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祥和宋億利父子二人同時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貨車的廂體并不是嚴絲合縫的,從裏面透出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帶着強烈的腥氣!
“你,上去打開車廂!”
宋天祥對司機兼保镖說道。
後者不知爲何,也有些戰戰兢兢,越是接近貨車,那濃烈的氣息越是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壯着膽子打開車門,結果裏面的場景讓他差點沒暈過去!
屍體堆成了小山!
鮮血已然凝固!
簡直就是小規模的屍山血海!
二十四個屍體堆在一起,何其壯觀!何其血腥!何其詭異!
宋天祥一把年紀了,看到此景,不禁感覺到眼前發暈!
“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宋天祥喃喃問道,他的雙腿發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宋億利則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他望着車廂裏的屍體,眼神之中先是閃過了驚恐,然後便湧出濃濃的怨毒!
“都是蘇銳!都是蘇銳!怎麽就殺不了你,怎麽就殺不了你!”
宋億利狂吼道!布滿了傷疤的臉上更顯猙獰和扭曲!
他本來以爲,隻要幹掉蘇銳就能夠萬事大吉,因此才下了血本,雇了二十四個人前去動手,可是,他沒能等的到二十四人的複命,卻看到了二十四具血淋淋的屍體!
貨車的駕駛門打開,一個穿着背心的外國男子走了出來。
而他的手裏,正拿着一把漆黑的手槍!
宋天祥已經被這二十四具屍體折磨的渾渾噩噩,暫時的失去了意識!根本沒有看到這個男人!
霍爾曼看着宋億利,眼中釋放出無限的冷芒!
在他看來,此人膽敢行刺太陽神大人,完全就是找死的節奏!死一百次都不算多!
“你是誰?你是蘇銳派來殺我的,對不對?對不對!”宋億利吼道!
盡管他平時很陰狠很毒辣,可是當他獨自面對槍口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膽寒!
眼前的這個外國男人好像是從無數的屍山血海中走出來,渾身上下籠罩着濃濃的殺氣!
“你不需要知道那麽多,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你自然就會明白。”
霍爾曼說着,就要扣動扳機!
隻要子彈射出去,宋億利就徹底成爲死人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異變陡生!
一道黑影忽然從院牆外面沖天而起,朝着霍爾曼直撲過來!速度極快!
看這威勢,霍爾曼不敢怠慢,槍口一轉,直接朝着黑影連連開槍!
他的槍法也算是極爲不錯,這幾槍也全部命中了目标!
可是,當這黑影落地之後,卻隻是一個留着六個彈孔的黑袍而已!一道殘影從半空驟然閃過!
而此時,愣在當場的宋億利已經不見了蹤影!
霍爾曼追出院門,四下檢查,卻沒有看到别人的身影!
難道說,宋億利生生飛走了不成!
看着地上的黑袍,霍爾曼的神情十分凝重,在這一刻,他意識到,在自己準備對着宋億利開槍的時候,有個穿着黑袍的人從院牆外面沖了出來,而在自己調轉槍口的時候,這黑袍中的身影已然脫身而出,搶走了宋億利!
隻是留下了一件黑袍!
什麽人竟然能夠擁有如此的實力?
能夠從自己的槍口下利用極緻的速度救走宋億利,這足以說明對方的實力并不在自己之下!
霍爾曼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把黑袍收好,霍爾曼便快步離開了這裏!
隻不過在他走出院門五秒鍾之後,卻又轉身回來了!
看着坐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宋天祥,霍爾曼直接扇出了一巴掌!
他可沒有半點尊老愛幼的意思,這一巴掌直接把宋天祥的後槽牙扇飛了好幾顆,生生把這個老家夥給拍暈在了地上!
霍爾曼還是有些不解氣,又在他的身上重重的踹了幾腳才罷休!
他的下腳可不輕,每一下都造成了宋天祥的骨折!
“大人不讓我殺你,可并沒有禁止我教訓你!”
…………
看着坐在酒店床上怔怔出神的宋雪嬌,蘇銳不禁感覺到有些無奈。
他就這樣把宋家的大小姐帶回來了,這算怎麽回事?
蘇銳有過提議,說要給她單獨開一間房,可是宋雪嬌說她害怕。
她害怕晚上做噩夢,害怕再次見到那些血淋淋的無頭屍體!
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對她造成了嚴重的沖擊,估計沒有個三五天是别想恢複的!
“你能不殺他嗎?”宋雪嬌忽然說道。
事已至此,她仍舊不想讓蘇銳奪去宋億利的生命——畢竟,那是她的親弟弟。
可是,她好似已經忘了,她的親弟弟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我可以不殺他,但他能不殺你嗎?”蘇銳本想這樣回答,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點了點頭:“可以。”
宋雪嬌聞言,表情略微緩和了些。
可是,她卻沒有聽出來蘇銳的弦外之音——我可以不殺他,但是不代表我不可以不讓别人殺他。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的宋億利已經是個死人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霍爾曼的電話來了。
聽着他的彙報,蘇銳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霍爾曼并不能從神秘人的身法上判斷出他的身份,東方西方卧虎藏龍,高手不可勝數,恐怕就是蘇銳在現場,也不一定能夠認出來那道殘影的真實身份。
可是,有人在這種關頭劫走了宋億利,就說明此事絕對不是想象中那麽簡單!
這場截殺是宋億利布下的,但此時明顯有人站在背後想要攪風攪雨!
一個滿身戾氣的宋億利,能有什麽利用價值?
蘇銳沉思了十分鍾,卻都沒有想到答案。
甚至他連那個神秘黑袍人是來自東方還是西方都無法判斷!
對于蘇銳而言,思考十分鍾還解決不了的問題,那麽再多思考十天也是沒什麽用的。
挂了電話,蘇銳對宋雪嬌有些複雜的說道:“你可以放心了,你弟弟應該不會死。”
蘇銳一直很讨厭别人利用他來當成棋子,總是在幕後布置一些針對他的舉動,可是,從開始到現在,這種情況從來都是難以避免。
他看了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宋雪嬌,不禁感覺到一陣無奈,雖然說她好歹也是個顔值頗高的美女,但怎麽說都是仇人的姐姐,就這麽放在身邊,還真是有點頭疼呢。
當然,對于這種還“不太熟”的女人,蘇銳自然不會很有紳士風度的把床讓給她,自己來睡沙發,反正這雙人床也足夠寬,在中間隔上一條被子當壁壘,晚上也不會發生什麽事。
人家女人都不介意,自己又裝什麽正經?
隻不過和宋雪嬌身邊隻隔着這麽一條被子,還是很讓人心猿意馬的。
關上燈,兩人同時睜着眼睛望着天花闆,久久不語。
終于,還是蘇銳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說,咱們兩個的相處方式也夠奇葩的,才認識一天的時間,就已經睡到了一起。”
“嗯。”
宋雪嬌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根本沒有講話的興緻,直接把蘇銳碰了一鼻子灰。
的确,對于一個姐姐來說,當她得知自己一貫疼愛的弟弟竟然敢對自己痛下殺手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會好過。
“一瞬間,我好像什麽都沒有了。”宋雪嬌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終于開口。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無邊的寂寞已經洶湧而來,把她緊緊裹在其中。
就在今天,她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
和一個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陌生的男人在一起,肯定要面對種種未知和風險。可是宋雪嬌知道,蘇銳不是那種危險的人物,至少現在不是。
“怪我。”蘇銳說道,他的語氣雖然很輕很淡,但是卻飽含着歉意。
此時此刻,無論宋雪嬌是不是美女,蘇銳都覺得很歉疚——這也證明他并不是一個見色忘友的人。
“早晚都會來的。”宋雪嬌輕輕歎了一口氣。
她就這樣穿着浴袍躺在蘇銳的身邊,洗完澡之後已經把所有的内衣都洗了,由于沒有換洗的衣服,她的浴袍裏面肯定是真空的。
宋雪嬌的容顔不錯,身材更勝一籌,除了有些強勢以外,其他方面還真的沒什麽缺點。
嗅着身旁傳來的淡淡體香,蘇銳不禁覺得這種生活着實有些狗血和操蛋。
有時候真的不得不承認,生活就是這麽狗血,就是這麽扯淡,經常會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情節在你的眼前上演。
“我想喝酒呢。”宋雪嬌道。
借酒澆愁,并不是男人的專利。
“這裏有酒櫃。”蘇銳指了指房間另一側的酒櫃,對于這種高檔酒店來說,酒類已經成爲了房間标配,但是價格卻要比外面貴上三四倍。
蘇銳剛說完,宋雪嬌便已經打開燈,站起身來,到酒櫃旁邊取酒。
此時,她的完美身材也就這樣暴露在蘇銳的眼前——酒櫃的後面就是一面鏡子。
盡管穿着浴袍,但是香肩微微露出來,胸口的溝壑也清晰可見,即便裏面沒有任何衣物的支撐,也能夠顯現出驚心動魄的弧度。
至于浴袍的下擺,隻是到了大腿中段而已,如果穿着這種長度的裙子走在外面,一陣風吹過,足以露出那美妙的風景。
蘇銳單臂枕着頭,望着正在開酒的宋雪嬌,輕聲笑道:“你穿成了這樣,怎麽就放心和我相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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