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責備我爲什麽一見面就要誘惑你嗎?
我就用實際行動回答你,我不是一見面就要誘惑你的,我是全程一直都在誘惑你。
不過話說回來,維多利亞心裏也有些委屈,明明人家穿着睡裙站在陽台上看風景,你好端端的非要從樓下爬上來,還抓住自己的腳讓自己走光,這能怪誰?這該怪誰?
大半夜的爬女人的陽台,還怪女人色誘勾引自己,這世界還有沒有道理了?
在蘇銳看來,這當然不能怪他,大半夜的,你維多利亞不該在床上蓋好被子躺着睡覺嗎?爲什麽要穿着睡裙站在陽台上搔首弄姿?
這個問題是無解的,一直辯論下去也是無法找到答案的。男人和女人看問題的出發點不同,蘇銳和一般男人的出發點更不同。
隻不過,蘇銳沒有發現的是,在來到華夏之前,維多利亞和他講話一直用的都是敬語,上下級的關系非常明顯,而現在則是完全另外一番情況,這種轉變很突兀。
對于女人來說,這種突兀的轉變往往意味着很多的事情,而男人的直覺和嗅覺在這方面便要遠遠遜色于女人,不知道要被甩開幾條長街。
在維多利亞挑斷自己一條肩帶的那一刻,蘇銳就已經閉上了眼睛。
事實上,一條肩帶的斷裂并不會導緻整個睡裙滑落,也不會出現大面積走光的情況,頂多就是讓本來就暴露了一些的胸部再多暴露一點點而已。
不過饒是如此,蘇銳還是選擇了閉上眼。
這個該死的女妖精,越來越沒大沒小目無尊長了,真的應該被打一個小時的屁股。
看着蘇銳閉着眼睛站在原地的樣子,維多利亞不禁感覺到暗自好笑,于是轉身撿起椅子上的浴巾,披在了肩膀上,擋住了那一抹乍洩的春光。
“你可以睜開眼睛了。”維多利亞笑着說道,隻是這一抹動人的笑容中卻帶着一絲微微自嘲的意味。
蘇銳睜開眼睛,看到維多利亞已經披上了浴巾,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正色說道:
“冥王哈帝斯派人來了。”
“冥王?”
維多利亞聞言,俏臉之上立時布滿了凝重的神色,很顯然,作爲蘇銳的左膀右臂,作爲常年以另外一個身份在西方黑暗世界中打拼的人,她非常清楚,“冥王”這兩個字擁有着怎樣的能量。
這件事情,既然他已經插手,那麽事情的性質也會發生超出想象的變化。
“你需要我怎麽做?”維多利亞目光灼灼的看着蘇銳,這個時候,她不禁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液開始逐漸燃燒起來!
維多利亞是太陽神阿波羅帳下的白金面具戰士,是他的十二神衛之一,
該是有多久,西方黑暗世界沒有經曆大的動蕩了?難道說,這次的三矬氨侖事件就是個契機,讓各方豪強一起出手,這樣子,會不會導緻所有勢力重新洗牌?
這并不是危言聳聽,因爲在若幹年前,這種事情曾經發生過一次,而那一次,有一個人以彗星般的速度崛起在西方黑暗世界,号令群雄無人敢不從,他的外号,叫做——宙斯。
“不需要你特别做什麽,他既然想要參與,那就讓他參與吧,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蘇銳淡淡的說道,他也是整個黑暗世界少有的能夠不把冥王哈帝斯放在眼裏的人。
“不需要我做什麽,您就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我了。”說到這裏,維多利亞又不自覺的用上了敬語。
蘇銳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幫我把金泰铢和霍爾曼調到華夏來。”
看着蘇銳的神色,維多利亞有些驚訝:“您是要讓他們兩個來保護林傲雪嗎?”
蘇銳點了點頭。
維多利亞臉上的驚容再也掩飾不住了。
要知道,金泰铢和霍爾曼的身份與維多利亞一樣,同樣都屬于太陽神帳下的十二神衛!
在太陽神的勢力中,他們也屬于頂尖戰力!在西方黑暗世界中威名遠揚!
把這兩個高手給調到華夏來保護林傲雪,足以說明蘇銳的态度了!
“您之前說過,這是您的個人行爲,并不會讓太陽神的手下們參與其中。”
是的,在來這裏之前,蘇銳曾經說過,保護必康集團和林傲雪,是他履行曾經的一個承諾,和三矬氨侖無關,和勢力争鬥無關。
可是現在,他卻要把兩個神衛派到華夏來了!則究竟是事情有變,還是他的心理有變?
這一點,恐怕連偉大的尊貴的太陽神阿波羅本人都說不清楚!
蘇銳搖了搖頭:“既然冥王哈帝斯已經參與其中,那麽這件事情就不再是個人行爲了。”
維多利亞的笑容有些微微發苦:“我真的很羨慕她。”
蘇銳一怔,然後搖了搖頭:“你想多了。”
“但願是。”
維多利亞把身上的浴巾圍的更緊了一些,說道:“我明天一早就出發,金泰铢和霍爾曼在一周之内會抵達甯海。”
蘇銳輕輕的拍了拍維多利亞的肩膀:“辛苦了。”
維多利亞眼中的灼灼光芒再一次亮起來。
“能夠爲您效勞,是我的榮幸。”
“隻是……”維多利亞看着蘇銳,欲言又止。
“怎麽了?在我面前你還不好意思說話了?”蘇銳笑眯眯的說道,整個談話過程他都處于下風,現在終于有了一種掌握主動權的感覺。
“隻是,您是要從門走出去,還是要原路返回?”維多利亞指了指陽台外面。
蘇銳惱火地說道:“我走大門。”
…………
已經到了下班時間,林傲雪又一次來到了蘇銳的辦公桌前。
現在的市場部員工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自從蘇銳入職以後,總裁大人來到市場部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多。
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兩口子呢。
林傲雪就站在蘇銳的身後,後者正趴在電腦前,鼠标不停的點着屏幕:“等我撸完這一局啊。”
衆人紛紛絕倒,能讓總裁林傲雪這樣站着等人打完遊戲的,恐怕蘇銳也是獨一家了。
“唉,真是郁悶,這些人怎麽就不跟我玩了呢?我已經換了名字啊。”
蘇銳正玩着英雄聯盟,結果比賽還沒結束,隊友們就紛紛下線,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
曹天平伸過頭來,在一旁鄙夷的說道:“你起什麽名字不好,偏偏叫‘專坑隊友二十年’。”
“以後都不玩這個了。”
蘇銳氣憤的關上了電腦,對林傲雪說道:“媳婦,餓了吧,咱們走,吃飯去。”
此言一出,市場部辦公大廳中的氣氛驟然一滞。
林傲雪的眉毛挑了挑,瞪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轉身就走。
蘇銳屁颠屁颠的跟在後面。
出了公司的門,林傲雪目視前方,說道:“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
蘇銳露出狐疑不解的神色:“什麽玩笑?”
“就是剛才你說……”林傲雪話說到一半,發現蘇銳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這才意識到他又在給自己挖坑。
輕輕哼了一聲,林傲雪直接關上車門,正想讓司機把另外一扇車門鎖上的時候,卻發現蘇銳跟鬼魂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飄進來,已經坐在了自己旁邊的位子上。
對于這個家夥,林傲雪是徹底沒轍了,這貨跟自己絕對是命中的冤家。
醉仙樓是甯海的一家老字号酒樓,開了至少有三十年了,想要在這裏吃飯,必須提前三天預定才可以。
宋天祥在這裏設下宴席,等待着林傲雪的到來。
他知道,那個男人也一定會來。
自己的兒子臉上被踩的皮開肉綻,縫了幾十針,幾乎相當于一半的臉都毀容了,一個腎也被打爆,如果不是送醫院比較及時,說不定都會有生命危險。
一想到這一點,宋天祥就覺得有股火苗從自己的心底升起,幾乎要把他整個人都給燃燒了。
雖然兒子宋億利一貫比較作,這次的事情也是他咎由自取,但是一碼歸一碼,在當爹的看來,兒子縱然有千般錯萬般錯,如果别人把兒子打成了這樣,那就全部都是打人者的錯。
後來,宋天祥讓手下人把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全部調查清楚,他知道是必康林傲雪身邊的一個男人做下的這些事情,隻是還沒來得及弄清楚這個男人的底細。
宋天祥已經等不起了,所謂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是适合勸别人,一旦事情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就無論如何也沒法等下去了。
或許,如果宋天祥能耐着性子放下身段從李陽那裏仔細打聽一下的話,就不至于會有今天的這一場鴻門宴了。
車子在醉仙樓的門口停下,蘇銳和林傲雪并肩站在門口,這時候宋天祥的秘書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林總,請你們跟我來,我們老闆在樓上等您。”
秘書在看林傲雪的時候,還打量了一下蘇銳,眼神有些複雜。
難道說,就是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男人,把宋億利少爺打成了這個慘樣子?
一張偌大的桌子,已經上滿了涼菜,宋天祥穿着一身唐裝,就這樣坐在桌子後面。
當林傲雪和蘇銳進來的時候,宋天祥便擡起頭,他的目光越過林傲雪,直接就落到了蘇銳的身上。
蘇銳擡起頭來,玩味地看着他,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出了一絲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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