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盟友變了。
雖然不能明顯感覺到杜南的神力增長,她卻能猜到杜南‘切割’了藍橋一部分的神力。要不是一千星等上限的限制,他肯定會産生很明顯的改變。不過艾伯利翁最在意的不是杜南變強了,而是他氣質上的變化。如果以前的杜南是藏在劍匣中的神兵,現在他就是一柄出了鞘的絕世利器。那種毫不掩飾的鋒威,能夠讓人産生一股無法形容的寒意,仿佛隻要他手指一劃就能割裂天地。
而且,這還不是全部。
杜南的眼瞳泛有皓月一般的光華,也更具侵略性。
艾伯利翁見過這種神情,隻有那些真正淩頂的一域執掌者才有這種鋒威,仿佛天地萬物都在指掌間,賜生賜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間。種族發展壯大的主宰們也有這種眼神,在它們心目中隻有‘可以死’和‘可以活’兩類東西,無人無物可以并肩。
“這是李玉娘,你需要的斬風劍技。”杜南将光團遞了上前,神情頗爲平靜。
現在,杜南還沒有完全平息下來。
練成斬空劍……不,他的斬空劍未到達圓滿境界,比起葉相思還要差一籌。不過這時候他的确練成了,相當于進入大學卻沒有畢業出來的學生,他已經沉浸在斬空劍的世界中了。正式解讀步天峰的記憶,又接收藍橋的全部。自我覺醒蛻變之後,杜南一時間也沒能适應過來。
聽到斬風劍技,艾伯利翁眼神大亮。
不過,她現在有點擔心杜南。
心性蛻變不知道是壞事還是好事,這個過程卻是很危險的。一旦控制不好,變成瘋子都有可能。
“掠奪了藍橋的神力嗎?你現在沒事吧?”艾伯利翁關心道。
“沒事。”杜南輕輕搖頭,說道:“跟步天峰和藍橋無關,他們隻留下了一段記憶和知識。他們就等同兩本書冊,對我不會造成影響的。隻是藍橋的故事給了我相當大的感觸,所以想通了某些東西。小艾,我還有一種命運之輪的太古神威,藍橋和李玉娘是它保存下來的。所以你不用擔心,這份東西沒有靈魂的性質,隻像主宰意志那類型的記憶傳承。”
“沒事就好。改變一下或許是不錯的選擇,過去的你,太過小心了一些。”艾伯利翁微笑道。
“事事預防,确實很累。”杜南笑道。
這一瞬間不用多解釋,兩人都知道在對方說什麽。銀葉團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進攻性’,隻相當于一隊訓練中的士兵,小心探索環境,尋找各種有益物品,提防敵人的襲擊……這種模式能夠保障安全,卻需要大家小心翼翼去維護它。
現在,艾伯利翁意識到杜南變了。
他的新兵訓練結束了。
“老杜,既然你打赢了藍橋,現在不回去跟獸王們交代一下,繼續練戰什麽的嗎?”艾伯利翁笑問。
“不需要。”
杜南很确信說道:“星獸群族的獸王們隻是需要一個先行者,不是陪練的對手。它們希望敗在聖獸皇的手下,讓本族人看到聖獸皇的強大。擁有這種奢望,星獸群族才會努力,才會拼命,才會朝着‘聖獸皇’這個方向不斷爬高。在銀葉神國中我擊敗了很多獸王,它們已經傳播了這些訊息。”
艾伯利翁聽懂了,問道:“那你不用露面了?”
杜南笑道:“十強武者沒有結束,自然要出來競賽。不過現在要等一等,我先将五輪破的破空拳技法練起來。這是我自己模仿創造的東西,感覺上,它更加容易熟悉‘空’的境界。”
“你練成了斬空劍?”艾伯利翁驚愕道。
“嗯。”杜南平靜應道。
這時候,艾伯利翁徹底無語了。眼前人是什麽怪物,劍祖是第一衍生體的主宰之軀,它也花費了無數歲月才在機緣巧合之下練成斬空劍,而杜南才花了多少時間?雖然說劍術需要天賦和悟性,這家夥的悟性也太好了吧?
看着手中光團,艾伯利翁湧起一陣激動。
這是命運之輪保存的東西,它就是李玉娘的魂餘之最精華的傳承物。汲取它……自己就繼承了李玉娘的天賦和悟性。
絲絲……
光團流散,化爲靈蛇遊曳,緩緩湧入艾伯利翁的體内。
杜南微微愕異。
這似乎是‘光侵’現象,蜃之種族最特殊的天賦之一。能夠同化任何物品的‘光染’,能夠幻惑他人五覺的‘光幻’,能夠折射任何形式能量的‘光折’,能夠完全侵蝕非能量性遺物的‘光侵’。這種光侵能夠完美蝕食記憶,知識,魂餘物,甚至是天賦和悟性。
當然,它需要别人準備好這道晚餐。蜃之種族可沒有傷害他人的能力,取得光侵的需食物。
現在艾伯利翁使用光侵,那代表……她收獲了李玉娘的一切。
包括知識記憶,天賦和悟性。
原則上,父神三姐妹不會讓其他人的‘思想’影響自己,她們極少極少蝕食别人的魂餘。這跟一頭巨鷹不會搶奪麻雀的小蚯蚓一樣,她們看不上眼。現在艾伯利翁這樣做,證明她對這份‘食品’很鍾意,不惜用光侵去蝕食它的全部。
“這就是斬風劍嗎?”艾伯利翁緩緩睜眼,整個人仿佛經過神光洗禮了。
瞬息間。
毫無力量的她,也有了一種英姿卓越的感覺。
轉眼望向杜南正想感激一句,忽然,艾伯利翁整人臉龐都湧起一陣潮紅,好像是羞透了的小姑娘。在一刹那之間,她仿佛看到赤身無衣的杜南正站在自己面前……不,他好像在伸手擁抱自己,還做出各種不安分的異樣動作。
杜南身上一陣燥熱。
他看到了艾伯利翁光滑滑的豐美身體。
這不是幻覺,而是一種夫妻幾百年的認識。仿佛艾伯利翁的每一寸股膚,每一處柔軟自己都清楚。在他的腦海中,艾伯利翁無數次迎奉着自己。在雄峨參天的古樹上,在芳香百裏的巨花裏,在平滑如鏡的冰湖上,在水聲震天的瀑布下,在深幽微光的海底中,在豪華閃亮的宮殿中……艾伯利翁充滿愛意地獻上如綢似玉的身子,以柔弱無骨的雪軀擺出各種姿勢,然後在自己騎騁下嬌吟淺唱。
嘤咛一聲。
艾伯利翁被摟入了杜南的懷中,混身如被電缭,完全失去了力量。
杜南腦海中出現的東西,她也在另一角度看到了。看到這位高大偉岸的男子,在混沌宇宙的各處美境中,如同狂獸一般侵略自己的身體,掠食自己所有美好,并且将他的雄蠻力量送入自己體内,化成無法想象的爆炸力量,似乎連自己的靈魂都炸散了。
那種種的瘋狂瞬間,自己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隻感覺整個天地都融化了。
此時。
杜南的魔爪登上了雪峰。
感受着無法想象的柔軟與彈性,杜南一瞬間就着迷了,根本惜不得松開。
“不要……”
艾伯利翁側頭低語,身體卻不受控制,完全迷醉在這種‘侵略’中。半側嬌臉,小嘴兒已經被杜南捕獲了。明明想抗拒的艾伯利翁卻伸出了小香舌,如遊魚趣戲一般迎合杜南。胸前傳來的熱力仿佛要将雪峰融化,艾伯利翁卻期待杜南更用力一些,證明自己的雄偉與柔軟無人匹敵。
嘶啦。
杜南蠻橫地撕開艾伯利翁的衣裳,露出她淩霜傲雪的玉白身子。
猛地反轉美人。
毫不留情的掠食她的小嘴,雙手繼續把玩那雄峨的玉團。
“不……不對……”
太過熟練的動作,喘不過氣的窒息感……艾伯利翁猛然仰頭,仿佛求吸最後一口氣的魚兒。這一瞬間,她知道事情有點不對,心裏卻舍不得放棄這種‘錯誤’。杜南也沒有放棄這條滑不溜手的美人魚,嘴巴找不到目标,馬上往下移動,啜食雪峰之頂的粉紅梅果。
艾伯利翁感覺自己要瘋了,身上傳來陣陣電殛,隻覺靈魂都快消融了。
雙腿一涼。
剩餘不多的碎裙也被杜南撕下扔落。
那雙最不安份的魔手,正攀爬到高高翹起的雪臀上。姿意撫捏,仿佛想要掐出一片水來。艾伯利翁滑涼如玉的身子,正被一雙魔手點燃烈燒。明明想要閃躲避開,卻偏偏彎腰後擡,做出更配合手掌的姿勢,送贈把玩。
“不是這樣的……”
艾伯利翁感覺自己完全喘不上氣來,身體也有香汗微溢。這會兒任由杜南肆虐,卻有種舍不得離開的感覺。
那雙魔手如魚遊動,在自己雪軀上到處遊曳留痕。
“不對……我們被鼓惑了……不是這樣的,杜……不可能這麽舒服的。”艾伯利翁扭動着身體,雄峨的玉峰和雪臀之上都有淺淺紅痕,這是被杜南雙手用力肆虐出來的證明。艾伯利翁媚眼如絲,正極力逃避這種‘錯覺’。她相信自己被這樣淩虐是痛苦的,不可能擁有讓人迷醉的舒服感覺。
“李玉娘隻是一段記憶,怎麽能夠鼓惑你?”杜南撫到艾伯利翁的長腿,低聲喃語道。
“不會的……不是這樣,我根本沒有跟你……”
艾伯利翁感覺快瘋了。
她的衣裳全然不見,身體傳來一陣陣涼意,似乎隻有杜南的懷抱才有溫暖。艾伯利翁無比疑惑,自己明明不懂這些,爲什麽會做出這般羞煞人的動作,完全配合杜南的攻伐。
當艾伯利翁的長腿被分開,一切展示在杜南面前。
此時她甯願暈過去,也不願面對如此羞人的境況。可是,她的感覺清晰無比,連杜南的指頭滑過她的皮膚都一清二楚。
熾熱的魔手遊曳,在大腿近側遊轉。
艾伯利翁感覺自己快失控了,身體溢出異常的酥香。
偏偏。
這時候杜南更加蠻橫用力。
用雙手将她的玉腿分成一個很誇張形狀,讓她最隐密的美好也完美展示綻放。羞澀暈燙的艾伯利翁不敢睜眼,完全無法想象自己處于什以狀況。這時候她有一種渴望,也有一絲畏懼。聽到杜南扔掉衣服的聲音,艾伯利翁終于想到了那‘駭人’的後續情形。
“不……”
一聲嬌呼,杜南雙手一空。
此時,呼喘不過氣的艾伯利翁透明了……不,應該說她進入了一種半透明狀态,一種保護她不受萬物侵害的狀态。
“我們沒有被鼓惑。”
杜南招手,示意艾伯利翁趕緊‘出來’辦正經事,又說道:“李玉娘曾經使用靈魂轉移,将斬風劍轉嫁藍橋身上,他們的靈魂在某一段時間是相聯相通的。現在命運之輪保存了他們的記憶,而我們接收了一切,所以我們可能解讀這一切。不過你不知道藍橋,我也不會知道李玉娘是什麽模樣。這是我們的記憶聯通了,我們無意中替換了他們。”
艾伯利翁搖頭,完全不敢出來。
此時。
她身上的迷醉感覺還沒有褪去。
杜南無語了:“他們隻是記憶,相當一本書。你腦子裏隻有我,我也不認識什麽李玉娘,對嗎?出來,我不是要傷害你。你腦子不是清楚記得嗎,你也喜歡這樣侍奉我。”
“這是錯覺……不要繼續了,會很痛的。杜,就這樣好嗎?”
艾伯利翁想到了後續更可怕的事情,弱弱求饒,眼神示意半透明的雪峰上還有淡淡紅痕。
這會兒。
杜南不淡定了。
在這方面,艾伯利翁真是比紙還白。這倒真奇怪了,她不是幻惑過‘丈夫’貝馬爾格溫亂搞嗎?難道說,光幻制造的場面是那位公爵臆想的?不對啊,他是被幻惑的人。難道說,那些幻境是那條母狗臆想的?
想到這裏,杜南徹底無語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