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小子，我不是說了沒事别煩我。”九鳳一臉不爽。
“我有正經事找你。關于虛獸組織和暗影虛空，你知道多少？”杜南也不啰嗦，直言問道。
九鳳愕然，愣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本來，虛獸組織會找上你是理所當然的，我早猜到那些人會這樣做。沒有想到的是，現在你連暗影虛空都知道了。你先說說，暗影虛空的事情是誰找上你的？”
杜南應道：“是戰宗，第一神宵第1天宮宮主。他帶我到一個叫始祖星的地方，然後一大群人說了這件事。”
九鳳聽着沉默了。
似乎在思考。
顯然，她聽說過始祖星，可對誰人掌控了這片地方還不是很清楚。
一小會兒。
九鳳忽然問道：“杜南小子，你知道十二大上祖？”
杜南輕輕點頭。
九鳳也不繞圈子了：“既然這樣，我也不啰嗦了。在某些人眼中，虛空，暗影虛空，東之位庭就是最大的三大勢力。你聽說的虛獸組織還未入流，它隻算上下跳騰想要獲得認可的小醜。杜南小子，我這話是以東之位庭的立場說的，以你的角度，虛獸組織還是一個非常難惹的敵人。”
杜南聽得懂：“這個我會注意，銀葉團也沒有你想象中的弱小。有什麽話，你直接說。”
九鳳微微訝異。
又是沉思，似乎在詢問‘房客’千輝煌……不，她其實可以直接查看千輝煌的成就，隻是出于尊重才沒有這樣做。現在千輝煌跟九鳳基本就是一體的了，雙方都可能借用對方的力量和技藝，所以有很多東西她們是共享的。杜南聽說了暗影虛空，九鳳自然很奇怪，因爲這個名詞一般隻屬于‘少數派’那些人知道。
爲什麽？
杜南現在就被少數派找上門了？
“你們在修練虛空異體化？”好一會兒，九鳳終于找到答案了。
“嗯。九鳳，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杜南反問。
“因爲我聽說過，在東之位庭的時候就聽說過。”九鳳也不隐瞞，坦白說道：“我先說明，如果你跟虛獸組織杠上了，那以後很難會有平靜日子。如果你再跟暗影虛空杠上，甚至還可能有生命危險。在虛空世界是不會死的，在暗影虛空卻不一樣，那裏隻是一片純能量世界。沒晉級上位神祖之前，不管你修沒修成虛空異體化都不要進入暗影虛空作戰，留在這邊對付漏網之魚就是了。十二大上祖可能無法征服整個暗影虛空，那太龐大。但是防守方面，他們四五個人就可能做好了。暗影虛空的主要麻煩是數量衆多和入侵方式詭異，懂嗎，十二大上祖還不怕它們。”
“嗯。”杜南對不了解的東西也不盲目自大，九鳳叫他小心暗影虛空自然不是吓唬人，她知道自己是什麽水平。
“再說虛獸組織。混沌之母叫我監測混沌宇宙，未嘗沒有尋找人才或者聯手強者對付虛獸組織的意思。一方面是對我的磨練，另一方面混沌之母也猜到虛獸組織不會放棄混沌的遺骸，他們一定會搶。所以，我猜想……僅僅是我猜的……混沌之母一定布置了什麽手段，在我們沒對付虛獸組織之前不可能找到東之位庭的線索，也一定無法将混沌的遺骸送回。杜南小子，你是空間之神，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九鳳說完，又問道。
混沌一族擁有空間力量，杜南也擁有。
所以，九鳳這樣發問很正常。
“想要删除你的記憶自然做不到，但隔絕東之位庭的入口太簡單不過。甚至說，可以在虛獸組織某個重要成員身上烙印一個空間道标，隻有我們打倒他才可以知道東之位庭的入口。類似這種手段，空間力量有幾百種辦法做到。”杜南明白九鳳的意思。
這不是猜測。
混沌之母肯定暗中做了什麽手腳。它不止想要混沌的遺骸，還想要順手清理一些煩擾東之位庭的小角色。
“你說有辦法做到，那就肯定沒猜錯。東之位庭一直無人得知，我想這肯定是某種空間力量隔絕了。杜南小子，除了虛獸組織之外，暗影虛空也是煩擾東之位庭的讨厭對象。也許混沌之母不一定在虛獸組織身上布置，也可能是在暗影虛空。總之，東之位庭的入口我不管你們怎麽找，反正我隻負責打架。就目前來看，正常的尋找是找不到東之位庭的，你就從虛獸組織想想辦法吧。”九鳳是比較簡單的人，也不喜歡麻煩。
“打架？你能打上位神祖嗎？貌似你現在隻是中位神祖左右。”杜南自然不會勉強，隻半開玩笑說道。
“我有九個頭。”九鳳一句頂回，又說：“你現在看到的隻是一個。除了十二大上祖杠不過，解封之後誰我都敢打。你以爲混沌之母派我來送死啊，沒有一點本事怎麽混。再者虛空異體化我比你們修練得早，這技法除了東之位庭，貌似整個虛空世界都沒有幾人修成。”
“包括十二大上祖？”杜南再問。
“當然不包括。他們懂，不然怎麽敢正面剛整一個暗影虛空。在忘憂神宵也可能有些人懂，然後……應該沒有其他人了。你也是見過戰宗的，他應該還不懂吧？”九鳳已經準備‘睡覺’了。談論到這，一切緣由也揭開了。
“戰宗不會。”杜南很肯定，戰宗沒有修練虛空異體化。
虛空一體化的力量戰宗應該是練到了巅峰頂點。
虛空異體化嘛，他則完全不會。
“這就對啦。戰宗是第一神宵的第1天宮宮主，理論上除了十二大上祖之外，他是所有上位神祖之中最強的一個。連他都不懂得，其他人還能懂才怪。好了好了，我要休息了。既然‘猜到’混沌之母的用意，也猜想誰人掌握了東之位庭的消息，那你就趕緊辦吧。對了，你不用擔心東之位庭，虛空組織真有本事找到并且殺過去，那就……呵呵呵呵，反倒省我們事了。”九鳳說完整個軀體變了模相，回複了千輝煌的樣子。
杜南沒來得及應話。
在内心，杜南也沒有擔心奇獸們會被虛獸組織殲滅。
最明顯的例子。
當日第一次聽到虛獸組織之時，杜南識海中的窮奇和燭九陰的反應就是：沒有任何反應！
沒錯。
聽到有一個專門對付奇獸的組織，窮奇和燭九陰完全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仿佛，它們根本沒有聽見似的。杜南當然知道它們不是沒有聽見，而是它們根本不在乎。也許窮奇和燭九陰早早知道虛獸組織，也許它們完全不知道，無論是哪一種，它們心裏肯定相信……沒有人可以對付東之位庭！
這是絕對的自信！
好比在虛空世界中第一神宵相信沒有人敢找自己的麻煩，忘憂神宵相信沒有人敢打自己的主意。
這也是絕對的自信。
窮奇和燭九陰的自信更足一些，它們根本不需要了解虛獸組織是什麽，它們就相信‘所有一切力量’都無法威脅東之位庭。哪怕後來聽到暗影虛空，窮奇和燭九陰也沒有一點驚訝，仿佛暗影虛空對它們也不是什麽嚴重威脅。
隐隐中，這又跟十二大上祖的态度很相似。
無論發生什麽，他們都是‘喔’的态度。不驚不乍，不畏不懼，不管什麽威脅來了都隻是‘喔，這樣啊’的态度。
這種态度除了個人心性非常淡定之外，實力也一定足夠。
要不然。
一個下位神祖這樣‘喔’一句，人家不一巴掌将你拍到九宵雲外。
“杜哥……”千輝煌回複原來型相，看到杜南皺眉不禁輕問。她是九鳳的‘住客’之一，自然知道九鳳跟杜南談論了什麽。虛獸組織和暗影虛空威脅不到東之位庭，對銀葉團卻還是有威脅的。
跟以往不同。
以前銀葉團不算強大，多多少少有‘兵來将擋’的習慣。
現在嘛。
誰要防守，進攻才是王道。
“你通知一下洛青，讓她盡可能對付九首神宵。她還不是上位神祖，對付九首本人可能有些困難，其它的神化獸卻容易得多。盡最大的能力吧，能對付多少算多少。”既然跟虛獸組織開杠，杜南也不需要留情了。更重要一點，虛獸組織可能擁有東之位庭的線索，盡早都得下手。
既然這樣，出手對付跟虛獸組織有明顯關系的九首和九首神宵最适合不過。
“好的，杜哥。能問一下，爲什麽是洛青？”千輝煌自然聽命，心裏卻有一點奇怪。
“因爲隻有葉冰華和洛青比較閑，其他人都有事情在忙。對付九首神宵，擁有森羅萬象的洛青更加适合……嗯，相對神化獸來說洛青的能力更吓人一些。我需要這種威吓效果，讓所有人知道銀葉團不好惹，懂嗎？”杜南稍稍解釋，千輝煌不再多問了。
既然混沌之母‘匿藏’了東之位庭的線索，主動尋找是必須的。
按照九鳳的分析。
虛獸組織和暗影虛空最可能隐藏了這些線索……如果說一開始混沌之母就在下一大盤棋，那麽，這兩者就是它一早就選定的‘将和帥’了。現在不管他們是否敵對，銀葉團想去東之位庭就必須拿他們下手。
在虛空世界銀葉團彰顯過幾次武力。
但是，還沒有真真正正‘毀族滅國’的表現。因此杜南需要告訴大家，銀葉團的獠牙到底有多麽鋒利。
接下來不再是個人武力的表演，而是整一個團體的力量威懾。
第一個上場的，就是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