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的親昵動作，銀鈴整個人‘吓’得不敢動彈。直到杜南舉步離開，整個人還像石雕一般傻站着，臉色如同熟透的紅蘋果。旁邊的衆人無話，金鈴的臉色卻是同樣紅熱。由于超凡雙生的關系，她和銀鈴擁有一模一樣的感覺，杜南手上的熱度，她的嫩臉也能感覺得到。
這會兒，她的銀鈴一樣羞澀難當。
“等一等。”艾伯利利翁忽然站了起來，追了出過去道：“老杜，我跟你一塊去。”
“噢？”杜南停了腳步，奇怪地望着艾伯利翁。
“你别誤會，我不是那種意思……”艾伯利翁連忙擺手，連連後退幾步。看到衆女眼神，連忙急急解釋道：“不是你們想得那樣，我過去是因爲花見秀，不是千年族人的事情。”
“花見秀？”洛青一副很懷疑的眼神。
“嗯，芳菲神殿的下一任女皇，現在的第一皇女，花見秀。你也是糖族人，應該聽說過‘糖甜花香’的傳說吧？花見秀就是蛻變成功的花族人，我需要借用她的一滴血液。”艾伯利翁解釋道，引經據典，試圖讓洛青不要誤會什麽。
“成功蛻變的花族人，這麽說來，這個花見秀擁有‘獨妙天香體’啦？”洛青疑趣問道。
“嗯。”艾伯利翁仿佛看到一頭狐狸在笑。
洛青展露笑顔，笑得異常開心，又說道：“很好很好，艾伯利翁姐姐，你終于也更像一個活人了。”
艾伯利翁不淡定了，不明白自己出了什麽差錯：“沒有啊，我還是月蜃艾伯利翁。”
“你确定？”
“我，我确定。”艾伯利翁強撐，心中暗道：除了融合一縷李玉娘的靈魂，自己完全沒有變化。
“呵呵呵，我可不這樣認爲。”洛青好像抓到小兔子的狐狸，古怪笑說道：“艾伯利翁姐姐，我知道你擁有‘光染’的天賦，隻要一滴血液或者一絲皮肉，你就能完全催化成同等的軀體模樣。不但是生命，連金鐵也能化身成型。不過，你明知道我是糖族人，爲什麽不來問我要糖族人的血液呢？”
“啊，這個……”
艾伯利翁驚惶了，下意識退後一步。
洛青小步上前，笑道：“我們可是全部聽見了，你沒有驅散李玉娘的魂餘，而是直接用使用‘光侵’融合了。換而言之，擁有李玉娘感情的你，現在也視某人爲丈夫一般侍奉着呢。而我算是‘敵人’，你自然不想要‘敵人’的資本侍候自己的丈夫，對嗎？”
“不是這樣，我……”艾伯利翁大羞，連連退後。
“那你想要獨妙天香體做什麽？”洛青笑了，一切盡在掌握當中：“無論糖族人的香甜味道，還是花族人的獨妙天香體，其實都是男子享用的東西不是嗎？艾伯利翁姐姐，你化成獨妙天香體要侍候誰，是心目中那位‘丈夫’對吧？除了糖族人軀體，我還擁有蛾族人的軀體，爲什麽你不來問我。在内心，你不想讓丈夫迷戀敵人的滋味。或者說，取得獨妙天香體，想要跟我這個糖族人争風？”
“不是，不是……”艾伯利翁羞急退後。
這會兒她百辨難清。
事實上，她也是經過一番‘學習’後才會有這種想法，擁有獨妙天香體的确更好迎奉那人。
但是現在洛青故間挑趣，艾伯利翁可受不了這副陣仗。
臉龐發熱，完全不敢看杜南的方向。
她知道洛青沒有惡意，也不是吃醋什麽的……她就是逗弄人，她就是報複大家。銀鈴逼她說出自己看到杜南跟千輝千煌燕好的情形，她羞怯過頭了，幹脆拉大家下水一塊‘難受’。現在故意将話題說得這麽暖昧，以後也算打開了一道門。大家之間的關系也挑明了，進一步緊密聯系起來。
她在鋪路，也是惡趣地差‘整’自己。
“走吧。”
杜南走了過來，拉起艾伯利翁的手。
這時候她很想掙脫，卻又怕失去獲得獨妙天香體的機會。隻能低着頭，任由杜南拉着自己飛了出去。
好一會兒。
“青青，爲什麽說這些怪東西？”銀鈴紅着臉道。
“爲了杜哥。”
洛青臉色微紅，又勉強正色說道：“銀鈴，金鈴，華兒，你們也看到了‘風行者’的實力，一千星等之後，他簡直能夠縱橫掃蕩一切。如果說還有什麽能夠阻擋杜哥的腳步，那就是他曾經承諾過的東西。我不知道杜哥應允了千年族人的父母什麽事情，這千年族人肯定是杜哥最後一塊心病，解決它，一切事情都能圓滿了。光輝龍的力量能讓千年族人安心，艾伯利翁的财富也有同樣作用。有了艾伯利翁，千年族人就不用擔心自己被賣掉了。”
“艾伯利翁的丈夫不需要賣掉自己的同族人賺錢，因爲她有的是錢。”金鈴聽懂了。
“你也看到了，他和她……”葉冰華臉色有發紅。
洛青微微點頭，說道：“嗯，的确有那種情形。你們想看一看嗎，夢族人能夠傳導記憶畫面噢？”
葉冰華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了。”
說到這裏，三女也明白洛青的苦心。她算是在爲大家鋪路，也爲了杜哥鋪路。
經曆了這麽多，誰都不想失去誰。
至于衆人侍一人的事情……呵呵，李文富這種弱菜都有幾百個姬妾呢，她們才不介意杜南的行爲。對于擁有無上神威，擁有無窮壽元的星神戰士來說，姬妾衆多是很平常的事情。在混沌宇宙中，一個強者沒有美名在外的姬妾群，那他就不算一位成功人氏。
包括其它的強者，也不認爲你是一位真正的征服者。
混沌宇宙。
力量爲尊。
要麽好像風行者那般大屠天下，殺戮歸無；要麽财富成堆姬美成群，掠奪歸己……除了這兩種人，誰都不會認同一位癡情者或者隐世者。藍橋和李玉娘癡愛半生，誰知道他們，誰畏懼他們。當藍橋大屠皇祖，一人戮盡一支獸族，天下人連一處墓地都不敢接近。
這是因愛産生的名聲，還是殺出來的名聲？
殺戮建邦。
藏珍納美……這才是強者的證明。
*** *** ***
“小艾，你是創始父神之女，曾經渡過無數歲月。在你心目中，什麽樣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強者？”前往芳菲神殿途中，杜南也不急着趕路。力量的晉長，心态的變化，杜南始終覺得自己并未成熟。洛青的預言給了他一個很微妙的提示，仿佛自己仍然未能完全掌控一切。
“杜，你爲何不幹脆問，我的弟弟們是如何統禦太初的呢？”艾伯利翁喘氣道。
現時整個都落入杜南手中，被弄成一團軟面粉團。
偏偏。
她正扭動嬌軀，迎奉杜南的魔手鋒威。
“嗯，也可以這麽問。”杜南雙手不停，将那高挺的雪峰捏成各種形态。要不是艾伯利翁死死不讓他脫掉衣物，這會兒早提槍上馬，縱橫騎騁了。
“我的弟弟們……”
艾伯利翁一邊喘息，一邊回憶道：“他們都是最有魅力的人物，無論将軍還是美人，全部都爲他們而傾倒拜伏。在那時候，強者并不止力量一種诠釋，大家也有一套說詞評價頂點的大人物們。”
“說說看。”杜南将艾伯利翁的嬌軀反轉，用嘴巴品食她的雪頂紅梅。
“噢……不，輕一點……”艾伯利翁渾身如電觸，身心卻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舒服：“那時候的評價說詞，大概用幾句話就能夠說明：笑則日朗天清，怒則雲暗雷驚；賜則萬族興旺，滅則星碎陽黯。在那時，力量隻是一種破壞的形式，隻有毀滅與建設同樣強大的人物，大家才會認可這種真正意義的‘強’。”
“你似乎還有話說。”杜南松了松嘴巴，問道。
“嗯……我的弟弟們還有一個說法：招手則美人來侍，揮手則萬将出征。”艾伯利翁嬌喘着，又說道：“杜，你明白了嗎？役力者下，役人者上。我的弟弟們認爲，如果一位強者做任何事都需要親力親力，那他隻是一台強大機器而已。”
杜南微微愕異，停下了動作。
艾伯利翁卻很不适應，低頭尋找杜南的嘴巴。
好一會兒。
“杜，别想太多。現在你還在成長期間，不可能做到這一步。你隻要知道你已經繼承了風，土，雷三系神力，擁有我三位弟弟的全部奇技和禀賦，你遲早能夠達到那一步。”艾伯利翁喘氣道。
“在你眼中，我還是‘笑則日朗天清，怒則雲暗雷驚’的程度，沒有讓百族興旺，沒有星辰隕滅的能耐？”杜南聽懂了。
“差不多吧。”
艾伯利翁嬌笑，又說道：“先不說你能不能使用萬族興旺，真正讓星辰隕滅，你目前是做不到的。還記得藍橋嗎，他傾盡所有力量才使得一族消失了。不是一個神國，不是一支血裔，僅僅是一個小宗族。懂了嗎？你現在能夠消滅一個神國，卻不能使它的文化傳承真正消失掉。現在的四大皇族和黑市，它們才可能讓一種文化文明徹底消失。”
杜南也笑了：“原來我還差這麽遠。”
“你擁有了實力。但是……”
艾伯利翁輕輕親了親，說道：“杜，你還是剛剛踏出征途的時期，沒有足夠根基，也無法了解巅峰人群的想法。在上古太初到神子隕落前，從來沒有人敢打聽父神三姐妹的消息。因爲五位弟弟很維護他們的姐姐，不容許任何人打主意。雖然我們沒有一點力量，卻不招任何人觊觎。杜，你懂嗎，這不單是實力能做到的，還有無上的威望。”
杜南聽得懂。
現在的武者隻要聽到‘泰坦’或者‘巨龍’兩個字，心中就會有一絲悸悚。
這不是力量，而是威名。
建立這種威名并不是一頭始祖龍或者一位始祖泰坦的實力，而是整個群族的強大。即使比起消失的泰坦巨神們，四大皇族的威史還遠遠不及這些逝去者。現在自己的威名也不夠，所謂的‘旅行者，風行者和陸行者’，再加上杜雷公子，也不能保證月蜃艾伯利翁的安全。甚至說，連保護‘超凡雙生’也不夠。
如果是黑市中人擁有超凡雙生，誰敢打黑市的主意。
他們現在就打銀葉團的主意……這就是威名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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