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甚至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這種太古神威已經被零星階的雷霆核心汲取進去。仿佛它與雷霆神力或者泰坦之軀本屬一體，現在的融合僅僅算是從分離到歸一的必然結果。在成功融合的瞬間，一股龐大雷霆能量由零階核心湧出，殛出劇烈的疼痛感覺。
光芒破膚，杜南的手臂瞬息間浮現十點星光，連成一組異常古怪的星圖。
仿佛。
它是專爲太古神威‘鋼鐵神兵’而生的特殊存在。
“杜先生，你……”這麽明顯的動靜，旁邊的灰人們自然察覺有異。甚至，遠處正在交戰的九環首領們也看到異象。雖然大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怪事，但是杜南一步晉長十星等的境況絕對沒有錯。沒等杜南說話，灰人老大手中那枚‘國王之心’已經亮了起來。
眨眼間，它散發出耀眼的白光。
隐隐有雷霆力量激現。大家正小心戒備之時，戰鬥中的泰坦蠍械突然張開大口，聯合國王之心的光華和雷電形成一道旋渦，将杜南整個卷了進去。
“我沒事！”
感應能量的‘危險度’，杜南并沒有太多反抗。中途大吼一聲，整個人消失在戰械的巨口之内。聽到杜南大吼的陣地首領們愕然，轉望灰人們。這時候灰人老大也惶然不安，勉強應了一句：“杜先生沒有抗拒，他應該沒有危險。這個……可能是觸動了車蠍技師的控制遺留，擁有泰坦戰軀的杜先生被召去傳承某些東西。”
灰人老大想想又補一句：“大家努力點，先打倒這具失控的泰坦蠍械，這樣對杜先生應該有幫助。”
“好，大家上。”
聽到杜南沒有危險，唐紹元等人也放心了。唯一可能控制軍械兵群的人被‘攝走’，他們心中也有些不安。所以人努力拼搏至此，大家都不想失去‘改革’的機會。不能控制軍械們，這裏的人們再團結也沒有用，他們打出的‘神國軍團’招牌就是唯一能夠串聯整個車蠍之淵勢力的團體。
泰坦蠍械巨口之内，杜南來到一個特殊的空間。
四周漆黑如夜空，僅有五十四枚星辰光點微微閃耀。這個數字……正與自己的星心數量一模一樣。空曠的秘境中沒有任何東西，隻有上下左右前面浮現六道光門。這處地方大概隻有半顆小型星空的大小，最中心懸浮着一枚籃球大小金屬球。
杜南急速飛近。
未等反應，一個轟鳴聲音響起：“傳導零階雷霆核心的能量，打開泰坦秘匣，接收虛空石。”
聽到聲音後杜南微微猶豫，也照着做了。
他聽得出來，這是泰坦巨神們的特殊聲音。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死掉的‘車蠍’遺留了最後的訊息。金屬球被打開，一道光影閃出，形成一尊雷電巨人的模相。金屬球内，一枚漆如夜空的小晶石靜靜散發着星屑般碎光。
“你竟然是千年族人？很好，沒想到他們還能延續至今。”
光影仿有靈智，并不像雷帝那樣隻剩下‘遺言’。
感應到杜南微微警戒，光影又道：“别緊張，即使我剩餘一點能量，也沒有軀體可供發揮。而且你這種弱者，本神毫無興趣動手。因爲你擁有零階雷霆核心觸動了本神隐密布置，所以本神才現身一見。一會本神會将能量奉獻虛空石，幫助它壯大成長，然後由你來接收所有事宜。”
“例如接收什麽？”杜南問道。
心中不禁在想：泰坦巨神一個比一個古怪，基本上沒有什麽正常人。
雷帝和泰坦皇性格不同，本質上還是瘋子。
眼前這貨……
“本神不需要用什麽說服你，也不需利誘。你擁有零階雷霆核心，不想死自然要拼命增強自己。否則，一旦走到了有人察覺它的界域，你沒有力量保住它想不死都不行。這塊虛空石的作用想必你明白了，它可以自建一片獨立空間，爲你增加一個藏身之所。但是在外層沒有人能夠‘破界突襲’，不代表内層沒有人做得到。所以你本身沒有力量，它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
“爲什麽給我？虛空石易主，你就得完全消失了。”杜南很奇怪。
“沒有爲什麽。你找到了，本神不露面你也能接收它。再者，本神從來不恐懼死亡。本身能量消散不能持久，更加擋不住零階核心的汲噬威力。最重要一點，你擁有零階雷霆核心，本神身爲泰坦巨神理應扶助你成長。現在你的還不夠本神生前的一巴掌，沒有外力支援你活着太危險了。考慮你是千年族人，爲吾族貢獻良多，本神幫你一把也是情理之中。”
聽到這裏，杜南知道千年家族和第二衍族的關系不簡單了。
起碼不像曆史那樣僅僅和平共處過。
“你身上竟然還有巨龍？”
“有問題嗎？”面對性格古怪的瘋子，杜南決定少說話多聽話，它愛說什麽是什麽。
“沒有。嘿……有趣了，零階核心還有這種效果嗎？你身軀同具泰坦戰軀和巨龍戰軀，竟然沒有因爲‘内哄’而發瘋，這種‘平和’真是超乎想象。不過這樣也很好，沒有人試過的事情總要有人試一試。”
“我知道泰坦巨神很排外。但這不是絕對的吧，泰坦和巨龍絕對無法共融一體嗎？”杜南問道。
“說不上絕對無法做到，隻是很‘危險’的事情。當年，泰坦們也試圖融合巨龍的戰軀，結果大多數都很慘。這種事情……算了，說太多你也無法理解，慢慢爬上你就會知道了。小子，現在泰坦們還占了那個小角落嗎？有多少人去追擊第一衍族了？”
聽到這句話，杜南很想問一問：你到底死了多久？
這家夥明顯比雷帝還要早啊。
“現在四大皇族統治……噢，就是某個家夥說的四大革命族。泰坦們嘛，正常星空沒聽說有出現，外層的下層也沒有。”
“竟然是那些小家夥，嗯，這倒不奇怪。在力量不足的情況下，合作總比制霸容易。你剛剛說外層的下層沒有泰坦們的訊息，這表示你沒有去過中層？不算我遺留在‘鋼鐵神兵’的一絲力量，你至少還有四十四星力量，加上泰坦和巨龍戰軀的強化，要到中層完全沒有問題。怎麽回事，呆在這種小地方打混，你怎麽一點志氣都沒有？”
“不是我不想去……”
杜南歎道，然後慢慢解釋銀鈴的事情。
害怕到了中層更麻煩。
聽到‘超凡雙生’泰坦巨神有一點亮眼，不過，僅此而已。
“你倒很有腦子，這麽簡單就能破解一個大組織的攻勢。不過……完全是小孩子的把戲。放心吧，中層的人目光沒那短淺。他們力量或者不算太高，卻有先祖遺留的大量知識。基本上，各方勢力更看重太古神威而不是什麽奇奇怪怪的特例。銀鈴的例子根本無法複制，金鈴還是活着的，那什麽狩獵組織恐怕更想借‘超凡雙生’的名頭來壯大自己。”
杜南無語了。
心想：在這世上可不是誰都這麽有腦的。很多人明知道不能複制，還想乘勢而起呢。
“聯合四革命族，電族和黑市盡快殲滅這些人，快點到中層去修行。你這樣的步調太慢了，簡直是浪費零階核心的效果。實在擔心戰友的安全，在她們身上都印留一條虛空通道。遇到危險時，跑到這個獨立空間躲難就是了。記住不要跟弱者分享虛空石的情報，這樣隻會害了他們。”
杜南點頭，知道該讓誰知道。
銀葉團的人也習慣，對重要秘密從不多問。
“本神的話說完了，答應本神一件事，虛空石就送給你。否則本神将它扔去異次元中，讓你找個夠。”
“好好，你說吧。”杜南心想果然是這樣。
泰坦巨神就不帶一個講道理的。
“追上尋找第一衍族的泰坦戰士們。無論用什麽手段，赢過一名第一衍族的混沌神。不一定要徹底打倒它們，這幾乎是不可能，隻要你能赢過它們就行了。”
“任何手段？”杜南奇怪，這家夥的腦袋在想什麽。
“沒錯，任何手段都行，隻要你赢一次。”
“我下棋赢它們行不行？”
“行。”
聽到确認，杜南徹底無語了。
這不是泰坦巨神的神經病，而是震驚于第一衍族的‘強大’。它們似乎強大到‘泰坦巨神已經認爲無法戰勝’的地步了。雖然泰坦們行動上不服氣，内心早已經服氣了。現在高傲的泰坦巨神隻想赢一次，無論怎麽赢心中就算了願了。
執着到這種程度的瘋子，恐怕……生前也是無敵寂寞的人物。
“如果我現在答應，以後反悔怎麽辦？”
“你不會這樣做。因爲你不會祈求任何憐憫，也不會避讓任何力量。你不想答應對陣第一衍族，哪怕跟本神力拼也不會說謊騙人。你真是這種爛人，根本不可能得到泰坦巨神和巨龍的承認。所以，答應，還是跟本神最後餘能拼鬥一番？”
杜南點頭，笑了：“聽起這麽有趣的人物，不去見一見太可惜了。”
“你不會失望。因爲所有太古神威都是它們故意流散的，你用過鋼鐵神兵就會明白第一衍族到底有多強了。”
“這倒不用。我已經擁有兩種太古神威，正在學習第三種呢。”
“噢。”聽到可以學習的太古神威，泰坦巨神也微微發愣，眼瞳内倒有一種‘天才’的贊賞：“能量消散嚴重，本神不多話了。虛空石歸你，這個車蠍之淵也歸你了。最後……你毀牆的計劃很成功，但是效果還有待提高。”
“晚輩正要請教。”杜南問道。
“你這種‘斬腿’的手段還不夠，對狩獵聯合要光明正大地殺過去，聽到哪裏有人就殺到哪裏。把‘它’當成一群老鼠，冒頭都要殺光。這種‘斬首’的警告效果能引動它所有的敵人加入，包括本土大勢力也會乘風借勢消滅他們。”
泰坦巨神最後一句話，杜南眼神亮了。
自己的斬腿威懾的确需要提高，現時實力嘛……要斬首也沒有太大問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