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面孔對于當地警察而言,已經是非常熟悉了,都是有過案底的家夥,不過這些人每次因爲打架鬥毆被抓進去,關上幾天就放出來,繼續作惡,警察們也拿這些不安定因素沒有太多的辦法。
可是,居然有人能夠把這些暴力分子打斷了腿扔在這兒,不得不說,這個施暴者還真的有幾分膽氣。
救護車也來到現場收拾殘局,警察們在細細詢問目擊者曾看到的情況,不過,當一個警察轉過臉來,看到馬路對面停着的一輛菲亞特之時,他整個人立刻就變得不好了!
因爲,在那輛菲亞特的車窗之上,赫然卡着一個胖子!
這個胖子滿頭滿臉的鮮血,看起來實在是凄慘不堪,這幾個警察越看越熟悉,費了好大的勁才認出來這是他們的紮卡警長!
見到這種情況,這幾個警察連忙想要把紮卡警長給拉出來,結果對方實在是太胖太胖,胳膊也卡在了車門上,幾個警察把車門都快拽變形了,渾身都已經被汗水給濕透了,都沒能讓這個胖子挪動一下!
蘇銳拽不出來的人,他們又怎麽可能拽出來?
此時紮卡的模樣甚是凄慘,他的臉已經腫大了好幾圈,鼻子嘴巴還在不斷往外面滴着血,地上已經積累了一小灘血迹,就這麽昏昏沉沉的被卡在那裏,無論警察問什麽,他都沒法回答。
一名警察提議道:“既然咱們弄不出來,不如就先把車開回去,總不能讓紮卡警長在這裏被人圍觀吧?”
由于周圍駐足觀看的人已經越來越多,這些警察也感覺到面子上挂不住了。事實上,從之前對目擊者的詢問之中,他們已經知道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對于紮卡警長的人品,他們也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對方終究是警察,被打成這個慘樣,終究是要有個說法的。
于是,一名警察坐進了菲亞特的駕駛位中,帶着半個身子伸出車窗的紮卡,歪歪斜斜的駛離了現場。這種座駕,無論開到哪裏,都是一道亮眼的風景線。
而現在的紮卡還處于昏昏沉沉之中,完全沒有意識。
這麽一鬧之後,蘇銳和蔣青鸢也沒了多少吃飯的興緻,他們回到了紫盾能源集團。
“你一直都住在這裏的嗎?”
蘇銳看着CEO辦公室裏面的一個房間,隻有簡單的一張單人床,兩個衣櫃,裏面是一個更加簡單的衛生間,而這就是蔣青鸢在都靈的唯一住所了。
“是啊,住在這裏挺好的,工作也方便,雖然我有間公寓,但沒什麽人氣,也不想去住。”蔣青鸢挽了挽頭發,竟然從鞋櫃裏拿出來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然後把蘇銳按在床上。
“坐下,我給你換鞋。”
蔣青鸢說着,便蹲下了身去,給蘇銳解開鞋帶。本來一個智計百出的女強人,此時竟是一副溫婉的居家女人的模樣,蘇銳看着她給自己脫鞋脫襪子的模樣,感覺到心裏有一股股的暖流在流淌着。
“看不出來,你還很有伺候人的潛質。”蘇銳笑道。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蔣青鸢已經開始給他脫外套了。
“我也就伺候你一個人而已。”蔣青鸢一顆一顆的解開蘇銳的襯衫扣子,眸光如水。
望着蘇銳後背上留下的子彈傷痕,她的眼睛裏面湧現出濃濃的自責。
“對不起。”蔣青鸢很認真的說道。
輕輕撫摸着那處槍傷,她的淚水已經漸漸的彌漫了出來:“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不開那一槍……”
說着,她已經是泣不成聲。
從背後緊緊抱着蘇銳,蔣青鸢的聲音裏面帶着滿滿的心疼:“我差點打死了你,我差點打死了你。”
“都過去了。”
蘇銳反手把蔣青鸢抱起來:“我知道,那個時候的你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換做是我,說不定做的比你更絕。”
這一番話讓蔣青鸢的淚水更加的洶湧而出。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估計不會再找别的男人,心裏估計也隻能裝得下蘇銳一人。她也知道,蘇銳的身邊有很多女人,同爲女人,她不吃醋肯定是假的,但是,無論是林傲雪,還是秦悅然,她們都是蘇銳的紅顔知己,而她蔣青鸢,卻是唯一一個曾經開槍打傷蘇銳的女人。
從這一點來說,她已經在和别的女人的競争之中處于了明顯的劣勢地位。
“我知道這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隻是心裏過不去這個坎而已。”
蘇銳輕輕的拍了拍蔣青鸢的後背:“不許哭了。”
蔣青鸢勉強止住眼淚,她拉着蘇銳的手,來到浴室裏面,輕聲說道:“今天晚上,讓我用另一種方式來向你道歉。”
…………
于是,這一夜簡直讓蘇銳欲罷不能,直到天亮才氣喘籲籲,不得不罷手。
蔣青鸢的身上總是帶着一股讓男人無法拒絕的氣質,這種誘惑力對于蘇銳也同樣是适用的,雖然他在黑暗之城中已經被邵梓航所下的藥搞的幾乎虛脫,但是這一夜即便蔣青鸢舉手投降了,蘇銳也仍是沒有放過她,而是盡情征伐。
望着身邊熟睡的男人,蔣青鸢的眼睛裏面露出了一種滿足,還有一種感動。
“謝謝你。”蔣青鸢說道。
她何嘗不知道,蘇銳在這一夜的瘋狂,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爲了幫她減輕心理負擔。這個男人雖然有些時候看起來大大咧咧,但是心思的缜密程度絕對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我是你的,永遠都是。”
蔣青鸢在心裏默默的說了一句,然後從背後抱着蘇銳,安心的睡去了。
兩個人一直睡到了接近中午才起床,這也是蔣青鸢來到紫盾能源之後唯一一次遲到……大老闆來了,難道還不得伺候好對方嗎?這個理由貌似解釋的通。
簡單的沖了個澡,蘇銳竟然感覺到了難得的神采奕奕。當他換好了衣服的時候,蔣青鸢已經在辦公桌前查看郵件了,看着這個女人的認真和端莊模樣,蘇銳的唇角微微翹起——誰又能想到,這個女人昨天晚上在床上竟是那般的瘋狂,估計現在嗓子都要沙啞了吧?
這個時候,門鈴聲響了起來,走進來的卻是首席财務官沃頓。
看着蘇銳正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沃頓的眼裏明顯閃過一絲詫異。
這詫異的神色被蘇銳清楚的捕捉到了,他笑眯眯的說道:“沃頓,你對我坐在這裏很詫異,是不是?”
“不,我并沒有。”沃頓說着,把手中的文件遞給蔣青鸢:“青鸢,這些文件需要你最終簽字。”
蔣青鸢也不說話,刷刷刷的簽好之後便把文件交給沃頓,甚至在這個過程中,她都沒有擡頭看沃頓一眼。
後者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目光之中滿是陰霾,轉臉瞪了蘇銳一眼,然後低着頭便離開了。
“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他低着頭,一定是在盤算着怎麽算計我。”蘇銳看着沃頓把門關上,搖了搖頭:“很顯然,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紮卡怎麽樣了。”
“我會在三天之内,解除沃頓的合同。”蔣青鸢冷着臉說道,通過剛才沃頓的表現,她已經十分确定,昨天的餐廳被砸事件和此人絕對脫離不開幹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蔣青鸢的助理推開門,面色之上帶着一絲慌張,對蔣青鸢說道:“有很多警察來到了樓下,說是要見您。”
“到現在才來。”蘇銳微微一笑:“都靈警察的效率未免也太低了些。”
紫盾能源無疑是都靈城目前最當紅的企業,風頭甚至超過了著名車企菲亞特,此時警察不分青紅皂白的圍住了紫盾的大門,讓很多路人都開始了圍觀。
紮卡也在現場,他拄着拐杖,頭上已經被繃帶給纏滿了,繃帶勉強給眼睛留了一條縫隙出來,看起來異常滑稽。
昨天晚上被送進醫院後,他緊急接受了手術,修複了鼻梁和下巴等一些骨裂的地方,至于被砸碎的顴骨——醫生們暫時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隻能任由其自己恢複了。
紮卡沒有留在醫院養傷,他要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對狗男女被送進警察局裏面!
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的這種決心,既然用黑道上的手段整不死對方,那麽就以襲警的罪名把他關到監獄裏面去好了!
望着從大廳裏走出來的一男一女,紮卡的眼睛裏面流露出濃濃的仇恨光芒。
沃頓遠遠的看着,并沒有上前。
紮卡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蘇銳,意思就是說,是這個家夥打的我。
他的嘴巴和下巴嚴重受傷,暫時不能講話了。
警察們刷的一下子圍上去,甚至已經齊齊掏出了槍,指着蘇銳。
一般也隻有對付重大嫌疑人的時候,他們才會擺出如此的陣仗,很顯然,紮卡已經提前打好了預防針了。
“我們懷疑你們二人和一件重大傷害案件有關,必須去警察局接受調查。”一名警長冷聲說道。
望着周圍的槍口,蔣青鸢的聲音帶着寒意:“證據呢?”
聽了這話,紮卡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那意思很明顯——我這一腦袋的繃帶就是證據。
看着對方的樣子,蘇銳覺得實在太過滑稽,竟然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
沒想到蘇銳竟然還敢笑,紮卡的心中更加怨毒,昨天他簡直是承受了有生以來最大的痛苦和恥辱,撇開頭上的傷勢不談,後來他到了警局之後,那些警察甚至把車門從車子上拆下,也沒能将其從車窗裏弄出來,最後不得已,用了電焊切割機,就這麽硬生生的鋸開了車門,才解救了紮卡。
而這些仇,紮卡全部都要加倍還回去!
蘇銳微微一笑:“既然你說這是證據,那麽我不妨幫你把這些證據給變得更有力度一些。”
說着,他竟無視那些黑洞洞的槍口,緩緩走向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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