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秦川這樣用皮鞋的底面來碾壓,簡直快要讓川崎上真疼的昏過去了!
他對疼痛的耐受力其實并不算差,但是白秦川的鞋底是那種防滑的,帶有許多的紋路,這些紋路和他的傷處毫無保留的接觸在一起,簡直快要讓他難受的昏過去了!
“白秦川,你他媽的就是混蛋!”川崎上真還在怒罵道。
“都到了我的院子裏了,你們還不願意開口說實話嗎?”
看着對方在慘叫,白秦川的臉上沒有一丁點的波動,他冷冷的說道:“在蘇銳面前裝裝樣子就罷了,這都落到我的手心了,還想往我身上潑髒水?混賬東西!”
罵了一句之後,白秦川的腳底更加用力的碾壓,讓川崎上真的面色都已經完全的漲紅了!
碾壓了一會兒,看到這個川崎上真并沒有任何吐口的意思,白秦川的目光變得更冷,他對黑龍說道:“把這兩個家夥給我拖進地下室裏面。”
畢竟這院子雖然能夠隔絕别人的視線,但是卻不隔音,白秦川想要對這兩人進一步審訊的話,就必須不讓外人聽到這兩個殺手的慘叫。
是的,白家大院的所有人,此時在他看來,都是外人!
白秦川在這個院子裏面有一個專用的地下室,平時很少會過來,一打開房門,一股濃濃的發黴氣息便迎面撲來。
白秦川皺了皺眉頭:“扔進去。”
黑龍的雙手猛然一推,這兩個被捆住了手腳的殺手便在地上連續的翻滾了好幾圈。
“下次看來得把這個地方收拾收拾,好歹審訊别人的時候也得有個合适的場所啊。”白秦川說着,随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用審視的目光望着兩人。
“我知道你們是東洋人,蘇銳這次大敗東洋的山本組,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這個消息。”白秦川的唇角微微上翹,忽然勾起了一抹冷笑:“我想,你們是山本組的餘孽吧?”
山本組的餘孽?
川崎上真和松葉偉雄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說道:“白秦川,你休想從我們的嘴裏面掏出任何的東西來!你要是男人,就抓緊給我們一個痛快的了結!”
聽了這話,白秦川的臉上湧現出了濃濃的嘲諷之色:“在華夏呆了很久了吧,連激将法都學會了?不過,可惜的是,我不會殺你們的。”
此時,來到了白秦川的地盤,這兩人終于不再藏着掖着了,他們剛剛的話無疑就意味着,這兩人根本就不是白秦川指使的!
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不承認?”白秦川再度露出嘲諷的冷笑:“你們以爲,我在招攬你們兩個的時候,就沒有暗中對你們的過去進行考察?”
“對我們的過去進行考察?”川崎上真重複了一遍。
“不錯。”白秦川點了點頭:“你們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就是山本組埋在華夏的釘子嗎?你們之間的那些接觸,能夠瞞得過别人,但是别想瞞得過我!”
他加重了語氣!
川崎上真反而淡定了,他同樣冷笑着對白秦川說道:“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們的身份,爲什麽當着蘇銳的面的時候,不直接說出來呢?”
“直接說出來的話,那可不是我的風格。”白秦川微微一笑:“這麽說來,你們承認自己是山本組的成員了?”
“都被你看出來了,有什麽不好承認的?”川崎上真看着白秦川,臉上露出了怨毒的光芒。
“現在先别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因爲待會兒,你們看向我的目光,會比現在怨恨一百倍。”
一般人都不願意去承受别人怨毒的注視,但是白秦川卻渾然不覺,迎着這種目光,他甚至好像覺得自己的心情都有點變好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聽了這話,望着白秦川那看起來很輕松的目光,川崎上真和松葉偉雄的心裏面齊齊都是咯噔了一下!
“就是這個意思。”
白秦川忽然站起身來,從牆角撿起了一條鞭子,反手就抽在了川崎上真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
對方躲閃不及,臉上驟然便出現了一條血痕,從下巴延伸到了額頭,上下嘴唇全被抽破了,顯得觸目驚心!
這兩人都沒搞懂,白秦川爲什麽會突然暴起抽人!
簡直是說變臉就變臉!
此時,他們看着白秦川,心中升起了一股無法言說的寒意!
抽了一鞭子之後,白秦川看了看川崎上真的臉,然後看了看手中的鞭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情:“你應該覺得幸運,因爲這是我第一次拿起鞭子來抽人。”
川崎上真聽了這話,簡直就想要破口大罵了,尼瑪,作爲第一次被你抽的人,這特麽的有什麽值得高興的嗎?
“這條鞭子是從新加坡帶來的,據說是印尼的藤條,用藥水泡過的,他們那邊警察都用這個。”白秦川盯着對方臉上的血痕,笑了笑:“這效果讓我很滿意。”
說着,他又猛然一揚手!
啪!
又是一聲脆響!川崎上真的臉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這血痕是從左邊的顴骨一直延伸到了右邊的顴骨上,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甚至會以爲把他的鼻子從中間分成了兩半!
兩道血痕觸目驚心!
“還不跟我講實話?”
白秦川的面色驟然變冷!低吼道!
講實話?
“我們不是承認了是山本組的人了嗎?你還想怎麽樣?”川崎上真吼道:“我們剛剛說的是真話!”
“你說你們是山本組的成員,我就會相信了?騙鬼呢?我随便挖個坑,你們就鑽進去了?”白秦川反手又是一鞭子:“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說與不說,自己決定!”
丢下這一句,他便對黑龍吼道:“黑龍,給我把他們兩個的衣服給扒光!一件都不要留!”
黑龍輕輕的皺了皺眉頭,不過他對這樣的命令并沒有任何的反駁。
等到這兩個東洋人的衣服全部脫掉後,白秦川便拎着鞭子,站到了兩人的身前!
…………
等到了三個小時之後,白秦川才走出了地下室。
他身上的貼身衣服都已經被汗水給濕透了,整個人也像是剛剛跑完了馬拉松一樣,累的直喘氣。
畢竟這種審問可是個消耗極大的體力活,而白秦川又不願意讓黑龍去做,反而自己親自動手,在這過去的三個小時裏面,他不知道往兩人的身上抽了多少鞭子,到了最後,他的胳膊都已經酸疼的擡不起來了。
不過,還好,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白秦川走後,房間裏面的那兩個東洋殺手已經是像兩條死狗一樣了,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們被脫得精光,渾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痕,看起來簡直觸目驚心。
黑龍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早點交代,也就不用受這個苦了。”
說着,他便要關上門離開。
而松葉偉雄看了他一眼,眼睛裏面滿是屈辱與怨毒:“殺了我們!殺了我們!”
“殺了你們?”黑龍搖了搖頭:“不,我不會殺你們,白秦川也不會殺你們,真正要殺你們的人,是蘇銳。”
說出了這句似乎和他的性格極不相符的話語,黑龍便關上門,離開了地下室。
“你準備怎麽辦?”黑龍看着癱坐在沙發上的白秦川,目光之中仍舊是一片平靜。
旁觀者清,他能夠看的出來,剛剛白秦川已經明顯把那兩個東洋人當成了出氣筒,拼命的發洩着這些天來在心中壓抑着的情緒!
這種情緒真的是被壓抑的太久了,黑龍站在旁邊,看着白秦川那發狂的樣子,簡直像是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白家大少爺。
這絕對不應該是白秦川應該有的樣子!
“我不是告訴蘇銳,我需要二十四個小時嗎?等我睡一會兒,天亮再說。”白秦川勉強把外套脫掉,扔在沙發上,然後撐着扶手站起來,拖着疲憊的身軀朝着浴室走去。
從兩個東洋人口中所獲得的答案,讓他完全輕松不起來。
白秦川沖了個澡,然後便沉沉的睡去了。
…………
而此時,遠在華夏南方的翠松山上,月光明亮,惠風和暢,和首都相比,這座大山的周圍并沒有任何的霧霾,空氣簡直好的不得了。
而在翠松山的後山懸崖邊,有着一個小小的簡陋柴房。
真的就是柴房,裏面堆滿了一捆捆的柴火。
當然,除了這些柴火之外,還有一張簡易搭建的木闆床。
而在木闆床上,還有一個身影,她正側躺着,姣好的身形曲線流暢。
這正是夜莺。
枕着胳膊,望着柴房的窗外,她的眸間很平靜,并沒有太多的情緒。
這一間柴房,就是她要面壁思過三年的地方。
而她已經在這裏度過了兩個多月。
沒有手機,沒有網絡,沒有人講話,有的隻是一捆捆的柴火。
當然,平日裏除了和這些柴火面面相觑之外,夜莺還能打開那扇小小的窗戶,看着窗戶外面的一棵棵翠松。
再好的風景,看上幾天也就膩了,而夜莺,還要繼續在這裏度過三年。
這兩個多月的與世隔絕,若是換做别人,可能會寂寞的發瘋,夜莺倒還好,隻是一直保持着沉默,這種感覺挺難受的。
想想之前在“凡塵俗世”之中經曆的種種,夜莺不禁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