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他們返還的情報,猜測跟那戰士的基礎核心有關。他一星基礎叫做平鏡核心,有‘靜止水流’的效用。據那位戰士的反饋,海蘭聯邦确信旅行者的魔能不是水系,而冰系。”情報員說完,又補充一句:“海蘭不肯提供那位戰士的姓名,我們并不清楚他是誰。”
洪震點了點頭。
心想擁有‘平鏡核心’這種基礎,海蘭保密一下訊息并不奇怪。
“還有一個奇怪消息。根據比較可靠的消息,最有可能打赢旅行者的三星甲師炎魔女皇和雪夜人,她們可能被放逐了。”情報員神情怪異,似乎連自己都不太相信。
洪震聽聞,愕然失神。
良久才說:“藍海的人腦抽了,放逐了她們?”
“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藍海封鎖了消息,但她們應該處于不利的環境。最近藍海頗頗動作,更大範圍封鎖訊息,大家都查不到什麽。看起來,藍海有什麽大事正在發生。”
“這……”洪震對藍海這種小型聯邦興趣不算大,隻想看看炎魔女皇和那叫‘冰山炮台’娃兒對陣旅行者。沒等他問話,又一情報員跑入。
大聲報告:“報告各位将軍,旅行者挑受了新挑戰。”
衆人沒有反應。
情報員放下一個視頻器,說道:“是卓非凡之子,卓英豪的第二次挑戰。
衆人還是沒有反應,眼神倒有不屑。
上次三個打一個都不赢了,一對一他不是找死嗎。
“三天前,卓英豪晉升了四星。今天,他特别前來說要公開挑戰旅行者,中止這無敵神話。”
這下子,衆人終于反應了。
“我知道,他晉階時腦子燒壞了。”四星白銀甲師,這水準放在洪老眼中還不算個事。他老人家正兒八經的一句話,衆将軍都大笑起來,連情報員們聽聞也忍俊不禁了。
以四星白銀級挑戰三星赤鋼級……
還說中止人家的無敵神話……你這臉皮的厚度,還真可能防禦住旅行者的無敵秒殺了。
“洪老,旅行者已經接受了挑戰。卓英豪也當衆解釋過,沒有欺負低階戰士的意思,隻想對後輩作一下教育。讓旅行者嘗試一下失敗的滋味,對他的成長更加有利。他還說盡量手下留情,不會讓旅行者輸得太難看。”情報員解說着,衆将軍都一副‘早知道他會這麽說’的表情。
無恥之徒他們見多了,這麽無恥的還是第一次看。
“哼,這話說得,好像我們天洋沒有白銀戰士似的。”洪老不滿意了,真要教育後輩,哪裏輪到你紅龍聯邦的小鬼頭,老頭子我難道不是活人,天洋難道找不出一百幾千個強者來教育小夥子。
“報告。”
衆人沒有開口,又一位情報員跑了進來。
也不理衆人反應,迅速打開錄影,說道:“事情警急,洪老,各位将軍見諒。旅行者對卓英豪的第二場快開始了,各位請先看一下第一場。這件事非常重要,分析部門的人都快瘋了。”
衆人疑惑。
心想還有第二場?
難道旅者行輸了不服氣,又找卓英豪再來。這十六歲孩子,倒可能有這脾氣。
比賽錄影打開。
鏡頭迅速跳到前面一段說話……然後卓英豪很自信地招招手。旅行者伸出手臂,沒有爆破,卓英豪身邊倒出現一個透明的巨型水泡。這時候,卓英豪意外地慌張起來,揮着手好像在叫喊什麽。衆将軍眉頭輕皺,他們留意到卓英豪有‘浸入水中’的模态。
然後,旅行者舉起超能炮,對着慌張的卓英豪一記重炮。
機甲爆碎。
比賽結束。
“不算不算。”卓英豪出來,第一時間對着錄影鏡頭大喊:“剛才的比賽不算數,那是意外。旅行者沒有使用高能爆破,他是使用了什麽詭術。剛才我的機甲也出了問題,我被短暫窒息了,發揮不出戰鬥力。再來一次,我仔細檢查一下機甲再來。”
錄影到這停了。
衆将軍一臉無語,心想:原來,卓英豪你真的還可以再無恥一點。
魔網提供的機甲出了問題?
這種話你也敢說出口,你爲什麽不說魔網出了問題呢。那機甲隻是一段永恒不變的數據啊,隻要它不被外力破壞,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且,輸了就不算,遇到意外反應不及就重新來過……要是在現實,你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啊。
真遇到蟲族星獸,誰跟你重新來過啊。
秒殺你沒商量。
“連接第二場,再看看。”洪震内心激動,他相信在場衆人都看清楚了:旅行者的奇技,并不止一種。
“是。”
工程士兵打開實時錄影,這會兒已經是馬哥的臉:“各位觀衆,第二場已經結束了,總耗時,三十六秒時間,跟上一場相差無幾。精彩的比賽,讓我們再一次恭喜旅行者……”
“等等,不算不算。”
這時候,魔網連接的卓英豪又大叫起來:“第二場有問題。各位觀衆,大家稍等一下,我想我找到竅門了。剛才不是我機甲的問題,是旅行者,是他擁有第二種奇技。剛才我隻是一時反應不及,我确信,我摸清旅行者的技法了。再來一場,我裝上呼吸機,保證能給大家一個驚喜。”
杜南看到三度挑戰,也無話接受了。
此時。
各方關注的勢力都哭笑不得,心中卻在想:那種近乎水浸的奇技,卓英豪真有破解辦法嗎?
洪老沒有多言,隻冷哼了一聲,好像并不看好。
第三場。
卓英豪比了一個‘完美’的手勢,當杜南一出手,他馬上又瘋狂揮手,好像又出了什麽新問題。
比賽現場。
杜南可不管這小醜表演,舉起超能炮,一炮轟碎這白癡。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卓英豪第一時間跳出來,也不管衆人靜默戲谑,大聲吼道:“我又被窒息了,完全呼吸不了。這個破呼吸機根本沒起作用,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不可能會這樣的。”
“卓将軍想說,旅行者作弊了嗎?”馬哥語氣平靜,眼神卻有異色。
“這個,魔網上,作弊不太可能……應該是某種詭異手段,否則絕對不可能。我完全被窒息了,呼吸機都不起作用,這根本不合理。”
“嗯,我聽過類似的話。某些人連出手都沒有,就被旅行者秒殺了,他們也有異議。”馬哥表示在配合。
機甲迷觀衆卻聞得出這嘲諷味道。
“這不一樣,我是四星白銀階甲師。”卓英豪大聲反對,表示爺更高一階:“不是高能爆破,是窒息,窒息你懂嗎?我都無呼吸了,你讓我怎麽戰鬥?這一定有問題,旅行者,你自己說說,你用了什麽卑鄙手段?”
杜南平靜無比:“我拒絕。”
“你這話什麽意思,這比賽不合理,你倒是說啊。”卓英豪怒了。
觀衆們聽聞對話都大笑起來,心想卓英豪這麽逗比的魔能戰士,還真是沒看見幾個。馬哥不失時機,心想這貨是輸瘋了,智力大概降低了幾個層次:“卓将軍,我個人認爲,魔能戰士的密技一般不會公開宣揚。旅行者閣下不想說,你還是不要勉強了。”
“可是比賽有問題,這不公平。”卓英豪怒氣更大了。
“不公平啊?嗯,要不你先回去歇着?”馬哥忍不住笑意,建議道。節目組衆人也樂了,心想這‘比賽公平’是哪裏來的,要真這樣,大家不如看左手打右手,或者你瞪我我瞪你比賽好了,保證沒輸沒赢的。
“不。”
卓英豪一副我就是勇士的模樣:“我還要打第四場。旅行者,即使我被窒息了,我也能支撐十幾二十分鍾。我就不信在這段時間打不赢你。我們再來,今天我一定要打敗你。”
十六分鍾後。
勝負已分,杜南迅速下線了。
卓英豪卻還在大吼:“不算不算。大家都看到了,不是我的錯。他根本沒有跟我打,一直在逃跑。我沒有輸,看看這數據,上面顯示,我是窒息死亡的,不是被殺死的,大家看到沒有?這魔能水泡根本不合理,它緩阻了我的行動,要不然我早追上他了。再來,再來一次,我改用水戰組件,這次一定能赢。”
馬哥無語。
節目組衆人無話。
最後馬哥不得不說話:“卓将軍,旅行者有事下線了。要不,明天他上來再打。”
“什麽,他逃跑了?膽小鬼,我已經有了破解的辦法……”卓英豪沒有說完,馬哥很幹脆地關掉了連接,對着觀衆們說道:“今天的挑戰賽到此爲止。四星白銀甲師對三星赤鋼甲師,卓将軍對旅行者,兩人……按照卓将軍的意思,兩人是‘勝負未分’。”
哈哈哈哈!
電視機外,觀衆們樂壞了。這種逗比将軍,紅龍也敢拿出來見人。
“根據本人苦求力争,也經旅行者同意,從明天開始我們将加入觀衆參予機制。歡迎各位有空又有心的觀衆參予節目現場。大家記住,參予隻限直播時候有效,重播時間我們可‘不算不算’啊。”
哈哈哈哈!
“我們會随機抽取幸運觀衆,與旅行者面對面交談。但是不能太多話,也就一兩句話。同時也會抽取一些觀衆的評論和見解,讓大家更了解機甲迷的真知灼見。好了,今天節目到此爲止,小馬要進後台笑上一會兒,大家再見。”
哈哈哈哈!
這一期節目,機甲迷們太滿意了,觀衆們也是全都樂翻了。
四星對戰三星。
被吊打,還不服氣……還有什麽更可笑的嗎?
這時候關注此事的各大勢力,有關人員都陷入了沉思。高能爆破尚無破解之法,現在,旅行者又多了一種‘水窒息’的技法,一種連呼吸機都不起作用技法。這樣下去,四星白銀階之内,還有人能打赢他嗎?
無解的窒息中,短短的窒息中,誰能殺掉旅行者嗎?
此時。
鐵屑星中,某座城市的隐密地宮。
三位氣度攝人,同樣高大健壯的巨漢聚坐一起。其中一人獨目,一人九指,一人皮膚黑如鐵石,傷痕交錯滿身。此時,三人觀看的節目正是杜南的最新比賽,卓英豪的逗比挑戰。三人聚精會神觀看,沒有錯過一秒鏡頭,他們對卓英豪的反應完全無視,隻緊盯杜南一人。
直到杜南下線,三人才關掉播影器,陷入沉思當中。
良久。
黑壯巨漢開口了:“獨鷹,你是親近隊長,最熟悉秦将軍的技法,你怎麽看?”
“這根本不用問,絕對是純藍奇技無疑。鐵象,你還是一樣小心細緻,來這裏是想從我口中得到證實吧?”獨目的壯漢微有白發,似老又不老的古怪模樣,一時間倒也難猜他的年紀。
“九狼?”被稱爲爲鐵象的黑漢,轉問另一名九指人。
“純藍。”九狼的話不多。
“很好。”鐵象滿意了,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說道:“秦将軍一直沒有說出他留什麽東西,留在哪裏。現在這娃兒擁有純藍奇技,又在淺海要塞殺過秦将軍,他一定知道什麽。”
“别亂來,鐵象,就算你發動戰争沖出鐵屑星,闖入天洋也未必能找到他的真實所在。”獨鷹說道。
“那麽,我們就看着他被人謀害,他才三星階。”鐵象似有無窮怒氣:“當年我們能大難不死,全賴秦将軍保住我們一命。那場戰争根本是一個陰謀。你們都忘了嗎,我們勝利後被打散,好像白癡一般遠征蟲星,兄弟們傷的傷死得死,近衛隊都不剩幾人了。我回到藍海養傷,還差别被刺客殺掉。現在這孩子有這本事,那些謀害我們的人會放過他?”
“他們不知道。”獨鷹打斷道。
“什麽?”鐵象不明,九狼也轉頭注目。
獨鷹歎了一口氣:“我想在蒼藍星盟中,除了我知道純藍奇技的秘密,再沒有其他人知道了。那些人瘋咬秦将軍也不是因爲純藍,而是他保護着的某個秘密。在淺海要塞,秦将軍本來能扔下我們逃跑的。或許他想到就算逃出來,也會被人不斷騷擾,幹脆放棄了躲藏。”
“你是說,除了你,再沒人知道那孩子的密技?”鐵象歡喜問道。
獨鷹點頭說:“嗯,所以不用我們去保護他,純藍沒想象中那麽弱。哪怕他不用全力,也不怵白銀階的戰士。”
“怎麽可能,他才三星?”