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第三代中最傑出的女性人物薛勝男滿臉鮮血,受盡屈辱,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必須要接受面部和整形修複手術!這都是蘇銳那一凳子造成的結果!
但是,即便臉上的傷勢能夠痊愈,薛勝男心裏的傷痕也不可能恢複!心高氣傲的她受了這種氣,恐怕會對這女人的心性造成不可逆轉的惡劣影響!
所謂的薛家第一高手高伴虎重傷半廢,腹部被四棱軍刺捅穿,失血過多,到達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意識,在搶救室中手術了三個小時才出來,現在還處于昏迷狀态!
當這消息傳回薛家之後,整個薛家大院都快要被點燃了!
早上七點鍾,薛洋正摟着那漂亮小妹躺在床上睡覺,迷迷糊糊的,手機響了起來。
“尼瑪,誰三更半夜的打我的電話?”
薛洋看都沒看手機,直接就把鈴聲關掉了。他昨天晚上在家門口抽完煙後,并沒有回去,而是随随便便的找了個酒店,和漂亮姑娘共度良宵,也就是說,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昨天夜裏發生了什麽。
鈴聲再度響起,薛洋氣極,也不看到底是誰,接通之後直接就咒罵了一句:“哪個傻逼,大早上的打我電話?”
知道薛洋生活習慣的人一定不會那麽早的打擾他,因此他也就放心的開罵了。
“薛洋少爺,你在哪裏?”電話那端傳來了一個深沉的男聲,似乎并沒有把薛洋的咒罵放在心上。
“五華叔?您老人家怎麽會親自打我的電話?”聽到這聲音,薛洋差點沒驚的從床上跳起來!
這五華叔可是跟在薛家老佛爺身邊多年的大管家,對薛家忠心耿耿,幾乎沒有親自打電話找過自己,如果他打電話親自叫人,那一定是有大事發生了!
“你現在去醫院,去看看你姐姐,這是你奶奶的命令。”五華叔說出了一句讓薛洋心驚肉跳的話。
薛洋的奶奶,也就是薛家的老佛爺,在薛洋的爺爺去世了之後,奶奶就成了整個家裏唯一的老人了。
對于這個奶奶,薛洋的心裏有種本能的懼怕,即便他纨绔到了骨子裏,但是一提到薛家老佛爺,心裏還是沒有任何的親近之感,平日裏也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從薛洋剛剛記事的時候起,奶奶就不像别人家的長輩那樣親和,整天陰沉着一張臉,說話刻薄尖酸,整天見不到半點笑容,簡直讓人覺得恐懼。
在薛家大宅裏,老佛爺就是個類似于薛家太後一般的人物,就連老爺子沒去世的時候,也被她給壓的死死的。
有時候薛洋甚至戲言,要是老佛爺回到古代,那一定能成爲第二個武則天。
當然,這薛家老佛爺有沒有武則天的能力是一回事,但是,她有一顆成爲武則天的心,這絕對是沒錯的。
“這事情都驚動奶奶了?”薛洋震驚的說道。
“老佛爺現在就在醫院裏,你快過來吧。”五華叔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奶奶竟然親自去了醫院?她這麽多年可都從來沒出過大院!”
薛洋困意全無,再也呆不住了,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麻溜的開始穿衣服。
那個一絲不挂的女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抱着薛洋的大腿:“洋少,别走了,咱們說好的一起做一整天呢。”
薛洋火急火燎的把美眉推開:“做你妹啊做,老佛爺都發話了,我要是再不出現,尼瑪絕對得挨闆子!”
說着,他便跳下床,登上鞋就匆匆忙忙的跑出門,甚至一邊跑一邊系皮帶。
能夠一句話就把薛洋給弄成這個樣子,足以看得出來薛家的老佛爺擁有怎樣的威信了!
等到薛洋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發現一排奔馳S級轎車正緩緩啓動,薛洋連忙撲到最前面的一輛車子上,急切的喊道:“奶奶,我來了,我來了!”
南陽省城的交通狀況實在是太擁堵了,薛洋一路上緊趕慢趕,闖了好幾個紅燈,等到了醫院,卻發現老佛爺竟然要走了。
他拍打了車窗好幾下,副駕駛的車窗才放下來,一個五十多歲、頭發花白的男人說道:“薛洋少爺,老佛爺說你襯衫扣子沒有扣好,以後少在外面鬼混。”
這就是所謂的大管家五華叔了,雖然身爲管家,但是對下面的薛家子弟說話,他從來都不會客氣,因爲,他的意思,就是老佛爺的意思。
聽了這話,薛洋本能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來的太着急,每個扣子都扣錯了扣眼,看起來實在是有些狼狽。
其實不光是扣子,就連他的發型也是亂糟糟的和鳥窩沒什麽兩樣,眼角還挂着一顆大大的眼屎,褲子拉鏈還忘了拉,露出一線白色的内-褲,這身打扮簡直邋遢的讓人看不下去。
薛洋都還沒來得及解釋,隻聽到此時轎車的後排傳來了一聲冷哼:“開車!”
聽了這話,轎車立刻啓動,五華叔也把車窗給升了上去,都沒多看薛洋一眼。
薛洋站在原地,目送着轎車離去的方向,一動也不敢動!
等到所有的車子都消失在了視線中,他才轉了轉僵硬的脖子,這個時候的薛洋才發現,自己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薛家老佛爺積威太重,讓人根本生不起任何的抵抗之心!
薛洋如果在家裏被某個長輩訓了,轉過頭來一定會罵回去,但是老佛爺這樣對他冷眼相待,他連個屁都不敢當面放!
“流年不利!”
薛洋本想圍觀看熱鬧,卻沒想到老佛爺這麽快的就出山了,讓他的小九九當場流産。
“有點意思。”
薛洋撓了撓亂蓬蓬的頭發,轉念一想,又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來。
“怪不得老佛爺這麽快就坐不住了,當年要不是您老人家的命令,我爸他也不會這麽快的就把薛如雲母女趕出家門吧?”
薛洋又幸災樂禍的笑了笑,然後低低的嘀咕了一句:“我看您老人家這是怕來報應吧。”
這聲音小的連他自己都快聽不見了,面對老佛爺,薛洋敢在背地裏說出這麽一句話,已經是他膽量的極限了。
擡頭看了看醫院高聳的大樓,薛洋邁步朝上面走去,盡管他不怎麽喜歡薛勝男,但也得看看她到底咋樣了,畢竟是親姐弟,表面上的樣子還是要做足了。
在醫院的頂層,最高檔的病房中,薛勝男正躺在床上吊着水,她滿臉都纏着紗布,隻是露出兩隻眼睛,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樣貌了!
接受了鼻骨手術和牙齒整形,現在的薛勝男的臉已經腫的跟饅頭沒什麽兩樣,連張嘴喝水都做不到,此時麻藥勁兒還沒過去,她對臉部還沒什麽知覺。
等到麻藥的勁兒漸漸褪去,等待她的可就是難以忍受的疼痛了!
如果她在最後關頭不多說那麽一句話,或許也不會遇到這種情況,頂多就是臉頰被喬子謙打腫了而已。
都是嘴賤惹的禍!
薛勝男自認爲智計過人,但是心性磨練上還是差了一點,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薛勝男的大哥薛凱旋身上,那麽他一定不會和薛如雲單獨會面,一定是在後方協調指揮,哪怕有家族第一高手高伴虎的撐腰,也不會那麽嚣張。
在這個世界上,隻要是高調,就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可惜的是,薛勝男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她盯着病房的天花闆,眼神之中隻有仇恨。
徹骨的仇恨!
當然,這并不能怪蘇銳辣手摧花,事實上依照他的性格,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薛勝男的病房裏并沒有其他人,所有人都被她趕出去了,以這女人高傲的心性,又怎麽會希望自己的窘态被被别人看到?
薛洋一走到門口,便看到了幾個薛家的高層親戚圍在一起,要麽愁眉不展,要麽憤怒之極。
薛家一直是南陽的土皇帝,從來不曾經曆過這種事情,薛洋的母親蘅琴已經哭的雙眼紅腫:“那個賤人養出來的閨女,爲什麽要回來?爲什麽要對勝男下那麽狠的手?勝男隻是個女孩子啊!”
薛洋走過去,攬住他母親的肩膀:“媽,先别哭了,薛如雲欺人太甚,咱們薛家一定會報複的。”
“你看勝男的臉,受了那麽大的罪,得多疼啊?”蘅琴嗚嗚哭着:“等你爸回來,一定要讓他來主持大局!”
薛洋的表情已經變得陰厲:“薛如雲那個臭婊子,不如直接找人把她殺了算了!在南陽,咱們薛家還不能殺個人?”
這話說的倒是很輕松,可是他們家族豢養的第一高手高伴虎還躺在隔壁病房呢!
事實上,每個大家族都會雇用一些退役下來的特種兵或是民間的高手狠人來當保镖,但是由于蘇銳的武力值太高,這些尋常的保镖已經失去了作用,隻能讓高伴虎這些大高手出面。
蘅琴抽了一下鼻子,說道:“高伴虎都被打成重傷,還有誰能殺了那個賤人?”
薛洋的眉毛挑了挑,陰險的說了一句:“高伴虎不是還有師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