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不奇怪我爲什麽知道？”艾伯利翁問道。
杜南慢慢坐了下來，整個人完全放松才說道：“父神三姐妹的存在比泰坦始祖和巨龍始祖還要久遠，如果月蜃艾伯利翁不知道零階核心才讓令人奇怪呢。早在跟你打交道之前，我已經推測到會有現在的情形。在混沌宇宙中，能讓我坦然承認擁有零核階心的人并不多。剛剛好，父神三姐妹對我算是最安全的存在。”
艾伯利翁微笑：“我們無法擁有力量，的确不打這種東西的主意。”
杜南笑了：“所以，我現在需要一位叫做‘月蜃艾伯利翁’的專家意見。零階核心，到底是什麽玩意？”
艾伯利翁不答反問：“爲什麽杜先生覺得我一定知道呢？”
“據我所知道，零階核心一共擁有五枚。真空核心，原水核心，天火核心，星核核心和雷霆核心。艾伯利翁小姐要繞圈子，我來問一個問題好了。”杜南頓了一頓，說道：“聽說父祖三姐妹還有五位弟弟，能不能打聽一下，艾伯利翁小姐的弟弟在什麽地方？你們三姐妹本相是‘蜃光’，你五位弟弟的本相是什麽？”
聽到這樣的問話，艾伯利翁笑容有點凝滞。
好一會。
艾伯利翁才拿起酒杯，小小品嘗一口，輕聲說道：“杜先生認爲，我的弟弟們就是五枚核心？”
杜南搖頭：“我可沒這樣說，艾伯利翁小姐。我隻是奇怪，這算一種巧合嗎？”
看到杜南靜靜對視，非要答案不可的模樣，艾伯利翁歎了一口氣：“好吧，既然我們在合作，也應該讓你知道一些上古時代的事情。五枚零階核心不是我的弟弟們，或者說，這些東西應該屬于他們所有。因爲某種惡意，因爲某種力量，這些東西被強行剝離了。我知道最小那一位弟弟，将雷霆核心交給了最可信任的千年族人，也就是你的先祖。”
“惡意，力量？聽起來我現在很危險。”杜南故意問道。
“不。在外層的中層，沒人能夠殺了你。這裏最高限制爲一千星等，在外域空間也就是你的十倍左右。對你來說可能有點麻煩，絕不危險。進入神國隻剩下百分之一的神力，我相信沒有人能夠殺掉‘杜雷’和‘風行者’。我說的對嗎，杜南先生。”
“我擁有時光之葉，在下層某處保存了一塊‘重生之門’的源冰，還擁有獨立虛空。要殺我，的确不容易。”杜南微笑說道
艾伯利翁卻笑了：“不對吧，杜先生不像這麽膽小的人物。你做的這一切是爲了你的同伴吧？相信你的同伴身上肯定擁有時光印記，也被你施加了重生之門的神技，更擁有出入獨立虛空的權限。你隻是爲了保護他們才故意以身作則，對嗎？”
杜南也不否認：“這個話題，似乎有點扯遠了。”
艾伯利翁笑了：“好吧，杜先生，讓我們回到正題。在這外層的中層，甚至是上層，你可能擁有敵不過的強人，卻一定沒有生命危險。你擁有獨立虛空，起碼要遇到能夠‘踏破虛空’的強者才有麻煩。所以，你們還有很長的時間應付将來的危機。”
“那些打零階核心主意的人還健在？”杜南感覺有點不妙。
“整個混沌宇宙，沒有誰不打它們的主意。”艾伯利翁笑了，又說道：“沒有打主意的人是不知道它們是什麽，不知道它們的作用。杜先生，你要敢說明一下零階核心的作用，我想明天整個中層的豪強都會變成你的敵人。”
一句話，杜南懂得了更多。
艾伯利翁示意自己保密，因爲它們太過重要，沒有人不想得到它們。
不管當年從她五位弟弟剝離五枚零階核心的強者在不在，他們肯定擁有‘獵龍者組織’那樣的後裔，傳承這些知識和情報。父神三姐妹是三人，五個兒子卻是當時最龐大的種族。現在一點消息沒有，那代表這五個種族有可能覆滅了。
即使沒有滅亡，也像千年家族那樣躲着過日子。
泰坦巨神很可能是‘第五子’的族裔。不過，他們現在也消失在曆史長河中。冥冥中推動一切的陰暗力量，很可能就是那些一心謀取零階核心的敵人們。因爲隻有終結掉泰坦的統治，他們才更容易取得神子的遺産。
否則想搶零階核心。
他們就得跟這群最具神威的巨神們開戰。
想到這裏，杜南肯定了一件事情：泰坦巨神應該是神裔，風火水土四皇族絕對不是。他們跟電族人一樣，應該屬地‘次神裔’的級别。在四皇族之上，肯定還有艾伯利翁四位弟弟的本源神裔。
“艾伯利翁小姐，多謝你的提醒。暫時來說，我并不打算将零階核心的事情告訴夥伴們。”杜南說道。
“你一早準備了風行者和杜雷的身份，大概是想有一天災禍降臨就獨自離開，獨自面對自己的敵人，對嗎？杜先生，你有沒有想過，死亡并不是那麽可怕的事情。背叛，絕望，永恒囚禁……或者還有很多事情，遠遠比死亡還要可怕？”艾伯利翁說道。
“艾伯利翁小姐有話要說？”杜南微笑道。
艾伯利翁點頭，說道：“不敢說勸告，隻是一個建議。你現在不能讓夥伴們知道零階核心的事情，但是，你最好讓戰友們知道你就是風行者和杜雷。至于你爲什麽擁有三種魔能神力，這根本不需要解釋。你的同伴銀鈴和金鈴，不是也有兩種神力嗎？”
聽到這句話，杜南沉思起來。
他倒不是在乎這兩個身份，卻真有拿‘他們’當獨立面對敵人的想法。
作爲銀葉團的杜南，他一定要跟團隊行動。
如果是風行者或者杜雷公子，獨自面對敵人就不需要顧忌銀葉團了。然而這樣的做法，銀葉團的人肯定猜到了什麽。她們沒有問，隻是在等自己說出來。這樣的做法，也算是有點背離團隊之道。
“好吧。”
杜南想了很久，也像松了一口氣：“我會告訴她們。關于零階核心，你還能提供什麽情報？”
艾伯利翁微微愕異。
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子對同伴真的沒私心，完全沒想隐瞞這麽重要的身份。或者說，相對不存在的風行者和杜雷，他更在意自己的夥伴們。艾伯利翁也想了很久，然後才好像做了什麽重要決定。慢慢起身，爬到中央的桌子上。緩緩伸手，在吊燈上面取下一枚奇怪的石頭。
沒有能量，也不顯漂亮。
仿佛。
它僅僅是一枚最最普通的裝飾石頭。
艾伯利翁在杜南的幫扶下，慢慢走了下來，幾乎滑入他的懷中。艾伯利翁将石頭放在杜南的手上，一瞬間，他就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了。
“我弟弟的遺物，星核核心。”
艾伯利翁緩緩轉身，輕盈坐下，完全不顧震愕的杜南，又繼續說道：“我交給你，不是你的夥伴們。這種東西的存在，你的朋友們還沒有實力知道。而且它們的數量有限，你要分配也分配不開。我一直收藏這麽危險的東西，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除了我的姐姐和妹妹，我還想向另一群人動手，以報答他們對我弟弟們所做的一切。當然，這還是很遙遠的事情，你還需要累積力量。”
“你要我幫你報仇？”杜南也不客氣，同時将星核核心融入自己的體内。
“無論你想不想都一定要做，因爲，他們絕對不會任由你占用這麽好的東西。你很聰明，想必也不用我多說。現在我告訴你有安全剝離的方法，你會棄用嗎？”艾伯利翁輕笑道。
“絕對不會。”杜南肯定道。
此時，零階的土之星核核心已經完全融入。感覺上，自己有一種‘被升華’的感覺。
仿佛有某些東西變化了，自己又不能了解它。
艾伯利翁靜靜地看着一切，也發現了一絲奇怪的東西。不過現在這種時候，她還不想說出來。按照杜南目前的實力，知道這些東西有害無益。有些東西就好像一柄武器，大人拿起來變強，小孩拿起來可能會成禍害。哪怕小孩不想禍害大家，大家也想禍害這個小孩。
既然杜南未發現這張‘皇牌’，那就讓它隐匿着，等至适合的時機再說。
“非常好，比想象中融合得更快速更完美。現在得告訴你一件事情，擁有零階核心能夠無限融合同源的核心，不過每一種核心融合一次之後，再多也沒有太大作用。種源一類擁有九千二百一十六枚核心，如果你能夠完全融合，你将擁有所有奇技，而且回複力也是普通戰士的九千多倍。作爲戰士，你明白這是什麽意義嗎？”艾伯利翁說道。
杜南點了點頭。
自己現在的風系魔能已經任由揮霍，如果是九千多倍的回複力……那真是‘無限能量’了。
再大的消耗，呼吸一口氣的時間也能回複過來。
“你明白最好。很久以前，五枚被剝離核心後，雷霆核心交由千年族人看管，星核核心被我偷走，天火核心被我妹妹帶走，原水核心則在我姐姐手上，隻有真空核心才真正被敵人搶走了。”艾伯利翁說到這裏，不禁有些失神：“沒有想到，在内層不見了的真空核心會落到了你的手上，而且你還千年族人，本來就擁有雷霆核心。這算是命運，還是弟弟們的意志……呵，我現在也搞不清楚，或者，它們應該在你身上重聚。”
“這樣聽起來，你兩位姐妹手上核心，應該很難拿到？”杜南苦笑道。
“沒錯。難，非常難。”艾伯利翁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的你，最好想都别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