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就好，杜先生。 ”玉珀神祖看到杜南滿意也笑了，又問道：“前些時間你曾經說，可以使用擁有人類融合的神化**換禁蛇的護航代價，這是真的嗎？姐妹們想讓我再次确認一下，因爲這件事情太重要了。”
“真的。我真的需要這種研究材料，玉珀神祖。隻不過這種神化獸必須活捉，哪怕你殺死了它的其它部分，隻留下人類部分也可以。如果神化獸的人類部分死去，那對我就沒有作用了。提到禁蛇護航的代價，你們今後可以降低一半支付。請不用客氣，因爲禁蛇的運輸能力提升，我稍稍減輕一下支付酬勞也是應該的。畢競我是西之位庭的一員，應該爲整個人類種族考慮。”杜南沒有免費，因爲這是破壞規則。
擁有特殊工具的神祖們都會收取報酬。
甚至。
某些禁地主人借出禁地，本身也向西之位庭收取一定的報酬。杜南本來就需要超神器的器靈，所以不可能免費供用，更不會破壞大家訂立的規矩。
“多謝你的寬宏大量，杜先生，你的恩情我們銘感永記。”玉珀一聽整個人都要飄了。
減少一半代價。
這代表可以增加一倍的女神數量。
以禁蛇那恐怖的運輸能力，這是多麽龐大的一個數字啊。
“嗯。除此之外，玉珀神祖還有什麽事情嗎？”杜南不太想跟女神們多談，現在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呵呵呵呵，杜先生似乎對我們很防範呢。”玉珀神祖掩面輕笑。
“玉珀神祖說笑了，我隻是需要忙點其它事情。”
“呵，不管真假，這話我就這樣聽信了。杜先生，你是即将成爲西之位庭‘長老’的人，我們不妨有話直說。”
“請。”杜南示意道。
玉珀神祖點頭，然後慢慢說道：“我在巨獸的肚腹中關了幾百年時間，其中發生過什麽，請原諒我不想提起。神化獸捕獲女神隻做一件事，繁殖天賦優秀的後裔。它們可不像人類那麽溫柔，那些幼卵和嬰獸也不會視你爲母親，所以，你可以想象我們會遭遇什麽噩運。”
杜南不接話，但是能夠想象女神們的下場是什麽。
隻不知。
玉珀神祖提到這些事情想說明什麽。
“在神祖之地女神們的地位很高，可以說是同比高一級。女武神堪比神祇，女神祇堪比神祖，女神祖堪比真祖，女真祖的地位能夠媲美長老。如果一位女性真祖能走到長老的地位，那麽，她基本是立于頂點了。在西之位庭這樣的人物隻有一個人：蛇母蛇祖。”
“隻有一個？”杜南奇怪了。
“隻有一個！”玉珀嚴肅點頭，表示沒有第二個：“西之位庭的男性長老很多很多。不知道爲什麽，女性真祖長老卻很難誕生。哪怕曆史上出現過一些，她們也很快消失了身影。有人懷疑，這些女真祖長老是藏起來了；也有人懷疑，她們被偷偷殺掉了。總之，南之位庭和北之位庭都有不少女真神祖長老，唯獨人類隻有蛇母蛇祖一人。而且這是因爲西之位庭對蛇母的保護很周到，連幽天和冥淵都很少讓她進去。”玉珀神祖道出了一組驚人的數據。
杜南聽得直皺眉，簡直不敢相信。
真祖級别的女長老隻有一人？
難以想象。
在混沌宇宙中，銀葉團一衆，蔔無音，天才美少女，聶星宿，李紅鯉，甚至是隐靈都可能達到了這種程度。位庭的神祖長老隻需要虛空力量7級的修爲，這對她們并不算太難的事情。而今整個西之位庭隻有女長老一員，這代表……她們真是隐藏了起來，或者被偷偷殺掉了？
爲什麽南之位庭和北之位庭的數量不少，爲什麽它們沒有遭受厄難？
“所以，我等所有女神内心都有一個共同的願望，希望有新一位女性真祖登上長老之位。爲此，我們可以付出一切代價。”玉珀說到這裏，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杜南不細問，現在也不想深究這種曆史難題。
“因爲微姬。”
玉珀神祖話聲一轉，回頭看了一眼臉色羞紅的微姬，又說道：“我生育過的兒女超過千萬之數，這還不包括神化獸放進我肚子裏的獸種。在這麽多兒女中，我擁有最出名的十位‘玉皇子’，八位‘玉龍星’和三位‘玉英姬’，無論男兒女兒，我都擁有令人自豪令人稱贊的脈裔。他們不是神祖的轉生，而是實實在在培養成材的新人。天賦之佳，人皆稱奇。爲什麽神化獸拼命掠劫我？爲什麽西之位庭拼命營救我？這正是因爲我的優育能力。”
杜南聽到這裏有點不太妙的感覺。
有一種要攤上大事了的味道。
玉珀神祖卻在繼續：“我這麽多兒女當中，微姬的天賦不算低也不算高，甚至還帶有一點羽人的不良混血。平常我不怎麽理會她，隻任由她倔強地苦修。這麽久一直沒給過她優秀的超神器和太古神威，她也沒得兄弟姐妹們的太多幫助。因此就算微姬的修爲有點起色，在大家眼中也不算什麽。在我的兒女群中她永遠是一個不甚起眼的小角色……嗯，是的，沒錯，以上就是我拼盡一切力氣營造，拼盡一切力氣掩藏，最後小心翼翼裝飾出來的‘真相’，這也是連西之位庭長老們都不知道，所有人看到的‘真相’。”
杜南一聽。
果然，麻煩來了。
“實際上，微姬出生的那一刻就擁有十八支羽翼……”
“嘶！”聽到這話，杜南不禁都要牙痛了。羽人，以羽翼數量決定優劣的種族。正常情況下，兩支是平常，四支是精銳，一出生擁有六支羽翼就可以叫做天才了。
十八支……完全不敢想象。
“呵呵呵呵，杜先生果然很清楚。”玉珀笑了，笑得很開心。
“微姬小姐是蝶羽族人？”
“不。”玉珀這一刻無比驕傲，仿佛一隻大勝的母雞。這個秘密無法分享，一直以來隻有她和微姬自己知道：“她是彩虹羽族。”
“卧槽！”聽到這話杜南不禁爆了一句粗。
“呵呵呵呵……”玉珀神祖笑得花枝亂顫，微姬卻羞紅了臉，低着頭不敢擡。
“這等天賦的人物我隻知道一個……”
“是天才美少女吧？”玉珀神祖打斷杜南的話，輕笑道：“我知道，非常清楚。那孩子是被她義母扔進混沌宇宙的，完全不敢留在這兒培養。她的消息我一直在打聽，包括她認識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一點點。微姬還比不過她，真的，天才美少女是絕對的第一天賦，包括北之位庭和南之位庭也沒誰能與其比肩。杜先生，你知道爲什麽她義母一開始就扔了她，完全不敢留養嗎？”
“是因爲她一出生就擁有神脈嗎？”杜南倒是知道一點。
“呵呵呵呵，當然不止如此，那僅僅隻是欺騙大衆的一小半真相。真正的理由是：天才美少女一出生就擁有太古神威‘有限五覺’。所以她的義母絲毫不擔心安全問題，直接通過逆向召喚扔了她。杜先生，你知道天才美少女的父母嗎？”
“沒有。她是星祭儀式中誕生的，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
“嗯，沒錯，你果然跟她很熟，神祖之地沒有幾人知道這些隐密。”玉珀神祖眼神更亮了，笑意更深了：“你知道就好，天才美少女不算真正意義的生命，她卻無愧稱之爲所有生靈中的第一天賦。然而，作爲真真正正誕生出來的生命，擁有十八支羽翼和彩虹羽族血統的微姬，她可以稱爲生命中的至高天賦。”玉珀神祖誇起自己的女兒之時無比正經，一副‘我隻是闡述事實’的模樣。
“我同意。”杜南被打擊到了。
天才美少女還可以說是星祭儀式誕生的怪物，面前這丫頭……尼瑪真是從嬰兒誕生的啊。
都說女神們可以養育超級天賦的血裔兒女。
不信？
那是因爲你沒有遇到眼前這種。聽到這段介紹，杜南也得心服。
“微姬還留在神祖之地，一是我舍不得她，二是沒有這種膽量扔下去。杜先生，你既然知道羽族人，那肯定知道微姬在幼兒期是沒有自保能力的。混沌宇宙是培育人才的好地方，但它同樣危機四伏。”玉珀神祖繼續說道。
“玉珀神祖，你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身份？”杜南聽到這裏還不覺得有問題，那就真是白混了。
“呵呵，你很聰敏，杜先生，跟其他的武者完全不同。沒錯，我還擁有其它很特殊的身份，或者說，神祖之地大部分的女神都擁有類似的身份：黑市的成員！”
“黑市？”杜南聽到了一個久違的名詞。
“是，在神祖之地稍有本事的女神都是黑市的成員。包括混沌宇宙的黑市，我們同樣有人下放辦事。你一定很奇怪，爲什麽後來沒有消息了。其實很簡單，一是因爲艾伯利翁的關系，身在混沌宇宙的黑市成員基本無法跟她交鋒，大家都擔心會被艾伯利翁摸了老底，所以能避就避了。第二點則是因爲逆降者軍團，他們對黑市的事情也有一點了解，我們不想被他們利用。”
“所以，你們這些女神用不完的資源就下放位面宇宙，尋求一些值得培養的人才？”
“對，包括靈雀們也在這麽幹，黑市好一部分的成員都是靈雀。黑市不單是資源的擴散利用，最重要還是情報的收集。因爲在混沌宇宙比不了艾伯利翁，所以黑市才果斷撤出。等到千年帝族統治之後，艾伯利翁的‘力量’更大了一億倍不止，黑市再不撤就撤不出來了。”玉珀很坦白，表示黑市就是各個位面宇宙的情報機構。
在混沌宇宙沒能混好，隻因爲艾伯利翁和逆降者軍團的影響。
“你們知道什麽？”杜南不禁問道。
“關于你們？還是關于混沌宇宙？”玉珀笑了，又說道：“我們的資料不算多，黑市成員根本無法接近你們獲得數據。勉勉強強，我們收獲了一些評價。例如說……第一個關注對象，天才美少女，天賦第一的人物；蔔無音，修煉第一的人物；聶星宿，領悟第一的人物；李紅鯉，努力第一的人。”
“銀葉團呢？”
“沒有太多資料，因爲你們曾經慘勝過一次。那次挫折減了分，關注度就少了。後來，除了你之外銀葉團其他人都分散了，急着撤離的黑市也不可能再收集資料了。對于你，大概評價是……運氣第一。”玉珀說出這話自己都不太相信，她覺得杜南的天賦悟性和努力都不差于人，雖然比不了之前那幾個怪物。
杜南聽着卻大大松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絕大部分的秘密都沒有被外人所知，黑市的了解隻是很少一部分。
此時。
識海内的窮奇，燭九陰和虛無都笑了……運氣第一？不不不，這個人最重要的是頑強，是絕不放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窮奇。初遇之時，那是一個眼神都可能秒殺他的差距。但，他硬是一步都不退，最後終于獲得了戰軀的傳承。
那種永不放棄的頑強，還有對力量永無止境的追求，這才是他真正的第一。
“好吧，運氣第一也不錯。玉珀神祖，今天你說了這麽多秘密，到底想讓我做些什麽？”杜南問道。
“我今天過來隻有一個原因。”玉珀示意微姬靠近一點，然後又說道：“因爲你之前的教學和示範，這段時間微姬小有收獲……她已經踏上虛空力量修行的道路了。”
“……”
杜南徹底無語了。
早之前，他非常肯定微姬是不懂虛空力量的渣渣。
現在她居然學會了？
好吧，你是天才，我沒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