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飛将一招不慎,敗亡當場。
四名鞠氏侍衛徹底被吓尿了,雙腿打顫,嘴唇發抖,完全說不出話來。杜南也不羅嗦,一揮手,四人的其中三個被小型龍卷風暴絞成了肉渣碎骨。他實在沒有見過這麽‘利落’的殺人手段,也不曾想過相差一階的鑽石甲師,連一記招架之力都沒有。
“回去告訴那個抓走馬洪峰的人,我明天就去找他算帳,讓他别到處亂跑。還有,如果馬洪峰死了,鞠氏宗族全體人員都要陪葬。你們要是不相信,盡管試一試。”杜南又一揮手,兩道長蛇般的風息貫穿了侍衛的手臂。
在内部,震散了他的全部魔能。
在外部,壓碎了他雙手的筋絡與骨頭。這一記,算是徹底廢掉了他的力量。
侍衛沒有悲呼慘叫。
他明白風行者要不是爲了傳一個口訊,自己已經是一堆肉渣了。魔能潰散,這幾乎不可能再恢複過來。手臂外傷倒還能修複過來,盡管不比以前靈活有力,生活上還是沒有問題的。
此時,他隻想盡早脫離鞠氏一族。
雖然他不認爲區區一中七星飛将能與一個貴族相比,但是,此刻難以形容的恐懼戰勝了理智,讓他下意識遠離這種怪物。
回到大基羅瑪拉。
侍衛謝絕了宗主的挽留:“多謝宗主關照,屬下魔能已散,無力爲宗族效力,還是歸家過安閑日子吧。宗主能以重金修複屬下的手臂,屬下已經感激不盡,不敢再受财資。屬下臨走前還有一句話,長老們和宗主權當笑話吧……屬下無能晉七,卻也見過無數飛将戰鬥。屬下有種感覺,七星階内沒有人能赢得了風行者。哪怕大基羅瑪拉區域網上的第一飛将,耿易山,也赢不了此人。”
說完這些話,留下一群沉思的鞠氏長老,侍衛平靜退出了議廳。
在心中他其實還有一句話:風行者根本不像人,他就好像萬風集于一體的風神,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議廳中。
衆長老聲勢卻變:“區區一個散了魔能的六星甲師,懂得什麽。耿易山可是被稱爲最有可能登上八星戰王級的飛将強者,這什麽風行者不過是一小娃兒,怎麽可能跟耿易山相提并論。”
“承壁,不必理會這種小人物。他敢來,我們就敢宰了。”
“看這錄影,小少剛這手段是有點不妥。嗯,不過爲了小星河風暴核心,算了,由他去吧。”
“大安提蘭的古氏,以及大洛伐甯的甘氏,兩邊都派人送份禮物安撫一下。大家都是貴族,沒必要弄得臉面不好看。”
鞠氏長老們商定,作爲宗主的鞠承壁雖然有點異議,卻也沒有駁議。
在他們看來。
這真是一件小事……也就是一名能力有點出衆的小輩,脾氣沒能收起來,想弄點小風波出來鬧騰下。鞠氏,沒将這丁點小事放在眼内。
此時。
天洋大聯邦首府馬氏豪宅,杜南将馬氏和孩子們帶了回來。
天洋政局沒有出面。
明天,等到風行者前往大基羅瑪拉,不用一天時間他們就知道如何‘處理’了。那邊的結果是好的,這邊也就好處理;那邊的結果不妙,馬氏一行人自然更加不妙。
“我需要一點時間,你們在這裏等着。”杜南沒有多話。安置衆人,馬上準備前往大基羅瑪拉。杜南相信他們現在不餓着,也不會冷着了。洪震不多說話,眼中微微有些擔心。洪氏家族的人也送來大量物資,讓這群孩子吃飽喝足,暖和入睡了。
“風行者閣下,這個……”
馬洪峰的妻子阿英,在屋角一堆垃圾中扒出一個髒兮兮的玩具熊,交到杜南手上。
接觸一瞬間。
杜南感覺到異常:一股被封起來的浩瀚能量,隐隐在流動着。
如果沒有神器碎片強化的靈覺,如果不是親手接觸,恐怕連自己都‘忽略’了這破落豪宅中,還隐藏着這麽一件‘奇珍’物品。如此貴重的物品就扔在一堆垃圾當中,難怪鞠氏一族搜尋不到。連自己都被瞞過的能量封印,更不是任何一名七星飛将能夠感應到的。
杜南從玩具熊裏掏出一枚雞蛋大小,輕飄飄的奇怪珠子。
細看。
珠子内部好像一條漩渦般的星河在緩緩流動。
此時杜南笑了。
這就是八星階的小星河風暴核心。有了它,哪怕硬闖大基羅瑪拉都沒有問題。除了皇族居星,貴族是不會擁有九星戰神級強者的。自己擁有這玩意,鞠氏一族還真是完全沒有壓力。
第二天。
杜南坐上旅航機,前往大基羅瑪拉。
這時候風行者要來向鞠氏宗族‘問罪要人’的事情,早早在大基羅瑪拉傳開了。甚至,更遠的大安提蘭和大洛伐甯也在關注着。一位七星階飛将,一個小公民,一枚八星階風系種源核心,一支貴族宗脈……這些東西絞纏在一塊聽起來雖然不靠譜,但它還是發生了。
無聊的貴族們,權當看一場小熱鬧,沒有人會想過會真發生什麽大事。
然爾。
沒有心理準備大基羅瑪拉,和早有心理準備的大安提蘭都想錯了。
這件事。
完全是以一種超乎他們想象的方式解決。
杜南來到大基羅瑪拉,并沒有前往鞠氏宗庭,而是另一個地方:大基羅瑪拉貴族議院。
這座貴族議院所在的地方,正是大基羅瑪拉一區的最高山脈,天柱峰峰頂上。誰人要進入議院,還必須經過一個稱爲‘平安海’的禁飛内海,駕使車輛駛過立有無數國殇戰将雕像的‘萬将橋’。也就是說……走過萬将橋,渡過平安海,登上天柱峰,最後才能走進大基羅瑪拉的貴族議院。
如果是慢步行走,兩三天時間才能走完全程。
車輛不快的,也得好幾個小時才能到達貴族議院。當然,這還是沒有人擋阻,沒人檢查的情況下才做得到。要是陌生人來訪,三步一哨,五步一查,半個月也未必登得上天柱峰。
杜南慢步行走,沒有人攔阻。
第一,大家都知道他是風行者,也猜到他來幹什麽。
第二,他正拿着小星河風暴核心……不,更準确來說,他正在融合八星階的小星河風暴核心。他沒有閉關隐藏,也沒有安全性保護,他就好像閑暇散步,一邊慢步行走一邊融合八星階的種源核心。
此時,沒有魔能感應的普通人,對風行者握着光球隻覺得奇怪。
那些能夠感應到浩瀚魔能的崗哨守衛們,卻有一種被吓尿的感覺。風行者前行時,好像背後有一股巨浪同步着,兇湧而來。
沒人敢上前問話。也沒有人敢檢查阻攔。
電視機前跟蹤報道的觀衆們同樣呆坐不動,腦袋一片混亂,完全整理不出頭緒。這會兒連曆史學家遍翻史書,也沒能找出這麽‘膽大妄爲’的魔能戰士。膽敢在公開場合,一邊散步一邊融合八星階種源核心,這種事真正是聞所未聞的。
别人在晉階提級時一定要隐匿深藏,做足保護性措施,聚精會神地融合。
哪怕一些聲響也覺得煩擾,生怕對融合過程不利。要晉升八星戰王階,沒有一百幾十名魔能戰士護衛,沒有幾個七星飛将級的至交朋友援手,一般人連嘗試都不敢輕易嘗試。
風行者倒好,在‘仇敵伺側’的大基羅瑪拉。
他卻是一邊散步一邊融合。
完全無視路人,警衛和來往車輛,好像在他的世界中沒有‘驚擾’一詞。
當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叨擾了他的融合晉階之時,風行者卻呼叫了外送餐點。接過浮行機車送過來的食物和水果,一邊大嚼一邊繼續融合。仿佛那枚小星河風暴核心僅是一塊玩具,完全沒有意議一般。那副輕松吃喝的模樣,也不像一位可能登上八星戰王的超級豪強,而像極一位遊玩休閑的觀光客。
吃喝完畢,風行者繼續上路。沒有休息,也沒有靜坐下來融合的意思。
别人融合都怕驚擾。
風行者卻極度作死,偶爾還跳到運輸花卉的車輛上,嗅一嗅花香。偶爾又跳到運輸珍鳥的車輛上,逗一逗珍奇的蓄養鳥兒。
看到大橋上有老人垂釣,也走近觀望。甚至,還接過釣杆自己來一把。
看到橋座有老人們奕棋,又走近靜觀。默然觀棋間博得老人們的好感,更是親自對奕兩三盤。在這期間沒有老人多問話,看到他拿着一枚發光的小珠子,還以爲是什麽科技産品呢。
日落星起,時間流逝。
十小時過去了,一天過去了……
風行者慢步萬将橋期間,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打擾。那枚八星核心,漸漸光芒暗淡。觀圍的人們正擔心這次融合會不會失敗時,風行者還将珠子抛了起來。看到種源核心離手,所有人都驚恐失色,認爲風行者一定是失敗了。
然爾,條條蠕光連聯珠子。
風行者抛得再高,它仍然沒有‘斷開’連接。這種離手不斷能量的方式,亦是史書不曾出現的技巧。
又半天。
路行大半,一位六星鑽石甲師終于上前,拱手示禮。還沒來得及說話,風行者已經一揮手,以風暴将他撕成了血霧肉沫。在大基羅瑪拉當衆殺人,在貴訪議院門前當衆殺人……這種事情,人們已經顧不得關注了。
融合期間,魔能外流。
風行者是打算放棄融合,也要給前來拜訪中間人一個教訓嗎?
三秒後。
他們知道自己錯了。八星階的小星河風暴核心,仍然光芒炫耀。無論風行者是否在融合期間調動魔能作戰,他的融合過程始終沒有受到一丁點影響。八星戰王之路,他依然一步一步攀登靠近。
終于在第二天。
天柱峰貴族議院門前長階處,一位剛剛融合八星核心,剛剛晉階八星戰王級強者登臨。看着一群貴族議員和戰王級豪強列隊戒備,風行者第一句話是:“聽說八星戰王級戰士可以保薦推舉貴族議員,我,風行者,保薦天洋聯邦新聞人馬洪峰成爲大基羅瑪拉的貴族議員,資請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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