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年輕的那人還是拒絕了自己,不過薛如雲也終于知道,她并不是一廂情願——這是最大的好消息。
之所以拒絕,并不是蘇銳不喜歡自己,而是因爲他在乎。
因爲在乎,才會慎重,因爲在乎,才會很認真的對待這件事情。
他也并不是隻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普通女人。
聽了蘇銳的話,薛如雲的心裏湧出難言的感動。
這麽些年來,這個世界盡情的向她展示着寒冷與無情,極少有溫暖的陽光能夠照進她的心房,而蘇銳明顯是那最耀眼的一束光亮。
短暫的感動過後,思考了一下,薛如雲還是說道:“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今天這個舉動,并沒有任何功利性的意義,哪怕你把我睡了之後,拍拍屁股轉身就走,我也不會怪你什麽。”
睡了之後轉身就走?尼瑪,這真是個不錯的提醒。
蘇銳聽得有點血脈贲張,但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手放在薛如雲的腰肢上,輕輕的捏了捏:“妖精,你這身體早晚都是我的,就算我不來拿,你也不準給别人。”
蘇銳這也算是挑明心聲了麽?
薛如雲對他有意思,傻子也能看得出來,說實話,蘇銳對她不可能沒有好感,否則也不會千裏迢迢的跑過來幫她那麽多忙,抛開這些,單純從男人的征服欲上來講,如此極緻的尤物,如果落入别人的懷抱,恐怕蘇銳的心裏得酸溜溜的好幾個月都緩不過來吧。
薛如雲伸出手指,在蘇銳的胸前畫着圈圈:“那萬一姐姐我寂寞難耐了,想要找個猛男解解渴,你又不在身邊,怎麽辦?”
“找猛男解渴?”
蘇銳惡狠狠的翻身上來,手掌一掄,準确的打中薛如雲的臀部,又是一記清脆響亮的巴掌聲。
“寂寞了就忍着,等到薛家真正倒台的那一天,你這個妖精得光着身子來見我!”
這句話真是充滿了霸道總裁範兒,讓強勢如薛如雲的心裏都生出迷醉之意。
“我答應你,到那個時候,我就……。”
說到這裏,薛如雲的聲音越來越低,在蘇銳的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的把下半句說了出來。
聽了這話,蘇銳簡直有種渾身鮮血都要炸開的感覺來!
恐怕也隻有這個妖精,才能把人挑逗到這種地步吧!
兩人又在床上耳鬓厮磨了許久,薛如雲看了看手機,才戀戀不舍的說道:“咱們該起床了。”
和心愛的男人呆在一起,時間總是那麽短暫,薛如雲有些可惜。
蘇銳顯然也看出來了薛如雲的心情,他主動靠過來,把這充滿了無盡誘惑力的禦姐身體摟在懷裏,輕聲說道:“記住,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和任何男人交往過密。”
“那你得快點征服我才行,否則,那種精彩的節目就要便宜别人了。”薛如雲又撩撥的說道,配合上她那種誘惑性的嗓音,把蘇銳的霸氣語氣完全的破壞殆盡。
…………
南華樓是南陽省城極具當地特色的高檔酒樓,往來的食客無一不是達官顯貴,經常會有狗仔記者在這裏蹲守,見到戴着口罩和墨鏡的客人就一陣猛拍,這其中有很大的概率能夠弄到一些明星的大獨家新聞。
久而久之,南華樓已經成爲了省城餐飲業的旗幟之一,想要來到這裏,不得不提前兩三天定位子,飯菜價格也往上面一提再提,但即便這樣,酒樓的生意仍舊火爆的讓人吃驚。以至于南華樓的管理人員不得不向一些會所學習,推行會員制,在同時間訂餐的情況下,優先給會員提供位置。
信義會把見面地點約在這裏,一是爲了體現與青龍幫高層見面的重要,二是因爲,這本身就是他們的産業。
是的,自從李聖儒成爲信義會的掌舵人之後,在某些方面也效仿青龍幫的李陽,推行逐步洗白政策,而這個南華樓,就是他的第一步,獲得了難以想象的巨大成功。
這個消息并沒有多少人知道,否則在黑幫生存土壤越來越貧瘠的今天,當那些食客們得知這是信義會開的酒樓之後,恐怕會立即撇清關系,再也不敢上門了。
張紫薇已經早早趕到,她站在距離南華樓一街之隔的路邊,看着遠處緩緩駛來的寶馬760,然後招了招手。
這是薛如雲的座駕,事實上她對車并沒有什麽太高的要求,隻要能開就行,但是做生意的都講究個面子,你要是隻開一輛大衆帕薩特,人家銀行連貸款都不會放給你。
沒辦法,在每一分資金都要用在刀刃上的時候,薛如雲還是忍痛買了這台車。
華燈初上,張紫薇的身影映着夕陽,俏生生的,吸引了很多目光。
甚至有過往的攝影愛好者還會舉起單反相機,把這個姑娘的美好形象給記錄下來。
遠遠的,薛如雲也看到了張紫薇,不由得感歎道:“真的看不出來,這個妹子竟然是青龍幫的第一副幫主。”
混黑的人哪個沒有一些強硬的手段和狠辣的心思,要是這些特質放在張紫薇的身上,那就和她的外表實在是太不相符了。
“其實,混黑幫的并不都是壞人,在那裏面有一套自己的運行規則,而這個時代的幫派更像是一個大型的綜合性集團,甚至張紫薇的心地可以用善良來形容,但是她同樣在青龍幫做的很好。”蘇銳解釋道。
薛如雲搖了搖頭:“真是不可思議。”
張紫薇上了車,蘇銳看着她手裏的幾個手提袋:“女人就是這樣,隻要逛街,就沒有不花錢的。”
“難得出來一次,爲了不當電燈泡,我也隻能自己去體驗一下南陽的風土人情了。”
張紫薇開了句玩笑,卻沒想到薛如雲像是想到了什麽,竟是咳嗽了起來,雪白的俏臉也變得微紅。
幸虧張紫薇今天下午不在,否則蘇銳和薛如雲的關系怎麽也不可能進展到這個程度。
不過張紫薇并沒看出來什麽,把兩個手提袋遞給副駕上的蘇銳:“給你和如雲姐買的禮物。”
“妹妹有心了,我這個當姐姐的都沒買什麽見面禮。”薛如雲略有尴尬的說道。
蘇銳打開一看,是一塊江詩丹頓的手表,而薛如雲的那件,則是個簡單大氣的披肩。
“怎麽想起來給我買手表了?”
“都說女人看包,男人看表,你的手腕上面一直光秃秃的,我就尋思着給你買一塊。”張紫薇輕笑道,亮晶晶的眸子釋放出一種光彩來,似乎能夠送給蘇銳這樣的禮物,讓她很開心。
“這表不便宜啊,得一兩萬吧。”蘇銳端詳着那塊手表,锃亮的金屬光澤透出一種高端的品位來。
正在開車的薛如雲瞥了一眼這塊手表,道:“這款表的最低價格也得二十萬以上。”
“我去,那麽貴?”蘇銳知道手表這玩意很貴,他也不缺錢,昨天還從薛明凱的擂台上弄走了一個多億,但是由于消費觀使然,讓他很少會花這麽大價錢去買這樣的奢侈品。
張紫薇雖然有點小錢,但是讓她一下子拿出二十萬來給男人買禮物,這也并不是一件太輕松的事情。很顯然,這禮物裏面有她很多的心意。
“還不戴上看看。”張紫薇輕聲說道,眼睛裏面有着淡淡的期待。
男人看表,這話真的一點也不假,蘇銳雖然穿着一身極其普通的衣着,但是一戴上這塊表,整個人也顯得不一樣了起來。
在南華樓的門口,已經有一個西裝男人在等着了,當他看到薛如雲的車子到來,立刻上前,恭恭敬敬的拉開車門,說道:“歡迎張幫主來到南陽。”
張紫薇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
李聖儒的手下睜大了眼睛,他雖然事先知道張紫薇是個女人,但是沒想到竟然這麽年輕這麽漂亮,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副駕車門打開,蘇銳站在門口,打趣着說道:“兄弟,我說我們張幫主都來了,你們李會長都不親自出來迎接?這也算是盡地主之誼?”
那男人聽了蘇銳這話,目光頓時變得有些不太友好了,聲音清冷的說道:“李會長還沒到,齊副會長正在房間裏打麻将,我來迎接就可以了。”
他口中的副會長,自然就是被信義會收編的齊嘯虎了。
“真沒幽默感。”蘇銳瞥了一眼對方,然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淡淡說道:“讓齊嘯虎親自下來吧,到現在還在房間裏打麻将,這算什麽?”
本來張紫薇身爲青龍幫的第一副幫主,來到這裏就得有個相同等級的人迎接,否則的話就太說不過去了,蘇銳本意是想開個玩笑,但是沒想到這小喽啰實在不給面子,居然還敢對自己冷言冷語。
就這樣子,如果齊嘯虎不出來,那張紫薇今天也沒什麽上去的必要了,這壓根就不是談合作的态度。
“齊副會長不需要親自下來,他安排我在樓下迎接張副幫主。”這一次,那男人又重複了一句,隻不過在“張幫主”三個字中間加了一個“副”字,這态度已經明顯之極了。
“我也重複一遍。”蘇銳眯了眯眼睛:“你現在上去一趟,讓齊嘯虎親自下來,聽見了嗎?”
…………
遠處,薛明凱的幾個保镖正坐在車裏,保镖頭目朱林正眼神陰狠的盯着蘇銳和張紫薇,說道:“終于發現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