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裝逼之人?我坐個勞斯萊斯古斯特、帶着幾個保镖,怎麽就是裝逼了?
其實,這白振林永遠都不會知道,蘇銳之所以給他做出了這麽個評價,并不是因爲他的車,而是因爲他先前個蔣曉溪打的那個電話。
看來,這個白振林,完全沒有摸清蔣曉溪到底是個什麽來路啊,還真的把人家當成落魄家族的小姐了。
此時的白振林确實很火大。
不僅是因爲兒子的事情,更是因爲他剛剛竟然看到了蔣曉溪在笑。
兒子在她的地盤受了傷,她竟然還能有說有笑的和旁邊人聊着天,她難道真的沒意識到這件事情究竟有多嚴重嗎?
就在白振林朝着這邊走過來的時候,蘇銳也在打量着他。
這白振林的氣質和兒子白大傑看起來完全不同,頭發油光锃亮,看起來精心打理過,沒有一絲亂發,身穿休閑西裝,戴着金邊眼鏡,還看起來真的像一個成功人士。
“曉溪。”白振林邁步走向了這邊,看着蔣曉溪,白淨的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怎麽回事,是誰打了大傑?”
蔣曉溪的表情之中帶着些許的無奈:“白叔叔,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稍稍的有點複雜,我想你可能需要詳細的了解一下……”
“詳細的了解一下?”白振林的語氣之中帶着濃濃的不愉快:“現在大傑正在附近的醫院進行包紮,都到了進醫院的程度了,你覺得我還需要了解什麽呢?”
“你需要了解很多東西。”這時候,蘇銳開口了:“比如說,白大傑究竟爲什麽會挨打。”
“曉溪,他是誰?”白振林轉臉看了蘇銳一眼,“我在和别人談話的時候,很讨厭其他人的插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這白振林平時看起來還挺謙和的,不過,那估計也隻是表面而已,此時,在一群“晚輩”面前,他明顯要用氣勢壓對方一頭。
蘇銳笑了笑:“好的,既然沒有我說話的份兒,那麽一切就交給曉溪吧。”
蔣曉溪無奈的看了蘇銳一眼。
不是說好不挖坑的嗎?怎麽順手就又給挖了個大的?
蘇銳這樣的做法其實和一般男人的風格并不相同,若是換做别的男人,被白振林這麽頂了一句,肯定會火冒三丈,直接回擊,更何況旁邊還有兩個風格迥異的大美女看着呢?這種時候,正是展現男人氣概的好時機啊!
可蘇銳呢?竟是毫不猶豫的選擇認慫了,并且直接把蔣曉溪給推出去當了擋箭牌!
蔣曉溪其實也隻是剛剛接觸蘇銳而已,要是接觸的時間長了,就會見怪不怪了。
“曉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傑在你的酒吧被打成這個樣子,你總得給出一個交代吧?”這時候,一個站在白振林身邊的女人開口了,聲音之中帶着責難的味道。
這看起來是一個貴婦,渾身上下珠光寶氣的,光是那一件披風,恐怕就得十幾萬。
而白大傑的眉宇和這個貴婦有七分相似。
蔣曉溪仍舊面帶微笑:“白叔叔,王阿姨,你們究竟想要讓我給出什麽樣的交代呢?”
“我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大傑和他的朋友絕對不能無緣無故的被打了,打人者必須要付出代價才行。”白振林說道。
“一定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而白大傑的貴婦母親明顯非常不淡定了。她叫王豔娟,兒子可是她的心頭肉,從小到大都不舍得訓一下,更别提動手了。
此時,聽到兒子被打的消息,這王豔娟立刻從附近趕了過來,簡直火燒火燎。
蔣曉溪面對兩位長輩的責難,仍舊面帶微笑,不卑不亢。
當然,所謂的長輩,也隻是單單從年紀上講而已,至于蔣曉溪的内心究竟有沒有把他們當成長輩,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然而,對于這一切,站在旁邊的蘇銳并沒有任何出手相助的意思,他本來就打算讓蔣曉溪全部抗下這一切……這倒不是因爲蘇銳沒什麽憐香惜玉之心,而是因爲他想要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探一探蔣曉溪的底……抑或是說,想要趁此機會,仔細的感受一下這位蔣家私生女的能量。
“既然你們這麽着急,那麽我就簡明扼要的說一下好了。”蔣曉溪再度看了蘇銳一眼,随後眨了眨眼。
她眼神之中的意味被蘇銳看明白了。
“你要是再在後面躲着,我可就把你給賣了。”
蘇銳微微一笑,聳了聳肩,也用眼神回過去:“随意,隻要你敢賣,我就敢給你挖坑。”
這兩人的眼神僅僅交流了兩秒鍾,旁人根本感覺不到這其中的龐大信息量。
“我要立刻知道是誰打了大傑!”王豔娟雙手叉腰,冷冷的說道。
她的顴骨有點高,面部瘦削,好似自帶一種嚣張的氣質。
蔣曉溪又說道:“這沒問題,不過,在此之前,我可能有一點得強調一下,畢竟這裏是首都……”
“你快說!”王豔娟似乎已經極爲不耐煩了,根本就沒聽清楚蔣曉溪想要說些什麽,而是幹幹脆脆的打斷了她的話:“就算這裏是首都又怎樣?誰能打我們白家人!”
白家人?
蘇銳聽了,唇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微笑。
蔣曉溪聽了王豔娟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忽然間心裏面有那麽一點點的憐憫。
她心道:如果不是我旁邊的這個男人把白家的核心成員們給打的那麽慘,你們這些白家的偏門可能連進入首都的機會都沒有呢。
按照蔣曉溪的邏輯,王豔娟和白振林不僅不該責備蘇銳,反而還應該好好的感謝感謝他才是。
白家,是白天柱的白家,是白秦川的白家,什麽時候成了白振林和白大傑的白家了?
蔣曉溪用餘光看到了蘇銳的笑容,不禁再度搖了搖頭,根據她那極其敏銳的第六感,已經感覺到接下來蘇銳又要挖坑了。
“你笑什麽?”白振林忽然對蘇銳說道。
他的心裏面十分不爽,看着蘇銳的笑容,不禁想起之前蔣曉溪撲哧一聲笑出來的樣子了。
兒子被打了,他們竟能還好意思笑?
白振林也不傻,他隐隐的感覺到,這件事情和蔣曉溪分不開幹系,正當他準備繼續責難的時候,手機忽然想起來了。
一看号碼,白振林立刻接聽了:“大傑,你在哪裏?你現在情況怎麽樣?”
“爸,你們到酒吧門口了嗎?我馬上到!”白大傑憤怒的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大傑馬上到。”白振林這話是對蔣曉溪說的。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裏面閃過了一絲很明顯的警告意味。
感受到了這警告的眼神,蔣曉溪并沒有說話。
蘇銳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白振林,确實是挺不知天高地厚的,此時還敢責難蔣曉溪,他根本不知道,以後者的手腕,可以輕輕松松的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甚至……當年蔣家的智囊蔣青鸢都不一定是這位同父異母妹妹的對手。
兩分鍾後,幾輛豪華超跑轟鳴而來,然後氣勢洶洶的停在了酒吧的門口。
随後,頭上纏着繃帶的白大傑便從車上走下來了,當然,他的那幾個狐朋狗友也是一個不落,全部出現。
“大傑!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王豔娟發出了一聲驚呼,立刻快步朝着兒子跑了過去!
“媽,我被人欺負了!”白大傑滿是悲憤的喊道。
此時的他簡直狼狽不堪,臉上有好幾處青紫的痕迹,說起話來有點跑風,甚至連衣服都被扯爛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王豔娟就算是窮盡了想象力,也想不到兒子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被打的也太慘了!
“大傑,告訴我,究竟是誰欺負了你!”王豔娟心疼的不得了,“媽媽我要讓他們好看!你受過的疼,我必然十倍奉還!”
這句話還真是挺霸氣的。
幫親不幫理——王豔娟的所作所爲算是把這句話給展現到了極緻了。
“說的好像首都是你家的一樣。”蘇銳輕聲說道。
這句充滿了輕蔑的話語,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自然也引起了白振林一方的憤怒。
而白大傑聽了這話,立刻便轉過了臉!
當他看到蘇銳的時候,眼底本能的閃過了一絲畏懼,因爲先前蘇銳一系列的暴打動作,給他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老爹都來撐場子了,白大傑心中的畏懼感便立刻消失不見,他指着蘇銳和蔣曉溪,憤怒的吼了一聲:“爸,媽,就是他們兩個,他們兩個聯手欺負我!”
停頓了一下,白大傑忽然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一幫哥們,于是立刻改口:“是聯手欺負我們!”
白振林本能的看了一眼白大傑的那些哥們,果然,個個身上髒兮兮的,臉上也有着青紫的痕迹。
看着此景,白振林的腦袋都要被氣的冒火了!
而王豔娟則是氣的直打哆嗦,她伸出手指,指着蔣曉溪的鼻子:“你……你……你真不是什麽好東西!真是個賤女人!”
這句話說得确實是有點太重了一些。
蘇銳也沒法保持看戲的心态了,他的身子微微前傾,似乎要往前跨一步。
可沒想到,蔣曉溪仍舊面帶微笑:“王阿姨,您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清,能重複一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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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全家都被流感擊倒了,一家三口一起發燒,現在身體素質明顯不如以前了,感覺發燒能要半條命,這兩天那個難受勁兒真沒法提。
第二更估計會晚一些,流感肆虐,大家可以去打一下流感疫苗,還是要重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