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雲蝶舞頓時意識到了對方是什麽意思,面色開始有些漲紅了。
蘇銳一陣頭大,他完全沒搞明白丹妮爾夏普要準備做什麽。
這個時候你對雲蝶舞針鋒相對幹嘛?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女人的心思讓男人很難理解,但是有些時候,連女人自己也不知道她們到底在想些什麽。
丹妮爾夏普同樣也不知道她爲什麽要這麽做,她隻是單純的看雲蝶舞不爽,那些話也就張口就來了。
“你說的什麽,我聽……聽不明白……”雲蝶舞被這逼人的寒氣給搞的有些結結巴巴了,趕忙否認。
“你真的聽不明白嗎?”丹妮爾夏普走到雲蝶舞跟前,鼻子幾乎要碰到了對方的鼻子:“我告訴你,以後在勾引男人的時候,請注意一下方式方法,别以爲穿着白色的内衣就能顯得純潔了。”
丹妮爾夏普說完,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直接轉身離開。
無論是形象,還是氣場,丹妮爾夏普對雲蝶舞形成了全面的碾壓。
完勝。
雲蝶舞站在原地,臉上滿是陰雲。
蘇銳搖了搖頭,并沒有向雲蝶舞去解釋什麽,而是追上了丹妮爾夏普,發現後者正在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你腦子裏面裝的是什麽東西?”蘇銳敲了敲她的腦門:“故意引起戰争嗎?”
“就她那個樣子,也值得我去挑起戰争?”此時此刻,丹妮爾夏普的心裏竟然想着:那女人都沒有勾引上阿波羅,但是阿波羅卻差點和我滾床單了,說明什麽?說明我的魅力比她大多了!
不得不說,從這點上來說,丹妮爾夏普還真是挺能自我安慰的。
宙斯看着這一對年輕男女又重新恢複了打情罵俏的狀态,重又搖頭歎了一口氣。
看着泫然欲泣的雲蝶舞,李萬義的面容也同樣陰沉:“蝶舞,怎麽回事?是不是那姓蘇的欺負你了?”
雲蝶舞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有點誤會罷了。”
李萬義陰沉的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放心好了,等到了黑暗聖城,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龔明宇和張曦予意味深長的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猜想已經無限的接近于事實的真相。
看來,下手早的人并不一定會成功。
而雲空藍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妹妹受到了傷害,他還傻愣愣的看着丹妮爾夏普離去的背影發呆,嘴裏還不斷念叨着:“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女人,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女人……”
雲蝶舞轉過臉,看到了哥哥這慫樣,不禁氣憤的跺了跺腳,大失所望。
二十分鍾後,一架直升機已經緩緩升空,朝着黑暗聖城的方向駛去。
…………
“那麽長時間沒有回來了,你有沒有一點激動?”丹妮爾夏普戳了戳蘇銳,自從上了飛機之後,蘇銳就一直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沒想到蘇銳的回答和丹妮爾夏普的問題差了十萬八千裏:“你說我從拍賣行賺了那麽多錢,該怎麽花呢?”
丹妮爾夏普真想把蘇銳一把給掐死:“如果你花不掉,那就送給我,我不會嫌自己錢多的。”
說完,她竟然扯過了蘇銳的胳膊,往腦後一枕,沒好氣的說道:“别動,我睡一會!”
于是,蘇銳便可憐的變成了人肉枕頭。
他求助的望向旁邊的宙斯,後者搖了搖頭,對蘇銳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爲表示很無奈。
蘇銳這姿勢,幾乎是相當于把丹妮爾夏普給攬在懷中了。
溫香軟玉在懷,蘇銳透過直升機的舷窗,望着外面那壯觀的雪山峰頂,眼神之中似乎有着波瀾壯闊。
貌似,上一次來到這裏,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我又回來了。”蘇銳輕聲說道。
…………
一個半小時之後,直升機在神王宮殿門前的停機坪上緩緩降落,蘇銳率先跳下來,絲毫不在意頭發被螺旋槳的狂風吹亂。
站在神王宮殿後面的懸崖邊上,蘇銳眺望着整座黑暗之城,眼睛裏面湧現出懷念的神色。
這裏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他人生的轉折點了。
誰又能想到,在茫茫的阿爾卑斯山中,能出現這麽一座堪稱現代化的城市?
這就是黑暗世界的中心!
衛星并不是探測不到這個位置,但是這裏卻幾乎從來沒有出現在各個國家的網站之上,也不知道這其中是有什麽禁忌的原因。
一代又一代的人,通過自己的努力,把黑暗聖城給修建成了這般模樣,簡直堪稱是人類建築史上的奇迹。
“雖然看起來黑暗之城通往外界有好幾條通路,但是最關鍵的無疑就是城市外面的那一條隧道,隻要占領了隧道,那麽就幾乎切斷了黑暗之城同外面的一切聯系。”蘇銳擡起手,指向城市邊緣的某個方向。
在那裏,赫然是一片懸崖峭壁,光潔如鏡,幾乎無法攀登。
“隧道易守難攻,牢不可破,那是我們的命脈。”不知何時,宙斯已經站在了蘇銳的身後。
“這命脈确實是脆弱的可以,說是易守難攻,事實上又如何呢?黑暗之城說是挑選了一處讓外界無法進攻的險地,但實際上可是把自己置于了閉關鎖國的境況之中,一旦外界的敵人通過那條通道進入黑暗之城,那麽……這座被懸崖峭壁環繞的城市将沒有任何的退路。”
“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宙斯聽了阿波羅的話,似乎有些不滿,眼眸之中精光閃爍:“隻要我還在,那麽就不可能有敵人進來,黑暗之城神聖不可侵犯!”
蘇銳冷笑了兩聲:“别說什麽神聖不可侵犯的話,難道你沒讀過黑暗世界的曆史?難道不知道,這裏就是光明世界的那些掌權者專門給黑暗世界挑選的牢籠?”
聽了這話,宙斯的眼睛裏面精芒大作:“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要聽信那些所謂曆史學者的胡言亂語!”
“曆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他們是勝利者。”蘇銳意味深長的說道:“光明世界給黑暗世界挑選了這麽一個偏遠落後的地方,就是想要禁锢你們,永遠的禁锢你們,囚禁你們。”
永遠禁锢?永遠囚禁?
沒想到,蘇銳站在黑暗聖城的懸崖邊上,并沒有抒發任何的感慨,反而說出了一個赤裸裸血淋淋的事實!
“那些都是被杜撰出來的,并不存在。”宙斯眯了眯眼睛。
“你說的沒錯,如今的黑暗世界,沒有人願意承認那一段曆史。”
蘇銳眯了眯眼睛,問道:“可是,如果放在八百年前,整個黑暗世界的勢力有多大?那個時候的大部分歐洲,都掌握在黑暗世界的手中!宙斯,你說是不是?”
說到這兒,他的眼睛裏面已經釋放出了嘲諷的光芒!
聽了這話,宙斯忽然沉默了。
“宙斯,你知道我說的是事實,隻是這些事實你并不願意去面對,幾百年前,黑暗世界和光明世界進行了一場大混戰,歐洲的幾個國家聯手,把所謂的黑暗世界幾大勢力殺的七零八落,那些被控制的傀儡皇室也都被推翻,而黑暗世界殘存下來的精英們,則是被趕到了阿阿爾卑斯山脈的最深處,在這裏,建立起了一個所謂的黑暗聖城。”
宙斯仍舊不吭聲,蘇銳則是繼續說道:“呵呵,最具嘲諷意味的是,這黑暗聖城之所以能那麽迅速的建立起來,用的還是光明世界的錢,那些人也知道,對于這些黑暗勢力,絕對不能斬盡殺絕,他們要把你們放在籠子裏面豢養,養着養着,就養出了奴性,同時也徹底的磨滅了你們的野心!”
“我們依然有野心。”宙斯說道。
“沒錯,你們依然有野心,你們的野心隻不過是在黑暗世界之中你殺死我,我吞掉你,爲了區區的三矬氨侖,邪神哥薩克都能夥同那麽多人向我動手!真出息!而這些,恰恰是光明世界的那些人最希望看到的事情!你們内耗的越嚴重,他們就越高興!”
不知道什麽時候,丹妮爾夏普也已經站在了懸崖旁邊,她一直靜靜聽着蘇銳的發言,從頭到尾都沒有吭聲,任由從懸崖之下襲來的狂風将她的一頭金發吹的漫天飛舞。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如今的黑暗世界已經扭轉了前幾十年的頹勢,在慢慢的朝好的方向發展。”宙斯憋了許久,才來了那麽一句話。
他是驕傲的,本不需要向任何人來解釋,但是此時此刻聽到蘇銳這樣貶低黑暗世界,實在是有些忍不了了。
“你說的沒錯,但是,宙斯,我問你,當整個黑暗世界隻有一個城市那麽大的時候,還能叫世界嗎?”蘇銳盯着宙斯的眼睛,聲音清冷。
宙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向了神王宮殿。
蘇銳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覺得在這一瞬間,宙斯仿佛老了很多。
“你戳到他最不願意面對的問題了。”丹妮爾夏普把目光從父親的北影上收回來,轉而看向蘇銳:“這是他最頭疼的事情,一輩子都是。”
“不願意也得面對,都好幾百年的時間了,所謂的光明世界也已經漸漸的變了質,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黑暗世界的這一大塊肥肉,誰能吃下去,誰就能夠成爲超級大國,在全世界擁有舉足輕重的話語權。”蘇銳說到這裏,冷笑道:“親愛的丹妮爾,你以爲黑暗之城還能再平靜多久?”
看着蘇銳那冷笑的眼睛,丹妮爾夏普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危險從她的内心深處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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