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麽了?”蘇凝蝶一臉純真的看着秦楓,不解道。
還裝,真是好演技,秦楓心中很是佩服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不過讓他納悶的是對方爲什麽要瞞着他呢?
“那人都交代了,你們是從洪河聚集地逃出來的,你父親也不是失散了,而是爲了掩護你們被殺了,對吧?”難怪剛才姐妹倆表情不對,她們也是硬氣,父親死後就一直徘徊在洪河聚集地附近,一有人出來就進行伏殺。
“秦楓,請幫我們報仇,隻要你能殺了甯德海,我做牛做馬都認了。”蘇凝雁直接朝秦楓跪下來,哭泣道。
蘇凝蝶見狀,也是撲通直接跪到地上,也不說話,直直的看着秦楓。
“我說一開始你們爲什麽要隐瞞啊?”
“我擔心你會報複我們,所有沒說實話,想讓你有一層顧忌。”蘇凝蝶老實交代道。
秦楓很無語,原來在蘇凝蝶眼中自己居然是這樣的人:“先起來吧,跪着也不是事,又不能讓你父親起死回生。我們先離開這裏,具體回頭再說。”
洪河聚集地位于嘉興市和桐鄉市之間,原本是一座監獄,叫洪河監獄。末世爆發後,甯德海帶領着生還囚犯直接清洗掉剩餘獄警,然後已暴力手段鎮壓反抗者,随着時間推移,彙聚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最後發展成現在的規模。
爲了樹立起等級制度,甯德海将監獄圍牆外的空地給開發了出來,形成一大片種植區,也是幸存者的住所,做出貢獻或者實力強大的則會被安排住進監獄裏面。
在甯德海的統治下,聚集地裏沒有規則,因爲甯德海就是規則,被他收攏的300來号人就是聚集地的統治階級,而剩餘的3000來号人則被安排在外圍的居住,成爲被統治者。
在洪河聚集地死人是常态,更不用說強搶、強奸、暴力犯罪了,最高的幾個統治者都是罪大惡行的重刑犯,導緻整個聚集地的風氣都異常彪悍。
秦楓和蘇凝蝶兩人此時正蹲在洪河聚集地外面的樹叢中,用望遠鏡觀察着裏面情況,秦楓最後還是決定趟這趟渾水,蘇氏姐妹跪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自己正義感突然膨脹,想做次英雄。
照蘇家姐妹所說再加上高峰審訊來的消息,秦楓得知這個甯德海的确是個變态,将幸存者充當敢死隊不說,還将漂亮的女子全都收集到監獄裏面供其和手下玩樂,更關鍵的是居然還收集孕婦爲其提供母乳,剛出生的嬰兒必被其挖心抽髓煮來吃掉。
秦楓心中雖然憤怒,但卻沒有一時沖動直接殺上門去,不說如何進入監獄,即使成功後怎麽逃出來都是個問題。秦楓想當英雄不假,但也不想當死去的英雄。
将整個聚集地都給觀測一邊後,兩人悄悄的朝着車隊方向撤離。
“整個監獄被防守得密不透風,基本上各個角落都有巡邏隊把守,尤其是正門位置更是在幾個瞭望塔上安置着重機槍,幸存者都被集中在正門右側,左側空地已被開發出來,目前沒有看到蔬菜的痕迹。”秦楓将觀察到的一些細節詳細的說了一遍,這些都是從高峰那裏學來的。
秦楓說完一把拎過俘虜,笑着道:“你還有什麽補充嗎?”
“大哥,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你就放過我吧。我以前就是個毛賊,小偷小摸罷了,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吧。”俘虜一臉哭相,簡直可以拿奧斯卡影帝了。
“哦,那就是小偷咯,反正也沒什麽用,殺了得了。”将其松開後,秦楓一臉壞笑道。
“啊,不要,大哥,我有用的,我有用的,不論什麽類型的鎖具我都可以快速打開,房屋、車子都沒問題,保險櫃我也能開,大哥我用處很大的,别殺我啊。”俘虜一聽,連忙抱住秦楓大腿,不斷的哭泣着。
“要不先留着吧。回頭去監獄裏問問,若真像他說的沒有重大犯罪過,還是有點用的,起碼找車子我們可以不用敲玻璃了。”秦楓本來也沒打算殺他,此時聽高峰一說,直接讓陳劍波帶下去關起來。
秦楓抽出匕首細心的擦拭起來,想了一遍後才出聲道:“一是我們打入内部,不過這樣耗時費力,二是找機會直接殺掉甯德海。”
“問題是怎麽殺啊?監獄那麽大我們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裏,而且也沒那麽好進,監獄裏面都是一個個鐵門,搞不好就會被鎖着來個關門打狗。”蘇凝蝶一直在和對方打遊擊戰,此時最有發言權。
“貿然進去當然危險,但若他自己要見我呢?”秦楓摸摸鼻子,壞笑道。
兩個衣着破爛,渾身是血的人站在紅河聚集地外面,再次交談了會,直接朝着聚集地裏走去。
“大哥,我們真要這樣做嗎?我怕。”
“怕什麽,我們是爲了除惡揚善。”
“我是怕身上的炸彈直接爆炸啊。”
“遙控器在我手裏,别怕,我不會按下去的。”
......
這兩人正是秦楓和嚴國安,爲了以防萬一,秦楓在對方身上安裝了簡易遙控炸彈,是高峰搗鼓出來的。讓嚴國安擔心的是身上這個炸彈聽說很不穩定,才一路上嘀嘀咕咕說個不停。
嚴國安才19歲,第一次犯罪就被關了進來,原因是他參與一件高官綁架案,直接将保險櫃給打開了,取走裏面的重要文件。不過開始時他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要不然即使借給他幾個膽也不敢這樣做。
雖然有點坑人,但也間接說明嚴國安的開鎖水平,要不然那夥人也不會找上他。
“站住,你們是哪裏來的?”剛走近鐵絲網處,秦楓兩人就被幾個持槍的守衛者給攔截下來。
“牛哥,是我啊。”嚴國安連忙拿出口袋裏的香煙遞了過去。
“哦,小耗子啊,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其他人呢?”
秦楓一聽這話心裏頓時舒了口氣,雖然已經讓高峰回去将那幾個屍體給處理了,但還是擔心對方已經知道他們身死的事。
“哎,别提了,我們去安源村找食物的。就我和飛哥逃了出來,後來更是遇見喪屍潮,好在秦兄弟路過救了我一命,但飛哥卻死在喪屍手裏了。”不得不佩服嚴國安的演技,若非秦楓知道事情經過,恐怕他也會上當。
“什麽?喪屍潮?在那個方向?具體說來。”
“是從桐鄉市方向湧過來的,朝着我們聚集地方向來了,我就是擔心才快速趕回來的,我們得早點做好準備。”
“你們在這裏守着,我帶他們去見老大。”牛哥不敢馬虎,吩咐完後直接帶着秦楓兩人朝裏走去,卻是沒有進行搜身,不過秦楓隻帶來大狗腿匕首,也沒什麽好收的。
在牛哥的帶領下,兩人沒遇到阻撓就進入到監獄裏,連着左拐右拐後被帶到一個空房間裏等着。
“這監獄有點繞人。”秦楓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四周道,其實也就是個30來平米的過道,四周連着其他通道,被人把守着。
“這才是一小部分,裏面還有更大的房間和空地,這裏隻是外圍罷了。”嚴國安此時和秦楓在一條船上,倒是沒有耍花腔,老實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交代出來。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後,牛哥才帶人再次走進來,笑着道:“跟我來吧,海哥要見你。”
秦楓和嚴國安相視一眼,知道高峰那邊成功了,連忙跟了上去。
走進右邊鐵門,裏面是個關押處,上下兩層共三十幾個房間,前面是長方形空地。秦楓随意掃了眼,發現以前用來關人的房間此時都收拾出來住人了。
沿着樓梯走到二樓,繼續前行,接連穿過幾個鐵門,最後穿過一個洗衣房後,兩人被帶到一個空曠的房間裏。
房間和牢房差不多,也是分爲上下兩層,不過要大一些,裏面擺滿了家具,長形沙發上坐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穿的不是很講究,看起來像個惹是生非的主,在其身後站着兩個健壯男子,都是一臉橫肉勞改發型。在二樓則零散的站着六個持槍男子,随意的瞄準着秦楓兩人。
“海哥。”嚴國安很是畏懼,連忙上前問好。
不過甯德海卻并未說話,隻是自顧玩着手裏的匕首,偶爾擡頭瞄一眼秦楓。
“說說吧,什麽情況。”
秦楓雖然很想直接将他擊殺,但看着周圍的情形卻是沒把握逃出去,假裝害怕道:“海哥,我叫秦楓,是從桐鄉市逃出來的,見到一大片喪屍朝着這邊過來,路上剛巧碰到嚴兄弟,知道這裏有個聚集地後特來告知一聲。”
“看兄弟也是用匕首啊,身手怎麽樣?”甯德海早就瞧見秦楓腿上挂着的大狗腿,此時開始盤問起秦楓的底子,不時問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就是拿來防身的,沒有正經練過。”秦楓打着馬虎眼敷衍道。
“咳咳。”
甯德海咳嗽兩聲後,身後一個男子直接走出來,也不說話,掄拳就往秦楓腦袋砸去,夾着狂風的拳頭即将到秦楓面前時,卻突然停住了。秦楓用右手将其給抓住後,感受着對方不斷加大的力度,并沒有立即反擊,而是微笑的看向甯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