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知道,蘇銳來到倫敦,是爲了幫助維多利亞報複喬治希爾,那麽,他所做的任何行爲,都不是沒有目的的,就像是今晚邀請貝斯特去夜店,也不是無的放矢。
因此,軍師敏銳的感覺到了,這個皇後酒吧和喬治希爾可能有着一定的關系。
在這方面,蘇銳所做的功課真是太足了。
不過,越是這樣,軍師就越是感覺到安心,畢竟,蘇銳能夠如此對待他所在乎的人,這會讓她感受到濃濃的安全感。
因此,在軍師的心底,也有着一絲感動在流淌着。
安全感,對于軍師來說,并不是什麽不可或缺的東西,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在疲憊的時候,總會需要一個能夠讓自己依靠的肩膀。
而在這一點上,蘇銳則是最合适不過的那個人了。
“确切的說,皇後酒吧和喬治希爾并沒有直接的關系,而是和阿勒西蘭有關系。”蘇銳微笑着說道,早在德弗蘭西島的時候,他就已經讓比埃爾霍夫派人來搜集關于這兩人的信息,快要将他們查了個底兒掉了。
不過,即便是比埃爾霍夫的超級情報網,也沒能找出迫使喬治希爾對維多利亞動手的真正原因是什麽。
這一點,還需要蘇銳自己去仔細探究才能得知了。
“阿勒西蘭,這個人在維多利亞被刺殺的事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軍師說道。
阿勒西蘭是維多利亞最信任的朋友,和他們兄妹兩個是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即便稱之爲青梅竹馬也不爲過,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阿勒西蘭極有可能已經和喬治希爾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共同對付維多利亞。
可憐,維多利亞還這麽的信任他們,然而,這樣的信任,卻注定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軍師,你不要再這樣說了,要知道,這一次,他們對付的不僅是維多利亞,還有你。”蘇銳說道,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裏面已經釋放出了一抹濃烈的寒芒!
是的,當時軍師重疾突發,整個人疼的完全失去了戰鬥力,那些阿勒西蘭的手下差點拿走了軍師的生命!
如果……如果這些雇傭兵真的成功了,那麽後果簡直就是不堪設想了!
蘇銳差點一下子同時失去了軍師和維多利亞,他每每回想起這件事情來,都覺得頭皮發麻!
在這種情況下,注定蘇銳不可能和這個喬治希爾有任何和解的可能!
隻要調查出最終的真相,那麽蘇銳就會把這個裝腔作勢的家夥整到死!讓他幾輩子都不可能翻身!
“我明白的。”軍師聽了蘇銳的話,心中又湧出了一股暖流,那好看的眼眸之中也流露出了溫柔的神色來。
“不過,他們當時或許是想順手除掉我,然後騰出所有的精力來對付維多利亞。”軍師說道。
“這是表面上的,但是真相到底是什麽,我們都是不得而知的。”蘇銳說道:“如果這阿勒西蘭的手下本來就是打算連你也一起除掉的呢?”
聽了這句話,軍師眼睛之中的溫柔神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緩緩釋放而出的冷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喬治希爾這件事情就變得複雜許多了。”
軍師也是透過現象看本質的高手,她也知道,如果喬治希爾從一開始就把刺殺的目标對準她和維多利亞的話,那麽無疑是在針對着太陽神殿了!這和單純的刺殺維多利亞的動機是截然不同的!
倘若真是如此,那麽蘇銳就得換個方向重新挖掘一下喬治希爾的動機到底是什麽了!
軍師皺着眉頭想了想:“會不會是和馬歇爾或者是死神之間有關系?”
“馬歇爾這邊我已經暫時的把他給排除掉了。”蘇銳說道:“在複興号上,我問過馬歇爾,他不承認自己認識喬治希爾或是阿勒西蘭。”
“但是,喬治希爾卻知道克林姆會發生政變,那麽這就說明,就算是他不認識馬歇爾,也和對方的家族有着一定的關系,而且,克林姆發動政變所大批量采購的武器,基本上都是來自于英國皇家軍工集團。”
蘇銳點了點頭:“确實如此,但是克林姆在采購武器的時候,也可能已經跟喬治希爾通過了氣,所以,這件事情的誘因就會有很多的方向,我們也更難以判斷出真相到底是什麽。”
軍師聽了這句話,點了點頭:“其實,要是按照你以前的行事方法,恐怕早就直接殺到喬治希爾或是阿勒西蘭的家裏面,直接把他們給弄死了,而現在繞了這麽大一圈,就是爲了讓對方按捺不住的去動手,然後讓他們露出馬腳,從而順着這些痕迹找到他們的幕後指使者,對嗎?”
蘇銳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希望我們最終能夠找到希望的結果。”
軍師深深的看了蘇銳一眼:“其實,你的智商并不次于我,你要是再這麽聰明下去,我這個當參謀的可能就要下崗了。”
蘇銳一聽這句話,立刻握住了軍師的手,說道:“那可不行,你可不是參謀,你永遠都是我的軍師。”
無論是這握手的動作,還是說出來的話,蘇銳都是出自于本能,至于這話究竟暧昧與否,合适與否,壓根就沒有想過。
軍師的俏臉微微的泛起了一絲紅暈之色:“你這樣說,确實是比較容易引起别人的誤會。”
“有什麽好誤會的,咱們兩個這純潔的戰友關系……他們愛怎麽誤會就怎麽誤會去,不要理會這些八卦的家夥。”蘇銳大大咧咧的說道
不過,饒是他這麽說,軍師還是掙脫了他的手,畢竟這些年來她都沒有和異性有過任何的身體接觸,蘇銳的這種動作讓她不太習慣。
當然,不習慣歸不習慣,但并不反感。
等到晚上十點鍾,皇後酒吧終于開門營業了。
這裏是整個倫敦人氣最高的酒吧,十分火爆,看着酒吧門前那大大的金色招牌,看着上面寫着的“queen”字樣,軍師說道:“确實是大手筆。”
蘇銳笑了笑:“即便是在倫敦,做很多事情也是需要關系的,如果後台不夠硬的話,這怎麽可能擁有一間這麽大的酒吧呢?”
“那就進去看看吧。”軍師說道,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簡單的牛仔褲和寬松的針織衫,長發紮成了馬尾辮,看起來少了一分英姿飒爽,但是卻多了幾分青春氣息。
而這種青春的感覺,在以往幾乎從未在軍師的身上出現過。
這樣的變化,也隻有在揭下面具之後,才開始在軍師的身上漸漸顯現出來。
“走吧,咱們也進去。”蘇銳伸出了一隻胳膊,軍師看了看,顯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是卻明顯帶着一絲猶豫。
“軍師啊軍師,挽着我的胳膊,有那麽難嗎?”蘇銳苦笑着說道:“你要記得,你是個女人,你是個女人啊!”
軍師也知道,這種時候如果不引起别人注意的話,最好和蘇銳扮演成情侶,但是,想要做出這個動作,對于不習慣和異性有任何肢體接觸的軍師來說,并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一切爲了任務,我可不是要趁機吃你豆腐。”蘇銳的眼神之中帶着鼓勵的意味,“來吧,小白同學。”
小白,曾經是軍師在鹦鹉螺号上的化名,聽到蘇銳這樣說,軍師像是想起了曾經的往事,渾身竟然前所未有的輕松了下來,伸出手臂,穿過了蘇銳的臂彎。
不過,當雙方的小臂肌膚接觸在一起的時候,蘇銳還是明顯感覺到軍師的身體一陣緊繃。
他笑了笑,說道:“别太緊張,這沒什麽的,以後你要是找了男朋友,所經曆的場面可能要更加的勁爆呢。”
是啊,和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比起來,簡單的挽一下胳膊又能算的了什麽呢?
軍師的俏臉已然紅了起來:“我可不要找男朋友。”
蘇銳笑着眨了眨眼睛:“那你以後在漫漫長夜中多空虛寂寞冷?”
軍師在“開車”方面顯然是遠遠不及蘇銳的,面對這樣的言語,軍師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一進入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便撲面而來,蘇銳要了一個靠着t台的小圓桌,并沒有要卡座——這還是貝斯特的習慣,這位王子同志一直覺得,卡座那種地方實在和夜店不太搭,完全嗨不起來。
軍師顯然是很少來到酒吧,她好像有點不太習慣這麽吵的音樂,就像是絕大多數華夏人一樣,對于西方的夜店文化,軍師一直都是不怎麽理解。
她看着群魔亂舞的樣子,完全感受不到快感在哪裏。
“随便喝點酒好了。”蘇銳說着,倒了一杯威士忌給軍師。
“喝酒會影響我的判斷。”軍師說道:“我們還有任務呢。”
由于這裏的音響太吵了,所以軍師這句話是伏在蘇銳的耳邊說的,遠遠看去,這就像是兩個在偷偷親吻的親密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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