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杜南和鐵坦的身旁,美女侍者卻非常安靜。
四人還隐隐中保持一段小距離。
不敢靠得太近。
“藍先生,這裏就是歌舞殿堂的主廳。除了‘衆廳’之外,還有單獨表演的‘私廳’。衆廳一般是輪流表演,如果你特别欣賞某一人或者某一組的歌者和舞者,也可以請到私廳爲你單獨表演。在衆廳裏一般隻能表演一次,你要是有特别支持的個人和團隊,可以送上一個花籃讓她們二次表演。”鐵坦細心介紹。
“那麽歌皇和舞皇是怎麽選出來的?”杜南獲得緣戒的指引,心裏非常感興趣。
現在還不知道前面有什麽在等着自己。
按道理說。
自己這種級别的力量,神星之内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瞞過自己。但這個‘存在’不像是具像化的力量,讓人摸捉不清。
“隻參照一種東西:賞金。例如舞皇的選撥,在每個歌舞殿堂的記錄上,每月超過一個花籃,也就是一枚晶豆的舞者和舞團都會自動排名。每隔一年時間進行一次綜合性的決賽,這個賽果由她們當場獲得的‘賞金’數量決出勝負,獲賞最多的三組将參加總決賽,然後與該層所有歌舞殿堂的勝者比拼。最終勝負的歌者就是歌皇,最終勝出的舞者就是舞王。如果是團隊勝出,就由代表人領用名号。”鐵坦解釋道。
“那麽受賞星心呢?”
“那是十年一次的神恩大賽,由100層至199層所有的歌皇與舞皇決勝。勝負也是當場獲得的賞金決定的,最終的勝利者可以獲得一枚星心的恩賞。所以,每隔十年就有兩位‘以歌舞晉身’的星神戰士誕生。”鐵坦解釋得很詳細。
他的妻子曾經是舞者,他了解這些情況并不奇怪。
杜南聽着奇怪了:“如果所有勝負都由‘賞金’來決定,那麽,誰人投入足夠的錢豈不是可以捧起一個歌皇或者舞皇?”
鐵坦聽着笑了:“當然,藍先生,這一切本來就是‘财富’養成的。在這裏一些商人身家豐厚了,也會換購一枚星心成爲星神戰士的級别。星内百層之下星神們數量巨大,難道神星真有這麽多天才自修提升?不,絕大部分的人都是使用星心晉升的,極少極少是自我修練。這些修練型人才一般由更内層的強者們培養,翼護他們成長,讓他們擁有更高更遠的未來。”
聽到這裏,杜南徹底明白了。
所謂的歌皇和舞皇……實力肯定有的,更重要是有錢捧起來。
無論你多厲害,沒有财富的支持也登不上頂峰。
交談間。
很快,杜南和鐵坦來到了衆廳殿堂。看到兩人身邊有四位美女侍者提着花籃,商人們都錯過幾步讓開了。四個花籃代表四枚晶豆,普通人不會如此揮霍,除非是星神和宗親們。杜南也看到各人的情況,商人們最多隻是幾支花,幾乎沒有帶着一個花籃的。
偶爾,場中三四名擁有花籃的青年和長者,神情态度也跟大家不一樣。
隐隐約約,他們仿佛更高人一等。
衆廳殿堂并不是電影院一般的密集席位,相反,它非常精美雅緻。斜坡式的觀衆席上一朵朵巨花般的‘花盤’展開,半邊爲階,爲半邊屏。坐入在這個大花盤裏,除了舞台之外連旁邊鄰座都看不到。座席以蕊絲爲坐椅,以花瓣作屏風,還有一個透明瓣膜的特殊設定。
一旦拉合瓣膜,既然看到舞者歌者表演,又能屏蔽座席的交談聲音。
杜南看明白了。
拉上這個透明花簾,外面的人看不到也聽不到裏面的動靜。除了有一些商人們用來私談,也有人将這裏當成旅社宿館的大床。現場中已經有一些年青人和美女侍者幹起了羞羞的事情,也有人自帶寵姬或者勾引别人的妻妾。玩得最嘿的,一群人自帶妻妾,大家交換着玩。
沒多久。
歌舞表演終于開始了。
“藍先生,在歌舞殿堂大部分是歌者,因爲舞者想獲得賞金太難了。相反在街頭上最多是舞者,因爲舞者更容易組織團隊,歌者通常都是自己一個人。”鐵坦一邊看一邊細聲解說。
杜南輕輕點頭。
此時,聽到歌聲有一種‘空靈入靜’的感覺。
身爲生命之神,杜南比任何人都能品嘗‘生命的鳴動’味道。台上的歌者正以燃燒生命的方式,奉獻自己的聲音,祈求能夠走進更加廣闊的新世界。
她在唱歌,也在用生命壓賭。
按照一個月一個花籃的賞金理論,如果她無法獲得,那麽,代表着她與歌皇無緣了。
杜南品得出味道。
其他人卻不是生命之神,似乎早早習慣了這種美妙的歌聲。
一典唱盡。
結果是……連一枝花朵都沒有!
歌者眼中微微失望,但是,她也早早習慣了這種狀況。在歌舞殿堂中有無數的美人佳麗力争上遊,自己并不算最出色的一個,沒有獲得賞金也很正常。畢竟,一枝鮮花價值100粒晶砂,接近一位女侍者十年的薪酬。歌者正待離開,聽完一曲有了‘收獲’的杜南忽然說話了:“鐵隊長,如果我要打賞鮮花,現在需要怎麽做?”
說話剛完,旁邊一位美女侍者輕輕觸動某一隻花鈴。
“請等一下,綠梨小姐。”
同一刹那,舞台主持叫停了歌者,一邊巧評笑談,一邊等着最新的指示。
席上。
鐵坦微笑,指了指旁邊的花鈴說道:“藍先生,不需要你怎麽做。隻要你有意願,隻需吩咐一聲,這些人馬上會處理好你的一切。”
聽着這話,四位美女侍者也微笑,從花籃中取出一枝鮮花。
似乎在表示:我們随時可以送上去。
“原來如此。”杜南明白了。現在舞台上主持人與歌者交談逗趣,本來是沒有這套‘劇情’的。因爲台下有人要打賞,他才臨時增加了這一幕。杜南相信:如果自己改變主意不打賞了,主持人馬上會快速結束話題,讓歌者趕快滾蛋。
“你給她送一個花籃,然後,再去買一個花籃回來。”杜南示意其中一個。
在桌面上,放下了一大捧的晶豆。
四位美女侍者呼吸都窒了。
被點名的一位激動難抑,不敢相信這樣的歌藝就有一個花籃的賞賜。更不敢相信,自己除了一個花籃的提成,還有第二個……看這位藍先生灑出一大捧晶豆的樣子,他似乎不止要打賞一次。
“是,如您吩咐。請問,您需要宣名嗎?需要讓她再歌一曲嗎?”侍者激動上前,小小拿了一枚晶豆。
杜南皺眉了。
不懂這什麽玩意。
鐵坦見狀連忙說道:“不用再來一曲,隻說‘藍先生’賞賜的花籃就可以了。藍先生,可以吧?”
杜南點了點頭。
美女侍者不再多話,她們早知道鐵坦是星神大人。能讓星神大人這般‘躬敬’的人物,輪不到她們攀附。
台上的兩人巧笑交談中,歌者還适時地輕哼了一下小曲,保持現場的氣氛。這時候看到一位美女侍者過來,歌者也驚喜萬分。私廳裏什麽賞金都有,衆廳的舞台之上,至少也得一朵鮮花。主持人看到有賞也很高興,隻是不太明白爲什麽這種水平不算太高的歌者也有賞金。
“感謝你的演唱,藍先生送你一個花籃,請好好休息,繼續努力。”美女侍者放下一個花籃。
台上,兩人都震住了。
歌者更是掩口失聲,不敢相信自己獲得了如此大賞。
好好休息?
這等于沒有要求再唱一曲。
不是欣賞自己的歌聲,居然送出了一個花籃。這位藍先生是誰?特殊的追求者……不對啊,怎麽可以付出如此代價。如果是商人要捧自己,肯定要再來一曲啊。
這時候。
美女侍者心裏也暗暗得意,非常享受衆人驚羨的目光。稍稍走到旁邊,拿出一枚晶豆對着漂亮機甲的女郎說道:“請再給我一個花籃,謝謝。”
然後接過花籃,碎步,一路享受着衆人的豔羨回到了杜南的一席。
能獲一個花籃之賞。
雖然沒有要求再來一曲,不過主持人也要輕贊幾句。
然後。
下一位歌者出場了。
這時候新一位歌者演唱,又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前者輕靈,後者熱情,仿佛有着一種點燃人們心中欲望的味道。在其他人看來,這不算什麽美好曲藝。但是,杜南以生命之神的角度卻能聽到完全不一樣的東西。如果說以前的生命神力隻是一片空白的白紙,現在這些歌聲就爲它染上了色彩。
生命不是單調的。
生命是缤紛璀璨的。
無論強者弱者,富者貧者,上至巨龍下至蝼蟻,它們都有自己不同的生命色彩。
現在。
歌者正用自己的歌者演繹自己最動人的色彩。
杜南,正用耳朵聆聽,正用心海接收。其他的‘神明’無法捕捉這種生命之美,但是生命之神可以。此時光是聽着這種美妙的歌聲,杜南也能一星一星地提升實力。如果将一切說成錢……相比起付出的晶豆,杜南收獲的‘星心’比晶豆更多五十倍呢。
一曲唱完,杜南起碼增長了過百星等的神力。
當然。
對于‘億’級以上神祇,這種小數字毫無意義。但是,這就是生命之神的收獲,任何神明都無法模仿的修行。除非樂神有可能做到同樣的事情,再沒有人能從‘聆聽歌聲’提升自己的神力。
“給她賞一個花籃。”
第二人唱畢,杜南照樣打賞了。
台上歌者被叫停也是驚了,看到一個花籃送上也是傻了。
這位藍先生是誰?
明明都不算太好的歌聲,爲什麽一個花籃一個花籃的巨賞。這是哪位星神大人遇上了好事,特地跑來揮灑金錢嗎?
一時間,所有的歌者和舞者都激動了。
千金不換的機會,就在眼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