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極快,似乎隻是一眨眼睛,就已經來到了身前!
如果蘇銳的頭顱被他踢中的話,那絕對是腦漿迸裂的結果!
夜莺背着蘇銳,反應不夠靈活,完全無法躲開這雷霆般的一腳!
她一咬牙,搶在了前面,竟用肩膀硬生生的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夜莺隻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力量傳導而來,身體便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這一下,她連同蘇銳一起,被踹飛了足足近十米!
折扇男子笑道:“如果不是看到這龍鳳呈祥,我還認不得你的身份。張不凡的徒弟,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也不要再擋着了,剛才那一腳如果不是我看到你來阻擋,臨時收了力量,你的胳膊已經鐵定是要廢掉了。”
“如果我師父在這裏,一定也不會讓你殺了他。”夜莺咬着牙,雖然她的胳膊并沒有被踢的斷裂,但也仍舊痛到了極點。
至于蘇銳,則是無意識的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好幾圈,摔的更遠,臉頰都被地面擦破了。
“就算你的師父在這裏,也絕對擋不住我殺他。”折扇男子笑着,眼中帶着無比的自信。
三十年未出山了,這些小輩他還完全不用放在眼裏。
“你不要再過來了!”
夜莺橫握龍鳳雙刀,橫于胸前,擺出防禦的姿勢來!
她自認爲自己的武力值其實挺強,但是面對這個神秘的家夥,她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我過來,那有怎樣?就憑你,還能殺了我?”
折扇男子仍舊輕搖扇子,往前走了一步:“不過你的長相和身材都還算不錯,老人家我雖然有幾房姨太太了,但是多納個小妾,應該也不是什麽大問題,改天我就向張不凡那老家夥提親,想必他不會不賣我這個面子。”
“你到底是誰?”
聽到此人口口聲聲說師父張不凡也會賣他的面子,夜莺就越發的緊張起來!
她以前一直呆在翠松山上潛修,根本不到三十歲,自然不知道三十年前的事情!就連明滅的故事,她也隻是偶然聽說而已!
“鄙人張玉甯,受兄弟們擡愛,江湖人稱玉面書生。”折扇男子笑眯眯的說道。
“玉面書生張玉甯?”
夜莺聞言,本能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她不僅聽過這個名字,甚至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在華夏的民間江湖之中,玉面書生張玉甯的名頭甚至還要在明滅之上!
畢竟明滅也隻是在黑道之中名聲響亮,而在武林人士之中卻并不怎麽出名,和這位張玉甯相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當然,這裏的天壤之别指的并不是雙方的實力,而是名聲。
要是讓巅峰時期的明滅和張玉甯打起來,或許後者能夠略勝一籌,但也絕對不可能占據壓倒性的優勢。
與其說張玉甯是玉面書生,不如說他是玉面殺手,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折扇一抹,人頭掉落。
他說不懼張不凡,這句話沒有半點誇張,如果說多年以前能有人和張不凡一較高下的話,那麽張玉甯絕對要排在第一。
都傳說張玉甯三十年前受了重傷,因此才隐居山野,卻沒想到他不僅沒死,此次竟然還重新出山。
夜莺更沒想到的是,這本來已經該是花甲之年的人,卻保養的看起來像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一樣,簡直跟妖孽沒什麽兩樣!
如果他要殺蘇銳的話,夜莺認爲自己确實攔不住。
但是,即便攔不住,她也要攔!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蘇銳在自己眼前死掉!
否則的話,她今天晚上大可以呆在白家大院之中,何必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跑過來蹚這趟渾水?
張玉甯還在若無其事的搖着扇子,一步步的逼近,在他看來,夜莺所謂的堅持也隻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
“丫頭,如果你不是張不凡的徒弟,我根本就不會和你說那麽多廢話,我看他把龍鳳呈祥都交給你了,說明對你非常重視,你還是不要耽誤了大好前程。”張玉甯一甩扇子,指向遠處:“自行離去吧。”
“我是不會走的。”夜莺冷冷說道。
“哦?不走也沒事。”張玉甯笑着指了指蘇銳:“你看他的樣子,還能撐的了多久?明滅這個廢物,連這小子也打不過,真是把我們這一輩人的臉給丢盡了。”
“我就算守在這裏,一招不出,這男人也不可能活到明天天亮了。”
張玉甯索性轉過臉去,輕輕搖着扇子,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賤樣。在他看來,自己是高人,就得有高人的風範。
能夠殺了明滅,或許說明這個年輕人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但是那又能說明什麽?他已經被明滅打出了嚴重的内出血,如果不及時搶救的話,恐怕生命會受到危急……而事實上,現在距離最合适的治療時機已經過去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了。
夜莺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如果她強行背着蘇銳離開,肯定會招緻這張玉甯的狠辣出手,如果她繼續呆在這裏,那麽蘇銳肯定會出現生命危險!
無論她怎麽選擇,似乎蘇銳都是要死定了!
她轉過臉來,看了看側着臉趴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蘇銳,美麗的大眼睛裏掠過了一絲并不作絲毫掩飾的哀傷。
這個時候,張玉甯那自戀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你們是戀人嗎?”
夜莺聞言,搖了搖頭。
“不是戀人,那你就是單相思了。”張玉甯略帶可惜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能收你爲小妾了,因爲我有精神潔癖,我不想讓我的女人整天背着我還想别的男人。”
單相思你妹!精神潔癖你妹!
夜莺恨不得用龍鳳呈祥插進這個家夥的嘴巴裏,把他的舌頭給絞成無數截!
“我求你了,放我們走,行嗎?”除了懇求之外,夜莺已經是别無辦法,她收起憤怒,看着張玉甯的眼睛。
隻是,夜莺自己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在說到“我們”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似乎都輕輕一顫。
“啧啧啧,好一個情深意重啊。”張玉甯啧啧說道:“不過,丫頭,我可是爲了你好,他馬上就是要死的人了,跟着他,你可沒有什麽前途。”
“我隻想讓你放我們離開,他還那麽年輕,我不想讓他死。”夜莺說道,從來不曾求過别人的她,此時第一次張口求人,但這些話卻并不像想象中那麽艱難才能說出口。
爲了蘇銳,這一切她做的順理成章。
“漂亮丫頭,我這個人很善良,如果換做十年前,或許我就會放你離開了,但是這一次,不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果我放你們走了,那我還有什麽江湖信譽可言?”
張玉甯還是搖着扇子,一邊誇着自己善良,一邊欣賞着夜莺哀求自己的樣子,當然,從這一點來講,他的内心深處很有可能是個變态。
“前輩,我……”
爲了救蘇銳,夜莺真的是豁出去了,連“前輩”二字都喊出來了!
“丫頭,我也求求你了,别再喊了,不然我真的怕我會心軟。”張玉甯皺着眉頭,一副不忍再看的樣子。
夜莺真的想把這不要臉的老家夥給大卸八塊喂野豬!
就在夜莺已經束手無策的時候,一輛看似路過的别克商務車從旁邊開過,隻不過開出了幾米之後,便一個急刹,陡然停下來了!
車門打開,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立刻從其中飛奔出來!
這是姗姗來遲的劉風火與劉闖兄弟二人!
他們一下車,就已經看到了趴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蘇銳,臉上的表情立刻陰沉到了極點!
正處于絕望和無助之中的夜莺無聲的看着這一切,她不知道這劉姓兄弟到底是來幫助蘇銳還是害蘇銳的,因此一時間竟然沒有出聲。
劉闖跑到蘇銳的身邊,想要試探一下他的脈搏,卻陡然看到雪亮的寒芒充斥了他的眼睛!
“誰也不許碰他!”
夜莺攔不住張玉甯,不代表沒有膽量攔住眼前這二人,直接就把鳳刀橫在了劉闖的身前!
“我是來救他的人!”劉闖一聲怒喊。
他們兄弟二人受命來幫助蘇銳,結果司機開着車在這附近失去了目标,兜了老大的圈子,這才偶然碰到,卻發現蘇銳已經重傷成了這樣,這讓劉闖的心情渣到了極點。
“來救他?誰救,誰死。”
張玉甯一聲冷哼,單手一揚,那把折扇便旋轉着飛了出去,速度極快,直沖劉闖的脖頸而去!
“玉面書生張玉甯!”
一旁的老大劉風火見到這把扇子,眼神已經驟然凝縮,他幾乎沒怎麽發力,身體就已經騰空而起,雙腳在空中踢出了無數腿影,迎向那把折扇!
不過是一把紙做的折扇而已,就已經讓劉風火滿臉凝重!不爲别的,隻是因爲這把扇子是張玉甯的标志性物件!
劉風火的腳和扇面接觸,想要将扇子踢飛,卻沒想到扇子仿佛有靈性一般,竟然一個轉彎,直沖他的脖子而來!
這是玉面書生張玉甯當年的标志性殺招!
劉闖從側面殺出,狠狠的一腳踢在了扇子的側面!
不過他這全力一腳雖然擊中了目标,卻沒有破壞這折扇分毫,扇子在空中輕飄飄的繞了一個圈,又回到了張玉甯的手中!
好一個借力卸力的手段!竟然隔空能夠做到這樣,不得不說張玉甯已經堪稱一代宗師!
“姑娘,你現在快把蘇銳送到醫院,這裏交給我們!”劉風火喊道,任誰面對張玉甯都不敢大意!
“好。”
夜莺也沒有推辭,女漢子一般的對蘇銳來了個公主抱,然後便跑向了别克商務!
這一刻,蘇銳窩在夜莺的懷中,臉緊緊貼着對方的胸膛,真的是化身成蘇小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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