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準備了,我就猜到你們會這麽說。”艾伯利翁笑了,話音一轉,面容肅穆道:“如果你真的能夠找到辦法,哪怕增加一萬分之一的成功率,我不介意多送一百份原液讓你試驗。不過,杜先生,你得考慮清楚了,我必須聽到有用的情報才會提供實驗品,一會兒,你可不能用‘沒什麽頭緒’來打發我。否則,後果會超乎你想象的嚴重。”
“嗯。放心,我不是空口白話的人。”杜南平靜應道。
艾伯利翁聽到這話,想了想,然後在一個并不隐密的櫃子上取出十份太古神威原液的盒子。
她似乎很習慣這樣的做法。
一切重要到無法形容的東西,她就放在一切毫無保險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太過富有,還有獨特藏珍經驗。杜南現在倒是敢打賭一件事,艾伯利翁的保險庫中肯定沒有什麽好貨。至少,那種最頂級的神珍奇寶絕對不在保險庫之内。
十分原液入手,杜南繼續測試。
艾伯利翁已經讓藍管家準備一百份原液,似乎相信杜南真有辦法研究一點東西出來。
很快。
杜南試用完畢,紙上隻有‘百,十,十萬,百萬,千,百,百,十萬,一,百萬’十組數字。艾伯利翁和洛青看着這些數字,心中隐隐有一點明悟。現在,她們隻在等一個合理解釋了。
“給你初步結果。”
浪費十份太古神威原液,杜南隻歸還了十個數字。
艾伯利翁卻有微笑:“我需要解釋。”
“好的。”杜南不慌不忙道:“因爲某種我也無法解釋的原因,我隻能說,我大概能猜測這些太古神威原液的适性。這些數字代表‘年’的數量,例如第一份,我覺得它需要一百年以上的時間才可能提粹成功。聽清楚了,是一百年以上不是一百年。它或者是四百五百,也可能八百九百。第二組的十是十年以上,三組十萬就是十萬年以上。”
聽到這些話,艾伯利翁壓下惶惑,問道:“努力這麽長時間,必然成功嗎?”
杜南搖頭:“不一定,在這麽長的過程當中,誰都不能保證中途會發生什麽意外。再者,我也不知道一分原液能否經曆幾百幾千年不變。這些數字隻是一個說明,表示它的适性是這樣子的。看到第九個了嗎,一年以上十年以下。如果我花費十年時間測試它,至少有八九成機率獲取它。”
“但是你放棄了。”艾伯利翁微笑道,表示你這種人是不會虛耗光陰的。
“嗯。”杜南表示一年以上也不考慮。
“看來,我必須再提供一百份讓你試驗了。”艾伯利翁對這個情報不算滿意,倒是覺得可以研究下去。
杜南看了洛青一眼,說道:“接下來不是用我來試驗,青兒來試。”
洛青無語了:“我可不知道數字。”
杜南笑說:“無所謂,我也是大概估計的。你擁有天語者和夢族人的智慧,肯定比其他人更容易察覺到它的規率。青兒,光是我自己做試驗對你們沒有幫助的,經過多人試驗的結果更接近真相,我這麽說你明白嗎?”
“好吧,我試一試。”洛青點頭。
半個時辰後。
銀鈴和金鈴也提粹失敗,過來一塊研究。
一百份原液送了過來。
洛青嘗試第一份時,感覺有點古怪,這似乎是完全沒有可能成功的。于是,朝杜南問話:“這玩意我毫無感覺,現在該做什麽?”
“寫一個‘萬’字。”
杜南遞上白紙,又說道:“記住它的感覺,暫時當它當成一萬年的數量。然後嘗試第二份。”
洛青依言。
第二份試用,洛青猶豫再三,寫了一個‘百萬’出來。
艾伯利翁也饒有興趣地看着。
輪到第三份的時候,洛青想了很久,将第二個百萬劃掉,改成幾十萬,然後将第三個寫成‘百萬’。這一改動讓大家明白,第三份比第二份更難提粹,但是兩者都遠遠比第一分困難。
然後。
第四,第五……這樣的試驗一直進行着,中途洛青也将數字改動了好幾次,甚至第一個萬字也不可靠,改成十萬的比例。數字上,從最小的‘一’到‘幾千萬’都出現了。杜南看到千萬的數字,心想它雖然沒有自己神念感應的精準,肯定也是相差不遠了。沒有想到原液中還有這麽困難的玩意,看來自己接觸得還有點少。
第三十七份,洛青忽然停住了。
猶豫間。
寫了一個‘半年’的數字,想了想,又改成‘三個月以下’。這時候,衆人望向杜南。
“先保留它。”
杜南安撫道,想了想又說:“青兒,這是你自己的感覺,也是我們驗證它的機會。相信它,花費三個月的時間,爲大家試一試能不能提粹成功。這張紙和試驗的感應記憶,你也要用夢族人的記憶方法銘記。将來有一天,肯定還要借鑒它來獲得新的太古神威。”
“好。”洛青也不猶豫,将原液保留在手。
三個月得到一種太古神威……算起來,這并不算浪費時間。
艾伯利翁看到這群人還有猶豫,不禁無語了。能在這麽短時間得到太古神威……換成别人‘一百年’的都願意嘗試了,你們倒好,一年以上都不要。要知道某些超級豪強努力數千年上萬年都不能獲取一種,你們還敢挑三撿四啊。
“輪你到,鈴兒。”
看到太古神威原液還剩一大半,杜南示意銀鈴試驗。
因爲洛青找到了頭緒。
銀鈴也安心點頭。
然後……感應能力更差的銀鈴,花費好長一段時間才将第二份原液的數據寫好,從十萬改成幾十萬,又改成百萬,再改成千萬,最後再改回幾百萬才長長松了一口氣。結果第三份出來,她馬上寫成幾百年,将第二份再改幾千萬。
在這麽稀裏糊塗的修改中,一持續到九十份,才出現過兩次‘幾年’的數字。
剩下十份的時候,銀鈴不敢再試了。她知道杜南的測驗更精确,起碼也要讓他再嘗試十份吧,哪怕不成功也能累積一點經驗。如果自己全部浪費掉,心中總會有愧于大家。
“暫停一下。”
艾伯利翁忽然拿過來一個玉盒子,說道:“擁有實驗結果,我也不會珍惜資本的。這裏大概有五份太古神威原液,它們是同出一源的。我想讓你們各人試驗一下,看看結果有什麽不同。”
“這樣更好。”杜南笑道。
“杜先生,你先來。你要試用兩次,每一次的數據我都要。”艾伯利翁說道。
杜南點了點頭,也明白艾伯利翁想試驗什麽。
取用一滴。
轉眼間,寫上‘幾百年’的數字。再取用第二滴,又寫了‘三百年到五百年之間’的數字。實際上杜南還是留了一手,他早知道是‘三百八十年’的精确結果。目前未完全說明,隻是不想讓大家覺得自己是一頭怪物。
洛青取用一滴,寫上‘幾十年’的數字。
這結果,跟杜南的相差十萬八千裏。艾伯利翁擡頭望着她,洛青面容不變,表示自己的感覺就是這樣。
最後輪到銀鈴。
她有點驚愕,寫了‘幾億年’的龐大數字。
“看到,太古神威原液對每個人的反映都不一樣。最後剩一滴,金鈴小姐,麻煩你來試一下。我知道你跟銀鈴小姐的感覺一模一樣。不過就當是自己再試用一次,再多給我一個精确的數字。”艾伯利翁說道。
“好的。”金鈴平靜說道。
試用完畢,跟銀鈴對視一眼,寫上‘兩億年左右’的數字。
看起來。
異體同靈的她們,對太古神威的适性也是一模一樣的。
“葉冰華還沒有出來,你們繼續試驗吧。既然花費了這麽多,總要一個美好的結果。藍管家,再去準備一百份。銀鈴小姐請繼續試用,既然找到了一點概率,沒理由不繼續研究。隻要是有可能的實驗,我艾伯利翁一定不會珍惜錢财。”
“好吧。”看到杜南微笑鼓勵,銀鈴倒有信心了。
剩下十份。
銀鈴拿上筆,心想浪費就浪費吧。
取用過來。
正想寫下數字,這會兒金鈴倒‘咦’出了聲音。衆人聽聞怪聲,不禁轉頭凝望兩姐妹。銀鈴惶惶表情也有驚喜,似乎抓到了什麽契機。杜南小步上前,指了指紙張,輕聲道:“不用着急,該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寫上它,并且記住它的感覺。”
“好。”銀鈴微笑帶喜道。
寫上了一個‘十天’的數字,想了想,又改成‘七天以内’的數字。
看到這個數字,艾伯利翁笑了。
付出這麽多,在這個數字面前一切付出都值了。萬份之一的機率,隻用了一百多份就有‘兩個’可能成功的例子,這簡直要賺翻天了。
“你們可以開始了。”杜南對銀鈴和金鈴說道,又朝洛青說話:“青兒先等一下,看一看鈴兒的提粹過程有什麽反應,然後你再嘗試。無論成功或者失敗,鈴兒一定能夠提供最好的經驗。鈴兒,你們的研究一定要記錄好,并且銘記在心。因爲原液一旦試用就無法轉讓,這種經驗對其他人是沒有幫助的,唯獨屬于你自己,明白嗎?”
“嗯。”洛青點頭道。
銀鈴和金鈴對視,一副‘我們一定會成功’的模樣。
此時此刻。
外間因爲斬岩劍畫的事情鬧瘋了,銀葉團一行人卻在艾伯利翁的小樓中做實驗。
經過六天左右,冥想中的銀鈴和金鈴突然綻放七彩光華。兩具身體似乎被無數顔彩浸染,仿如聖彩洗煉。好一會兒,兩人才驚喜地睜開雙眼。那歡喜模樣,任誰都知道她們成功了。
“太古神威,七彩天華。”銀鈴歡聲笑道。
“青青,無論遇到什麽狀況,一定不要放棄,隻要堅持到最後一定可以成功的。”金鈴則給了最有用的一句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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