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雀的代表們拜見杜南，稱呼和态度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在與獸王剛一戰之後，杜南等于完成西之位庭長老們的考核，也等于獲取了人類種族‘長老’的資格。如果說以前虛空8的力量修爲是條件符合，那打敗獸王剛就是實打實的戰績符合。即使還沒有經過長老們的正式授勳，人們也将杜南視爲長老的一員。
今天與靈雀們同來的還有西之位庭長老之一，雪老。
由于夢境僞造的‘戰果’裏面杜南是重傷耗元的，西之位庭的長老們必須派人看護，以防有什麽作死的人物襲擊過來。雖然這種可能極小極小，但也不是絕對不可能。
因此。
短時間内，長老們對杜南這位新晉長老還得多照應一點。
真祖，長老。
兩個名詞都代表了人類種族中‘支柱級’的力量，所以長老們不會将安全寄望于‘也許不會’這種猜測。他們必須完全保障杜南的安全，至少在他恢複之前一定要保護周全。聽到靈雀們送來了杜南最需要的情報，長老們擔心杜南又會搞出什麽花樣，雪老第一時間跟過來詢問。
“你們找到五靈幻花的資料了？”杜南不想浪費時間，直入主題。
“是的。”
靈雀代表們沒有應話，隻請杜南身邊的春雀代爲說明：“杜先生，我的姐姐們找到了兩份資料，另外兩份也有眉目了，相信不用很久就能送來。這些是整理資料，還有一大堆零碎資料我們送到禁蛇頭上的森林莊園中，并告訴它隻有你能觀看。”
春雀遞上一大疊資料，送到杜南手上。
杜南接過。
細細翻看了一會，想了想，第二次翻閱重讀。
此時。
雪老和玉珀神祖等一衆女神都皺眉了。在他們看來杜南對這些東西非常感興趣，似乎不顧‘傷勢’都想探索一番。杜南還沒有開口，他們也不能急着反對。畢竟杜南是一位長老了，他們不能直勸一位長老當‘膽小鬼’躲在家裏養傷。
“杜先生。”春雀輕聲。
“嗯？”杜南沒有擡頭，隻發聲表示你可以問。
“關于五靈幻花……雖然我們沒有人知道它們是什麽東西，不過這兩樣東西的位置我們卻知道，它們都在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春雀慢慢勸說。
“冥淵嗎？”杜南倒不在意。
“是的，杜先生。其實冥淵倒不是重點，是它們所在的位置太特殊。”
“噢，你仔細說說。”杜南聽着奇怪，幹脆讓春雀解說。因爲雪老和玉珀神祖都在場，相信他們也有‘勸阻’自己的意思。
“好的，杜先生。”春雀準備長話短說，盡快說服杜南安心休養而不出去冒險：“首先，幽天和冥淵的神化獸并不是同一陣營，幽天和冥淵的獸群有一些甚至是敵對的。第二，同樣身在幽天的神化獸也不一定是同盟。它們跟人類國家差不多，表面上相安無事，内裏卻不太合作。獸王與獸王是不同陣營，但可能聽令于同一個太古神化獸。然而被神化獸稱爲‘帝皇’的太古神化獸們，它們一般都不屬于同一陣營。”
“噢。”杜南聽得懂這些話。
西之位庭等于人類種族的代表團體，然而，西之位庭真正團結嗎？
如果真的團結。
血神這樣的人物是怎麽回事？他組織了逆降者軍團啊。現在支持血神找自己麻煩的人又能算盟友嗎？紫辰盟的仇敵，紅光神祖，他也是人類種族和西之位庭的一員，他敢說是真正的盟友嗎？
所以，神化獸有派别一點都不奇怪。
幽天和冥淵的神化獸們屬于不同的陣營，這很正常。神化獸的帝皇和帝皇屬于不同陣營，這也非常合理。如果帝皇與帝皇同屬一個陣營，誰聽誰的？
别說它們，即使西之位庭的長老們也是不同宗族，各有各的歸屬。
“神化獸們在對外一般是合作的，跟我們的對外策略差不多。幽天和冥淵不同一地，平常沒事也不會翻臉開戰。然而，真正的麻煩并不是它們。”春雀頓了一頓，又說道：“其實在神化獸這個群體當中，最大數量并不是正常的神化獸，而是……瘋獸。”
杜南靜靜聽着，沒有說話。
自己和禁蛇捕獲了這麽多的神化獸作研究，這種微妙的不同多多少少能察覺一點。
“瘋獸并不是指某一群體，也不是某一類型，而是所有融合不完全和将一切視爲吞噬物的神化獸都叫做瘋獸。它們不聽從任何獸王或者帝皇的命令，也不懂結成團體，它們将一切看到的視爲敵人。有些沒那麽瘋的會組成群體，進攻三大位庭或者神化獸本身的星塞。在它們眼中，一切皆可殺，一切皆可食。”春雀解釋道。
杜南聽着沉默了。
所謂瘋獸……其實就是指血神和紅光神祖這類人……不事生産，專搞破壞。
因爲融合會出錯的關系，神化獸的瘋獸占了大部分。
乍一聽來。
幽天和冥淵其實就是‘牢監’一樣的世界，裏面大部分是‘罪犯和瘋子’，正常人非常少。
“這兩樣東西都在瘋獸的地盤嗎？”杜南問道。
“是的。”春雀沒有勸，之前這一段說明就是最好的勸告了。
“好，你先退下。玉珀神祖，你有事找我？”杜南轉頭，朝女神們的代表玉珀神祖問話。
“杜長老，我是來商量婚典事宜的，你跟微姬的婚事。”玉珀神祖坦言道。
“現在這段時間？”
“是的，杜長老。本來我們沒打算這麽急，可是你跟獸王剛一戰身受重傷，我們必須将婚禮提前舉行。”玉珀神祖沒有占便宜的意思，反而好像在幫忙，她又說道：“這件事，西之位庭的長老們也催促過我們。杜長老，你不要誤會，在這場大婚中我們将‘間接’奉上一件大禮，它對你擁有非常巨大的幫助。”
“大禮？”杜南奇怪。
現今這個層次，能給自己巨大幫助的東西可不多。
玉之宗族有這種東西嗎？
玉珀神祖微笑，拿出一個漆黑如同夜空的黑色小球……不，應該說，這玩意跟真祖對決之時獸王剛和自己祭生的虛空球一模一樣。那一次獸王剛祭生了9顆，而自己祭生了8顆。
現在，玉珀神祖也祭生了1顆？
“它叫做虛空甲！”玉珀神祖說到這東西之時，臉上也掩不住一股得意，又說道：“它是玉之宗族的鎮族之寶，同時也是微姬的陪嫁之物。請原諒，杜長老，它太重要了，我們玉之宗族無法直接送給你。不過，隻要你還是微姬的丈夫，你就可以使用它。除非你跟微姬離異，否則我們玉之宗族不會收回，隻會一直留在微姬手中。”
玉珀神祖說完，周圍的衆人都動容了。
杜南不了解，他們卻非常清楚‘虛空甲’的重要性。
這玩意……
除了三大位庭的7強，也就是南之位庭4個中位神祖和北之位庭3個中位神祖，連真祖級的長老們也不能直接賜予。因爲它的數量極少極少，簡直跟神術力量一樣罕見。三大位庭有一些存貨，卻遠遠不夠分配給。真正平分的話，數量連萬分之一的人都滿足不了。
“杜先生，虛空甲的數量非常少，隻有極少的宗族擁有并且當成鎮族之寶……”春雀輕聲解釋，杜南也慢慢聽明白了。
虛空甲就是一種特殊性質的铠甲。
它擁有真祖原型的效果，相當虛空1的程度。例如虛空9的獸王剛穿上，它就擁有9加1等于10的實力效果。在不想融合虛空能量傷害自身的情況下，虛空甲就是‘免疫一切負面效果’的最佳戰器。使用虛空甲作戰，個人就不用擔心虛空能量侵蝕，損害自身的元氣。
可以說。
虛空甲就是最終端的防禦器具，沒有之一。
春雀還說明：穿上虛空甲可以使用随意虛空力量，不過它不能代替本身承受虛空能量，無法做到融合爲一的最極限程度。嚴格來說虛空甲隻是一種保護手段，可以讓真祖不融合虛空能量就調用大部分力量。對杜南來說，這玩意就等于削弱版……削弱了一點點的太古神威‘鋼鐵神兵’。
“等等，你不用再解釋了，我知道。”杜南阻止了春雀滔滔不斷的說明。
“嗯？你……知道？”春雀一愕。
衆人也是愕然。
雷神杜南知道虛空甲這種絕密兵械？還是說，他也擁有這種東西？
沒理由啊！
在外界的流傳中，虛空甲已經是失傳的東西了。除了少數宗族和三大位庭的長老們，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虛空甲還有存留。哪怕是平時使用作戰，人們也會以爲這是真祖原型的效果。現今在神祖之地虛空甲還有未探知的存在，數量極少，因爲來源真的失傳了，人們隻能從太古遺迹中尋找。由于虛空甲被破壞之後可以修複，它們才勉強存留一些流傳于世。
剛剛來到神祖之地的杜南，沒可能獲得虛空甲。
理論上，他應該聽都沒有聽說過才對。
杜南可不理衆人反應。
面對玉珀神祖，平聲問道：“玉珀神祖，之前我讓你重新查找虛空影石的資料，你查了嗎？”
玉珀神祖一愣，不明白話題爲何突然轉變。聽到這一問，玉珀神祖馬上應答：“查了，我派了四萬六千多位學者族人，前前後後查了十六年的時間。可惜我們沒有新的收獲，倒是資料收集太多，在外面又多找了兩枚回來。杜長老，虛空影石隻是無限制的通訊器具，僅止而已。我想，它沒什麽值得挖掘的地方。”
“雷神小哥，如果你需要長老團可以送一塊給你。現在你是長老了，征用一枚虛空影石很平常。”雪老說話了。
雖然虛空影石也非常珍貴，但它是‘無者無價，有者一文不值’的東西。
西之位庭的長老團，确實不缺這玩意。
“不不，你們都誤會了。”杜南拿出一枚虛空影石，表示自己早就擁有這種東西，然後又指着虛空影石說道：“聽到玉珀神祖打算拿虛空甲當陪嫁物，我非常感激你的好意。早之前讓你收集資料并不是讓你浪費時間，我原本就打算告訴你……虛空影石正是虛空甲的材料！”
僅此一句話，在場所有人都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