇銳笑的好像一個紳士,可是,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卻肆無忌憚的在蜜拉貝兒的臉上和身材上來回逡巡着。
這是很無禮的眼神與動作。
對女性很不尊重。
當然了,這雖然是對女人不尊重,可是,敵人,是不分男女的。
蜜拉貝兒也不躲閃,就這麽雙肘撐在桌子上,微笑着看着蘇銳:“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流氓的人,所以,不用刻意把自己的眼神僞裝成這樣。”
“你都把我調查的那麽清楚了?連我不是流氓都知道?”蘇銳的眼神并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盯着對方的白色緊身背心,說道:“看來,蜜拉貝兒小姐在我的身上還做了很多很多的功課呢。”
蜜拉貝兒見狀,搖了搖頭,否定了蘇銳的話:“其實,用不着提前做功課,你從進門到現在,就沒有一次是盯着我的胸口在看的,要是别的男人,恐怕難以堅持到現在。”
“對啊,我就是堅持不住了,所以才看的。”蘇銳嘲諷的笑了笑,“蜜拉貝兒小姐,你也别狡辯了,還是快點挑明,對我們彼此都好。這樣下去,這頓本該讓人感覺到很舒心的燭光晚餐就要不歡而散了。”
蜜拉貝兒還沒來及回答,蘇銳又笑着補充了一句:“你可能并不知道,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朋友、不,兩個朋友。”
聽了這話,蜜拉貝兒臉上的微笑稍稍的凝固了一分。
蘇銳這話并不是無的放矢,毫無疑問,蜜拉貝兒也知道,蘇銳說的那兩個人是誰。
“你們家的人啊,其實長的個頂個的漂亮,那一身氣質和容貌簡直萬裏挑一。”蘇銳搖了搖頭,随後笑了起來:“對了,還個個都很有錢,你是不知道,我前幾天在華夏遇到了你們家的幾個人,也是住的總統套房。”
蜜拉貝兒臉上的笑容更加凝固了,好似結了冰。
此時,房間裏面雖然還亮着燭光,光影輕輕搖曳着,可是,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春風和煦,仿佛一下子來到了南極。
一個看起來如此漂亮的女人,怎麽會擁有如此強烈的氣場?
這氣場已經強悍到了瞬間改變環境的氣氛,絕對不弱于蘇銳半分!
蘇銳看着蜜拉貝兒,感受着這驟降的溫度和強烈的氣場,搖頭笑了笑:“我真的很羨慕你們的天賦。”
這個地球上,什麽人最仰仗自己的天賦?什麽人單單依靠着天賦就能夠抵得上别人半生的努力,而且在實力上還能形成完全的碾壓?
除了亞特蘭蒂斯之外,再也沒有别人了!
話已至此,毫無疑問,這個蜜拉貝兒也是來自于亞特蘭蒂斯的!
聽到蘇銳的話,蜜拉貝兒身上的氣勢開始漸漸消退,而凝固在表情上的冰層也開始漸漸的融化了。
“火眼金睛,不愧是太陽神阿波羅。”蜜拉貝兒的唇角微微牽扯,露出了一絲絕美的微笑。
确實,她早就知道蘇銳的身份,這次飯局也是精心安排的。
這個世界上,不是不存在着一見鍾情,不是不存在着茫茫人海的偶遇,隻是,這概率實在是太低太低了。
“不,火眼金睛在我們華夏隻是用來形容一個特定的人……不,猴子。”蘇銳聳了聳肩,“蜜拉貝兒小姐,我看,你對華夏文化了解的還不算特别透徹,不如再找一個華夏男朋友,相處個幾年試試?”
“當然可以了。”蜜拉貝兒看着蘇銳,微笑着說道:“我覺得你就很合适。”
“不,我覺得我不太合适。”蘇銳幹脆利落的拒絕了:“我不會和有着别樣目的的人談戀愛,而且,我有女朋友。”
不過,蜜拉貝兒說的也并不是真的,她自然也不可能和蘇銳談戀愛的,今天來到這裏,她确實是有着别樣的目的。
蘇銳主動拿過紅酒瓶,把剩下的酒給蜜拉貝兒倒了一些:“咱們再喝一點吧,這種時候,酒會更勝語言。”
蜜拉貝兒幹幹脆脆的一飲而盡,此時,房間裏面的氣氛又回到了之前,仿佛那凝固的冰層和驟降的溫度從未出現過。
“每次出來都要染頭發,很麻煩吧?”蘇銳看着蜜拉貝兒那一頭褐色的長發:“而且,我發現,你們家族的絕大多數人,都喜歡把頭發給染成褐色,這弄得我一見到褐色的頭發就很敏感。”
亞特蘭蒂斯家族成員的頭發是金黃的,這不尋常于普通白人的黃色,而是黃金一樣的顔色,好似在極度高溫的熔爐裏面煉過,所以,一旦在衆人面前亮相,亞特蘭蒂斯家族成員的極緻容貌和那一頭黃金一樣的頭發,會非常的引人眼球,想看不到都很難。
因此,他們在離開家族、行走世間的時候,都會對發色進行一定的遮蓋,避免暴露自己的身份——即便如今社會,知道亞特蘭蒂斯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少了,可是,這些黃金家族成員仍舊非常小心。
當然了,凱斯帝林除外。
這個驕傲到極點的天之驕子,從來不屑于掩蓋自己的發色。
可惜的是,這僅有的不掩蓋發色的驕傲家夥,此時卻在某種程度上失去了人身自由。哪怕是想要離開家族範圍,都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此時,凱斯帝林沒有出現在這裏,而同屬于亞特蘭蒂斯家族的蜜拉貝兒卻坐在了蘇銳的面前,這一副場景真的很耐人尋味。
“我覺得褐色的長發很好看,這是女人該有的發色。”蜜拉貝兒用手指把自己的馬尾給勾到了前面,低頭看了看,随後說道:“你難道不覺得,一個女人有着一頭金黃色的長發,會不會顯得太熾烈太強勢了嗎?沒有男人喜歡強勢的女人,他們都喜歡溫柔若水的,除了那些小受。”
蘇銳正在抿着紅酒呢,聽了這話,立刻被嗆的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好端端的說着話,怎麽還特麽的指桑罵槐呢?
“不啊,我就覺得金黃色的長發很美。”蘇銳說道,這可真是“毫不示弱”了。
蜜拉貝兒輕輕一笑:“那很簡單,等下次再見到你的時候,我就不再染發了。”
“爲什麽?”蘇銳看向了蜜拉貝兒,眼睛微眯着。
是啊,蘇銳已經揭穿了蜜拉貝兒的身份,可是,對方到現在還是沒有挑明此行的具體目的。
“因爲……你對我很重要。”蜜拉貝兒說道。
咳咳。
你對我很重要。
如果是其他女人對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來,要麽是暧昧,要麽是愛情,否則,就是挑逗了。
可是,蜜拉貝兒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了。
她說蘇銳對自己很重要,是真的很重要。
因爲,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裏流露出了誠懇之色。
“我對你很重要?”蘇銳說着,嘲諷的笑了笑:“我知道,我的性命對你們很重要。”
蜜拉貝兒笑着搖了搖頭。
“難道不是嗎?”蘇銳也微笑着說道:“你們家族的執法隊在華夏铩羽而歸,有死有傷,差一點點就全軍覆沒了,這恐怕是亞特蘭蒂斯家族近些年來少有的恥辱了吧?”
蜜拉貝兒輕輕一笑,卻說出了讓蘇銳感覺到非常意外的一句話來:“你可能并不知道,執法隊的恥辱,并不意味着亞特蘭蒂斯的恥辱。”
這句話讓蘇銳微微的陷入了沉思之中,随後又問道:“這是兩碼事?”
“沒錯,就是兩碼事。”蜜拉貝兒說道:“執法隊的失利,和我并沒有任何的關系,他們也不會成爲我來到這裏的原因。”
蘇銳昨天還跟凱斯帝林打過了電話,說希望執法隊不要安排女人計之類的,所以,在判斷出蜜拉貝兒的身份之後,蘇銳第一反應就是——執法隊又來找麻煩了,真是陰魂不散。
可是,貌似事實并不是這樣。
“那你來到此地,目的是什麽呢?”蘇銳眯着眼睛問道。
“我聽說,你掌握了開啓亞特蘭蒂斯家族神秘之門的鑰匙。”蜜拉貝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