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豪庭四周的一衆衛士們聽到皇後号令,紛紛拔出兵器,準備聯手制敵。他們也聽到眼前的人物跟黑市有關,可是身在金鼎神國之内誰都不能違背皇族的禦令,最多動手時留情一點。這時候旁邊的皇太子大爲着急,連忙伸手示意,讓一衆衛士先别行動。
“母後,今天的事情不要沖動,大家好好商量。”李樂信正要勸說。
“哼。”皇後冷哼打斷,說道:“太子殿下,難道要維護這些違逆國法的人物?因爲他們是黑市的有關人氏,你就任由他們對哀家漫罵羞辱嗎?金鼎神國兵雄财厚,難道連小小幾個競鬥宗師都拿不下嗎?衆衛士,你們還在等什麽,還不拿下這群兇徒?”
“是,皇後。”衆衛士再應一聲,飛空撲上。
這時候。
所有權貴都後退數步,以防戰鬥波及。
心中也奇怪,皇後要在城中緝拿星神戰士,這種做法也太魯莽了一點。如果反抗激烈,很容易波及城民的。而且對方跟黑市真有關系,日後也不好交待。畢竟,今天事情也是李樂崎皇子太過份之故。想到艾伯利翁的‘決斷’,衆人都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
看到衆衛士撲上。
羅信第一時間蓄勁迎敵。這時他再也沒有畏懼,回複到以前那種狂屠八方的狀态中。隻是經過多年曲樂的洗禮,他不再是一個瘋子,而是很有控制力的戰鬼。
“最後一問,你們全部想死在這裏嗎?”
杜南緩步行前。
面對近在幾米的刀劍,無畏冷問。
“職責所在,閣下不用多說。如果你們願意束手就擒的話,也許還能少受一點……”衛士首領正要勸說,此時圍圍忽然有藍光乍現。
“快逃!”感念力量波動,顧鷹猛然大喝。
同時也祭出長槍,試圖援救衆衛士。
衆人正不明。
杜南正伸出右手,在手掌形成一個藍色光球。随着周圍藍光閃耀,整一小片空間如同水底漩渦,極速轉動起來。所有的皇家衛士好像被吞噬的小魚兒,随着漩渦飄入渦流中。衆人驚駭欲絕時,整個漩渦大球開始壓縮,迅速撕碎内部所有生命,化爲藍色光渣,然後從幾十米的大球縮小成籃球大的光球。
哧啦一聲。
杜南手中的光球紛碎,藍光耀射八方。
一刹手段。
百餘衛士在一瞬間全部‘消失’無蹤,空氣中,隐隐還殘餘一絲微弱的血腥味道。
“不自量力。”杜南冷哼,平視着皇後等人。
仿佛。
眼前人隻是一群蝼蟻。
“這是純藍神技,純藍吞噬?在百分之一的力量限制,竟然還有如此威力?”顧鷹驚語,眼瞳中反有濃濃的興趣。
“交出那個皇子。”杜南不理這名武瘋子,冷聲說道。
“哼!”
皇後震驚過後,怒哼一聲:“好手段,不愧是黑市看上的人物。不過,如果單憑區區一種純藍神技就想在金鼎神國爲非作歹,恐怕還不夠。來人,拿下他,哀家倒要看看你能對付得了幾人。”
看到十幾位真正擁有武力的強者露面。
衆人也看出一點苗頭。
皇後是‘有備而來’的,而且似乎早料到對手的行動。
這算什麽?
故意讓杜南等人多造殺業,将罪責推移到他們的一方嗎?爲了她的親子,不惜犧牲一些衛士當墊腳嗎?衆權貴想到這一點不禁心中微冷。心想杜南繼續屠殺,恐怕連黑市也幫不上忙。在中層域界大家都是先講法規,爲了區區一件小事大開殺戒,這種事沒有人敢支持你。
“讓我來吧。”杜南正要動手,銀鈴忽然走了過來,笑道:“皇後,我不是黑市的人,容易處理多了。你想讓人送死,就由我來全部收拾掉吧。”
“狂妄,就憑你?”皇後微哼。
“沒錯,就憑我。”銀鈴笑道:“真爲了區區一件小事,你絕對不會帶上這麽多人過來,也不會這麽湊巧。無論你接下來想做什麽,想要計算誰人,今天你走錯地方了。在這個世界上,隻有蠢材才會以爲大家都是蠢材。自以爲是的皇後,來吧,讓我終結你的故事吧。”
“哀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不過違反國法者,隻罪不饒。來人,拿下。”皇後怒喝道。
“是。”應令中,一群更強的衛護上前。
“不知所謂的女人。”銀鈴冷冷笑道,對這群神将護衛毫不在意。
早在下層域界,她就斬殺過無數這樣的人物。
這種陣仗還差得遠呢。感應遠處的配劍老人有意無意地護着艾伯利翁,銀鈴倒覺得皇後的到來跟她脫不了關系。
正待衆人撲上。
忽然。
葉冰華和洛青同時祭出長劍,擡頭,遙望半空之處。
“住手!”一個極富威儀的聲音響起,聲震全城。半空中,匆忙趕來的金鼎帝皇李北峰迅速飛落,身後僅有兩位貼身護衛保駕。看到場中情形,李北峰怒喝一聲:“你們像什麽話,都給本皇退下。信兒,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怎麽在城中大打出手?”
“父皇,這件事……”李樂信正要說話。
“陛下,你來得正好。”皇後上前搶道:“這位杜先生自持身份,不将金鼎國法放在眼裏。當着哀家的面,已經連殺數百護衛,連二級管事糜山也遭了毒手。陛下,你可得爲哀家作主。”
“雲裳,你怎麽會跑到這種地方?”李北峰反問道。
“陛下,哀家還不是爲了崎兒。哀家早知道崎兒對月紗有好感,幾次求親不成,今天才會強留佳人陪酒。崎兒一時喝多了,想到苦情無果,就給月紗淋了酒。哀家聽聞月紗的仰慕者請了刺客,急急趕來救人。沒想到,月紗的仰慕者根本不通情理,非要傷害崎兒,還說要斬斷手腿示衆三天三夜,哀家怎能不救。”皇後三兩句話,将責任推到羅信頭上了。
李北峰轉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問道:“杜先生,小兒可有得罪,非要示衆三天?”
杜南點頭:“不是,現在是十天十夜。”
衆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沒有想到,面對金鼎現任帝皇杜南竟然直接‘加罪加責’,一點都不給面子。
“陛下你聽。”皇後泫泫欲哭。
李北峰眼神示意,皇太子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此時唯有再問:“杜先生,今天事情能不能先生本皇審查一下。如有大惡,本皇絕不姑息。”
“可以。你過幾天再帶回來,我要示衆一百天。”杜南冷冷說道:“事先說明,你這皇兒也不算大惡,隻是給我的未來師嫂淋了一身的酒。不過這位皇子和皇後都想将事情鬧大,我隻能奉陪到底。順便說一句,我給過你們機會用法規解決,既然你們不同意,隻能武力解決了。”
銀鈴也上前說話:“陛下現在想要用法規解決有點遲了。你要覺得用武力解決比較好,麻煩快一點,我們沒時間跟你們糾纏。”
李北峰愕然。
看到酒桌上沒來得及下來的蕭月紗,大概猜到發生什麽事了。
隻可惜。
現在事情似乎進入了死胡同,到了不戰不行的地步。側頭看了一眼皇後,李北峰也有一種‘被坑了’的感覺。冥冥中,好像有什麽隐形的手在牽動這一切,而自己正被扯線中。
“想要武力解決,不知道五位有什麽打算?”
李北峰無話,自然要人出來應付場面。帝皇身邊一名近衛上前問話。
不亢不卑。
不代表皇家說話,也不示弱減了皇家威風。
“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特别有自信的人。這樣吧,我們四人你随便選一個。十劍之内,你能不死,事情就此作罷。你若身死,我要将這位陛下一同吊在廣場上,示衆十天,你要不要試一下?”杜南淡然說話,在衆人耳中不谛一道驚雷。面對帝皇近衛,他竟然說出‘在十劍之内分斷生死’的狂言。這已經不是狂妄,衆人都想不出形容詞來描述這種孤傲了。
在常人眼中,帝皇近衛不谛于一位競技場皇者,甚至更具武力。
現在,竟然有人說十劍解決紛争?
這算是白送嗎?
然而,帝皇近衛卻沒有說話。不将李北峰拉上賭桌,他敢一試。墊上了一國帝皇,他真不敢做。
眼前一群人絕對不是瘋子。
“皇帝陛下,在場人中大概有兩個人能幫到你。”銀鈴忽然笑道,指着艾伯利翁的方向說道:“第一個,艾伯利翁夫人身旁那位雪袍的帶劍老者。如果他願意動手,我們應該會有點麻煩。第二個,偷偷尾随你們一塊過來那個老頭。我不知道他的武技如何,神力卻很高。超過一百星,甚至兩百星都有可能。”
衆人随着銀鈴說話,看了一眼雪袍劍老。
然後聽到另一人。
衆人擡頭。
一衆武者也震驚了,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一位超級強者。
“老夫李仲慈。”
半空中,一句話讓皇家護衛們安心了。瞬間,又變得惶恐起來。老者慢慢飄落,又道:“小娃兒說錯了,老夫不是偷偷過來的,這金鼎神國還沒有什麽地方老夫去不得。這亂七八糟的事情老夫沒有興趣,剛巧聽說這金鍾花城有亂,老夫擔心有人沖撞各位劍老,才特地趕過來看一看。”
“祖父……祖父金安。”看到老人現身李北峰也愕然,連忙行禮。
“皇祖金安。”
皇太子和皇室成員也趕緊示意。
“哼!”李仲慈并不理會,反而朝雪袍劍老問話:“司老,今天這事情怎麽連你也被叨擾了?”
“小輩的事情,跟着過來看一看。”司慕華微笑道。
“噢,關系這麽大?”李仲慈微訝,轉頭對杜南問話:“小後生,今天這事肯定是這些皇子皇孫不對,能不能給老夫一個面子。讓我先處理一下司老的事情,慢慢再給你們一個交代?”
杜南聽到對話。
也知道此人是皇家祖輩的守護者角色。
看了一眼羅信,說道:“這裏要不是神國境内,你擁有這等神力,我會點頭的。不過現在大家的實力都限制在百分之一之内,不好意思:不行!要說情免了,要打架,我奉陪到底。”
“等等等等……杜哥,我有要緊事。”
銀鈴忽然拉起杜南的手,劍指司慕華,問道:“你是練劍場的前輩,你姓司,你懂斬水劍?”
司慕華愕異,點頭。
衆人聽聞斬水劍,不禁身心一寒。混沌宇宙不足百人懂得的超凡劍技,眼前老人就是其中一位修成者?
“那你就是司慕華?”銀鈴再問。
“正是老夫,不知道你們何人弟子?”司慕華看出來了,這群人是練劍場弟子。
“是就行。”
銀鈴轉身,朝杜南問道:“杜哥,殇焰劍借我。”
杜南很奇怪,交出了殇焰劍。
銀鈴接過火神之殇焰劍後,整個人爆起沖天氣息,仿如火神降臨。劍指司慕華,微喝道:“司慕華,我銀鈴跟你無仇無怨。不過有一個曾經教導我們的人說了,有一天看到司慕華,就幫她砍了你的雙手,讓你一輩子都用不了劍。”
“什麽?”司慕華驚異。
旁邊從人都要瘋了。心想你明知道對方是懂得斬水劍的豪雄,還有膽挑戰他,你這是要找死嗎?
“司老,這事……”
李仲慈剛要上前幫忙,警急間,一柄劍鐵劍已經遞到了脖子十厘之近的地方。
葉冰華面無表情,渾身殺意如電。
“荀婆婆讓你們砍他的手?你們不會弄錯了吧,這老頭的劍上好像有跟荀婆婆一樣的劍紋呢。”杜南也被這一突然事件搞糊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