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才會在薛家内部埋下姚斌亮這顆棋子,爲的就是長期謀劃,逐漸分割薛家的産業。
可是,薛家的人明顯要比蘇銳更沒有耐心,他們竟是接二連三的選擇最簡單也最直接的辦法,想要拿走蘇銳和薛如雲的性命!
可是,薛家人卻不知道,他們越是這樣做,就越是對蘇銳的胃口!
他并不喜歡長期鬥争,而喜歡一蹴而就!
“我們現在過去,會不會太倉促?”薛如雲坐在副駕駛上,目光之中有着一絲擔憂之色。
畢竟蘅琴一直都是住在薛家内部,難道說蘇銳現在要強闖薛家?
雖然這樣闖過去,或許并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他,但如果就這樣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弄死蘅琴的話,會不會影響不太好?到時候南陽政府的面子上也過不去啊。
要知道,蘇銳當年強闖五大世家、前一段時間又強殺蔣毅剛,讓他自己也遭受了很多危險呢。
而且,薛家主宅肯定布置重重,這樣進去實在是太貿然了。
薛如雲能理解蘇銳的想法,她知道,如果對方不在乎自己,就完全沒有必要如此生氣。
她不希望看到唯一喜歡的男人爲了自己而身入險境,更不希望這件事會成爲别人攻讦他的理由。
“這并不是什麽問題。”蘇銳能夠理解薛如雲的心情:“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如果我們越隐忍,對方就會越猖狂。”
薛如雲默然,她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我現在還在南陽,他們就可以如此的肆無忌憚,如果不把他們打痛了,打怕了,那麽等我走後,他們隻能變本加厲的對待你。”蘇銳眯了眯眼睛:“爲了消除後患,我隻有選擇這樣做。”
“停一下車。”薛如雲的眸子間彌漫了一層水霧,忽然說道。
“就不停。”蘇銳的嘴角翹起了一絲弧度,說道。
“你都不知道我讓你停車是爲了做什麽,你就拒絕我了?”薛如雲轉過臉來。
“我還能不知道你想什麽,無非就是不想讓我去冒險。”蘇銳眯了眯眼睛:“但是很抱歉,這次我不能聽你的。”
“你猜錯了。”
薛如雲說罷,竟側過身子,摟住蘇銳的脖子,另一隻手把他的臉轉過來,嘴唇直接就吻了上去!
“唔……我去,開車呢大姐……唔……”蘇銳真是被這個動作給驚到了,他的嘴巴被對方柔軟的唇舌堵住,說起話來都有些囫囵不清!
可是,薛如雲愣是沒有任何松口的意思,那舌頭還在努力撬開着蘇銳的牙關!
蘇銳都快被吻的喘不過氣來了,隻能憑借着眼角的餘光把車子靠邊停下。
“你看,你還是停車了。”薛如雲也松開了嘴,口中的氣息噴吐在蘇銳的臉上,很溫熱,透着淡淡的馨香。
“你這個妖精,到底要幹什麽?”蘇銳惡狠狠的問道,一巴掌輕車熟路的打在了對方的豐美-臀部上。
“沒什麽,就是忽然想要親親你,這就是我停車的理由。”薛如雲目光之中柔波粼粼,說着,便再度吻向了蘇銳。
這個男人一直在爲她付出,她卻沒什麽可以回報給對方。
這個吻纏綿許久,直到兩人氣喘籲籲。
蘇銳松開對方,說道:“你是不是想用這種方法來阻止我?”
“然而并沒有。”薛如雲否認。
“但是我可以把你上了之後再去找薛家報仇。”蘇銳說道。
聽到“上了之後”幾個字,薛如雲的眼眸間閃過了一絲火熱:“在這裏上嗎?”
一句話就把蘇銳撩撥的心頭火起。
這可是在城市主幹道的旁邊,就算蘇銳的膽子再大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在這裏公然做那種事情。要是真幹了,他明天就能成爲全國的網絡紅人。
就在這個時候,薛如雲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個陌生号碼。
“薛如雲同志,我是陳俊宇,今天我們有在看守所見過。”電話那端開門見山的說道。
“陳局長?你找我有什麽事嗎?”薛如雲有些詫異,對方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自己做什麽?
畢竟對方是政府的人,不知道和薛家有沒有什麽牽扯,因此薛如雲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
“請問蘇少在你旁邊嗎?”陳俊宇問道,他的聲音似乎有一些不平靜。
薛如雲看了蘇銳一眼,後者已經聽到電話那端說些什麽,于是直接把手機拿過來:“陳局長,我是蘇銳。”
“蘇少,是這樣的,我剛才接到報告,說在北邊郊區發現了幾具屍體……”陳俊宇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是我幹的。”
蘇銳幹脆利落的承認了。
陳俊宇即便知道是誰做的,但是對方這麽直接的就認賬,沒有絲毫打馬虎眼,這讓他非常的驚訝,同時對于這個蘇家私生子的人品也更加欽佩。
“這件事情我知道該……”
陳俊宇還沒說完,便被蘇銳打斷了話頭:“陳局長,我順路過來,見到了幾個持槍暴徒想要對我行不軌,于是我就出手了,如果這件事情會給你造成什麽麻煩,那麽我要說一句抱歉。”
“我已經簡單的調查過了,這些人全部都有案底,這次能夠把他們一網打盡,也是标志着我們的工作取得了突破。”停頓了一下,陳俊宇又說道:“請蘇少放心就是。”
陳大局長是個聰明人,簡單的幾句話就把蘇銳給摘幹淨了,他是從基層實幹上來的,早就看某些家族某些人不太順眼,雖然這樣做有些不合規矩,但是既然是蘇銳幹的,那麽陳俊宇替他背鍋也是心甘情願。
“陳局長,謝謝你。”不管對方這一通電話有沒有投機取巧或者趁機站隊的成分,但是蘇銳都發自内心的表示感謝。從第一次見到這個陳俊宇的時候,蘇銳就本能的感覺到他日後可以走到很高的位置。
蘇銳的這一聲道謝,讓陳俊宇的心跳陡然加快了一些,他本能的感覺到,自己有些受不起蘇銳的一聲謝——盡管對方比起自己要年輕許多。
事實上,蘇銳并沒有挑明,他有所謂的“立即執法權”,這還是絕密作訓處專門爲其保留下來的,雖然這種權利堪稱蠻不講理,但是關鍵時刻還是能起到很大作用的。
挂了這個電話之後,蘇銳并沒有立即開車,而是撥了一個号碼。
鍾學楓正坐在國安的辦公室裏面聽着手下彙報,看到蘇銳的電話,立刻接通:“你就算不打給我,我也要打給你,你是要把南陽的天給捅破啊?”
“捅破天又能怎麽樣?”蘇銳渾不在意的笑了笑:“别人要殺我,我還能咽下這口氣?”
“我知道你咽不下,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南陽不比首都,你要是那裏惹到什麽關鍵人物,你在首都裏的那些關系可是鞭長莫及。”
“别扯這些有的沒的,你現在告訴我,蘅琴的确切位置。”不等對方答話,蘇銳立刻接着說道:“你不要想着打馬虎眼,你之前說過,我在南陽的所有行動,你們國安全力配合。”
“我說的全力配合指的是對付山本恭子,而不是對付薛家!”鍾學楓歎了口氣。
聽到對方歎氣,蘇銳反而笑了起來,因爲他深深知道鍾學楓的習慣,這一聲歎氣,就代表着他的妥協:“我又不是去逞匹夫之勇,就算你告訴我信息,我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去把人家給砍了,你說對不對?”
“她不在薛家,而是回了娘家,我的人一直在盯着她。”鍾學楓還是把蘅琴的消息告訴了蘇銳。
“蘅家?好,我知道了。”
蘇銳說完,正要挂電話,那邊的鍾學楓又提醒道:“蘅家的關系也很強,尤其是在南陽軍區。”
“那有怎樣。”蘇銳混不介意的說道:“他們首先是軍人,其次才是蘅家的人。”
“那好吧。”鍾學楓無奈的說道:“蘅家的地址是金鳳路288号,你自己多保重。”
蘇銳要去打人,他這個老戰友豈有不幫忙的道理?哪怕違紀也得幫!
“夠朋友。”說着,蘇銳的車子已然調轉了方向,朝着蘅家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
一處古色古香的宅院之中。
“小妹,薛坦志敢讓你受氣,我現在就帶人找那個混蛋算賬!”一個穿着筆挺軍裝的大校說道。
他看起來四十幾歲,臉龐微黑,身材精悍,即便到了這個年紀,也沒有任何長出啤酒肚的迹象,一看就是職業軍人。
這位是蘅元康,蘅琴的二哥,現任南陽軍區某師師長,傳說過兩年便有望晉升爲少将。
“就是,二姐,咱們不能再忍氣吞聲下去了!”說這話的是一個上校,他是蘅琴的親弟弟蘅盛優,“聽說有人把紫晶和勝男全部打成了重傷,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打我的外甥女?我都想讓軍區的那些特種大隊直接去把他們給幹了!”
蘅盛優說起話來充滿了匪氣。
客廳裏還有十幾号人,全部都是蘅家的核心人物,今天蘅琴回來,他們也都紛紛回家議事,不過現在看來,蘅家的男人脾氣和火氣可都不小。
“我的事情你們别操心了,我就是想回家住幾天靜靜心。”蘅琴說道:“我已經讓李亞龍去辦了,相信他不會失手的。”
“亞龍辦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聽了這話,蘅元康的釋放出一絲精芒:“誰敢得罪蘅家,就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估計亞龍的消息也快傳來了。”
蘅琴說着,電話便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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